【菊韵】故乡之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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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乡,每天都被一种真情包裹着,血液里每一刻都涌动着无法形容的感动!
时光荏苒,屈指算来?,离开家乡寂静的草原回到喧嚣的青城已经半月有余了。回来后抑郁的心情怎么也走不出多愁的谷底,每天都觉得心烦意乱,也许是获悉单位要求三月一日必须回单位上班的原因;也许是年关临近担心父母健康的原因;也许是已经漂泊了五年,靠岸的时间不再遥远,那僵硬古板乏味的校园生活又将开始……
回来后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走在远离喧嚣的野外,举目望苍穹,欣赏着蓝天的空濛深邃,默默地把心底的思绪放飞无边的天际,让茫然的思想回到茫然的天宇!
越是想忘掉的东西越是无法忘掉,身子已经回到了呼市,情感依旧眷恋着故乡的一切。
每次回到家乡,无论怎样忙碌,也要忙里偷闲去看望昔日那些要好的朋友,友情并没有因为彼此分离而淡泊,而是随着岁月的悄然前行而愈发浓厚。亲情/友情/同学情/同事情/不因两鬓染霜而走远,而是越发像夕阳一样灿烂,像初一的弯月越走越近,越近越圆。年长我两岁的刘德斌大哥是我的发小,也是我的高中同学,大哥的妻子冬梅二姐(我从未喊过冬梅嫂子,几十年里始终称之姐姐。)对我这个弟弟更是情同手足,看到我的到来满心欢喜。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紧接着就是准备菜饭,德斌大哥为了欢迎我的到来,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个不停。在镇里居住的李永利、谢春志等人不一会儿就赶来了,这些都是我平日里非常要好的朋友。大哥又电话里约来了几个本场的要好陪我耍麻将。
麻将桌上大家小赌助兴,饭前耍了几个小时,输赢不大,几百元钱的输赢丝毫不影响人的情绪,丝毫不破坏饮酒的气氛。大哥自己用白酒、葡萄、冰糖?制作的特色酒,既有度数又不乏口感,丰盛的菜肴,欢快的气氛,一杯又一杯的红色美酒在杯中摇曳着美丽的身姿,醇香弥漫在温暖的室内,富裕的生活掩饰不住大家眉宇间飞出的幸福,欢声笑语把一杯接着一杯的美酒送到它们的最后驿站。我虽然“发动机”出现故障,还是盛情难却地饮下了150毫升的美酒。
一顿饭从冬阳西斜吃到满天寒星。离开餐桌上了麻将桌,一切如故。深夜大家带着疲惫结束麻将之战,夜餐开始。这一顿酒宴我管住了自己的嘴,无论大家怎样劝,就是滴酒不沾。
入睡的时候,大哥的手伸到了我的枕边,借着微弱的灯光,我清晰地看见德斌大哥的手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么细腻了。头发中夹杂着缕缕白发,额头的皱纹已经比原来多出了几道,望着大哥蜷缩的睡姿,我的心里开始为大哥的奔波而感慨,都已经56岁的人了,还在为生活而奔波。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大哥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孩子都在大连工作,一个也没有结婚。大哥负责管理场里五百多户职工的自来水,已经够忙的了,还在镇上的石油库兼职做电工,赶上今年油库盖楼房,七个月的时间里,大哥基本上吃住在工地,自来水的管理几乎都是冬梅二姐负责。睡前大哥很自豪地告诉我,今年收入很好,油库每月给六千元工资。春节三个孩子从大连开车回来过大年。二姐怕我冷,把火炕烧得很热,已经睡惯了床的我,辗转反侧,几乎彻夜无眠。
冬阳还没有跃出地平线,冬梅二姐就起来开始剁馅子,大哥也早早起来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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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一,天还没亮,父亲就催促母亲起床炖鸡炖鱼?,我问父亲干嘛非得吃鸡吃鱼?父亲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天啊!我竟然忘记是腊月初一了。我是庚子年腊月初一生人,其实这是不准确的生日,公历一月十七日才是我准确的生日。农历的生日六十年里才会有一个准确的生日,也就是中国人按农历过生日,恐怕一生中能够准确过的生日只有一次,也许在未来会有人能过两次。我怀着对父母的感激劝住了他们,说好晚上过。吃过早饭,母亲就从冰箱里取出带子鱼、黄花鱼、土鸡放在菜板上化冻。
我徒步到政府医院去给父母买药,当我拎着买好的药品往父母家回的途中。刚到铁路弯道的地方,刘东方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呢?我边走边和东方电话里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大约十分钟我就到了父母家,我进屋还没有来得及脱掉羽绒服,一辆白色小轿车就停在了父亲的房前。我出门一看,原来是东方开车接我来了。把东方迎进屋子,才知道原来是东方说王从义从通辽回来了,听他说我也回来了。就直接开车过来了。这个比我小一岁的东方是我爱人的同学,她的姐姐是我的同学也是同事,年长我一岁。东方我们两家十几年前是前后院,后来他搬迁到新居了,但彼此依旧关系融洽,生活中来往不断。盛情难却,我只好和父亲解释,免得伤了父母的心。
我父亲家到东方家大约有五六公里的距离,因为路面积雪很厚,东方的车刚买来七天,车速不是很快,我俩边聊边走。当我委婉地问起东方病情的时候,东方没有一丝忧郁,没有一丝胆怯,没有一点忧伤,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爽朗地对我说:“大哥,我是结肠癌。肚子疼了好几年也没当回事,我父亲在通辽住院,我去陪床,疼得厉害,一检查是肠癌,又到长春检查,结果还是肠癌,就做了手术,已经大半年了。现在在用“抗岩7号”?医生说没问题了!自己感觉也很好。今年女儿和儿子都完婚了,儿子在市里买了楼房。女儿在外省做律师,发展的也不错。”我对东方乐观开朗的性格感动了,敬意油然而生!
东方约来了郭彪、聂春露、王从义?、孔宝莲、还有他的邻居王从义的弟弟。又是一顿丰盛的晚餐,开席伊始,大家纷纷举杯祝我生日快乐!我非常感动,觉得这个生日尽管过得时间上有些误差,但这个误差在华夏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已经差了五千年,好在我还知道准确出生的日子,世上不知有多人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自己准确的生日就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喧嚣的世界!
我再一次举起了装满家乡朋友们真情厚意的酒杯,饮下了那溶解着东方弟弟?一家人和满桌朋友们的款款深情!
晚饭后,东方开车送我回到父亲家,当东方开着小车离开父亲家门的时候,我望着小车远去的影子,心里默默地为东方祈祷,祈求上帝把健康平安赐给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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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父亲日渐好转的身体,经过和父亲商榷,我买上了回呼市的卧铺票。离回呼市的日子还有几天的时间,我又受到了同事桑胜国老师和岳海山大哥的款待。岳大哥过去是我中学里的同事,后来因工作需要调入农行工作,现在虽然尚未到退休年龄,但已经多年赋闲在家,每月拿着3000元的工资。岳大哥夫妇一起下厨,拿出了珍藏的好酒,我喝了回到家乡后最多的一次酒,但感觉良好。其实那天在桑老师家我俩每人喝了足有半斤。和这些昔日里谈得来的人把酒话桑麻,真的是人生的一大享受,我认为真的有一天因为和好朋友饮酒而结束了生命,我认为那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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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需要在回呼市之前对“引擎”进行检查,对故障进行维护。就按着和朋友的事先约定,提前三天抵达通辽市。自从李伟新老师家搬到市里,我每次途径通辽,都喜欢去他家吃住。李老师是我的老师、我的同事、年长我五岁的大哥。大哥也是中文系毕业的,也是中学语文老师。也是和我一样已经五年没有回学校上班了。博学多才的大哥和贤惠善良的大嫂待我亲如兄弟,去他家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我没有拘束的感觉。其实,我在通辽有着很多亲属和同学同事,但喜欢去大哥家。大哥和我的性格有着很多相似之处,我俩有着太多的共同之处。我非常仰慕大哥的才华,大哥写一手苍劲有力的草书,大哥家的墙壁上装裱典雅的条幅,墨迹全出自大哥笔尖。大哥经常应人之约,义务为别人书写条幅,大哥在学生和同事之中有着很好的口碑。大哥曾经在职教中心做过多年教导主任,教过高中的语文,对文言文和《国学》有着独树一帜的研究。大哥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口琴、笛子。二胡运用娴熟。业余时间喜欢篆刻,我每次去他家,都会欣赏到大哥的篆刻新作,这一次在我的要求下,大哥把部分刻好的篆刻印到宣纸上,签上他的名字,赠我存念.
大哥在购买这些印章的材料时,就像他买书一样毫不吝啬?。我抚摸着一枚枚质地上乘、色泽鲜艳、光滑细腻的印章,欣赏大哥精湛技术的同时对大哥的才华肃然起敬,大哥永远是我学习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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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语:故乡一行,感慨颇多。我的《故乡之旅》就是一笔情感的流水账,因为白杨笔功不厚,文字苍白乏味,只是把其中的一些生活片段粘贴在这笔精神财富的帐页上,这些原汁原味的故事虽然没有文学的质量,但它有情感的重量,这些亲历给了我珍爱生命的动力,给了我战胜疾病的信心,这些亲历让我懂得感恩,懂得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