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大家微醉张炜悄悄地瞅了瞅，三箱子十二瓶十二年的白云已见底，白云边吗喝一天，其香醇润口度数低。
　　 “我们到海边世界去逛逛。”惠姐见姐不多了，也为娜娜着想，就提议。
　　 “好，还是惠姐善解人意。”媞院长首先迫不及待地拍手叫好。
　　 有两个年长的教授借口家里有事儿向娜娜和张炜很礼貌地说谢谢后便离开，还有八个美女簇拥她们的慈禧太后媞院长嘻嘻哈哈淋浴着霓虹灯向海边世界走去。
　　 这是个山区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县城四面环山，山上全都种的是松树，是一道绿色的屏障，空气怡人，宜养生宜居住，山脚下由三条河汇聚一处，当地人曰天河，于是发掘天河资源，宣传神话故事牛郎织女圣地，打造旅游胜地，还博得了一翻成绩，吸引很多海内外游客。三河汇聚处有一泓清泉，清沏见底，温顺淑雅，两河似美女修长的大腿，一条坦荡平和似美女的胸脯，交叉处似美女穴。
　　 依河而建了一座大酒店，集休闲娱乐于一体，山里人没见过海，酒店老板别出心裁给酒店大门上挂上海边世界四个硕大的金字，似乎成了这个山里县城的一面招牌。
　　 “咱们去泡脚，泡脚能养颜益寿延年。”惠姐说。
　　 张炜没泡过脚，也不知是啥滋味，此时一切听惠姐安排，他和娜娜只要在柜台前买单就行。约摸一个小时过去了，众人洗脚完毕，陆续向娜娜和张炜道谢离开。最后走出来的是媞光院长，洗罢脚的媞院长看起来真精神气爽，在柜台前的沙发上坐着，吸着大中华，吐着烟圈，很悠闲的姿态。
　　 娜娜已经在打盹，张炜的眼睛皮也在打架。惠姐到底是惠姐，不愧是交际花，她知道媞院长还不走的原因，惠姐把娜娜叫到一边，在她耳边神神秘秘地嘀咕了一会儿。
　　 接着娜娜又对张炜嘀咕着：“你去结帐，顺买一张那个票。”
　　 “什么那个票？”张炜摸不着头脑。
　　 “你就说快餐票。”娜娜擢了一下张炜的笨脑袋，叫你怎么说就怎么说不就行了。
　　 “加上快餐票一共两千元。”张炜接过票的时候，柜台小姐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地笑，张炜望着那笑，脸涮地一下子绯红。他才领悟过来，快餐就是乡下人所说的打洞吧。
　　 “媞院长，您慢用，我们先撤了。”张炜把票递到媞院长的手里，红着脸说。
　　 回旅馆的路上，张炜脑海联想是媞院长打洞的劲儿，是不是下面的毛也剃光了，是否与三级片里面一样，八九七十二式都要做到，打洞不打你老婆的洞专打别人的洞打你的妈的球……张炜又一默算今天的五千元只剩下一块钱，打洞打洞你要不给老子打出成绩来，老子就去打你老婆的洞……
　　 十一
　　 评委们正襟危坐地坐在评委席，一个调试音响的音乐师，三个监察机关的干部，考室设在县实验中学的阶梯教室，其它闲杂人员一律免进，张炜早已被拒在校门之外。
　　 “沉着冷静顺其自然。”张炜温柔地看着妻子，那目光里有着道路不尽的关怀和鼓励，只要尽心付出了最大努力结果无所谓。张炜心里这样想，可内心为妻子捏了一把劲。
　　 娜娜走进考室的时候，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特别是评委席上没有熟悉的面孔，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再次环视了一下，窗外射进几缕阳光，娜娜心里又多了一份希望，她看到了一个光头，在几缕阳光的照射下如晚上的灯泡闪闪发光，是媞院长！总算是瞎猫子碰到了一个死老鼠。
　　 吹拉弹唱揉和在一起表演两个节目，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两个节目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娜娜感觉到自我良好，可是快结束的时候，音乐出现了一点小瑕疵，娜娜刻制的音乐光盘有一处划伤了，播放到那一段时出现了噪音，使得娜娜的动作也不自然起来，可能要影响整体效果。
　　 娜娜在走出考室时，刻意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她听到了一个最高分是九点一分，接着她留意第五个评委的打分是九十点九九分，是媞院长的。面试成绩核算规则是去掉一个最高分和一个最低分，最后合计计算其它评委的平均分即是最后得分。而媞院长打的分数是顺数第二个，不会去掉又接近最高分，这分打得真够艺术。
　　 娜娜把考室里面的情况对张炜详细地说了，夫妻两人心里都没底，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很着急，好在娜娜说到媞院长的分数很艺术。张炜心里才多少有了些安慰，毕竟那五百元一张快餐钻洞打眼钱没有白费。
　　 接下来就是焦急地等待。你着急归白着急，反正已经考罢了中不中榜已见分晓，要拿一个平静的心态去对待。娜娜为了迎接考试，已经几个月没有和张炜那个了，第三天的晚上张炜只轻轻在她的洁白的肌肤抚摸两下，她就来了反应，似乎要把近几个积攒下来的说不清道路不明的东西发泄出来，正当他们把床整得咯吱咯吱地响呼吸都紧凑的时候，娜娜的手机响了。
　　 真不知道时候，马上就要达到极乐，张炜还在大幅度地动作着，可娜娜已夫去了热情。一看电话号码是蔡二国蔡二叔的。
　　 “综合成绩已经出来，你正好第十名，为此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托了好多的关系……”在娜娜接电话的时候，张炜也把耳朵凑了过去。蔡氏老二就这第简单的两句。
　　 娜娜听说正好十名，兴奋地裸着身子在床上一蹦起来，两个大奶子像两个大气球弹得老高。这就意味着自己已榜上有名了，因为她这个专业参加面试的是二十个人，要以二比一淘汰十名。张炜也很兴奋，自己终于摆脱半边户了，成了同事亲戚乡亲眼中羡慕的双职工。张炜又张双臂紧紧搂住娜娜，吻遍了娜娜的全身，这一夜他们情致极高要了一次又一次，直至最后筋疲力尽。
　　 现在考试都三严一公开，即严格命题严格考试严格阅卷网上公开成绩。一清早，张炜来到学校的打印室查阅娜娜的分数，娜娜的笔试成绩位于前七名，可面试成绩拉了后腿，导致综合后退三个名次，命于一弦，与第十一名相比仅差零点零一分。现实就这么残酷，仅这么点差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张炜为此暗处庆幸。娜娜真是福星真是幸运儿。
　　 张炜把查到的结果告诉了娜娜，娜娜也暗自庆幸，为这得之不易的成绩庆幸，似乎是上天的恩赐，是张家祖宗冒了青烟长了棵弯弯树，或是蔡氏家族的美女穴显灵了，不管怎样，得谢天谢地，成绩一公布那就铁打的事实。在这里，娜娜和张炜感觉到得感谢媞院长，要不是他的艺术分数，娜娜将会无缘结识榜上有名这几个字。蔡老二说的话又回荡在张炜的脑海中，他只不过想邀功，邀功不对，他是一个父母官，有必要在子女面前邀功吗？他只不过再次表白他对得起那个红包。
　　 受人滴水这恩，必以涌泉相报。
　　 “得感谢媞院长！”娜娜和张炜心照不宣地说出了口。
　　 前面两次大折腾已经把家里的家底折腾光了，张炜只好把工资本拿出来，把上面仅有的这半年的工资五千元拿出来去谢媞院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求人办事儿贿秽收贿送礼已不兴送烟酒了，因为这些带着让别人看见尴尬，如果别人不收往回拿又舍不得自己消费导致浪费，还是钱好现金好，带在身上方便，既省心又省力，人家收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别人没收则钱财不误，把钱往信封里一放或用报纸一包谁也看不出你去送礼，还以为是串门的。再者，现在社会发达了，领导那一天不是在烟酒桌上转的，不像五十六年代这些东西匮乏稀奇，只有钱才有诱惑，揣在兜里要什么有什么甚至女人权力。张炜把取出来的五千元用了一个大的信封装好，娜娜也感觉到经济上有压力了，但这都是为了自己的事儿，花钱也是为自己值得，说不定马上分配工作还用得上人家媞院长呢，等自己成了正式工，夫妻二人是双职工，再勒紧裤带省吃俭用，这点钱不算什么，日子会越来越好。
　　 英国的一位诗人曾写到“相信吧！阴郁的日子一定会过去。相信吧！美好的日子一定会到来。”还有韩红唱的名歌《日子越来越好》，只要有理想有奋斗，日子就会越来越好。
　　 翌日，夫妻二人早早起床，娜娜梳妆打扮了一下，搭了车去了县城。
　　 这次他们没有去惠姐家里，因为空着手不好意思，媞光院长他们认识且熟悉，已经引荐过了，只是在电话问清楚媞院长住哪儿几单元几楼。
　　 娜娜在前按响了媞院长的门，正是中午午休时间，隔了约莫一分钟，媞院长穿着蓝格睡衣开了门，见是娜娜和张炜，立即没了睡意，满脸笑容，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快坐快坐。”媞院长一把拿住娜娜的手。
　　 娜娜要换鞋，因为城里人很讲究，进出门都要换鞋。媞院长说不必，地面已经脏了，等会再拖。就是拿住娜娜的手舍不得放开。
　　 “多谢媞院长上次帮忙。”张炜忙解围。媞院长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
　　 “那是那是。”媞院长松开了娜娜的手，眼睛却没有离开娜娜丰满的前胸。
　　 让座看茶媞院长很客气，他很清楚娜娜此次来的目的，只是心照不宣。简单寒喧了几句，不见媞院长的爱人，可能在里屋睡觉吧。
　　 “感谢媞院长，这是一点儿心意。”娜娜从包里拿出信封。
　　 “一点小忙，还那么客气，以后我们就是同行了，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媞院长的话里明显有点暖味的味道。
　　 媞院长在半推半就的过程中接过信封，似乎在娜娜的胸前摸了一下，张炜似乎看见又似乎没有看清楚，在回来的路上娜娜没说，张炜也没问。只觉得娜娜的胸脯在面前晃荡，还记得儿子八个月的一个晚上，娜娜因乳腺管发炎堵塞，奶水胀痛，儿子又吮不出来，娜娜叫张炜吸通，张炜开始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儿子在哭要喝，他只有硬着头皮去吸，娜娜的两个奶子又大双圆富有弹性，乳头坚挺，那情景可谓是白天奶小的晚上奶大的，吸着吸着，张炜尝到了一丝甘甜，想到了母性的伟大，终于吸通了，可儿子睡着了，夫妻都被吸得身上都痒痒的，似干柴烈火，那晚他们情致极高，张炜至今依稀记得娜娜啃着他的耳朵呻吟着……
　　 汽车在逶迤的山路上拐来拐去，娜娜已睡着，靠在张炜的肩膀上。张炜似睡非睡，眼前总飘过娜娜的两个美丽的奶子……
　　 十二
　　 阿爹阿娘知道娜娜考取了，那股高兴劲儿见人便夸女儿怎么怎么有出息怎么怎么能干，特别是蔡疙瘩有事儿无事儿买几张纸钱一个人跑到美女穴风水宝地，烧几张纸，祖宗显灵老天庇佑，你们在那边多捡几个钱用吧。为了娜娜读书考学，他们面对黄土背朝天没黑没晚一把汗水一把泪地劳动，特别是蔡疙瘩，每天早上四点钟起床，带着干粮跑到离家四十里的山林里运木材，累得背似驼峰。他们一辈子没有读过书，扁担大字的一个不认识，总盼得儿女们比自己强比自己有出息，可时不济运，机遇可遇不可求，等到娜娜毕业时候，全县终止分配，女儿待业在家。现在好了，女儿像他们青年时羡慕的穿着四个兜插着钢笔背着手走路的文化人，自己说话也有了底气，逢人坚起大拇指，蔡家血脉终于熬出一个吃皇粮的文化人。
　　 娜娜的舅舅徐晚成是一个爱说笑的人，其母亲一连六胎生的都是女儿，盼儿盼的天天都在念经诵佛，想儿想的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第七胎生了娜娜的舅舅。人生三大幸事儿，年少中榜中年得妻老来得子。爷爷和婆婆便给起了个晚成名字，寓意深远，似有齐白石大器晚成之意。
　　 “娜娜，你马上吃皇粮了，得请客呀。”舅舅笑嘻嘻地说。
　　 “请，一定得请。”娜娜三姨也笑着说。娜娜的阿娘是老二，其兄妹七人住在住在山楂村，构成庞大的徐氏家庭藤蔓。
　　 “那今天晚上都不要走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娜娜和张炜爽快地答应了，他们便上街买菜，就放在阿爹阿娘家，招待自己人不需要花很多的钱，只要心城就行了。
　　 酒喝的正兴，娜娜的手机响了。
　　 “娜娜，祝贺你榜上有名。”是惠姐的电话。
　　 “谢谢惠姐。”娜娜说。由于屋里吃饭闹咂，娜娜拿着电话到屋后的空旷场地去了。回来的时候，张炜向她望了望感觉到她脸上有一丝担忧，但转瞬即逝，接着又有说有笑地陪舅舅和姨娘喝酒去了。酒席进行到晚上十点才结束，阿娘姐妹七人又在一起闲说，直至十二点才离去。
　　 惠姐在电话里关心娜娜说：你现在已经榜上有名了，要考虑下一步的事情，第一步分配工作很重要，你要走走关系，不要分到交通最差的地方，最好找找找蔡二叔分配到城里，进城又不件是简单的事情，找关系找局长都需要钱铺路……惠姐说了很多很多。说得娜娜的脸红红的，泪水沙沙的，还是姐妹情谊深呀。要想进城这是件大事儿，夫妻俩得认真认真合计合计。
　　 “听我们学校一个已经进城的老师讲，现在局长们胃口大着呢，进城至少得五至十万元钱，有了钱还要得有过硬的关系，你找这个给你过话的人，至少在官衔级别上是平级，也就是你找的人给教育局长过话至少也得是个局长，才能说得上话，或者比局长的官衔大一点也行，最好是党委的人，因为党领导一切，还有要么政府的副县长，其次就是人大政协的官员，但这些人手中没多大权利，只不过是拼盘子凑碗的，教育局长卖帐也行，如果不卖帐也没办法，但总的一点要知道，你只要找当官的办事儿，没钱是行不通，老古言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张炜噼噼啪啪地把平时在学校听到的事儿一口气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