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浪漫夏日征文”】时逢阴雨话今昔(散文)
连年天旱少雨,今年干旱尤甚,百日伏旱使人望而生畏。因此,天雨犹如甘露,人们情有独钟。近段以来,关中地区阴雨连绵,已有一周有余,十天下了几年的雨,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望着室外淅淅沥沥的淋雨,我的思绪穿过了时空,一幕幕、一件件往事萦绕在我的心头。
想当年,一逢连阴雨,人们吃喝住行就都成了问题。那时,在农村每逢秋季一月四十天的连阴雨就跟家常便饭一样。高低不平的泥土街道,雨下的时间长了,人走的多了,淤泥往往就有十几、二十多公分深,真是没有办法行走。没有急事,一般人都猫在家中打扑克下象棋,或者谝闲传睡大觉。如有事要出门,大人们就脚踩泥履,手拄木棍和小脚女人一样,一步一步慢慢挪动,也有的干脆脱掉布鞋赤脚行走。记得,一天二大叔肩扛一斗粮食去加工,眼看要到了电磨房,不小心滑了个趔趄,半斗小麦撒到了泥窝里,差点把大叔没气死!
大人没有事,小孩子总得去上学。这时候,大人就背着小一点的孩子,深一脚浅一脚的送到学校门口,放学后再接回家。苦就苦了大一点的学生,买不起雨伞的,头上顶着一个麻袋以便遮雨;买不起雨靴的,只有提着布鞋打赤脚去上学。走在土路上还则罢了,每逢走进村中,淤泥里的碳渣或瓷片一不小心就会将脚划破。提起那段日子,实在是让人头痛。
那时候一见下雨,我的头皮就发麻。家在农村,打的是土墙,住的是厦房,家中建房较早,地势偏低,出水不畅。一阵大雨过后,渗井水就满,院子内积满了雨水,家人就得用盆子往外舀水,防水排涝。外边下大雨,厦房里边滴小雨,盆盆罐罐都派上了用场。外边雨住了,房内的盆盆罐罐还在滴答滴答接着水滴。有一次一场暴雨,瞬间聚满院内。当我从十几里路外紧赶慢赶回到家中时,雨水已经涌入厦房内,淹没了可怜的一点家底,急的爱人直流眼泪,后来全家老少齐上阵、邻居们也赶过来帮忙,才化险为夷。
要是遇上了连阴雨,那就倒霉了。记得我家新划了庄基,当年二三月才打的土院墙,七八月一场霖雨,墙全部下垮了。无奈第二年只好再打墙,谁知秋季又是连阴雨。连续三年的连阴雨,家中界墙倒了三回,真是把人整扎了!最后超前考虑用砖作了地基,上边垒上人工打成的土坯,才算度过了难关。
那时候,县城只有两条条窄窄的马路,排水系统十分低下。一遇暴雨,工农路地势高还无所谓,相对低洼的人民路就要被淹。有一年一场大雨过后,县城人民路犹如小河,雨水涌进门面商铺,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就连横贯县内的陇海铁路也被淹没,甚至一度影响了铁路营运。
八十年代初,我在公安机关工作,宿舍兼做办公室,还是六十年代干部自力更生打成的土坯盖的房。土木结构,竹子和芦席搭成的顶棚,晚上老鼠在顶棚上演节目,人在下边很难睡个安稳觉。到了雨天时间一长地上潮湿,房内一股霉味,被褥总是湿乎乎的。有的房屋露水,也只能用碗盆接水,别无它法。单位只有简单的灶房,吃饭时大伙就圪蹴在院子里,围成一圈,打诨骂俏,好不热闹。遇到下雨,只有把饭打到宿舍去吃了。
现如今,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生活环境、住房条件改善了。再也不为下雨而发愁,天阴下雨可以照常工作生活,走村串乡都是水泥马路,出门确实是连泥都不沾。在城里,高楼林立,办公大楼一家比一家气派。在农村家家盖的是小洋房,普遍过上了“点灯不用油,犁地不用牛”、“电灯电话、楼上楼下”的小康日子。现在科技发达了,电视、手机进入了平常百姓家,就连家庭主妇都用上了手机,这样的生活环境,在几十年前人们连做梦都想不到。
此情此景,感触颇深。今天的幸福得益于改革开放,得益于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我爱我们伟大的祖国,更应当立足本职,为祖国建设添砖添瓦,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