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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丁香·埋】潮水再涨,彼岸少年你是否还会不约而至(散文)


作者:奔跑的杨小雨 布衣,448.2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016发表时间:2016-09-12 21:08:46
摘要:人越长大越会发现,喜欢上一个人的第一反应是害怕。成长的副作用就是看到谁和谁在一起或分开都不会觉得奇怪。

不见你的消息,慌乱了我的心。
   思雨紧紧握着手机,盯着发着刺眼亮光的屏幕,一遍一遍翻看着微信,生怕跳出来的消息被自己错过,订阅号里的文章相继蹦出了更新的小红点提示,然而她在等待的那个头像仍然毫无跳动的痕迹,也看不出任何有可能会到来的表象。
   思雨保持侧躺这个姿势在书桌前已经整整3个小时了,这一天也一直在等待、失落、赌气中魂不守舍的度过。桌子上那盏泛着橘黄色灯光的台灯疲倦的低下了头,刚刚好打照在纤细飘动的发丝上,松散盘起的丸子头余下散落的绒丝,随着光影交着无力摇摆,倒映在桌子上显得无限单薄落寞。枕着的胳膊已经发酸麻木到没有知觉,起身坐直,削瘦的脸颊被挤压出了一片绯红。
   墙上钟表的指针已经滑向12点,终于,她拖着瘫软的身子离开愈发坚硬的椅子向卫生间走去。“洗漱吧,真够狠的,今夜注定不会有消息来了”,思雨脑子昏昏沉沉的安慰着自己。
   哗哗哗的水声时刻提醒着这个满面倦容的姑娘已经深夜了。
   镜子里的她那般瘦弱,白色T恤、运动短裤松松垮垮的搭在她板直的身子上,一对锁骨清晰的架在脖子前,仿若抵挡洪流的堤坝,仿若再表达倘有一日泪水滑落,可以在那道巢穴里伫满游走的痕迹。白皙的面颊似乎显得有那么一点营养不良,扎起的丸子头拉伸了脖子的长度,甚是干净娟秀,背后的两块肩胛骨无时不在诉说着她真的该多吃一点。
   看着是如此瘦弱单薄,让人心疼的姑娘。
   思雨用手抹了一下刚洗过的脸,忽而睁大眼睛,长吁一口气,像是就刚刚在此处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手机叮铃的响了一下。
   是他发来的消息么,他终于理我了。
   可爱的女生嘴角忽而上扬,牙齿微微咬着嘴唇想笑却又不敢,脸上的肌肉明显不自觉的都向上走了一个弧度。脚底生风般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书桌,老远便伸出了长长的胳膊,明明是很轻微的响动却听的无比清晰。
   忽而,身体就又松垮了下来,抬头呆呆的凝视着前方,眼神黯然失色,该是失望了。
   鹅黄色的沙质窗帘轻微的遮盖着薄凉夜色,无声的霓虹散发着安静的光晕,全世界都安静了,静的唯听得到略带悲伤的气息。
   思雨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那串号码,那头“嘟…嘟…”响了两声,便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拿着手机的臂瘫软无力的垂了下来,电话顺势滑到地上,整个人冰到极点,心忽而就抽搐的难以呼吸。
   随即微信便开始了提示:一个2秒的对着电脑的小视频,一个“我在加班”的简短语句,在手机上闪动。
   生硬倔强的语气,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没有任何情感,这真的是这三天来见到的温柔周到、体贴细心的他吗?
   思雨平静如湖水挂着忧伤的脸远远看着那两行信息,无力的回应了:“嗯。”
   其实,她想要的不过是一句抚慰的话语,仅此而已。
   头剧烈的疼,想不通为什么,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个刚与她见过面的男生就此忽而变的这般冷漠。
   写下你的名字,想要这样一生。
   海水一层一层追着往前涌,用力的拍打着岸边的石头,惊起的大朵大朵白色浪花又迅速退后跃进海水中。
   远处的霞光在水雾四溅里尤为晶莹剔透,光影相撞的色彩柔和的覆盖在水面上,随浪潮波动起起伏伏,幕夜 里,仿若撒下一条流光溢彩的水晶带。周遭,前扑后涌的浪潮带动阵阵腥味低沉的嘶吼着。
   水天一色,静享时光淡然。
   思雨和她的全先生就坐在沿海边的石头上,她靠着他宽厚的胸膛静静的看着一遍遍不知疲倦翻滚的浪花。
   这里,与它处的海如此不同,急促、真实、磅礴,周遭浅浅的沙滩上几对恋人牵手漫步,夕阳追赶着他们的后背,拉出长长的影子,他们就那么安静的走着,与这纯净的自然无比和谐。
   思雨悄悄抬起头看着这个与她无比接近满脸散发朝气的男生,几近完美的侧脸配着刚刚好弧度的下巴,思绪飘忽着。
   这时,他低下头,满是宠溺地看着她笑笑,伸手刮了她的鼻头将她揽的更紧。
   全世界在他们眼神碰撞的刹那迸射出无数星光,就这样无言的相偎相依,内心却足够安定。
   如若可以,多想就这样地老天荒。
   “丫头,你向远处盯着一朵浪花,看它慢慢向这边翻滚来的样子。这一路它要经历被吸收被分支的考验才能到我们脚下,而往往它会是最有力的,拍打礁石溅起的雾气最大。知道为什么吗?”
   “它来时就是一朵大浪吧,为什么呢?”
   “因为,在到达终点的过程中它用尽了全力,所以结局总不会太差。”
   “我会像那朵大浪一样守护你”,他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思雨看着远方,露出幸福的微笑。
   感情真的是让人费解的美好产物,他们不过是在网上聊了一个多月第一次见面的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散发余晖的夕阳沉沉埋进海平面,磨砂的夜像幕布般缓缓升起,交给世人一个别样的海洋天空。
   随着垂暮散步的人群,思雨和全走向了浅海滩,燥热褪去,海风轻抚,一片清爽,嬉戏的人群带着孩子在水里肆意打闹。
   这里总会让人平静的心生关于爱的梦想。
   脱了鞋子的脚踩在松松软软的沙滩上,微风轻轻撩拂披散的长发,吹过每一寸肌肤,全轻轻拉起思雨的手坚定的向前走,手掌的余温暖了血液流通全身。
   一步步走向海水,漫过脚丫的细密水花吸噬着指头的间隙,思雨弯腰掬起一捧水撒向全,全看着思雨说“好凉快呀”,然后便猛然间开始追逐,思雨滑溜的沿着沙滩边奔跑,脚下一轮轮褪去的上涨潮水不时将软沙冲洗,一串脚印就留了下来,两人甜蜜的笑声在大海的羡慕里被收纳,潮水将印记回收进记忆的匣子。
   “丫头”全喘着气,弓腰两手放在膝盖上停了下来,喊着前面仍在奔跑的长发姑娘。思雨停下来回过头,露出明媚的笑容,看着她的全先生。
   全回赠了干净的笑容,忽而张开臂膀,等待着那只灵动的小鸟飞来。
   身后无际的白色浪花仍在层层叠叠翻滚,空辽的天地间那轮淡黄色的光晕洒在海面上,泛起无数粼粼波光,气氛舒适到时光停止。
   天地间恍若只剩下了这对互相爱慕的年轻人,思雨含着娇羞的笑容闪着灵动的眸子,拼尽全力向那等候的臂弯奔去。
   慢下来的周遭,清晰记录着思雨每一步的分量,那双厚实的臂膀将她瘦弱的身躯紧紧环抱,臂弯里有刚刚好温暖胸腔右侧心脏的温度。
   曾经,没有胭脂粉黛,女子的脸只为他心爱的男子而红,思雨的脸毫不知觉的发烫了。
   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在这一抱里做了真正的决定。
   这一路,紧拉着的手再没有松开过。全为思雨一颗一颗捡拾水里的贝壳,一起在海水边沿上细细涮洗,对着那喇叭一样的口袋说下彼此的秘密与心愿。
   湿润的沙滩上,全郑重的写下了对思雨的昵称“丫头”,思雨也写下了“全先生”,海水一次次的试探着冲洗却终无所获,皎洁的月光定格了这份心有灵犀的约定。
   曾经,这个世界上两个完全陌生不熟悉的人此刻靠的如此近,素不相识的名字深深印在了北戴河的沙滩上。
   思雨枕着全的胳膊躺在柔软的沙堆上,听海看星,这一夜,安宁到世界都暖了。
   你忽然出现,闯进我的世界。
   那日将近凌晨时刻,手机突然叮铃的响了一下,将刚刚昏沉入睡的思雨震了醒来,拿起来,一个陌生的微信号请求添加好友,备注为全,思雨皱了皱眉头,将手机扔到一边,准备继续睡觉,被惊扰的美容觉又要延后了。翻身扭脸过去对着墙,可这心总是感觉沉沉的,想要知道究竟是谁,似乎是很熟悉的样子。
   随又拿起手机点了同意键,她不曾知晓,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小举动,会对她日后乃至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产生深远影响。
   那边的消息顺而传了过来,“小雨,生日快乐。”
   猛然间清醒了很多,这会是谁呢?怎么会记得和知道我的生日?一大团的疑虑瞬间驱散了睡意。
   翻看个人相册,才发现原来是同一个单位之前偶尔有打过招呼的人,只是两个人完全就像是相隔甚远的 连平行线都未曾开始描画的毫不相干的人。
   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和我说话呢?他之前可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话的呀?他是什么意思呢?又是一团紧张感。
   继而客气的回复着:嗯,谢谢你。
   “没什么送的就送你个红包作为生日礼物如何?”
   “好呀,能有礼物收不错。”思雨半开玩笑的回应。
   很快,一个写着“生日快乐,买个精致蛋糕”字样的红包发了过来,思雨笑着点开这个精致蛋糕的分量。88.88的数字吓到了思雨本来玩笑的心。
   这下,沉稳变成了慌张不知该如何回应,对着屏幕一片空白。
   对面的人仿若看穿了她的心思,又发来了消息“全部的家当了,不过不要客气,好好对待自己。晚安。”
   这边,手指恍然的轻微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哪里突然就触碰到了心底。最终,按下了那个只有谢谢的发送键。
   这一晚,彻夜无眠。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晚上十点,对面的他都会发消息来问候,温暖满满,总会出其不意的说一句话震到思雨的心。
   那日,思雨收拾着要去学习准备的东西,他说:外面学习帅哥很多,千万不敢犯错误哦。她看着俏皮的话语莞尔笑笑,虽然不说心里却美滋滋的想,这是在担心么,可是为什么要担心。
   随后,有些小骄傲的关掉手机继续自己的事情。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在波澜不惊中度过,思雨的生活除去多了那许定时的问候也再无他,可就是那问候似乎成为了潜意识里的习惯。
   前几日去外地,网页浏览太过频繁,手机流量消耗殆尽,思雨的手机陷入了只能打电话的状态,她无意间说起自己要与世隔绝几日。很快,手机便接到上交话费100元的短信,除此之外,没有谁告诉她这是从哪里降临。但似乎就是有一种感觉告诉她,应该就是这个未曾谋面的人,很暖。
   发短信询问,只收到“没有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赶紧去充点流量”的回应,只做不说,虽然看起来孤高,却不经意间轻轻拨动了思雨晃动的心弦。
   感觉,就是一种奇妙的情愫。这个人,说不上来哪里好,就是觉得每句话都会说到心里去,毫无距离,似乎 就是相识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轻松愉悦的聊着生活琐碎的小事,却无比开心。
   而全,带给思雨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和对方说,一起面对分担,无比真诚,真诚到不容得半点质疑。随后发来一段手抄的话:终有一天,会遇到这样一个人,陌生完全不熟悉的人,毫无感情基础,但感觉是可以很好一起生活的人,于是,疲惫不已的心终于愿意停靠。
   这柔软的话语,深深敲击着思雨心。这么多年,一直在外漂泊,独身一身,承受各个城市带来的喜怒悲欢,奔波的心早已劳累,只是想要停靠的船只总是缺少那么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而他,让她突然有了一种无比安定的情感。
   嗯,对,这种感觉就是安定。
   思雨因着他说的放心,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而终于鼓起了勇气,想要去接受这份似乎未曾明言的爱情。
   他叫她丫头,她喊他哥哥。
   原以为爱情这辈子都没有了,没想到还是等到他了。
   忽然间,你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闯进了我的世界,尘封多年的门终于想要打开缝隙让阳光照进来,拍拍尘土欢迎你的到来。
   细数光阴,原来爱情来时只一刹那。
   你先动了心,我却动了情。
   相约外出,到陌生的地方看看缤纷的世界。
   地点定在了避暑胜地—北戴河,听汹涌澎湃的海浪,看波涛惊岸的壮阔,谈地久天长的爱恋。
   紧张。充斥在两个刚刚陷入憧憬的青年男女中,距离越近,越不敢知对方的模样。
   火车轰轰隆隆一路狂奔。
   “丫头,你看我给你发的夕阳,猛一抬头看到的,好看吗?”
   “哥哥好看,我也从未见过。”
   “夕阳无限好,只欠佳人伴。”
   “我在车上呀,很快就见到了呢。”
   “嗯,可要注意安全,时间真的过得好慢,很想马上就见到你。”
   会不会有人喜欢上的是想象中的模样?窗外北方的晚风亲昵的裹着思雨的肌肤,竟让她有种不寒而栗。
   秒针滴滴答答划过一圈又一圈,每一帧靠近终点的响动都敲动着扑扑跳动的心。
   黑密的长发散开在蓝色横条纹的连衣裙上,淡淡的蓝映衬着白皙的皮肤,无比清爽、甜美。
   火车从远处缓缓驶来,刺眼灯光打照的站台犹如白昼,晃的等待的人们侧目,思雨抬起胳膊挡住眼帘, 小心翼翼的寻找着记忆力熟悉的影子。
   火车靠站,全打电话询问思雨,才发现,她走错了车厢,拥挤的人群渐渐褪去,一袭蓝衣向他这边的方向疾步走来,捂着囧的通红的脸一步一趋不敢看他,全微笑的看着这个惊慌手足无措的姑娘,觉得可爱,又甚是心疼。
   接过她手里的包,领着她走进本来应该的车厢并轻轻拍着肩膀安慰着“没关系,没关系”,尽管她依旧不好意思抿嘴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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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初恋是人生的美好。如花似雨的季节恋上一场爱情,甚至不是某一个人。这种青涩却甜蜜的味道是人生的初始。读着这篇文章仿佛跟随作者重新浏览了一番青春的长廊。浪漫的风华,心悸的爱情,憧憬的美好。这是一幅画,一幅铝笔画,稚嫩的线条,朦胧的写意,随着时间的流逝,或珍藏记忆,或褪色陈旧。但横亘在人生里最珍贵的画莫过于这一幅。这时的爱情是起点,无关失去与挫伤,经历过,拥有过,甚至想象过,这已便是人生的不可或缺。相信主人公会遇到真正成熟的爱情。感谢作者赐稿丁香,祝福!【丁香编辑:凌雨涯】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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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柳絮依依        2016-09-13 10:03:42
  阅读散文体裁的初恋作品,被深深地吸引了。初恋是甜蜜而又苦涩的,那种真情让人始终不会忘怀。欣赏佳作!期待更多精彩!
花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灿烂,天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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