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姐姐(散文)
一直都想把姐姐当成主人公写进我的日志里,可是每一次坐在电脑前,总是被那些细小的情节困住,走不出来。
是啊,想起姐姐是那样的自然而又亲切,亲到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地步。姐姐,是我生命中给我最多爱的那个人。姐姐的爱如涓涓细流,从不曾轰轰烈烈,却伴我一生。
姐姐只比我大两岁,上学的时候,每天姐姐都替我背书包,拉着我紧走慢赶,遇上刮风下雨,姐姐怕我凉着冻着,有时还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我穿上,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迈过风雨泥泞路。姐姐是爱美的,是健壮的,也是贪玩的,可是自从我上学后,姐姐从来没有将我一个人放在后面过,以至于我成了姐姐的跟屁虫,可是那时候,我只骄傲有这么一位关心爱护我的姐姐,从来不曾为姐姐想过。我缓慢的脚步,一直都是姐姐的羁绊,可是姐姐,从未抱怨过。一直无怨无悔地领着我。
记得那天早上,我起晚了,姐姐为了我可能会被罚站,我以为姐姐会不理我,可是姐姐却没有丝毫的责备,背着我们俩的书包,拉着我向学校跑,上学路上就剩下我们两个学生,不远处一个青年站在路的中央,当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很正常,姐姐大叫:“快跑!使出全身力气跑!”等我们跑到前方看不到那个青年的时候,姐姐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告诉我:“那个地痞子,专门劫学生的。”从此我再也不敢晚起了。多年后,我问及姐姐,姐姐告诉我,没有办法,我磨磨蹭蹭耽误时间,不跑上学就迟到了。给我留下一抹不意察觉的笑容。
每每下雨天,姐姐都一手为我撑伞,一手扶着我,怕我摔倒,每次到校和到家的时候姐姐的衣服都是湿的,我心疼姐姐,可是姐姐却说:“只要你没有事,身上不湿就行了。你可千万不能受凉。”
可惜疼我爱的姐姐,小学毕业就辍学外出务工了,我想姐姐,就给姐姐写信,每次姐姐的回信都会嘱咐我:好好学习,听爸妈的话,注意保暖。半年后姐姐从遥远的南方回来了,我兴奋得象只小鸟,姐姐,给我们全家带了南方的水果和点心,给父母买了衣服,还有一个包里全都是我的夏天的衣服,冬天的衣服,还有毛衣围巾手套,那些都是姐姐用工余时间跟别人学着一针一线织的。我责备姐姐,怎么光给我一个人织,不给爸妈织,姐姐说:“我刚学的,上班时间又紧,每天织不了多少,你怕冷,我就先紧着你了。”从此我的穿衣问题姐姐全包了,直到工作后,姐姐依然习惯地给我添置衣服。
后来我们相继成家,姐姐爱我依然如故,每次去姐姐家,姐姐都把我当孩子一样宠着,为了少让我走几步路,姐姐就是绕遍全城也会来接我,为了满足我的食欲,姐姐会尽其所能,给我洗头洗衣,在姐姐面前我完全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每次想起姐姐,都被这些细小零碎占据我的内心,姐姐不善言谈,从来没有给我讲过任何大道理,但是姐姐的爱,都融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
如今,姐姐已到不惑之年,整天忙于生计,我也远在他乡,姐姐对我的爱,就是电话那头“吃饭了吗?吃什么饭?钱够不够花?用不用我给你寄点?”我每次都告诉姐姐,我很好。姐姐会说:“多穿点衣服,没有钱就告诉我,换季节时也给自己买件新衣服。钱是人挣的,该花就花。”
那年我生病,姐姐不知道,事后我告诉姐姐,姐姐含着泪花说我傻, 有姐在,不用白不用。
从此我知道了姐姐心里装着我,装着我的喜怒哀乐,装着我的幸福!
我爱姐姐,却从未给姐姐任何实质性的帮助,除了负担,我想不起来我曾为姐姐做过什么。可是,姐姐,永远都是我的姐姐,从不曾因为我是负担嫌弃过我一次。后来,我明白了,爱是无私的,我能给姐姐的爱就是幸福快乐地生活着。
每次回家,我都会均衡地将时间分给姐姐和妈妈,姐姐工作忙,我就在家给她做做饭,每次姐姐急匆匆地赶回家,手里一定会给我带点东西,吃的,用的,穿的,很少空手。姐姐的爱就是这样,从来不用语言表达,却都融在那一事一物中。
今天思绪万千,总是想把姐姐对我的爱完整清晰地记录下来,可是泪水却一直不停地往下涌。因为我生命承载着姐姐太深情的爱,而我又无力回报。
姐姐,我愿你一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