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梦幻之旅藏区游 之三(散文)
18 神湖纳木错
9月4日,按照计划西行至拉萨后将沿109国道北上,继续在藏区旅行。因为导航对断道修路难以做出正确指示,出拉萨城很费了一番周折。
拉萨到纳木错约190公里,有的是时间欣赏沿途风光。当我们在109国道上第一眼看到火车奔驰在被称为天路的青藏线上,内心非常激动。
路过羊八井镇,午餐。下午,与北上的火车并驾齐驱,一路欣赏念青唐古拉山的美景。念青唐古拉山,海拔约5500米~6000米以上,其主峰高达7000多米,相对高度并不高。大部分山峰积雪终年不化,远远看去十分耀眼。天连山,山连地,我们似乎离天很近,举手可以摘下云朵。
国道穿过许多藏宅村镇,牦牛时不时地穿过马路,悠闲自得,过往车辆缓行避让。每有景点可看,路旁均修有观景点,看白皑皑的雪峰、看蓝莹莹的海子、看欢快活泼的溪流、看青黄色的高山草甸、看藏民收割金灿灿的青稞、看成群的牦牛自由自在的吃草……
美景太多,出现疲劳。我索性在车中闭目养神,静坐遐想,不觉对昨日的参观感慨万分,提笔写下《布达拉宫颂》:
布达拉宫高高在上,
远观近看雄伟辉煌。
你是汉藏和亲历史的见证,
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的新房。
在此繁衍了一代代优秀的子民,
孕育着民族和睦的希望。
你促进了汉藏文化的交融
是实现中国梦的一份保障。
布达拉宫高高在上,
远观近看雄伟辉煌。
你是民族融合的象征,
是政教合一的殿堂。
你有至高无上的权威,
不断谱写新的历史篇章。
你引领信众走向幸福,
掌握着民族和睦的航向。
如果政治家都有松赞干布的远见,
何愁世界不幸福吉祥。
布达拉宫高高在上,
远观近看雄伟辉煌。
你是著名的文化遗产,
世界人民为你敬仰。
你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
无一不是文化的传扬。
供奉的每一件法物,
都是无价的宝藏。
你是民族更是世界,
宗教文化的榜样。
中国为你感到骄傲,
世界有幸多了一份珍藏。
啊!布达拉宫,
无论你是宫殿、遗产,还是洞房。
在游客的心目中,
都有一股震撼的力量。
我们走走停停,下午三点半左右来到当雄。当雄县到湖区还有约40公里。我们在游客服务中心买好票,开车进入景区。
经过海拔5150米的纳根山口时,见观景台有不少人在游玩。这儿风很大,经幡在大风中翻飞,啪啪作响;这儿温度下降很快,下车时不得不加点保暖的衣物或是帽子、纱巾什么的。
站在观景台向远处望去,纳木错湖就像镶嵌在天边的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在阳光斜射下,湖面发出蓝莹莹的光芒。我们依次在纪念碑前留影纪念,上传微信,然后离开,向山下驶去。
“纳木错”是藏语,“天湖”的意思,西藏“三大圣湖”之一。我们沿景区马路向前行驶,来到一处观景点。眼前美景惊呆了每一个人,宽阔的草甸伸向湖边,湖水湛蓝,水天一色。天边尽头,冈底斯山若隐若现。
夕阳西下,天空飘来一片乌云,观景台吹来一阵大风,温度骤降,眼看一场大雨就要来临,我们只好恋恋不舍上车走人。
回到车上,没有大风吹着,舒服多了。继续前行,天空仿佛又放开了,并没有下雨。看来高原气候就是这样。
来到湖边观景台,这儿集聚了不少游客。
我们迫不及待地下车,这儿真是观看神湖的好地方。远处,碧波荡漾,一座小山矗立在湖面上,那就是我们今晚要去的地方——扎西半岛。近处,一处防波堤伸进湖里,几个年轻人在堤上嬉戏。堤下,青黄色的草甸上,不少人在玩耍。再往湖边走,有沙滩也有藻泽地。越接近湖面,风就更大,温度更低。我们在防波堤上玩了一阵,眼看就要天黑,只好奔扎西半岛而去。据说只要不是环湖旅行,游客一般都是到半岛来看湖光山色。
扎西半岛位于那木措湖东部南边,一座不高的石山突兀伸进湖里。山后是一块平地,平地上建有两排简易房,算是临时旅游设施。才9月初,纳木措已经过了旅游旺季。大有人去房空之感。两排房子中间是广场模样的空地,算是公共活动区域。广场中央有一公共厕所,解决所有在此逗留的人的内急问题。
我们驶进广场,一块“西藏摄影创作基地”的广告牌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广告牌下就是“神湖纳木措旅馆”,于是决定在此下榻。
天色黑下来了。晚饭后,我们在前排简易房后的小道上散步,希望看看夜幕下神湖的奇妙之处。可惜天色太晚,什么也看不到。这儿海拔4700多米,所有人都出现高反,女同胞尤甚。我们只好回旅馆休息。
头隐隐作痛,难以入眠。
9月5日,我早早起床,准备到石山上去看日出。可惜天不作美,阴沉着脸。远远看去,石山上已经有一些人在耐心等待,迟迟看不到日出,我也懒得爬到山上去,白白消耗体力。吃早餐时,听老板说昨晚下雪了,所以今天是看不到美丽的日出的。我奇怪,早上怎么就没有看见下雪的痕迹呢?老板说了,晚上湖面风大,早上雪已经化完了。原来如此。
又该上路了。纳木措弧形岸线十分优美,在阳光照射下,异常美丽。我们又回到昨晚看过的湖边观景台,现在阳光充足,风景比昨晚看上去要美得多。首先,昨晚是逆光,湛蓝的湖面和绿松石般的天空无论如何没法和现在比;其次,天空、半岛、远处的冈底斯山,在宽阔平静的湖面上形成的倒影,只有在上午光线斜射是才是最完美的。
那种美丽难以言表:纯净的湖面、青黄的草甸、草甸上优雅硕壮的骏马、深邃的天空、白色的云彩……身临其境,说令人陶醉都不足以表达那种心境,简直是美得让人窒息!
意犹未尽,不得不离开!我们沿着湖边简易马路行驶,尽量延长逗留的时间。据说环湖一周有300公里,我们行了几公里后,掉头,恋恋不舍的离开纳木错,返回当雄,重上109国道,向那曲驶去。
夜宿那曲天路宾馆。
19唐古拉山口
9月6日早晨起来,大家精神抖擞。今天计划要翻越唐古拉山口、穿越可可西里无人区,还要翻越充满神奇色彩的昆仑山山口。大家卯足了劲,希望一不留神就创造出人生的生理奇迹。
我们已经在4700米以上的高海拔地区连续生活了三天,适应能力增强,高反减弱。大部分人晚上睡眠充足,脸上堆出了许多笑容,食欲大增。唯有最年轻的刘二孃哭丧着脸,无欲早餐。看来岁数与高反并不是正相关关系!
离开那曲,沿109国道北上,路过安多没有停下我们的车轮,翻越妥巨拉山没有歇下我们的脚步,国道两旁的美景没有让我们留恋,我们一心要征服给了人们太多想象的唐古拉山山口。
唐古拉山,藏语意为“高原上的山”,又称为当拉山或当拉岭,是长江和怒江的分水岭。其西段为藏北内陆水系与外流水系的分水岭,东段则是印度洋和太平洋水系的分水岭。怒江、澜沧江和长江都发源于唐古拉山南北两麓。由此可见,唐古拉山在我国地理上是多么重要和著名,我们要迫不及待地见证她的重要和著名。
大约11点半,我们来到海拔5231米的唐古拉山口。想象中的唐古拉山口,通行着海拔最高的国道线和铁道线,应该有宏伟的标志性建筑才是。驶进一看,固定建筑物并不宏伟,与唐古拉山的名气极不相符。
山口集聚了不少游客。我们停下车,开始按照自己的方式在此留下美好的记忆。
国道左面有一块纪念碑和一块标示牌,标志牌上缠绕了许多五彩缤纷的经幡,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唐古拉山口。逐渐加重的高山反应被一时的兴奋取代,大家争先恐后在纪念碑前照相。
国道右面是一处低洼的草地,草地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水坑,形成了藻泽地。远处是被雪覆盖了的群山,看上去白茫茫一片。天很蓝,蓝得来除了白云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白云很低,低到好像就在山头上。如果人站在山头,白云就会围绕在你身边。不少游客走下洼地,到草地上游玩、在水坑边嬉戏、照相。
兴奋劲过去后,高反上来了。眼看刘二孃嘴唇变得越来越乌,脸色煞白,情绪失控,林二哥焦急万分。见此情景,我急忙招呼在草地上玩得正高兴的林三嬢上来,坐上Q7,先一步离开山口。到此一游足矣,别弄出事故来才好。
随着车流下到唐古拉山兵站,高反减轻,人困马乏,该午餐了。小车往右一拐,进到唐古拉山宾馆。说是宾馆,其实就是一排板房。
宾馆的餐馆里有不少人在用餐,其中不少是兵哥哥。我们要来菜单,点菜吃饭。趁大厨炒菜的功夫,吕哥开始欣赏宾馆老板堆放在屋角边上的一堆石头,还特别看中了一块。
经过与老板讨价还价,他准备买下这块石头。他拿来一壶水,很专业的把水浇在石头上,想进一步弄清石头的价值。因老板要加偏高,或许因为石头有瑕疵,这块石头未能成交。倒是另一块不被看好的石头,被他买入囊肿。一路走来,他收集了不少五花八门的石头,足有好几十斤重。现在想来,每到一处留下一块实物做纪念,恐怕要比留下照片要强得多。今后一定要向吕哥学习。
饭菜端上来,着实不合口味,虽然大家很饿,还是吃不下。我的口味蛮不错,什么饭菜我都能对付。
吃饭间,老板说他今天才从格尔木采购蔬菜回来,路上堵了两天。问其原因,他说有十多万部队要进藏演戏,现在正在沿途集结。老板劝我们,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在沱沱河住一夜再走。
得此消息,我们一合计,赶快走吧,晚了就出不去了。在沱沱河住一夜,岂不更出不去。
出了唐古拉山兵站,不久就来到青海地界,果然在途中遇到不少军车进藏,时不时还能看见天空有武装直升机飞过。
我们一边玩耍一边前行,有时看到火车和我们齐头并进、或者相对而行,心里就多了一种兴奋。
我们一心赶到格尔木,所以,连通天河、不冻泉以及沿途美景,也没有好好玩耍。
沿途走走停停,避让军车,来到沱沱河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
我们知道,沱沱河是长江的源头。长江源头的第一滴水就来自于唐古拉山主峰格拉丹东大冰峰和姜根迪如冰川的融水。神奇的长江源头,在世人心目中神秘神圣,令人充满幻想。这里景观十分壮丽,远处的雪山冰峰、近处的草地牛马、草地上呈树枝状延伸的溪流,还有唾手可得的蓝天白云,构成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
沱沱河地方不大,已经有好多军车在此集结。我们一心赶路,无暇顾景。一看时间还早,在加油站加满了油,继续前进,准备穿越可可西里无人区。
为了纪念这次壮举,写下《翻越唐古拉》:
巍巍唐古拉,
望山皆兴叹
你不是世界屋脊,
却是自驾者的顶点。
人生没有标高,
到此不留遗憾
小小山垭口,
五千二百三。
游人皆向往,
几人不高反?
车流如注游人如织,
艰辛难掩心中欢颜。
看高原群山巍峨,
叹藏区风光无限;
喜残雪映红日,
怜花草少灿烂。
纪念碑前留倩影,
游客可曾忆当年?
数万大军筑路,
青春鏖战高寒。
问多少英雄遇难,
游人何处遇艰险?
呜呼!逝者当安息,
闲者逐流年。
不朽唐古拉,
游人一道坎。
畅通一〇九,
穿越做好汉。
20 穿越可可西里
现在想来,我们真该听从唐古拉宾馆老板的劝告,在沱沱河住一夜。
来到沱沱河,一看时间尚早,没听老板的劝告,继续前行,结果可想而知。
刚出沱沱河不远,在右前方出现了彩虹。远处的草地上拔地而起一道彩虹,这是我们见过的宽度最宽、色彩最清晰的彩虹。赤橙黄绿青蓝紫,看得清清楚楚。
小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国道高速行驶,无论朝向何方,彩虹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般,始终在车头右前方。我们一方面让行军车车队,一方面继续高速行驶,希望能看到彩虹的源头的秘密。可惜无论我们怎么行驶,彩虹永远在右前方。
翻过一道道山梁,驶过一道道小溪,左边的彩虹不断向上长高向右长长,形成一道美丽的彩色弧线。我们不失时机地把每一点细微的变化摄进手机,亲眼目睹并记录彩虹的生长过程。
我坐在Q7的副驾驶位置,一边偷拍前方过来的军车,一边欣赏美丽的生长中的彩虹。突然,在右前方的地平线上凭空出现了一团浑浊的气体,随着雾气不断升腾,慢慢成为一团彩球,彩球慢慢变形形成一道植根于草地的彩虹。我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禁不住手指一指叫出声来:“快看,右边又有一道彩虹。”
大家循声向右看去,一道彩虹正在快速向上向左生长。
“不,应该和左边一道彩虹是一起的,她们是一道彩虹的两边。”看着两道彩虹快速连为一体我再次惊呼道。
果不其然,在我们前方的天地间由暗到明、不断合拢,最终出现了一道完整的半圆形的彩虹。彩虹之大蔚为壮观,比我见过的任何彩虹都要大得多,以至于相机、手机根本无法拍出一张完整的彩虹图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