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黄叶村之恋(散文)
黄叶村,坐落在北京香山旁边植物园内,黄叶村和植物园是一个地方。简单的说就是北京植物园里面有个黄叶村,黄叶村里面就由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纪念馆。纪念馆由黄叶村柴扉、古井、碉楼、曹雪芹家、几棵老槐树组成,构成了曹雪芹纪念馆整个布局。我开始认识黄叶村这个地方是在一个网友的QQ空间里发现的。我看见那个网友的相册,相册里有一组照片,是几个女孩儿留下的旅游照。照片上的美女身后背景,有一块高大伟岸的石头,石头上有六个大字,非常吸人眼球,那石头上的字迹分明是:曹雪芹纪念馆六个大字。当时我的眼前一亮,注定我要和他有一段交往。“可恨当时不相识,不是情人不泪流,几次掩卷哭曹侯”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笔下的文学巨著《红楼梦》是一座不朽的丰碑,她在中国文学小说作品历史上的成就,至今没人超越。而我而言,当看到她之后,不免为之一振,敬畏之心增加了许多。
因为好多年以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到了何时何地,只要有机会看到红学方面的书籍必须购买。那时候我在单位经常出差,比如开会、或者旅游、或者是走亲访友啊什么的,每到一个城市在宾馆安顿好后,在住处附近的书店、书摊或者商场走走看看,如果发现有自己喜欢的红学之类书籍,看到有“曹雪芹”三个字的或者有关宝黛、石头记内容来历的书,我会先看个大概意思,然后付了钱,拿着回到住处等有时间了在慢慢欣赏。那个时候的行业里会经常召开全国性会议,一年中,上半年下半年各有一次。闭会期间还有催发货物运输,还要办理国内运输手续,还要协调物流信息,转换年度考核计划等。因此出门机会常年很多。自己工资薪水有相当一部分买了《红楼梦》的研究工具书,时间长了积攒了不少。同时也对红学有了最初的认识。红学有三大领域组成:一、红楼梦本身文学艺术,二、红楼梦作者生平事迹,三、红楼梦版本流传真伪区分研究。随着时光无声的转换,积累的程度发生了飞跃。对三个概念有了很大兴趣。
不能忘怀的故事后来奇迹般发生了。在一个落雨缤纷的黄昏,窗外飘来一朵小花,刚进来时她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我的心情好极了。突然,空间来了一个女孩儿,随着接连不断的“滴滴”声,闪烁着头像给我发来信息。她说:“叔叔,我是你家哲儿的大学同学,我叫霞光红,你以后就叫我红儿吧!”我说:“好的,霞光红,是个非常好听的名字。那照片里的小伙伴儿都是谁?”她说:“一个是树,一个是我同事的同学,叫衣球,还有一个是娜娜,都是我的好朋友。”接着又问:“那些照片是在哪儿拍照的?”她说:“北京植物园黄叶村曹雪芹纪念馆。”
这是第一次和一个年轻姑娘聊天。而且还讨论了有关《红楼梦》及其作者写书纪念地的事。说起这个经历,还要从另一个从前说起。
早先时候我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订阅的有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红楼梦学刊》半年刊,曾经订了两年。那年代吃饭都舍不得吃饱,机关食堂还百分之四十供应玉米面,我舍不得吃白面馒头,省下来的钱全部买书看了。为这事儿还经常去当地的新华书店和经理混的很熟。
她叫荷仙,是一个县级新华书店的售货员,说白了是国营企业,人员当然也是国家职工。她对业务很熟,来书店买书的人对她印象很好,小县城不大,好多喜欢读书的人都认识她。那时候讲究政治挂帅,不说经营利润咋样,只要政治突出就是“形势大好”。阶级斗争的口号,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时时讲。书店里的书几乎全是马列的书,毛主席的书,有些文学作品之类的书,那是要上级批准才可以卖的。比如四部古典小说那是放开的。这四部古典小说我都看过,但我最喜欢的是《红楼梦》。所以我在下班后业余时间总往书店跑,为的是有新书来了能买得到。荷仙人她很健谈,知识渊博,总是引经据典,对答如流,博得青年学生的青睐,尊称“荷仙大姐”。后来我才知道荷仙是水利局副局长的爱人,原来还是“官太太”,后来似乎有了距离,至今想起来还不是滋味。她爱人叫杨向荣,老家湖南人,政治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出身不好。曾经听荷仙大姐讲,他家解放前有几座大山,有良田好几千亩。是典型的大地主资本家被无产阶级革命的对象。解放后搞土改上交了国家。可是杨向荣大学毕业后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他就来到了我呆过的那个地方,北方的小县城柏乡县。荷仙和他是大学同学,在那个年代没有出路,随后也来到了这里。由于出身不好,拼着力气干活后来转了正。他学的是水利专业,就在水利局当工程师,一有水利工程他总是吃住在工地,远离“史无前例的大革命”,静观“轰轰烈烈的运动深入与壮阔”,一心扑在“抓革命、促生产”的事业上。他人蔫儿不悄不言不语,光干活,不显摆。慢慢有的革委会领导喜欢他,正好落实知识分子政策,他合格,够条件。就提拔当了副局长。杨向荣一步登天,走上领导岗位。再后来,县里选拔副县长,条件是:副局级、工程师、本科大学学历、实际工作时间8年。他又够格,别人没有人跟他争,他当了主管水利的副县长。又过了一年,中国的历史由革命家转向经济家潮起潮落,人民厌烦了清贫的日子,决心换一种活法,历史的领袖们带领大家进一步走近梦想过上富裕的生活成为大家唯一的愿望。国家开始重视人才,又一次机会朝着杨向荣敞开了大门。邢台行政公署开始换届,公开招聘行署专员。条件是:副县长、工程师、大学文化,有实际工作经验,还有一条必须是:不是党员。这个条件在全区18个县市区里的副处级干部中,特别是副县长这一级的干部中,也只有他够条件当这个行署副专员。历史就是这样能造英雄也能造狗熊。一夜之间,他走向厅级领导岗位,而且还是有职有权而不是虚名挂职。我对荷仙说:“你们家的老杨真厉害啊,这几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三年时间,从一个工程师提拔到邢台地区行署专员的位置,可喜可贺啊!那你也不会是随他一起上任吧?”她说:“以后我们大家见面的时候就少了,我还会想念大家的。”自那别后,时至今日,再也没有与荷仙大姐见上一面。也许时空无声,历史不在回头,岁月不再眷顾。见面的时候再无机缘了。原因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去新华书店了,改在邮电局自己订购自己喜欢的书籍。现在想来那时候结识一些同时代的同路人,也算没有白白浪费生命。激情燃烧的岁月中,留一点儿自己的空间也会感到庆幸。《红楼梦学刊》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成为我的最爱,偷偷的喜好着自己的喜好,一下子掉到了黄叶村的村民中间了,成为众多的一员,多么幸福啊!学刊中有黄叶村白家疃和曹雪芹连在一起的故事,现在再深深理解一下那都是红学专家多年来研究成果。我一字一句读着每一个章节,红学专家们大批的长篇大论,真是“味道好极了”,它反映了一个文化时代的进步。什么“松抱石”、石上松、樱桃沟、石兄、石头记、糊口白、碉楼儿、正白旗拆房子发现了“墙壁诗”等等这些红学元素、红学符号、红学概念,都是那时候记在心里的了。直到2015年的某月某日,我因身体不适,住在北京大学第三医院中共中央党校院区,术前有几天时间闲着没事儿,在这个特殊原因下,女儿陪伴我走进了香山魂牵梦绕的“黄叶村”这个在大脑中曾经虚拟存在的地方。眼前的这个黄叶村,当你从它下面经过时,头顶上“黄叶村”三个字让你真正体会到它的真实存在。而且就在眼前,几十年以前幻觉终于得到还原。当你漫步在樱桃沟云雾间,走在曹雪芹小道的栈道上时,仿佛历史的昨天与今天完美的结合了在一起。《红楼梦》演示出来的心酸泪是蘸着艺术,把故事讲完的,他是流着泪水说玩的,泪尽了,没等到除夕的天亮就走了。他留下的话语,掷地有声,我们今天是多么值得借鉴的啊!
黄叶村,我为你欢呼!为你骄傲!
“不如著书黄叶村”,红楼梦从此拉开了血泪模糊的一幕!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上演了黄叶村的全部实质。北京植物园具备了这一必备条件,从一两句残缺不全的诗,还原了曹雪芹在香山著书黄叶村的历史事实,为中国古文化留下了光辉灿烂的遗产。这对红迷来讲,感觉真好!
又一天开始了,手机里传来了空间的“滴滴声”,还是那样忽闪着头像来了。她说:“叔叔,她们几个都要加你好友!可以吗?”我说:“为什么?”她们一同回答道:“我们是你的粉丝!哈哈……”
说到这里不仅要问自己,黄叶村在哪里?我说:就在我心里!
在这数年前,按着我自己心里的印迹幻觉撰写了原创作品《曹雪芹脂砚斋和他们的红楼梦》、《曹雪芹之死(一)》、《曹雪芹之死(二)》、《青埂峰之恋》等作品发生在黄叶村里的故事,按着自己想象把黄叶村描述出来。今天真的道来之后和没有来过之前心里感觉一模一样,心中感到莫大的安慰。黄叶村红楼梦里的“悼红轩”一下子出来了!
331提醒我还没有到站,在我的要求下,售票员让司机停了下来。我和女儿就下了车,穿过茫茫人海,怀着兴奋心情,再一次走进那里……心里默念着:黄叶村,你好!我来了!
秋然的文字有底韵。在此,我想告诉读此文的文友们,学学吧。我在菊韵读了不少的诗文,大多为文友叫屈:再多写一点,再写一点东西,再联想一些,就会更好。然而,依旧,依然。
此文在“正好落实知识分子政策”前,加个年代,最好。
编按写的不错,让人刮目。问好朋友们了!
谢谢环佩翎衣编辑留言相赠。雪条来了注意保暖。问好冬安!
这就是曹雪芹,这样一个诗文巨子生活性情的真实写照。一腔惆怅,怎知我看透了天上人间世态炎凉! 褴裳藏傲骨,愤世写群芳,字字皆血泪,十年著书不寻常!曹雪芹晚年落魄穷居于香山附近的西山黄叶村。如今读着秋然老师的文字把我们引入黄叶村。
看到这点点滴滴残破痕迹,方佛走进曹雪芹的精神世界。这个经历过风雨变换的黄叶村。在这里写下了驰名中外的不朽之作。就文中刻画美丽的荷仙姑娘,有许许多多的红楼迷被那一纸荒唐文,两行心酸泪而多愁善感着…也许她就是绛株草的化身也未可知…
阅读红楼梦需要高情巨眼。高智商。一般读者往往把红楼梦仅仅当做文学作品,就太可惜了。红楼梦绝对有极高的科学研究性。比如中医学,天文学等,著作中都有展现。感叹!秋然老师对红学的执着。把红楼参的如此深透,精湛的文字底韵,让人望尘莫及。黄叶村,我也来了。真是,遥山千叠白云径,消磬一声黄叶村…
问好秋然,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