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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银霜雪(传奇小说)
“知道,只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是想赚钱经销我的珠宝和我们西蜀的物产。”
殷王不语,李可画挨在银霜雪身旁不时有愤恨的怒容,殷王看见漫不经心地作咳嗽状笑问:“霜姑娘似有不平,是对本王还是……?”
“殷王不肯帮我们师兄妹我们也无法,只有再高价些,想那些重臣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会允下卖给我们。”李可画冷声道。
“想来里面有故事,一郞不肯说,霜姑娘不妨说来听听,看本王能否帮上忙。”殷王看到契机。
李可画便将银霜雪如何灭了西蜀李家大肆宣讲一番,末了说:“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幸得那战我和师兄逃出生天得以潜伏,取出父亲三分之一宝藏上到京城。”说着转换语气说:“早听说殷王不仅俊雅年少更兼文治武功,有安天下之大志,如银霜雪此般草菅人命的武林败类,殷王您如何可以容忍,不怕危及朝庭?”
银霜雪瞪眼李可画有深责之意,你怎么可以随便说出我们的家事,你不怕殷王和银霜雪同流合污?
李可画撇眼恨声:“师兄,你就是什么都是前怕狼后怕虎,可不可以干脆一点,对王爷都没有真心话,他怎么可能邦我们?”
“殷王,师妹失礼了,切勿见怪。”银霜雪慌忙抱拳施礼。
“无妨,西蜀李家灭门一案我是听说了的,朝庭有作调查,一旦核实会给受害人一个公道。”殷王漫声说,眼睛去是留在李可画身上,他还不曾见过这样美貌的女子,他有王妃十几个,不是艳就是俗,有清丽又未免流于做作,总不见有合心的,面前的李可画体态丰盈,腰身窄细,性子泼辣见火。
“如此,不是甚好?我在对面开起客栈,也好看他一个风吹草动,我们常得消息给您。”李可画说。
殷王由心地笑,想,到底是姑娘家,我殷王要得到消息还靠你一个小客栈,不是笑话吗?笑着他看眼李可画又瞅眼银霜雪说:“不急,你们远道而来无非想在京城找个好的地方落脚,如果不嫌弃本王府简陋倒是可以小住一时。”
“岂敢打扰殷王,一郎有宿处。”银霜雪生硬抱拳回说:“如果方便一郎正有一个不请之请。”
“说,是什么?”殷王表现出兴趣。
“我见殷王离城不远在曲江边有一处别院,久不住人,一郎想租下,租金任王爷方便。”
殷王微笑起来说:“一郎果然是有心人,连七郎在曲江边的别院也知道。”说着大声道:“与其空着不用,不如租些银两用也是好的,七郎便租与你师兄妹,也许它好过鹿鸣楼对面的商铺呢?”
“谢殷王。”银霜雪抱拳致谢,李可画却是不怎么高兴,嘟起嘴来说:“京城外有什么好,哪有东西市热闹,鬼去那吗?”
“师妹不可造次。”银霜雪正眼瞪她,她慌忙捂嘴尴尬地向殷王憨笑:“殷王,我不是说您,真的,不是。”
“没关系。”殷王温和地微笑。
“谢王爷不责之罪,一郎就此告辞。”银霜雪抱拳,说完转身就走。李可画还蒙懵不知事:“师兄,我们这就走了,我们的客栈还开不开啊?”
“我们还是经营我们的珠宝,有百十来方就好。”他头不回的答。
“哦。”她噘噘嘴,回头望殷王,向他摇动玉手。回头惊鸿一瞥,自有倾城倾国态,殷王长长的痴立不动。
六
李可画紧走几步拖住银霜雪的手,不忘回头再看眼殷王,殷王兀自木愣,也不知过了多久,吩咐管事太监速去曲江边的别院打扫交付银霜雪。他独自坐在大厅,似在等谁,两柱香的功夫有探子进来,他嗯声:“讲,有什么发现?”
“李一郎、李霜叶师兄妹住在西市鹿鸣客栈单院听水桥。”探子回。
“他们有什么异常举动?”
“李一郎一路责怪李霜叶不应该暴露他们的身份,说王爷究竟属于是正朝纲的,还是拉结武林人士,如银霜雪这类人他们仍不是十分清楚,他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有个地方监视银霜雪,而这点不触及王爷是什么人,纯属商务上的交易。李霜叶不赞成他,要同人做生意当然要以诚,否则他父亲如何可以在江湖立足,生意做到四海,以他偏隅一方,诚字是第一位的,武功是第二位的。”探子回说:“李一郎说她女子头发长见识短,不懂外面世界,随便暴露身份,殷王如果把消息透露给银霜雪他们在劫难逃,别指望为师傅报仇。”
“还有什么?”
“没有了,他们师兄妹各据一词,还有……”
“还有什么?快说。”
“李霜叶说看王爷是极好的人,人又帅气,不似他刻板没生气,没意思。”探子答,微瞄眼殷王,殷王面露笑意挥手让探子下去。
银霜雪入鹿鸣客栈单院听水桥,李可画顺手关起院门大步入室,对银霜雪说:“都说你不要去,大半天什么消息没得到,尽说了那些废话。”
“是吗?”
“难道不是吗?”她恼:“如你这般我鹿鸣楼还开不开,要用多长时间弄个消息?”
“有些消息是值得用时间去等待的。”他坐下,李可画去烧水煮茶他喝,她在他对面坐下:“二阁主那边还等你回去。”
“回去很容易,决定事情就不那么容易。”他举杯入口喝口茶说:“你为什么连茶也要下些牛奶呢?”
“香啊,好喝啊,你不喜欢吗?”她又笑起来。
他嗯声说:“有些东西也是要象你煮茶需要加点料。”
她双手支起下颚不理解。
“你稍加等待,会有你想要的东西的,这几日。”
的确如银霜雪预计,不日,殷王将曲江别院交银霜雪使用,而且亲临别院以示友好,银霜雪设宴款待,酒席宴中,殷王喝过李可画斟的酒说话有几分醉意,盯着李可画说:“报仇不是没有机会,看你有没有胆量。”
“这话如何讲?”李可画紧声问。
他低声:“朝庭正在为西边的阿史漠烦恼,我派出人与银霜雪协商共同出兵打击阿史漠,他可报响沙泉之仇,我可灭西埵之患。”
李可画即狡黠地会心微笑:“你不是要他报响沙泉之仇,而是想一箭双雕。”
“以前不是,现在是,银霜雪没有了,你们兄妹就可统领银月帮。”
“不,是殷王您的,我们师兄妹给你看场。”
殷王哈哈地大笑:“我的天下焉能容不法之徒。”
“对,银霜雪就是不法之徒,我西蜀李家只是商家,没听他的话惨遭灭门。”李可画不甚激愤。
银霜雪敬酒道:“谢王爷成全之恩,一郎感激不尽。”
殷王酒醉已深,半个身子卧在身旁的李可画身上。仍在说:“霜姑娘,你报仇了就到我的王府来,整个王府都是你的,不够,皇宫也可以给你,只要你愿意。”
“师兄怎么办?”李可画问。
“师兄怎么办?给他妻妾成群,本王只要你。”殷王说着再不动了。
“你给他吃什么了?”
“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现在你什么都清楚了,你回去行动吧,顺便把他丢回王府。”李可画推开殷王:“这招,我本来早可以用的,偏你碍事。”
“他要你去做他的王妃,或者皇后。”银霜雪眉心微挑的说:“你是他夺帝位的动力,你应该如何处理?”
“我没想过嫁人,我只喜欢我现在的生活,谁搅乱了我跟谁过意不去,你也一样,滚。”她下令。
“我是你上司,不是,也是师兄。”他警告她。
她不屑:“在你处理完那几个小人前,不要跟我说你是师兄和上司,我不是银月帮的,也不是云山派,是香溪谷,听见吧,银霜雪。”她最后一句欺到眼皮底下,眼睫毛都挨眼睫毛了,银霜雪赶紧后退一步,怯怯地,更是委屈地听话带走了殷王,再赶回银月帮。
七
李可画睃眼银霜雪出门的样子,反剪手,来回的在别院里看,得意地笑:“这还真不错,王爷总是要夸张一些,不住也弄得这般气派,假山、叠石、小湖,一个院又个院,以后就是我的行宫了,谁别想踏进一步。
然后她在别院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银霜雪正坐她床头看书,她白眼他,你怎么没事了吗?二阁主招待的客人你打发了吗?”
“当然。”他眼不离书。
“你看什么书?”
“兵法。”他放下书说:“殷王想引我冒进。”
“怎么说?”她不解。
“殷王遣五人来说,只要我们在近两月里出兵,速战速决,许我江湖不动,决不有为难。”
“屁话,不用他许,江湖也是你的。”她生气地一屁股坐起身,拢拢散乱的头发说:“你怎么说?”
“我答应他了。”他说:“凌阁主已经连夜带人去西域勘探地理环境并训练杀手。”
“为什么,你明知时间紧。”
“冒进与措手不及是同一道理。”
“是吗?”她复躺下瞪眼看他:“你伤都没好,为什么不拖拖?”
“喝了你的配的酒,好多了,不那么痛。”
“你知道里面有什么?”
“当然,师傅喜欢用虞美人花给我鎮痛,我一闻就知道了。”他几次频频对她笑,仿如春风拂起的笑容,一扫往日冷酷,千古不化的冰川模样,她抿嘴笑:“你来这里是准备做学究?殷王有一大屋子的书在这里,你几时看的完?”
“我已看过万遍,现在只温习而已,省得等你醒等的无聊,醒了我们去外面吃东西。”他说完转身出去,李可画迅速起床梳洗,出来见他,他带她先去看了他们的珠宝店铺,她惊呼琳琅满目的珠宝,她随意挑了一件玉坠坠在腰间,却在出门时正好碰上殷王,相请不如偶遇,银霜雪请殷王鹿鸣楼喝酒,不想殷王仍惦记着醉酒日的酒说:“霜姑娘,可还有那日的酒?七郎还想喝。”
李可画摇头,说其实她也是朋友送的,只得一壶。殷王颇婉惜。
鹿鸣楼的伙计老板都认识殷王,真正的拂香衣出来招待他们,拂香衣在主人面前表现出了应有的水准,殷王又吐露了不少信息:“我怎么会让银霜雪活着?他是害死我母妃的贱人的杂种,不是李德厚他就死在枯木山。”
李可画惊,下意望眼银霜雪,想,你是什么人?爹爹怎么收你为徒的?但她还是问殷王:“银霜雪也跟您有仇吗?”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殷王恨恨道。
李可画忙给他斟满酒,殷王在她的樱唇巧笑的酒精攻势下又吐露了连银霜雪自己也不知道的真情。
李可画不可置信地问:“你确定他是当年德王的儿子。”
“是,德王触怒了皇帝,他的妻子带着满月的他逃亡在外,后来她打听说是我母亲在太后处说了德王的坏话,有心入府报复。”
“但是真的吗,是你母亲在太后处说了德王坏话?”
“当然不是,母妃从来不管外事,便是公主身份,她也不肯多说一声大臣的不是。”殷王又喝下一杯。
“可你知道是谁呢?”李可画问。
“我不想知道是谁,大臣死于非命是常事,谁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和明天的事,要怪怪他自己太过坚持北进。”
银霜雪沉吟,故事突然复杂起来,他听说过当年的德王,但不知道自己竟是德王的遗孤,难怪师傅会收他为徒,师傅是德王的故友,师傅偶尔会提起他江湖外的这个故友。他还记得他是十二岁入的云山山庄,母亲也是那年不见的。
殷王醉中冷哼声:“欠债总是要还的,皇帝若还不了他的,他就还我的,这很公平,对吗?”
李可画瞅眼银霜雪说:“我们回去吧,有七郎与我们同仇不怕银霜雪。”
银霜雪斜眼醉意深浓的殷王,命拂香衣为他解酒,殷王再醒前事已忘记,如同做了一个梦,梦中记得极清楚,醒来如何也记不起来,穷思半天,无果,李可画引开他的思绪谈笑西蜀的一些俚语,逗殷王心情舒畅,最后还给他跳了一段舞,殷王鼓掌大赞。
他们在欢乐的气氛中告别,殷王被皇帝招去商量国事。
李可画看眼坐中的银霜雪,招拂香衣伏耳交代她必须尽快做的事。
银霜雪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离开鹿鸣楼回到银霜阁,对着西疆地图审视半天对李可画说:“阿史漠聚在这块水草丰茂地,这条是商道,这里是驻军,这是边城小镇,他时常在小镇出没购置生活用品。”
“怎样?”李可画抬眼他问。
“我们无法避免沙漠战,小镇驻守官军不会帮我们,只会围攻我们。”
“嗯,没错。你想怎样布军?”
他点指一处标着沙漠鬼城说:“这里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他将所有所有细节上的槎枝末节都想到,他要应付两个对手的博战,李可画担心他的身体,在以后大半个月的日子里,她阻止他做任何有危险的事,只令他在珠宝铺子里走动。时时的去殷王府坐坐,聊聊,拂香衣利用半月多的时间里也从皇宫找到德王本记,银霜雪已经不关心故事的开头,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做不回德王,也回不到德王府,那已是一片废墟,禁封之地。
两月时间对银霜很漫长,他每天都要站在地图前想他的计划有无错漏。他知道到时殷王一定会出现在现场看他,阿史漠亦非善类,手下不下百员高手,是沙漠上的猎神,鬼手,杀人不眨眼,他不能调用江南的人手,他们没有沙漠经验,他只能用就近的华山派,天苍派,黄河泒、嵩山派弟子,他们经过他数年的训练,出没沙漠是神不知鬼不觉。
日子逼近的时候,殷王又和他痛饮一番,祝他成功。
他当然会成功,他是谁,是银霜雪,出道来所向披靡,成就了他的银月帮,成就了他的武林盟主位。
他要战。
茫茫沙漠前,他一身血浸长袍,血不知道是他的还别敌人的,他傲立死亡之城的土墙之上,对面是沙漠鬼手阿史漠,粗壮彪悍,一脸风霜,却不是胡人,明显的汉人,他们相见并无多话,他们间只有纯粹的征服与被征服,男人也许有时过于好斗,银霜雪在阿史漠虚出一招,闪身跳开,一阵大风刮过,天上飘起雪花,银霜雪冷声:“当你选择与我为敌时,死就是你的宿命。”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