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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窗(一) ——第一部分梦不醒(1)


作者:山肴 童生,528.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160发表时间:2009-09-18 17:47:23


   我是不是在屋子里带的太久了,所以脑子才无事可想,于是有些奇怪的东西出现,脑子有病了吗?我端坐着,我是深深地怀疑的,我的世界再也不存在任何的东西了,只有些模糊的说不清的伤感,我被抛弃了,我的一切,啊,啊,我尽量压抑自己。我的母亲正在隔壁的屋子里,世界昏暗下去了,我是一个大的傻瓜!
   哈哈哈哈,这是我吗?我的力量,我的青春,我的前途,有的是空有,没有的是真的没有,啊啊,啊,我到底在干什么,我的价值,只有一个位置也好啊!
   我呆在家里干什么,能创造出什么,年轻人应该去制造,去创新,去发明,而我,只是在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地方空耗岁月!
   我得出去,我要接受一切的真正的现实,别人说拍什么,我正是要这些,让现实冲洗我昏沉沉的脑子吧!
   我意已决,我先整理我的头发,我照着镜子,一遍遍的梳理,额头前面的的几缕总是耷拉着,翘不起来,不行,这样是不行的,我沾了水,效果好些。我穿上新的T桖衫,刚洗的牛仔裤,我准备好了。又有一个新的问题诞生了,我出去干什么呢,我得找个事情做啊,问题总是伴随在我的左右,我打扮好的衣着真是不协调,看到这么好的衣着,我此刻就是憎恨,我要干什么!
   反正我得出去,这是必须的,一个小村子里能干什么呢?买东西吧,没什么可买的,而且小店里大多是小孩子的零食,常年四季总有人在店里打牌,那么多的人,这也不是我的本意,找个熟人吧,长辈们都在睡午觉,不合适,同龄的人也出去打工去了,找也找不见,到底该干什么呢?我真的是无事可做啊!
   我决不能在一个小的世界里苟活,我要挣开这牢笼,人生的意义不就在奋斗中体现出来的吗?这才是真的人生。
   我站在家的门口了,母亲可能在屋子里休息,这样热的天气是不会出来的,我推开门的一角,外面世界是明亮而燥热的,,光线是强烈的,所有的书都在阳光下耷拉着叶子,甚至树枝也是垂着的,土墙上的墙头草很是旺盛,只是在这样的天气下,也不得不有些蔫,门外没有一个人,中午时分的村子有些安静,但决不像晚上那样的彻底的静,晚上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的动物或是植物都会休眠的,白天人是会休息的,有些动物可是不会老实地呆在那里的,他们总要发出声响来,猪会呆在泥淖里打滚,牛会在牛圈里卧着,而狗会在某个可能的角落里打盹,每个事物都会找到自己的归宿的。
   我先是在门前的檐下看着,我确定不了是否会有人走过,可周围都太萎靡,都太静了,空中没有一丝风。我有些大胆了,我走到太阳底下,接受来自太阳的炙烤,这种感觉真是舒服,我从阴暗的角落走来,在阳光升起的方向,昂着我的头,我紧闭着眼睛,刺眼的光似乎想穿透我的眼皮,毕竟是眼皮起了作用,我能明显的觉察到阳光的方向,是的,强烈的总归是强烈的,它不会在任何的地方削弱它的力量。
   光的力量是伟大的,带给整个世界的光明,人类才有了希望,才有了根基,但美好的事物的后面总是有阴暗的一面,光明与阴暗并存,有光和没光的情况下都会有阴暗,没光的情况下,到处都是阴暗,这也就罢了,因为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样以后又产生问题了。这关系到动物主要是靠什么来判断世界,嗅觉,听觉,视觉。要是黑暗的情况下,动物又分割三六九等来,世界有了光明,阴暗还是会出现,他们出现在阳光穿不透的地方,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个物体,距离是个可怕的东西,会迷惑人的心智,会让人不知道真实的存在,距离误导了人类,无论时候的还是薄的,这不重要,关键是他们都阻挡里光明,却让黑暗不知道光明就在它的身边,这个世界啊!
   我倔强地昂着我的头,太阳给予了我的力量,我是太阳,太阳,我又有无限的能量,也许我的存在就是一个奇迹呢!我下次的努力可能就是最辉煌的行动,我有希望在招引,这动力来自于自然的力量。
   “成子”
   “成子,你回来了你!”
   啊!谁在哪儿,我在满是阳光的地方寻找,我的眼前是黑的,黑的可怕,我的听觉在视觉不清楚的情况下也有些迟钝了,但我极力控制自己的窘态,我慢慢地找到了他,个子比我矮了半头,头小,肩膀宽厚,腿细,渐渐的,我又发现其他的东西了,他穿着背心,白的或其他的颜色的,我于是就判断出来了,他就是我们村的,我刚要喊他一句,他又说话了:
   “干嘛呢?大热天的,你穿这么整齐,出门啊”
   “奥,没事,出来转转”
   “工作的事儿……”他立刻转移话题。
   “工作啊,工作……”他抓住我的软肋,我实在没话可说。但我在脑中搜索其他的材料来。
   “不急,你不是大学生呢吗?这事还不是早晚的。”
   “早晚的。”我附和道,我有些紧张,嗓子也发干。
   他似乎又要说什么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用他的干黑的,厚实的巴掌拍了我的肩膀,就慢悠悠的走了。
   我头有些眩晕,眼睛有些花,脑子有些涨,头顶的头发发烫,他走后,我知道周围没有一个人,已经没人了,剩下我一个,我想发泄,大吼一声或是朝土墙上砸一拳,可我没有,我的心里的确是什么也不顾了,但经过行动神经的时候迟疑了,我在太阳底下站着。
   我终于感到世界的落寞了,我积极准备的一切应对压力,竟然面对一个人就土崩瓦解了,我的积累的自信竟如此不堪一击,我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我甚至不想知道我是谁,我是一点也不关键,关键的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的头顶有太阳炙烤,脚下的影子是小的,太阳就在我头顶不远的地方,这正是中午,所有人都休息了,我是清醒的,尽管头顶的太阳已不容我在多忍耐一分钟,我渐渐地麻木了,我从清醒的状态中麻木了,清醒和麻木是两个极端,我从这头跑到了那头,自然而然的,我都没有花费一点力气或者说没有刻意回避,我相信原因的,什么事情总有个原因吧,总不能平白无辜的什么就产生了吧,我在想到底是什么教我变化得如此之快,我的蜕变就在不经意间产生了,这绝不是我,我一直以来对自己都十分的清楚,这太奇怪了,他只不过是见面都不超过几次的老乡,我与他的话都没有几句,他怎么知道我的事情,别人都知道,而我是是个傻子!
   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的头痛得厉害,我的眼睛也睁不开了,我尽量不去想这些事情,可它在我的脑子里肆意的碰撞,我的脑似乎被其他的什么东西堵塞了。
   我能感到我被抬着走,也许是跑吧,我分辨的不是很清楚,因为乡村土路上都是凹凸不平的,跑也是跑不快的,抬我的人是谁呢?我不知道,我想爬起来看个究竟,可是所有的劲都被阳光吸取了,我的身子沉得厉害。我隐约地听到母亲在催促,似乎有男人的声音,我一努力听,所有的声音就混合在一起了,传到耳朵的时候,嗡嗡地响。
   但我的头脑中不久就产生里许多的美好的图景。
   我的伊人在草原上跑,她戴着鲜花编制的草帽,穿着白色的裙子,好像在我的梦境中她永远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最好是裙子,她穿的裙子是在风中飘着的,那么我就感到她也在飘,在天际的朦胧的意境里,我的心都是很快地飞跃,当我认真地看她时,她就不知怎么的远远的走了。
   我真的有点想念她啊,那是有些美好的意味的,可是越是想到自己的前途,我越是越发的心慌,不知是苦是涩的同渐渐涌上我的心头,我知道这是在老家,我还在被别人抬着,周围的空气也是炙热的可怕,我就是这样的没忙,没有药可救了。
   我的泪下来了,沿着我的眼角打着转,周围的热的空气里,我只是清晰的感到泪的冰凉,我没有去擦,我也没有力量去擦,灰尘呛着我的鼻孔,有些痒痒,有些干枯的厌倦。
   你说过,你要在天涯等我,我也想啦着你的收说,要在天涯等你,握在手里的,不是雪的白皑皑,而是奶油般的细腻,指头都是修长的,之家也被剪成半圆,涂上带有夜光的指甲油,淡淡的色泽,一点也不耀眼,总是让人感到柔情的美。
   我闭着我的眼睛,我不想睁开它,它似乎就是多余的,我想着老人长着褶皱的眼皮,而且还有些肿胀,我就绝望,我就压抑得难以呼吸,难以在此地停留,我尽力不去想这些事情,我的汩汩的血液和冰凉的点滴融在一起,他们的关系怎么就那么好呢,怎么就一下子相认了呢?全都支配着我的身体。
   我的母亲坐在床边的躺椅上和医生聊着天,说是医生,也就是一个半老的医生,很早和一个老中医学的医,后来在几个村的相交处开了个诊所,平常的小病也都看得极准,渐渐地就有了名声,周围几个村子的人都是在这里看病,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在我的印象中,他好像永远都呆在那个木制的椅子上,连靠背都是黑幽幽的,椅子的扶手也掉了本来的颜色,块块的木头的新白很是不自然。
   我身下是上了红漆的木床,我对它很是熟悉,也没有特意的去看它,只是把所有来过偶尔所得的记忆片段叠加在一起,这就是一个可怕的清晰地过去,不管感冒发烧,大病小病,都要在这里先瞧瞧的,听到医生的大致对此病的观点后,大家也都是极其的信任,好像信任就像是他的诊所的地理位置一样,特殊而又没有理由,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四面八方的人来来往往,与人相处时不得不重视的事情,每每邮递员送报过来的时候,都是放在他这里的,他便很快地浏览最新的新闻,等到村子里的人来的时候,才让人捎回去,这里真的很安静,只是光线太暗了,有个小小的窗靠着我的床,过一会会有人走过的脚步声,还有农具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到下午两点的时候,我眼看着一滴滴的点滴进了我的血管,我甚至都不知道它快要完了,我有些木然,我是清醒了许多,可是我对现在的生活没有兴趣,怎么过都是一样的,它对我的未来,没有任何的影响,甚至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些无用的东西,纯粹在耗费着我的青春,想到这里,我的心闷得发慌,待医生拔下针头,我踉踉撞撞的走出门去,就觉得门口的光它诱人,我在院中看着我的周围,依然如此,院中的摆设永远都是这样,没有任何的变化,怎么就没有变化呢,这连三十年都有了啊,住在这里就不觉得发闷吗?人们就这样的生活!
   母亲在我的前面走着,她有些胖,所以走起路来摇晃,我开始还让母亲陪着我走,后来走着走着就一前一后,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的话,现在竟没有一个合适的场合说出来,母亲对我现在在家无所事事的状态很不满意,我从小到大,她尽管没有直接逼迫我干什么事情,但我看得出来她希望我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有一个好的未来。我记得小学时脑子有些不灵光,总是不及格,母亲也不会说什么,就是看上一遍后,默然地走了,此时母亲已经有接近五十岁的年纪了,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何时变得无话可说了,农村的不自觉的隔膜令我是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有了问题也是不沟通,甚至还总是闹得家庭不得安宁,这沉默究竟代表什么呢?失望,怜悯,还是空洞的情感。我真有些搞不懂,一切得需要改变!
   我的世界是空洞的,现在我又坐在我的床前了,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却不必自己插身进去,这是好的,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以一个看客的身份去看待这些事情,我也不会因这些事情或悲或喜,加上我的情感的话我就无法从整个层面去把握,而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这是最大的悲剧,这也是人力的悲剧,没有人的参与,世界就不会进步,可是加入人的行为,新的问题会产生,那就是这些参与者之间必须达成某些一致,而且,还必须重视原本存在物的价值,取代之,是不明智的,破坏它,是可能后悔的行为,只有让它的有一定的作用,它自身就会变化起来,我在我的窗前,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任何的压力,它们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但我不漏声色,我观察的便是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如果我硬要加进来的话,估计黑子会拖着尾巴走掉,猪也会哼哼起来,鸡也会一哄而散的连飞带跑的逃掉,剩下的可能就是一个我和不会移动的其他物体,我的到来会吓它们一跳,它们尽管不能动,但它们真的在鄙视我,让我无法真切的感受它们的存在的乐趣,这是一个遗憾,这样的话,我便呆在我的床前了。
   我的眼睛有些酸痛,肿胀般的难受,我的世界里就我一个人,一个人是好的,不必在乎其他的一些东西,窗上有只小飞虫,它一动不动的呆在窗纱上,扒着一根细小的铁丝睡着,它的翅膀也没有动,它安静的呆在那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我欣赏它的安静和一动不动。就在这时,一直稍大点的飞虫,斜拉着飞过来了,成功地在粗糙的窗纱上降落了,它忽闪着它的透明的飞翅,动着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腿,一步步的爬过来了,这样小的飞虫人类是不会在意的,可是安静的那只小飞虫突然如临大敌般的挥动着翅膀,活动着腿骨,想要飞起来似的,后来的小飞虫见状加快了速度,两个飞虫就像是一战时期制造的双翼机,在凸凹不平的路上起飞了,好像是同时约定好了似的,都歪歪斜斜的飞起来了,追逐着跑远了。
   它们都走了,窗纱上没有了生物的气息,这如同一片茂密的森林忽然间变成了荒凉的沙漠。瞬息之间,却是可怕地陌生,这种反差是巨大的,甚至是无法超越的,要想超越,必须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痛苦,痛苦莫过于是现状的改变,你适应不过来罢了,本没有什么痛苦的,只是人的不同,造成了适应能力不同罢了,所以就有了对你是痛苦的,对他人来说反而是幸福的这样的事情,于我,是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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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使用蒙太奇的手法刻画了一个青年敏感自尊的内心世界,有彷徨,苦闷,不满,以及自信、自卑种种错综复杂的情绪在交替折磨着主人公,当然,这在些看似杂乱的思绪里,读者能够渐渐读出了纹理,有父母亲的疼爱关怀,有乡村城市的对比,究竟生活要将“我”带到哪里呢?文章擅长刻画心理,细腻温婉,凄凉而又不绝望,很值得欣赏。请关注作者更新。【编辑:清平人生】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909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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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青青环儿        2009-09-18 18:48:18
  【编者按】作者使用蒙太奇的手法刻画了一个青年敏感自尊的内心世界,有彷徨,苦闷,不满,以及自信、自卑种种错综复杂的情绪在交替折磨着主人公,当然,这在些看似杂乱的思绪里,读者能够渐渐读出了纹理,有父母亲的疼爱关怀,有乡村城市的对比,究竟生活要将“我”带到哪里呢?文章擅长刻画心理,细腻温婉,凄凉而又不绝望,很值得欣赏。请关注作者更新。【编辑:清平人生】
2 楼        文友:月儿常圆        2009-09-18 21:34:01
  感谢作者对江山长篇小说连载的支持!
痴情于文学,向文友学习 在纸媒及网络发表文章二百余万字
3 楼        文友:宝贝不乖        2009-09-19 08:12:01
  羡慕能写长篇的人,恩,关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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