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恋】珍藏离别泪(小说)
魏山河托出座右铭:“我爸说的,要多学习,我学什么都很用心,刚刚才学会,不信,学得我衣服都汗湿了。”
玲玲从他满头的大汗、笃定的眼神中看到他诚信的品质,从目光如豆的眼神和领悟迅捷,看出他有不可估量的未来:“别说了,舞曲快结束了。”
他们之间嘴里发出的声音很低,从他们的嘴形及表情,丁教授夫妻隐约感觉到,他们绝非一般的朋友感情。
舞曲稍停之时,他们结束了第一曲舞蹈,羡慕、妒忌、赞赏,各种眼神汇聚在他们身上。他们分手后,各自回到原来的位置,付芯继续邀请丁玲玲跳舞:“丁大美女,能否赏光陪我跳一曲?”
丁玲玲只好借一个不能跳舞的借口:“付大公子,的确不好意思,刚才和这个老土跳把脚扭伤了,不敢跳了,脚好了再说!”
付芯逮住话柄:“山河常在,细水长流,这可是你说的哟!”
仇倩像幽灵似的缠住付芯不放手,表情有点酩酊大醉的样子:“付郎,地球小,路很窄,我终于找到你了,陪我回家!”
丁玲玲看到世界有如此败类,真让人呕吐。她的眼睛时刻注视着魏山河。
甘苹情真意切:“魏老师,能否教教我跳舞?”
魏山河啼笑皆非:“甘老师,你就别取笑我了,刚才学跳舞差点儿没把我累死,求求你了,还是让我喘口气吧。”他用纸巾擦着汗水。
甘苹暗思,我们在一个单位,她和你相隔这么远,看谁先得到他:“魏老师,你准备什么时候报到。”
山河如实告知:“近几日吧,具体时间还没定。”
甘苹顺理成章地取得具体联系方式:“如果不保密,能不能把手机号QQ号告诉我?”
山河坦然地对待同事,将手机号码和QQ号告诉她,同时声明:“我家还没买电脑,没有接通互联网,上网只有进网吧。”
甘苹把号码保存后,拨通山河的手机,双方保存了号码。她把玻璃杯斟上红酒后:“我们喝杯同事酒行不?”
魏山河内心厌烦和她多说,碍于同事的面子,只好应酬:“好吧,我酒量差,只能少量喝点啤酒。”
甘苹此时腹部有些疼痛,本想提前告退,又舍不得匆匆离开刚认识的这位帅哥,从他的外表看去的确呆头呆脑的,在城市里,像他这种稳重的人比油头粉面的人更可靠,只好撑着脸面举杯:“我敬魏老师,请以后多帮助。”
魏山河态度谦恭,真诚:“我们都是刚入行,互相帮助。”举杯后小饮。
甘苹放下酒杯,弯曲着腰用手捂着小腹:“对不起,我要上洗手间。”
本是萍水相逢,魏山河也没往深处想,又有一位姑娘见单身一人的魏山河,大大方方走上前:“帅哥,休息好没有,可不可以陪我跳一曲?”
魏山河委婉推辞:“算了吧,我还没领工资,踩到你的脚付不起药费。”
丁玲玲看到一个又一个姑娘走到魏山河身边,气得眼冒金星,明显看到自己和他牵手跳舞,还有人公然挑衅。
知女莫若母,淡教授提醒她:“沉住气,静观其变。”
霎时,有位姑娘惊慌失措地从女厕所跑出来吓得直叫喊:“不好了,有人在厕所里昏迷了!”
十一、泪水二波
丁玲玲虽然得到父亲的秘方,想用琴声抑制内心的思念,仍然无法挡住回忆的闸门……
淡教授和女士闻讯来到女洗手间,只见甘苹睡在洗手间人事不知,脸色苍白,姑娘们也跟着把洗手间围住,大家七嘴八舌,有的吓得哇哇叫,有的吓得惊慌失措,胆小怕事的姑娘吓哭了,不知所措。
淡教授面对这种情况也有些意外,毕竟是教授,她吩咐姑娘们:“快将她扶到舞池去。”
姑娘们在淡教授的指挥下,把她扶进舞池。
丁教授见状:“玲玲,去把酒店的服务员找来,给她灌糖开水,拨打120救护车,把人往华西医院送。”
玲玲拨打120后:“请速到峨眉山大酒店来抢救病人。”
淡教授问:“请问姑娘们,谁和她相好?”
姑娘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有人答应。
丁玲玲在妈妈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淡教授吩咐她:“你愣头愣脑地干啥,快喊他来啊。”
丁玲玲走到魏山河身边,拖着他来到甘苹躺的沙发上:“你的同事病了昏迷不醒,只有你代劳照看她。”
魏山河有些朦胧,不知所措:“我也是刚刚认识她,最多没说上十句话,我也不晓得她家庭情况,我是个男的,如何照顾她?”
丁玲玲吩咐:“你随救护车送她入院,其他的事我会联系,她家人没来之前,你就负责照看她。”
酒店服务员送来糖开水,强行朝她嘴里灌,同时,用拇指卡住她的仁中穴。
听到救护车鸣笛声,魏山河自告奋勇:“你们扶着,我把她背下楼。”
出现甘苹昏迷之事,舞会只好不欢而散,淡教授拿出一叠人民币吩咐女儿:“玲玲,你随救护车去医院,我和你爸处理完这里的事随后就到。”
丁玲玲把钱放入随身携带的坤包,随同救护车来到华西医院,救护人员娴熟地把她送入抢救室进行急救。
魏山河感到愧疚:“一场欢庆让她给搅乱了。”
丁玲玲看到此情此景,伤感落泪时感叹:“一个人的生命如此脆弱,疾病说来就来,山河,一旦我发生什么不测,你会如何对我?”
山河毫不迟疑地回答:“矢志不渝。”
秒钟在一秒一秒地闪过。
丁玲玲触景生情:“唉,如果她有什么好歹,我如何对她家人交待哟。”
魏山河给她撑腰打气:“没事,现代医学条件这么好,她会没事的,再说,这是她自己患病,与你没有直接联系,别伤心,别怄气,别伤着自己的身体,她既然是你的好朋友,应该通知她的家人来。”他递纸巾给她擦眼泪。
丁玲玲有些难以为情:“我虽然知道她是谁家的人,我没有她家人的电话,只有她苏醒后她才有法通知家人。”
从急救室走出一位女医生,取下口罩:“请问,谁是刚才那位女士的家人?”
玲玲问她:“什么事?”
“她是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动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
丁玲玲束手无策:“她是音乐学院甘教授的女儿,我们不晓得她家的电话。”
“你打114查嘛。”医生提醒。
“现在大家有了手机,座机电话找不到人如何办?”山河插话。
丁教授夫妻和另外两位年龄相仿的中年人走过来,从外面看去,丁教授面目严峻,精神抖擞,目光如炬,淡教授目光和善,甘教授绅士衣着,戴一付金边眼镜,面呈焦灼神色地自我介绍:“不用查,我是甘苹的爸,她是我夫人,我女儿身体如何?”
甘夫人泪水涟涟。
丁玲玲表情歉疚:“甘叔叔,姚阿姨,都是我不好,把甘苹请来欢聚,经查明她患了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动手术。”
甘教授安慰她:“玲玲,这不关你的事,你们回去吧,急性阑尾炎是小手术,我们来护理她。”
魏山河自告奋勇:“把手续办完后,你们都回去,我帮你们护理她。”
甘教授迟疑不决地问:“你是谁,好像见过你。”
魏山河自报名号:“我是魏山河,魏医生的儿子,即将是卧龙中学的老师。”
丁玲玲证实:“他说的实话。”
甘教授观察他的言谈举止:“老丁,你们一家人回去吧,我要等女儿手术结束才能离开。”
丁教授夫妻也有愧疚的表情:“老甘,你别催我们,办完手续医院才能给甘苹做手术,甘苹虽然是你女儿,也是我们的侄女,今天还是我们请来的客人,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等她手术脱离危险才能离开。”
医生领着甘教授夫妻前去医生办公室,详细介绍甘苹的病情,并办理甘苹手术前的相关手续。
甘苹睡在移动病床,身体由白色被套盖住,床边有移动氧气瓶罩住面部,护士提着液体瓶,由急救室送入手术室,亲友们紧随身后,时间分秒闪动,手术室外的亲友们眼巴巴地望着门前闪烁的红灯,女儿动手术就像割在自己身上一样,母亲揪心的疼痛,泪花代表千丝万缕的牵挂,丈夫不时给她擦眼泪。两小时结束后,医生和护士簇拥着病人走出手术室,送往重症护理间途中。
甘教授焦急地问:“我女儿手术如何?”
医生唉了口气:“幸好你们能及时送来,否则,晚半个小时,阑尾溃烂后,就是华佗再世也无回天之力,总算保住性命了。”
甘夫人关切地问:“现在需要我们做什么?我女儿什么时候能苏醒?”
医生吩咐病人的亲友们:“这三天,她在重症室,只需要留一个人缴费,拿药,传递情况,每天下午三点钟可以探视,转入普通病房后,全天必须有人料理。”
甘教授马上表态:“治病的钱不缺,我刚才刷卡存了一万。”
魏山河插语:“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护,有急事给你们打电话。”
甘夫人从坤包里拿出几张明信片给医生、护士、魏山河:“有事打我们的电话。”
魏山河点头。
甘教授深切地看了一眼魏山河:“好吧,今晚上辛苦你了,小伙子,明天我安排人来接替,护理费我会按照市场价格给你。”
魏山河有些生气:“甘教授,如果你要拿钱请人护理,最好请别人,我虽然没领工资,父母都有工作,还不至于挣护理费吃饭,免费护理,我还愿意帮忙。”
甘教授喜形于色:“好吧,我就不说费话了,我们都回去吧。”
丁玲玲狠狠地瞪眼,仿佛说:魏山河,你如果见异思迁,我绝对不会饶你。
魏山河也用眼神回答:放一百二十个心,不会。
丁教授夫妻将这些细微的动作都收集在眼里,正是年青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过早曝露感情,才导致一系列折磨不断坠落甄别泪水。
十二、泪水交易
丁玲玲拨动的琴弦止不住她流连的回忆……
甘苹很快就康复出院。
魏山河也即将赴任当卧龙初中教师之际。
丁教授乘专车来到院校,进入办公室后,用鸡毛掸子简单清扫一下办公桌的清洁卫生,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他接听电话:“丁教授,我是老付。”
丁教授笑着问道:“付主任,有什么吩咐?”
对方笑道:“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丁教授兴致勃勃地来到付主任办公室,系主任办公室与教授办公室相比,办公设备要高出几个档次,教授办公室办公桌椅及其办公用品都是国内有名气的办公用品,系主任办公室设备更是国际先进水平的办公设备。
付主任在办公桌前听到门铃声,从监视屏看到来者,启动摇控器,门便发出咔的一声,同时招呼:“丁教授,请进。”
丁教授推门而入。
付主任腰宽体胖,像刚灌进肉的香肠,浑身的肉紧绷绷的,笑时双眼就眯成了一条缝,亲切招呼:“丁教授,请坐。”
拨通秘书室电话:“泡两杯茶过来。”
霎时,一位女秘书端着两个陶瓷茶杯进门,彬彬有礼地放在二位座位前:“二位慢用。”
付主任吩咐:“出门时把门带上。”
女秘书欣然点头,出门时轻轻带上门,办公室只有他们二人。
付主任开门见山:“丁教授,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人也就不拐弯抹角,主要说玲玲的事,她报考助教的考试情况和档案资料我都看了,准备召开系主任办公会商定,她是属于两可之间,如果单凭她的学历,想担任助教还有一定的距离,如果加上照顾你是她父亲的关系,甘教授的女儿之类的情况至少还有十个同类情况要撵脚。要是玲玲能和犬子定亲,我们结为儿女亲家,就大不一样喽!”他狡黠地注视着丁教授的脸色。
丁教授此时才明白,他的话对他漂流浪荡、风流倜傥的儿子是善良的慈母,对自己的女儿确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屠夫,他想扼杀她的终生幸福,可见,表面风光的音乐系主任,内心确如此丑陋,只好沉着应对:“付主任,小女考助教一事,当然希望你能给她一次机会,至于婚姻问题,我的观点是她还小,不懂得如何选择,能否暂缓考虑,再说,你儿子有一个如胶似漆的仇倩,再让小女做他的女朋友,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付主任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毫不隐晦地谈出自己的难言之隐:“我也不想谈这事,都是我夫人惯坏他了,他和仇倩的事我也略知一二,是他不懂事,闹着玩的,正在处理这事,我一直反对这门亲事,付芯这小子见到丁玲玲后,就像灌了迷魂汤似的,非要我出面给你们说,我也想找个人好好的管管他,省省我的心。老丁,用茶,这茶可是正宗的蒙山茶哟。”
丁教授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主动建议:“付主任,我女儿是个多灾多难之人,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如果真要找一个管他的人,甘苹到是一个很有管理能力的姑娘,你不如给甘教授说说,把她留下当助教,如何?”
付主任一副难为情的神色:“我们给他说过,他看不起甘苹,只看中玲玲姑娘,你说气人不气人。”
丁教授冥思苦想:“我把丑话说在前头,玲玲是多灾多难喽,到时别反悔哟。”
付主任信誓旦旦地表态:“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他们订婚,你不相信我儿子,应该相信我,绝对不反悔,订婚稳住他的心后,我分别做系内其他领导的工作,保证玲玲留在院内当助教。”
丁教授谈条件:“你说的事我基本同意,我得约法三章,一是宣布我女儿只能和他做好朋友,这样她才能接受,不能同居,这件事是必要条件之一,二是双方来往要光明磊落,不能搞小动作,决定此事之前付芯必须处理好他与仇倩感情方面的事,三是什么时候从好朋友过渡为恋爱关系必须得经过小女完全同意才行,不能再提任何附加条件,否则,我宁愿让她不工作,也不会同意他们之间的交往,你也知道我是一口唾沫一颗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