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站在生活的旷野,放歌(组诗)
<收拾旧河山,妆扮世界>
一书一世界。我的世界,如雪花纷飞正飘舞。
踩着时光的小径,转身!
走进茫茫一片白的小屋,或者是卧室。
我轻轻抬头,猛然发现
那片一直被人们叫作私人空间的天空,
正风起云涌,紧接着就打开一张阴沉而又灰暗的脸。
那脸上长着疥疮,还是年轻人的青春痘?
那片片书籍,开始泛黄;那花花世界,正枯萎凋谢。
如暗红的花朵,严重失血,令人触目惊心。
打开窗口的喉结,注入一缕阳光,再放射一点空气,
我得先让天空的气流走动。然后,再让那些花朵,
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等待花朵苏醒活过来。
之后,才开始:
收拾旧河山,妆扮世界。
收拾旧河山,先得瞄准和选择物料场。
待计划谋好了以后,才着手将桌上的旧书废报
通通铲除掉,再重新栽种育苗。
就像农人先收割完庄稼地,再清除杂草,
然后翻土、平地、掏沟、套行栽种和育苗。
清理完桌上的书,现在就是清理房间里的
衣物和鞋子。
学泥工师傅吧!扫开膛子,码好砖头,
把地圈梁上的障碍物清除干净,再砌墙。
不管是顶工也好,还是包工包料也罢,
盖起了高楼大厦后,还得替主人家扫尾和清洁。
最后的工序就是,整理完毕以后,打水拖地。
那些该带走的,带走;那些该物归原主的,物归原主。
回到房间看世界,那曾经失血的花朵,又重新活了过来。
收拾旧河山,妆扮世界。
虽然有些辛苦,但感觉挺划算、值得。因为我:
劳有所获。
这就是生活中,一种最大的安慰。
<我在厨房里的砧板上,写诗>
我是一名凡夫俗子,每天得管,煮饭弄菜。
无法与伟人同行,挥毫巨著;
也无法与商人交手,每天去赚大把大把的钱。
就连那些街头的搬运工,我都无法去跟他们
比试和较量。因为我身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
但我每天又不能闲着,儿子的衣食住行,
还得靠我去一一打点呢!
曾经,我很是羡慕那些
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的人。
总是看见快刀斩乱麻,三下五除二
就煮好了香喷喷的饭菜。
所以,我也曾经偷偷地学着他们。
曾经,我害怕进厨房,磨蹭了半天
那饭菜总是做不好,弄来的没有他人的香。
包括现在,我还是害怕。
害怕自己那如上锈的炉锅似的头脑不灵,
笨拙的手脚太过迟缓,太过缓慢,
那饭菜煮来不合儿子的胃口。
但是,现在的我又没有办法。
所以我只能像平时挖空灵感写诗歌一样,
每天站在厨房跟前,变驳刀为笔,
在砧板上写下歪歪斜斜的诗行。
是酸是甜,是苦是辣,是咸是淡,
我自己说了不算,全凭儿子去吟读品尝。
<手上,一只饭碗的重量>
我们每天都在吃饭,而且不断重复着吃饭的动作。
但是,我从来没有去细心想过:
手上,一只饭碗的重量。
说真的,从来都没有去细心想过。
有一天,在中午吃饭的时候。
读一年级的儿子问我:
老爸,你说我们为什么每天要端碗吃饭?
我瞄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
不就是肚子饿了呗。
那我们可以不端碗吃饭,可以用其它方式呀!
我儿子抢先着说。
接下来,我问:你有什么办法?
他笑了笑说,用手抓呗!
不礼貌,我回应他。
哎,老爸。你说说,我这手上一只饭碗的重量。
他转移话题,要我回答。
重量?!我惊诧又愕然。只有回答他:
这个问题,我没想过。
打鱼匠说的,又来了。
他不断问我,说:
世界上有铁饭碗吗?
我再次回答他:
曾经有,现在没有了。
他急着问:为什么?
因为那铁饭碗被朱镕基爷爷打破了。
不对!不对!他急着争辩。
他打破的,只是人们的思想。
能力这只铁饭碗,他怎么能打得破?
末了,我保持沉默不再说话。
心想:我就怎么没想到
手上,一只饭碗的重量呢?!
看着他离开饭桌的背影,
我的眼眶里,一片潮湿。
<关起门来的,那一瞬间快乐>
内心耐不住寂寞,我知道。
想走出门去疯玩疯耍,放荡灵魂去漫山爬坡
可我深知自己嘴舌笨拙,说话总爱出错。
就像跟考试做题一样,
明明心里想的是对的,一旦写在纸上就错了。
我也想活得潇潇洒洒,过得风风光光;
我也想交朋结友,四处游山玩水。
顺便交流一下心灵感悟,或者心得体会。
兴许是自己宅惯了的缘故吧!
总爱呆在家里,关起门来,自娱自乐。
宅男宅女,宅在家里真的不好吗?
人的心情,究竟跟这有多大关系?
我说不准,也说不清楚。因为我,
历来不擅长言辞表达。
关起门来的,那一瞬间的快乐。
在家里,我可以和儿子尽情玩游戏,猜字谜。
或者是写写诗文,练练一下毛笔字。
如果实在是懒得动了,我就拿起手机,
打开全民K歌系统,大厥河东狮吼,
唱跑心中的寂寞,享受着
关起门来的,那一瞬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