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失眠的夜晚(小说)
“有些话不说出来,心里会特别难受,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正好今天我休假,我把我过去的事说出来。你还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你自己决定,反正我们也没有结婚。我知道我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你,我觉得我喜欢你,你也会喜欢我,看来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如果你知道了我过去的事我还愿意和我在一起,说明你不讨厌我说明我们适合在一起。其实不找男朋友不结婚,我一样生活得下去。我只希望找一个真心喜欢我关心我体贴我的男人过一辈子,累了可以在他肩膀上靠一下,遇到不开心的事他能安慰我,病了他能照顾我。一个飘泊在外的人病了没人关怀照顾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我喜欢你的乐观幽默,凡事往好的方面看的性格。我也感觉得出你是一个会体贴人心疼人的人,这就足够了。不过我也希望你能宽容我,接受我不好的过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她究竟有什么不好的过去呢?她当过大款富翁情妇或二奶?或者她日子过不下去当过三陪女郎?多半是这样。我这样一个纯情男子,费九牛二虎之力找一个当过小姐的女人,真有点讽刺!不过爱一个人,就应爱她全部,接受她的一切,宽容她的缺点错误。我爱李娟吗?我不知道。如果不爱她,我干嘛和她生活在一起呢?仅仅是为了满足原始欲望吗?可我从来没从她那得到过真正的满足。不是为了满足欲望和她生活在一起。我又是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呢?也许我是真的爱她。虽然在那方面她不能让我得到满足,但在其它方面,她还是不错的。和她接吻就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她能让我吻她抚摸她,就是不愿我一次次和她做那事。有时不得不做,也一个劲催我快点,搞得我对她兴趣全无。难道她在那方面就没有一点欲望,这是很难想象的事!
“在想啥呢?有没有听我说话?”
“在听,你说吧!”
“我都不知我母亲当初为什么要带着我嫁到那样一个家庭,我恨我的母亲。”
她干嘛恨她母亲呢?难道她母亲嫁的那家人对她不好,经常虐待她?
“我是家中排行最小的,在我上面还有两个异父异母的哥哥。我不知母亲当初干嘛要嫁到这样的人家,如果母亲不嫁给那个男的,我也就不会受那么多罪。这可能是我命中注定的,想逃也逃不了,那些算命的就说我有色难。我三岁以前,父亲和两个哥哥对我都很好,总把好吃的留给我吃,即便我做了坏事,他们也不会责罚我。相反我两个哥哥经常受父亲打骂,说什么他们没有带好我,那时的我觉得好幸福好快乐。如果我不长大,就这样下去该多好。可惜这段美好的日子没持续多长时间,我十四岁时,可能是早熟吧,身体已显得丰满,再加上生性乐观喜欢笑,脸上经常带着笑容,周围的人都很喜欢我,都夸我长得漂亮,讨人喜欢。如果我没有这张漂亮脸蛋,没有性感迷人的身材,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漂亮对女人来说是幸运,我倒宁愿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是一个丑八怪。漂亮性感有时对女人来说是灾难。你可能很奇怪小时爱笑的我,为什么现在脸上没了笑容,现在的我不敢笑了,再也不会笑了,我的笑容都被残酷无情的现实剥夺了。我的父亲和大哥都是披着羊皮的狼,没有人性。从我八岁起,晚上睡觉就被父亲骚扰。那时家里穷,没有多余住房,因此我十一岁以前晚上都和父母躺在一张床上。小时的我真愚蠢,喜欢和父亲一起睡,这就给了父亲做坏事的机会。父亲一次次趁我睡熟时将肮脏而罪恶的手伸向我纯洁的身体,来回地抚摸。有一次我醒来,父亲正偷偷摸我下身,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他干什么。父亲狡辩道,怕我着凉感冒帮我盖被子。父亲挣脱我的手,缩回手去。母亲被我声音吵醒,问我们干什么,我告诉母亲父亲趁我睡着摸我这里,我用手指着下身,母亲便和父亲吵起来,他们的吵闹声吵醒了我两个哥哥,很快他们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从那以后母亲再不许我挨父亲睡了。母亲在竹楼上铺了张床,要我以后晚上睡竹楼上。现在我想起来都觉得后怕。如果我醒来没拒绝父亲,任他在我身上任意乱摸,很难想象他以后不会做出其他事来。自从母亲不让我和父亲睡以后,父亲对母亲的态度就变了,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和母亲吵闹,数落母亲不是,有时还打母亲。每次她们吵架,我都眼含泪水躲在一边。我知道,父亲是因为他丑事被母亲在子女面前曝光,因为他以后再不能在床上摸我的身体,才故意找茬折磨母亲。母亲是因为我才受父亲欺负,都怪我,没有我他们就不会这样吵了。从那时起,我脸上天真烂漫迷人的笑容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忧郁的面容。别人都说我变成了一个冷美人,对人说话口气常常是生硬的带着刺,许多男生都对我敬而远之。你想被自己的父亲性骚扰,谁心里接受得了,会好受呢?我常常做噩梦,梦见被凶猛的野兽压在身下,梦见那野兽张开血盆大口对我狰狞大笑。也许只有离开这个家,才能结束这噩梦一样的生活。我暗暗发誓,尽最大努力好好学习,以后考上一个离家较远的大学,再也不回来了。每天学习到很晚才上床睡觉。,天五点我就起床,朗诵课文,预习功课,节假日我也不休息,也总是在看书。朋友不解地问我,这样拼命到底为什么。我答道,为了离开家。朋友问道,家里不好吗?干嘛想着离开呢?我冷冷地答道,不好!对别人来说家是一个温馨的港湾,对我来说,家是一场灾难!原以为我睡到竹楼上不和父亲一起睡再也不会有人骚扰我了,谁知我十四岁那年大哥又向我伸出了他的魔手。那是一个夏天,父母都去地里干活了,家里就我一个,天气热,我冲了个凉水澡,不知什么时候大哥就回来了。在我身后贪婪地看着我雪白耀眼的身体慢慢地向我靠近,我发现时他已经抱住了我,我想跑想穿衣服已来不及了,那个畜生用肮脏的手贪婪地摸着我身体,又用嘴亲着我身体。他力气出奇大,我无法挣脱开来,我哭着央求他,我们是兄妹,你不能这样对我,他竟然对我说:凭什么你能让父亲模你就不允许我摸你?我们又不是亲兄妹怕什么!他将我抱到床上,趴在我身上,强制性地亲我嘴唇和我胸部,我含泪闭上眼。想着他亲完我就会放过我,谁知他兽性大发,在我剧烈疼痛中夺去了我的处女之身。他是我大哥,他怎么可以和我做这事,这是伦理道德和社会不允许的啊!这让我以后有什么脸出去见人?让我以后怎么生活在这个世上?我只感到委屈、伤心、痛苦,当时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死了之。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感觉与死了没什么两样,我就这样躺在床上。一直到晚上,母亲叫我吃饭,我也没动一下,母亲问我是不是病了,我没理母亲,母亲背着我去医院,医生给我开了些药,说我得的是心病,不是药能治好的。我没吃药,第二天我没去上学,第三天也没去上学,就这样不吃不喝躺在床上。母亲偷偷问我是不是他们欺负了你,我含泪点点头,母亲狠狠地打着自己耳光,说都是我害了你。当初要不是鬼迷心窍带着你嫁到这,你就不会被他们欺负了。第二天母亲悄悄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家,到县城租了一间房住下,不管父亲怎么求她,她再也没回到那个令我痛不欲生的家。分居三年后,父亲主动和母亲离了婚。母亲离婚后,为了我以后不再受伤害再也没嫁过人。如果母亲没带我离开那个家,我不知接下来还会被那家人侮辱多少次。小时候我不懂得用法律去惩罚强暴我的人,当我终于想起要用法律惩罚那些畜生的时候又早过了追诉期。也许他们受到法律惩罚,我心里会好受点,可他们直到现在也没受法律处罚。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现在你知道我小时被养父性骚扰过,被该死的大哥强暴过,你还看得起我吗?还喜欢我吗?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肮脏的女人,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你要离开我,我不会怪你,要怪就怪我命苦!”
“我不会离开你!”
“为什么?”
“你小时被父亲骚扰,被兄长欺负,过错不在你,过错在你父亲和兄长。我爱你,就能接受你的一切!”
李娟感动地抱住我,在我怀里哭着,我用手轻轻抚摸着她光滑柔顺的黑发……
知道李娟小时曾被父亲和兄长欺负后,我对她开始变得温柔了,尽力不让她想起痛苦的过去。我也知道了她不喜欢做那事的原因,她的第一次是在强迫、粗暴、疼痛、屈辱、害怕、担心中度过的,留在她记忆中的是不好的回忆,所以她就讨厌做那事了。她讨厌做那事不能给别人那方面的满足,并不代表她不爱那人。她的爱更多的是一种对别人精神上的爱。很多男性都接受不了这种爱,而我竟然能接受了。她之所以要找男朋友要结婚,是为了得到一个避风港,是希望找一个能治愈她内心伤痛能让她忘记痛苦往事的人。其实她完全可以去找心理医生,只有心理医生才能治愈她心理的伤痛。她找我和我生活在一起,是她爱上了我,在感情和精神上对我形成了依赖。相信我能让她忘记痛苦的往事,让她生活得幸福快乐。可因为我睡觉前不看书睡不着而偷偷起来看书,让她误以为我开始讨厌她嫌弃她,又勾起了她对痛苦往事的回忆。从那以后就算晚上睡不着,我也再不敢偷偷起来看书了,我不敢再触碰她内心的创口,害怕一触碰,她的内心的创口就会流出血来。她相信和我生活在一起可以治愈她内心的伤痛,可我能治愈她内心的伤口吗?我都是一个需要别人治愈内心伤痛的人。
我不和父母兄弟住在一起,要出来一个人租房住,除了不想听父母吵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正是这个原因,让我果断地出来租房住。那件事我无法对别人说,也羞于向别人开口,就是那件事让我害怕找女朋友,因为我害怕再一次受伤害。原以为找了第一个女朋友后,我会生活得幸福快乐,可好景不长,我的世界就变得阴云密布。我大哥夸我女朋友长得漂亮,那时我还以为他是说我有本事找了一个漂亮女朋友,我还暗自得意。大哥送我女朋友礼物,给我女朋友买好吃的,我还以为是我们兄弟情深,误以为他对我女朋友好,就是对我好。我大哥喜欢在电脑上打游戏,我女朋友也喜欢打游戏。有时,我女朋友就会去大哥房里让大哥教她打游戏。她们在一起时间长了,大哥房里就开始传来我女朋友爽朗的笑声。我发现她们不对劲时已经晚了,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我大哥会和我女朋友赤裸裸躺在一张床上。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女朋友,我女朋友却被大哥勾引了去,这是我不能忍受的,我和大哥打了一架。父母知道后,没责怪大哥,还对我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兄弟谁耍成了女朋友他们都高兴。大哥和我女朋友在一起的丑事被公开后,我女朋友竟然恬不知耻地住到大哥房里,再也不和我住在一起了。说和我没共同爱好,说她不适合和我生活在一起。我只感觉天崩地裂,感觉谁都在背叛我,我再也不想见到我女朋友和大哥还有父母他们。见到他们一次,我对他们的仇恨就会增加一倍。我离开了他们,一个人在外租了间房,再也没回去过。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背叛了我!我再也不敢找女朋友,害怕对方再一次背叛我,害怕我脆弱的内心再一次受伤害。可我难以忍受欲望的煎熬,到三十四岁时,我对女人身体的思念越来越强烈,我下了决心,不管对方是否会背叛我,我都要找一个女人,同她过一辈子。现实生活中找不到,我就去网上找,就这样,我在网上认识了李娟。和她在网上聊了半年后,我们有了深厚的感情,觉得彼此都离不开彼此,就和她同居住到了一起。
我和李娟同居,是我一生中作出的最艰难的抉择,开始我只想找一个女人满足欲望。和李娟聊了半年后,我发现我不只是想找一个女人满足欲望,还想找一个一辈子情投意合的感情伴侣。和李娟在一起,美中不足的是在那方面不能尽兴。李娟如果在那方面能像我高中同学萧仙那样让我尽兴得到最大满足就好了。我和萧仙高中毕业后已经十五年没见面了,再次见到萧仙是上个星期的高中同学聚会饭桌上。萧仙见到我很高兴,和我坐在一起,说:“我们高中同学都开了五次同学会了,前五次都见不到你的影子,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呢,今天怎么想起来了?”
“前几次没人通知我。”
“怎么样,这些年还过得好吗?”
“马马虎虎,比起你差远了,听说你现在是大老板。”
“什么老板,只能说饿不死,结婚了吗?”
“还没。”
“不会把机会给我留着的吧,我也没结婚的哦,呵呵!”
“有一个女朋友,但还没结婚。”
“咋不把你女朋友带来让我们看看呢,你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她要上班。”
“遗憾哦!好多年没见了,来我们干一杯!”萧仙拿过两个酒杯倒满酒,把一杯酒递到我手里,和我碰了下杯,然后把酒一饮而尽。我酒量小,只喝了一小口。
旁边同学起哄:“不给我们的萧大美女面子,喝完!喝完!我们萧大美女从上高一时就在暗恋你,为了你现在都没结婚。”
“你们别劝他了,你们看他才喝一点酒脸上就红霞飞了。”萧仙说道。
“脸红正喝得,这杯酒必须喝完!”
没办法我只得把杯里的酒全部倒进了肚里。
“老同学,在做什么工作?在哪发财呢?”萧仙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