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老活(剧本)
大家起哄大笑,黄四爷狼狈逃跑。
五十七、日外,路上,黄四爷一行人慌不择路,来到玫瑰山下,黄四爷勒马观望。
狗腿子:这里是红玫瑰的地盘,现在红玫瑰已经下山,我们可以放心经过。
黄四爷:不对劲呀,我怎么觉得这里杀气腾腾呀?
狗腿子:您多心了,我们现在也有百十号人,手里也有家伙。
黄四爷看着前边上山一块大石头:你看见了没有,这个地方可没有这个雕刻,这是老手艺呀,只有玩老活儿的把戏,才有这个绝招。
狗腿子看了看:爷说的不错,老西门只有石匠三有这个手艺,咱们这个方圆百十里,也只有石匠三能做这个老活儿。
黄四爷:不错呀,当年为了他这个老活儿,我们俩结下梁子,他投奔了共匪,想不到现在他到国军那里当了少校副营长。看到这个老活儿,我头皮都发麻呀!
狗腿子:走吧老爷,那石匠三就是当了团长,还是贱骨头,老爷您可是高贵的身体,怎么和您相比呀,我们去了省城,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黄四爷:我儿子在省城做参议,我们去了那里,他石匠三算什么玩意呀?
五十八、突然枪声大作,石匠三带领队伍从四面包围过来,石匠三骑着马来到了黄四爷身边。
石匠三:黄四爷,您这么走了,不觉得太便宜吗?不该留下点什么吗?
黄四爷看到石匠三的队伍已经把自己包围,马上犯软:石营长,现在咱们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好说,您看那些东西,喜欢什么留什么。
石匠三骑着马在黄四爷的马车旁看了看,然后在黄四爷身边停住,用马鞭指了指那些细软:哈哈哈哈,这里的玩意确实不少,谁见了谁都喜欢,还有那些家眷,都美得像天仙一般,男人见了都会动心。
黄四爷脸色大变:石营长,钱随便拿,人随便留,只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石匠三听了:呵呵哈哈哈,今天怎么了,堂堂得黄四爷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实话告诉你,这些东西我会没收的,你那破鞋娘们我一个也不喜欢。倒是有一样东西,我很想借用一下。
黄四爷:什么东西你尽管开口,还说借干嘛,您太客气了!
石匠三:想当初在你们黄府内,我胆小,被吓出病来,晚上总是憋不到天亮,很是麻烦呀,就差一个夜壶。今天我看黄四爷的脑袋十分合适,我就想借用一下四爷的脑袋当夜壶使用一下。
黄四爷马上跪下:石营长,您这玩笑开大了,可把小的吓破胆了,什么都可以拿走,这些钱,这些女人,都是您的,您就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吧!
石匠三没有等黄四爷说完,掏出马刀,飞出一刀,黄四爷脑袋立即和身体分开,石匠三用刀挑起黄四爷的脑袋:保安团的弟兄们,黄老四罪大恶极,已经被正法,你们如果放下武器,我代表人民欢迎你们回家!
团丁们纷纷缴枪投降。
狗腿想逃走,石匠三举枪,枪响人倒……
五十九、日外,老西门外,牛二崴挑着剃头挑子,来到老西门这里摆摊。牛二崴放下剃头挑,把扁担树在城墙上,开始摆弄自己的脸盆架,放火盆,倒水,点火温水,各种工序有条不紊,瞎子早坐在一边。
瞎子:老牛,大家都去迎接解放军进城了,你咋不去呀?
牛二崴放下椅子,坐在椅子上,拿出旱烟袋开始抽烟:昨天还有几个客户来我这里排队,说好的今天到这里刮脸,我不能失约呀!
瞎子:说的也是,咱们这些老玩意还是很多人在乎。本来我想去,可是我看不见,想着你今天也出摊,我过来陪陪你吧。
牛二崴:谁当官,我们都是顺民,我不去凑热闹,我们耍手艺的,玩的是老道,这活都要讲究个精细,时间长了,慢慢琢磨,我们都养成了熟练道,也就成了老活。
瞎子:老西门无论到了什么世道,都得有老活这个场地,有了这个场地,就得有我们这些玩老活的人。
牛二崴:说的也是。
瞎子:麻子和瘸子都走了,听说参加了纠察队,马寡妇也加入了妇女会,他们都忙得忘记了这个地方。还是你呀,自己女婿都是大官了,你闺女也是妇救会会长,可是你还是丢不了这个老活。
牛二崴看到客户来了,忙站起来,对瞎子说:自己是干什么的,必须自己有个底,咱这老活,什么时候都不能丢呀!
瞎子开始拉三弦,用破旧的嗓子唱坠子书。
牛二崴扯着上嗓子:老客来了,先坐在椅子上,等我温好水,我们慢慢开始吧。
六十、日外,牛二崴家里,就二外挑着挑子进门,田娃穿着军装,忙去接牛二崴的剃头挑子。
牛桂兰忙给牛二崴端饭,一家人开始坐在一起吃饭。石匠三这时候和红玫瑰也进来,大家坐在了一起。
石匠三:现在县城解放了,队伍要开进省城,解放省城的战斗要打响了,听说这次省城的城防司令是黄老四的儿子黄家山。
牛二崴:黄家山和他爹不一样,在老西门的时候,做了不少好事,为了这件事他和黄老四闹翻了,黄家山是赌气出走的。
石匠三看一眼牛二崴:怎么,你认识这个黄家山?
牛桂兰:我爹现在谁不认识呀,黄家山在咱们老西门的时候,剃头就是找我爹,老西门只有我爹能够给黄家山剃头。
牛二崴:是呀,黄家山头上有个大刺瘊,一般的手艺是弄不好的,他必须是留着一部分头发,所以他的头必须精细活才能够做好。
田娃看一眼牛二崴:师傅,我有一件事求您!
牛二崴:哈哈哈,咱们都一家人了,还说那外气话呀,你说吧,啥事?
田娃:我们想一家人都搬到省城,我去省城后,和你一起开一个剃头店。
桂兰笑着说:这个剃头店就叫老活剃头店。
牛二崴想了想:你这是让我给黄家山剃头呀?
红玫瑰、石匠三看着牛二崴:您觉得怎么样呀?
牛二崴看一眼大家,站起来:那就去呗!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