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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冰心】狭路(随笔)


作者:黄河飞瀑 举人,3646.0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013发表时间:2018-02-12 21:20:15
摘要:岁月无情,时光匆匆,转瞬间全国解放建国已近70年了,地主作为一个时期的产物,如今已不复存在,今天早已被“土豪”所取代了,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那些曾经过往,不会真正消失,在拐弯抹角处,还会留下丝丝痕迹,让后人去观注,去分析,去评判。下面的故事记述了地主后人法仁建国前后的变化。

【冰心】狭路(随笔)
   法仁在宁阳回来,家人害怕的说法仁管闲事惹了祸。听说后当晚法仁找到大队书记,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并说:“地是集体的,法仁丝毫用不着,既是走路也不走哪地方,有什么权力有什么理由指地边呢?万一用着向大队请示。法仁本意为他好,反而没好报。”书记说:“你队里反映的,法仁不得不讲,尽管好好教你的学。”法仁一听,书记是宁左无右,怕扣阶级路线不清的帽子。
   五、在集体地里栽树。
   法仁住在庄边,院外是三大队房家一分地的老墓地,里面有五个坟头,乱石杂草,空地极少,多年来无人过管,偶尔有人种几棵瓜豆,也都被鸡狗糟蹋了。兰考县县委书记焦裕禄号召群众栽梧桐树,防泥沙又发家,法仁七分钱一根买了一小梱树根埋到墓地里,免得闲着地。长出来的树栽都让周围社员移走了,什么也没顶用,部分队干部告法仁私自在二队集体地里栽树,所以法仁不能承认,徐主任若不想信可亲自查看。
   徐主任听后一字没赞,一会法仁便离开了,心想偏听偏信,太官僚主义!
   从此以后再无人过问,这么严重的案件为什么不再向上级投诉举报呢?为什么当时即不制止建房又不勒令退还树呢?为什么不打成反革命呢?为什么鸡蛋里挑骨头小题大做添油加醋的扣帽子加罪名呢?为什么样?……主要是把可以团结教育的子女,把受党培养教育的干部,统统推到敌对面去,这对国家和社会都是不利的,个别队干部听不得不同意见,这也是个人不利的。
   三次致命的险情
   1942年正是山东大旱之年,法仁8岁,二哥10岁。正当麦黄季节。法仁二人在自家地里割草,祖父和父亲忙着浇地种菜,怕法仁们影响大人干活,更怕踩坏庄稼,于是撵法仁们回家。在路上走着,法仁向二哥说:“咱家里那棵槐树上有窝斑鸠,孵出了小斑鸠,法仁准备去捉。”二哥说让法仁给他一个。法仁不大同意,说着便回到家。正巧母亲在西屋里给法仁们做鞋,没有打招乎二人就走了。时间约下午4点。
   槐树与西屋中间隔着两间伙房隔着。树高约5米,直径约30公分,法仁便爬了上去。二哥怕法仁不给他小斑鸠,在法仁身后也爬上了树。二人爬到同一个树枝上,法仁看到小斑鸠黄毛了,向二哥说:“二哥,你看,小斑鸠黄毛了。”二人一齐向前探身一看,把树枝压断了,二人正巧同时掉在一个磨道里。法仁幸亏先落在一个小屋檐上,一稳又落在地上。下嘴唇被树枝扎透了。母亲忽听树枝断的声音,哭着跑过去,看到法仁满脸是血,认为法仁摔得重,急忙用面粉按到嘴上。法仁清醒过来后,看到男女老少挤满了院子,法仁哭着对母亲说:“俺二哥呢?俺二哥呢?”二哥直接掉在地下,躺在磨道里像得瘟疫的小鸡一动不动。此时近族的锦如二大爷火速跑到地里把祖父、父亲叫回家,哭着把俩拾到屋,喝的朱砂,又煮了两个难蛋。二哥头上摔了个大坑,五天还不懂人事。那时根本没有像现在的医院,既是有也看不起!又正是大旱之年,饥饿难忍,那有钱看病。只吃了几付中药。母亲日夜守护着,半月才慢慢恢复过来。法仁扎透的嘴唇至今留着伤疤。二哥本来有点耳聋,摔伤后耳朵变得更聋了。
   上已阐述,二人掉在同一个磨道里,如果再偏西一点,就掉在磨盘上,两个人命霎时就归西天了。危险!危险!万分危险!!!群众说幸亏老天爷保佑,老辈人没做过坏事,才免于一死。从此,母亲逢年过节向磨和那棵槐树上供,烧香,磕头,以谢赐福。
   七八年的一天傍晚,天色尚好,突然下起大冰雹,基本上都是绿豆大小的,偏有一粒大如海碗,从天边急速降下,直奔法仁而来,法仁看得真切,一个卧虎藏身,头顶躲了过去,脚步却没有闪开,大冰雹顺势而下,擦着他的前胸衣服径直落地,纽扣被划下二颗,砸在脚趾头上,左脚三个趾头骨折,住了二十天的院。
   五大罪状
   父亲与叔分家时父亲分着了打谷场作宅基地,一半盖起了一处房,另一半仍是打谷场。一没被斗,二没归公,农业合作化后,成了集体用场,打谷场逐渐闲起来。二哥就在场里栽上了香椿树,经细心管理,到文革时期,直径已达约20公分了。65年春小队在场南面生产队地里养了地瓜芽子坑。为备料,大车在树行通过,碰下了树皮,二哥用一薄石板竖在树根处保护。小队长看见了,一声喊着:“谁养的?拔掉!”二哥说:“法仁”,队长说:“你的吗?你不当家,不老实,给你戴上地主帽子”。就这样落了下不老实的罪名。管理十年多的树,掰了十年多的椿芽,从此个人不当家了,直觉委屈,不合理。69年愤不平的群众,反映到大队,经大队调查、了解清楚,又归还了法仁家。此事如果发生在贫下中农家,队里就得赔礼道歉。发生在法仁家就应该甘心情愿,才不致惹祸。
   私占集体地盖房
   1970年家属迁回家,本来房子勉强够住,但小队长就是不让住,非把法仁婶撵到法仁家住。她的房子队里用。再三要求队长就是不答应,反而再让法仁借他人房子住。无奈,才想起建房。虽然是自家的老宅基地(先当打谷场,后成香椿树行)。仍向大队做了请示。通过大队党支部了解调查,同意法仁盖房,书记翟某某并说:“您兄弟们多,你愿意盖北屋就盖北屋,愿意盖南屋就盖南屋。”别说不是集体的,既是归了集体,也是请示队队批准的,反而小队干部说:私占集体地方建房子,并告到住队干部徐主任那里,真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纯属污告。所以没敢阻挡,只是泄私愤罢了。
   杀集体的树
   73年入秋时,两个孩子在饲养院里玩耍,不慎燃起了火灾,烧坏了牛棚,队里急忙杀了堰边上的一棵榆树,树干当檩条修补了牛棚。事后二哥知道了,便找队长说明此事,树在俺边,俺58年栽的,队里集体树行是以后栽的,相差好几年,若不信可查树口的年轮看一看。队长说:“是您的,您就在集体树行里杀一棵吧。”第二年春法仁盖屋缺檩条,晚上再次找到小队长,重述此事,他同意了。第二天黎明,就从集体树行里杀了一棵抬回了家。后来,队里反诬告法仁私自杀集体的树,并反映到住队工作组里。真是出尔反尔,睁眼说瞎话。好样的贫下中农也不敢私杀集体的树,难道法仁有冲天的胆吗?他的胡言乱语经不得天,经不得官,请徐主任调查。以后再也没提此事,看来理屈了。
   指地边
   大概是73年冬,队里批准法仁从宁阳回来过寒假。一天晚上,本队社员邱七为在集体种耕的地里(原是法仁家耕种,后归集体)地方建房。准备推土垫地基。不知地边在哪里,北邻是谁的?若占着北邻户里的地,怕惹麻烦,所以去问法仁。法仁出于好心向他说明,现在占用耕地盖房得经上级批准才行。法仁家地北边到堰是张昭重哥的。最好离远一点,防止盖成后闹矛盾。就这一句话,并没亲自到去看,有的队干部说是指地边子,想反攻倒算,并扬言说,某某人想不要脑袋了,写二指的小条,就能把他开回家来。还在大会上点了名。全家人非常害怕,妻子哭闹着要走开,埋怨不该把户口迁回来。法仁从宁阳回来,当晚找到了大队书记,说明情况:法仁本是好意,怕他以后落麻烦,却落了个指地边子,他们也不想一想,法仁有什么权力指地边子?家人害怕的说法仁管闲事、惹了祸,听说后当晚法仁找到大队书记,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并说:“地是集体的,公家用不着,既是走路也不走那里,法仁有什么理由指地边子?法仁本意为他好,反起弄得一身不是。”书记说:“您队里反映上来,法仁不得不讲,尽管好好教你的学,没事。”法仁一听,书记是宁左勿右,怕扣个阶级路线不清的帽子。
   在集体地里栽树
   法仁住庄边,院外是三大队房家1.2分地的宅基地,其中有5个坟头,乱石杂草,空地极少,多年无人过管。偶尔有人种几棵瓜、豆,也被鸡狗糟蹋了。
   兰考县县委书记焦裕录,号召群众栽梧桐树,既挡风沙又发家,法仁7毛钱一根买了一捆树苗,埋到那片林子里,免得让地闲着。长起来的树栽子都让周围社员移走了,什么也没顶用,所以法仁不承认。徐主任若不信,可亲自查看。从此,再没问法仁第二次,部分队干部反而告法仁私自在二队集体地里栽树。
   插续:住队干部徐立功的歪作风
   法仁75年调回十二中工作后,管理学校的贫下中农代表黄大爷,让法仁代他向住法仁村的干部徐主任捎好,星期六晚上,法仁去了问完好后,他带答不理的嗯了一声。接着指了法仁的四条罪状,小队里反映你:①占集体地盖房子;②指地边;③在集体地里栽树;④杀集体的树。法仁听后一一驳回:①盖房子是大队批准的;②杀树是小队长允许的;③指地边与法仁无关;④占集体地栽树是不存在的。(详情后续五大罪状)。徐听后一字没赞,一会法仁便离开了。自语道:“偏听偏信,太官僚。”
   为什么有人鸡蛋里挑骨头,小题大做,添油加醋的扣帽子,加罪呢?原因主要是把可教子女,把受党培养出来的干部,统统推到敌对面去,这符合什么政策呢?这对国家和人民是不利的。不能不说是一种痛苦!
   法仁59年工作,老人60年冬病了,法仁没能亲自伺侯,只是备了几件寿衣料。61年寿终,父亲因怕影响工作又没告诉法仁。老人对法仁莫大的精神支持。终生难忘。但对老人的恩情几乎未报。爷爷,法仁对不起你,欠你的太多太多了。忠孝不能两全,请您在九泉之下,原谅你的不孝之孙吧!不要以为地主都是缺德的人,地主也是有点良心的,只不过比平常人略欠一些罢了,或者说,当代土豪的自私心较常人更大一些,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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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篇随笔真实记录了1934年出生如今已84岁高龄的法仁老师一生所经历的苦难和奋斗的历程,家贫好学,克服重重困难,完成学业,做了40多年老师,教书育人辛勤工作,直到退休。他知恩图报,感恩感谢生命旅程中给予自己帮助的亲人、领导、同事。在人生的狭路上,坚持不懈,求知进步,心有梦想,再大的困难都无法阻挡。热爱生命,顽强不屈,成就自己,造福他人,不愧为狭路中的英雄。感谢赐稿冰心,推荐共赏!【编辑:心灵飞鸿】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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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心灵飞鸿        2018-02-12 21:24:37
  走过艰难岁月,不向命运低头,狭路中奋发向上,用奋斗铸就生命辉煌,向法仁老师致敬!感谢赐稿冰心,遥祝新春快乐!
勿忘本真
2 楼        文友:孙鹤        2018-02-13 06:39:45
  文章读之,心潮澎湃。不为命运左右,不向痛苦低头,努力奋进,铸造辉煌!为老师点赞,为老师鼓掌。祝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敢于自嘲 善于自悦
3 楼        文友:木姥姥        2018-02-16 11:05:02
  岁月无情,时光匆匆,人的一生有时会遇到不少事情,老师笔下法仁的故事,便是一个令人敬重的人,向这样的强者致敬,也对老师致以崇高敬礼。
我教出的都是聪明孩子。
4 楼        文友:月下        2018-02-16 11:09:56
  非常好的记实作品,让我们回味历史,学到很多知识。顺祝新年愉快,多出佳作,
5 楼        文友:武器库        2018-02-16 11:15:06
  大年三十,看到大作,大吉大利,大大的好,遥祝老师新春快乐,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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