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爷爷的淳朴家风(散文)
爷爷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爷爷子女众多,虽然他大字不识一箩筐,但是十里八乡的乡亲只要说起我爷爷的为人和他的家风,那个个都是竖起大拇指夸赞不已。
“勤劳善良”。小时候就听村里人说过爷爷的能干,解放后搞生产队,爷爷硬是凭着扎实的“工分”和乐于助人的性格当了多年的生产队长。爷爷那一辈的人都说,“他力气大,做事麻利又肯吃亏,从不拈轻怕重”。
他总能和大家打成一片,对于那些身残力弱的人,爷爷会经常把自己的“工分”让一点出来接济他们。他所在的生产队年年都是县里的劳动标兵。也正因为爷爷的勤劳,才安稳地把6个子女养大成人。
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我们长大后,爷爷仍然自个种着分田到户时属于自己的那一亩三分田地,从来不需要人帮忙。他总是一副闲不住的样子,佝偻而坚强的背影,虽然汗流浃背却又乐在其中。他的菜园子,到处郁郁葱葱,邻居们只要有需求,招呼都不用跟他打一声,随便采摘。
爷爷经常教育我们说,“饿死懒的,困死恶的!”,随着岁月的增长,我们也慢慢读懂了爷爷“勤劳善良”的品质和“与人为善”的高尚德行。
“孝顺有序”。孝道,自古以来便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也同样是爷爷看重的高贵品德。爷爷在世的时候,只要听说谁家小孩虐待父母,爷爷就会瞪大眼睛大骂一句:“对老人家不好,会遭天杀的!”。
爷爷的孝道在我们老家也是有口皆碑的。至今还流传着一个关于爷爷孝敬奶奶的笑话故事。因为爷爷的爸爸去世的早,爷爷从十几岁开始就是家里的顶梁柱。爷爷刚成家的时候,也就是他的母亲过世的前三年,爷爷的母亲一直卧病在床。冬夜爷爷怕母亲脚冷,就经常撇开新婚妻子给自己母亲暖脚,气得我奶奶起初不高兴好一阵子。
在爷爷的家风中,家中长辈的地位是绝对不容质疑的。比如说吃饭,座位必须严格按照长幼顺序排列,长辈没有动筷子之前,晚辈不能吃。爷爷经常教导我们,待人接物要长幼有序,要讲究规矩,懂得“长幼有序”才会让人养成谦逊的品质,没有规矩所有的事情就会乱套。
如今我们一大家子一百多号人,逢年过节也经常团聚,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总是井然有序,欢声笑语不断。一个大家族能够长时间和睦相处,长幼有序,就是源于爷爷的教导。
“低调宽厚”。爷爷年轻时因为贫下中农出生,又是党员干部,在那个特殊年代的农村,那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啊!但他对妻子、子女的要求却是“夹着尾巴做人”。爷爷从来没有给予自己子女任何特殊关照。他的家人也牢记他的嘱咐,“从不干预爷爷的工作,从不给爷爷添麻烦,更没有因为是党员干部的家人而自恃高贵,出风头,生活上和生产劳动中搞特殊化”。
爷爷经常教导子女要“夹着尾巴做人”,要与人为善。就是对于曾经剥削欺压过自家的地主,爷爷也没有在他们打倒后“踏上一只脚”,而是以德报怨。
记的前几年有一次,在县里当局长的三叔急着回家看望病倒的爷爷,就叫司机开着单位公车回来了,司机带了很多营养品,逞三叔不在时还塞给爷爷一个大红包。爷爷知道后大发雷霆,骂三叔是假公济私,要他滚回县城永世不要回来了。
就这一次教训,三叔说现在有时候抽别人一支烟都战战兢兢,还想起爷爷的痛骂。不过这几年看到很多同事熟人锒铛入狱,三叔总会情不自禁地说一句:多亏了爷爷的骂。
虽然爷爷已经离开我们好多年了,但是爷爷用他的言传身教谱写的淳朴家风一直激励着我们、教育着我们,让我们时时刻刻都受到教诲,感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