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走进意大利水城威尼斯〔散文〕
坐在贡朵拉的小船上,还可以看到水巷两旁的楼房建立在木桩之上。沿水巷向前,水印沿河道清晰可见,那些涨潮时闯进来的海洋生物,可以随时看到,水中有鱼、虾、蛤牡蛎等。特别是那些新鲜牡蛎,它们顺着潮水叮躲在沿水的墙壁和木桩上,三五成群的像给老墙绣了一朵朵花。牡蛎是软体动物,有两个贝壳,一个小而平,另一个大而隆起,壳的表面凹凸不平。肉供食用,又能提制蚝油。肉,壳,油都可入药,也叫蚝或海蛎子。它们躲在小巷靠水道两边的墙壁上,有的是成群地叮咬在沿水印的地方,有的地方的砖头缝里出有镶嵌在里面的,就像是在水印的墙上雕刻了朵朵花儿。由于这些小家伙有药用价值,一些家庭会划着小船在河边捕捉,据说经过打理洗净后,是一道上好的海鲜品。
看着牡蛎,想起早年在读书时,生物老师在讲到贝类时告诉我们:就是说牡蛎这个东西会叮咬在进出大洋轮船的底部,它们会死死地粘在上面,而且繁殖的越来越多,如果不定期清理,就会影响轮船的航行速度。这些小家伙它们也许认错了主人,把浸泡在威尼斯水中的房子当成了轮船,这真是一件值得有关人士关注和研究的事情。
坐船费用平均每人每小时约为40欧元左右。但坐的人依然很多,毕竟是难得来一次。因为只有坐在两头尖尖的古老的小船上才能领略威尼斯水城的真容,所以大家还是争先恐后地排乘座贡多拉,就像是在中国江苏的周庄一带乘座小小船、所不同的是周庄水乡摇橹的全是穿着蓝印花布的船娘,而“贡多拉”的摇桨者大多是清一色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和年轻小伙子,还有不同的是中国江南水乡有湖光水色,有树草路桥,而这里,只有互相连通的水巷和充当堤岸的房屋。我们穿街过巷,看到的是水巷世界中的威尼斯。
我们在两头翘起的小船贡朵拉上,体验了当年朱自清先生在船上叙说的一种风情。贡朵拉穿街过巷,自有一种异国的情趣。同来船上的河南和福建的两对小夫妻,竟在船上唱起了自己稍作改变的儿歌:“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小小的船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上坐,只看到威尼斯的水巷和石桥”。十分形象生动。
四
乘船欣赏了威尼斯的水城风光以后,我们又参观了威尼斯城很有名气的“威尼斯工艺玻璃厂”。这个厂就在玻璃岛上,在这座工厂,我们看到了意大利制造的色彩斑斓的玻璃器皿,特别是这里的玻璃拉丝热塑最为著名,是属于高科技的生产范畴。据资料介绍,早在16世纪初,威尼斯这里的玻璃师就发明了一种配方,他们将无色透明的玻璃液体,通过加工制造出一种鲜艳的色彩。比如在玻璃中搀入铜或钴的化合物,就会制造出藍色的玻璃;如果搀入黄金可以制成血红色的玻璃等等。
威尼斯的玻璃工艺品集纯净、简洁、优雅、轻盈于一身,经过加工和制作的玻璃饰品特别漂亮。在工厂入口的地方,我看到了一款圆形的像大圆桌那么大的玻璃器皿工艺,在灯光下就像是晶莹的星星落在眼前。据说在整个欧洲,也只有威尼斯才能做出这种造型独特,形态状各异、颜色鲜艳的玻璃器皿。据说,以前世界各个地区的群楼墙上所装饰的“马赛克”,就是威尼斯的玻璃匠人发明的。
在玻璃作坊里,我们还看到了制作玻璃工艺品的全过程。为了制作精品,工人们不用模具,全凭口吹和拉、粘等手工技巧制作精美工艺品。比如制作高脚茶杯,首先要做杯底,然后做玻璃杯脚,最后做玻璃杯肚,完成时就把各个零件粘合在一起。除了这,玻璃技师还发明了将多层不同颜色的玻璃融合塑造成混色玻璃的技术,发明了多种多样高质量的玻璃日常生活用品。如水晶玻璃、彩釉玻璃、金絲玻璃、金红混色螺纹玻璃、多彩玻璃、乳白玻璃和仿制宝石的玻璃等,还制作出首饰系列、梦幻系列、悬挂系列、贵妇系列,以及小鸟、舞者、美女等工艺品,五彩缤纷,栩栩如生。
在成品柜,许多游客还可以趁兴选购自己喜欢的物品和东西,特别是爱美的女子,大多喜欢选挂件,有的选了一件还不够,有的通过发微信和亲朋好友通信息,帮着好友带回自以为最美的饰品和其他礼品。所以,大家都感到不虚此行。
五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准备返程离开威尼斯城区。沿街摆满了许多艺人的画作,大多是威尼斯风景作品,有油画、水粉画、中国的国画等。一些画者大多打扮成艺术家。也许他们还没有成名,质以画的画不贵,六平尺左右的一般都是40欧元左右,当然也有低价的。许多游客为了留下纪念,都会选上一张带回家去。
沿途,导游告诉我们:威尼斯整个城市如今每年有200天被浸泡在水里,许多人家在底楼已经无法居住,底楼常常会捉到鱼虾和牡蛎等水产品,宽大的圣马可广场每年至少要被洪水淹100多次,这就在告诉每一个威尼斯人:威尼斯的房屋每年在下沉,在这近20年内已经下沉了30厘米,许多建筑的地下基础结构被海水腐蚀可能变得不再坚固,美丽的威尼斯正一点点被淹没入水中,如果以这样的类推,80多年后的威尼斯城就将被淹在水中,再也不适合人类居住。那么,如此浪漫的威尼斯还会在世界美丽多久呢?也许幸运之神会降临,威尼斯的城基也许会突然间回复到以前的原貌。谁来解开这个迷?这就成为建筑学家们需要研究的现实课题。
当我们离开威尼斯的时候,我们这一支“特殊旅游队伍”,乘上了一艘由当地旅游公司特地安排送我们返程的大游艇。此游轮有三层,可乘三百多人。太阳西斜,威尼斯河被沐浴在金波闪闪的水景中,两岸古建筑连绵,风光旖旎,补了我们的眼福。我们快乐地登上了甲板,享受到了贵宾级观光待遇。
站在三楼的甲板上,我忽然想:也许威尼斯当局已经知道我们来时在河上发生的惊魂一幕,现在他们派出大船送客,这是在用道歉的方式安抚游客的心,让大家忘记来时在小船上不该发生的一幕,让大家登上大船放松心情,在欢乐愉悦的心情中为威尼斯的风景点赞……
,本文写于2018年4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