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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晓荷.遇见】美丽大地(系列散文)


作者:大路白杨 进士,11474.7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430发表时间:2018-06-13 15:30:54
摘要:这是一组多年前写的文字。我们在大地上永不疲倦地行走着,看风景,看人物,读自己,品人生。这是我们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也是我们从大地之上看到的自己。感谢遇见,让我们遇到更多的人,更好的自己。

【晓荷.遇见】美丽大地(系列散文)
   喝着乳白色的鱼汤,他还在抱怨说:“这里的鱼太精了,上过几次钩,就再也不上了,是不是有人钓过?要不还能多钓些来”,不管如何,这次的鱼汤是真的很鲜美,纯绿色食品。
   至于这里的鱼为什么这么精?第二天早晨,我终于找到了答案。
   我们是喝着新鲜鱼烫后入睡的,一匹马就拴在我们的背后,马在夜里的警惕性是很高的,能在夜色里分辩出野兽的气味,居住在这里的哈熊,这一时期经常出现,前几天还伤了几头牛和骆驼,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家细心的主人有意将马拴在我们的营地周围,以备发现熊到来时,背后的马能及时提醒我们做好防范。
   山里的气温是让人无法预料的,当第二天早晨六点多,我一觉醒来,穿好外衣准备拍照时,拉门时,突然发现帐篷拉链的铁扣上结出了冻手的冰块。晚上可能外面的温度在零度以下了。而我们裹在睡袋里却没有感觉到。
   卡拉沙兹的早晨真美!透明的空气里草原在非常安静中,轻轻地颤动着,无声的世界只有水的清脆响声,阳光正以飞快的速度越过波力肯家的毡房,把那一缕炊烟衬得丰富动人。哈萨克族人中,妇女是最勤奋的人了。她们在自己的男人和孩子们睡得正香的时候,已早早起床挤奶劈柴、做饭烧茶了。
   我在早晨照相时,终于发现了,原来是波力肯家的白狗自己会捉鱼,我远远地看到,它用两只前爪子,瞄准目标,用力一扑,一阵水花之后,顿时,就有一条白花花的鱼成为它口中的美餐,我算了一下,不说百分之百,起码也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概率,这是一条很会捉鱼的狗。我没有告诉小王这的发现,是怕他发现这个原因后,不会再来这里了,最主要是怕他伤心,怕他伤心自己的智商不如一条草原上的土狗。
   我们两人是在他们都起床后,才到的波力肯家里的。那时,他们已洗漱完了,正捧着茶碗在喝茶吃饭。这里没有新鲜蔬菜,所有的食品都来自于牛羊:从吃的肉、喝的奶、穿的衣、垫的皮,无不与牧业有着直接的联系。不过现在改变的多了,面粉是从山下用骆驼驮来的,清油和盐也是从下面带上来的,现代的生活对古老的游牧民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孩子们的上学也是在山下,过去有过骆驼学校,那是一种不固定的游牧生活,现在几乎全改进了,所有能上学的孩子不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进了明亮的学校,接受正规的教育。波力肯就是在山下上学的,而且学习成绩很不错。
   通过波力肯,我们认识了他的爸爸、妈妈、姐姐和才几个月妹妹。波力肯的思维也发生着很大的变化,我从他的作业本上,一下子就发现了美国著名球星麦克尔乔丹的名字,他的理想是上大学,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他的一个家族的哥哥和姐姐们,有许多人到了乌鲁木齐和内地许多大城市上学,在那时他们将看到的外面世界,在假期里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波力肯,使他在偏远的山区也能感受到外面世界的精彩和广阔。尽管如此,他还是喜欢从小长大的这片草原,喜欢他的小枣红马,喜欢他的草原和牧场,喜欢他的小河和这里的蓝天白云。
   很早他就注意到我的相机,他请我们来他家做客,就有这个打算。他让我给他照相,他选择的方式仍然是在马鞍上,在绿色的大草原上,在自己家的毡房前。他的妹妹才出生几个月,也是坐着牛皮制成的马鞍子上,露着一棵小头一路看着风景到这里的,他很喜欢自己的小妹妹,让我照的几张照片上,都是他抱着她,两个人瞪着大眼,严肃认真地笑着看我的镜头。他的小妹妹在我们呆在他家里的几个小时里,没有哭过一声,只是笑、是那种没有防范的甜甜的笑。
   波力肯的母亲是一个很贤惠的妇女,她总是一声不响地把一切做好,与我们汉族妇女不同的是,从不表白自己的成绩和劳累。在我们一上午的时间里,我们进进出出吃了三次饭,一点也没有看出她的厌烦来,一次次给我们端上滚烫的奶茶,一次次拿出装着奶酪、馕和包尔萨克的餐布,这种不要钱的热情招待在,不要说是在内地,就是在我们生活的小城市里,也是很少见到的,我们知道,他们做饭的面粉要从很远的山下运来,我们倒是不好意思了,我和小王商量是不是给这个家留点钱?但是波力肯的母亲还是听出了我们的意思,生气地对我们说:不要这个样子,我肚子胀!肚子胀就是生气了。
   这一家人的热情,让我们实在过意不去了,我们拿出随身携带的全部药品和食物,指着两个孩子,说:这个,巴郎子,给!他们才算正式地接收我们的赠予。
   也许是生活环境的关系,这里的人除了肤色黑以外,还特别地显得老气,从外表看往往比实际年龄大许多。波力肯的父亲脸上满是深深的皱纹,粗糙的皮肤,猛一看仿佛五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实际岁数比我还小几岁,这可能也是与山区的海拔高度、频繁地转场有关系吧。哈萨克人转场是非常辛苦的,据他们说,一个哈萨克牧民一年要转场四至五次,在发生雪灾的年景里,为了牲畜能吃饱,硬是赶着成片的牧群一年竟然转了六次场,全年行程不下于1000公里的路途,这是一种多么壮观而艰辛的劳动。就是这样,我环顾一下,也看得出来,他们的家并不是像有些人所说的那样富裕的。
   激动之下,我主动提出为他们一家人照相,在十多张相片里,有一家人在一起的,也有单个的,也有几个人合影的,他的姐姐照相最少,她是怕照出脸上的一个伤疤,我笑着对她说没事的,我从另一个侧面把她照得秀气许多,看到显示器上的自己,她整个人笑的很美丽。总的来说,照的最多还算是二个小家伙,哥哥抱着妹妹,骑着哥哥的小枣红马。他们的父亲和母亲站在一边,咧着嘴笑得非常开心,满意地看着兄妹俩不停地上上下下,才出生几个月的小妹妹也非常配合,咧着没牙的大嘴、皱着肉乎乎小鼻子,夸张地笑成一朵小红花。
   还有一个人,也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吃饭喝茶,可能是外面来的牧民吧,他也要求给他照一张,是戴着牛仔帽、穿着迷彩服的那种,他清晰有力度的轮廓很有一股现代男子汉的气质,他在马上向我招手的姿势,如果让城市里的小姑娘看到了,不定会引发出什么新的麻烦来。
   我把自己的地址和联系方法留给了这一家人,我喜欢他们,并想成为他们的朋友。
   在我们告辞走出很远之后,听到背后有声音在叫,原来是波力肯骑着他的枣红马追了上来,他拿出二个装着东西的袋子,伸着手臂侧身递给我们,说:这个,我的妈妈给的!
   我们打开一看:这是两袋子新鲜的透着甜味的奶酪,是他妈妈才用牛奶打制出来的。
   当我们回过头,准备谢谢他时,他早已经两腿夹着马肚子,一溜烟地跑远了…..,
  
   三、思想在一块叫卡拉沙兹地方的天空下
  
   说起来,我是一个比较自信的人。生活在阿勒泰很久了,而且也写过不少介绍本地的文章,总认为自己对的身边的美丽风景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其实,我真正是搞错了,在我们身边,在我没有发现的地方,有着一个个美丽的风景区,它们在我的想像之外飘飞着、生存着、流动着、成长着。
   正应了一句哲人的名言:熟人身边无美女,自己眼前无美景。
   在跑过的许多地方,留给我记忆最深刻的要数卡拉沙兹这个地方了。它不断闪烁的天空,它充满内容的天空,不误时机地把我重重地打击了一场。其实,这也是我心灵、对思维、对自己认识茫然无知的一种打击。
   我被这个天空感动的时候,是落日后的那短短的那几个小时这后,我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候,正逢傍晚时分,疲惫不堪的我们在忙完扎营,又接着忙于摄影,完全没有顾及到这片天空上显出的饱满内容。
   这片黑色的沼泽地,是阿尔泰山中的一个精彩,它坐落在一个四面山谷之中,这个山谷之大,也是超出我的想像。它不是那种突然的圈围,而是逐渐形成的一个四面都一层层山陵向外蔓延的盆地,对,说它是一个小小的盆还是比较恰当的。一层层绿地天边的草场,让我们感受到“接天碧色别样草”。
   走在绒毛一样带着弹性的草甸上,脚下的感受是难以言述的。从柔软的脚肢到柔软的心情,这种舒服的酥麻麻感,让你有一种醉的感觉。
   我就是这个时刻坐在了一块干净的岩石上,开始了我望着天空的眺望。
   那是一个充满着色彩的世界,我敢说,世界上的许多人不会看到过这样的晚霞。它是燃烧着的,是流动的火焰。从山顶雪山上走过来,又从草场的草尖上流过,它的行走和飘动,涂抹了沼泽地上的一望见底的清水,让水流动起来是山势,让水面丰富起来、让草叶多彩起来的,一定就是这样的火烧云了吧。它舒卷自如的悠闲,如同一群在天河边沐浴的天马;它来去自由的姿态,又似水面俯仰、起收自如的悠扬闲鹤;坐于此地,听到的水声,不是来自于河面,而是来自头顶上厚薄不一的天空。
   我就是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产生着一种与天与地齐生的异样。看人要到自然里,看云要到这里来。
   一群水鸟,它们可能早已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从水里带着金色的翅膀扑楞楞地拍打着水面,然后再扇动着彩色的翅膀钻入天空的夕阳里。我是不太欣赏成群的动物的,因为那是一种凑堆的胆小的动物,尽管它们能飞到很高的地方,但总是给人一种缺少胆量的感觉。我比较爱看那些孤独的野兽,独自一个在荒野上悠荡,这是一种胆识和力量。
   卡拉沙兹的天空满足了我的期盼,当我发现一个小小的黑点出现在深不可测的天空中时,我知道,我真正等到了一位孤独的英雄,那是一只鹰。它平展着双翼,以滑翔的速度向我飞来,我可能也成为它眼里的一个活动的猎物了。在我的头顶,它盘旋着,以休息的姿态接近着我、观察着我。
   在世界的三层空间里,除了地下和地面外,鹰就是天空里行走的独狼了。它用自己的方式,用漫步飞翔的姿势在天穹里散步,它的散步真的很大气,有一种独立于世的气度不凡,它觉得自己是天上的王了。它散步的跨度是令人惊讶的大开大阖,只消一个侧身,几步之后,几千公里的天空早已抛在它的身后了,山在人的眼里、在各种动物的眼里虽然高大陡峭,但在鹰的眼里,却只是它落脚的一根小小的树梢。天穹在一定程度上只是鹰的草地,它在我的头顶上无声地滑过,就像我从有着沼泽的草面上滑过一样。
   面对着有了鹰的天空,天空仿佛在一瞬间就得到了饱满的内容。我就是坐在冰凉的岩石上随着落日的下滑,慢慢地体会着英雄的内涵。英雄的生命,在外表上,首先体现在它的孤独与独立于世的傲慢,这就是英雄区别于俗人如我的根本,但恰恰是世界上的人却将它们当成了主要的内容。从内心上讲,我觉得一个英雄的鹰,它拥有的是支配自己的自由,这一点是人类世界里最难得也最缺少的精神。
   在属于像卡拉沙兹这类的大地里,只要是飞翔的鹰,它们大概很少有致命的天敌,它在俯瞰众生的时候,没有更多的私念之心和复仇的成份,并让它们去左右自己的生活,它更多的是在自己的成长与衰老之间,在飞翔与落脚之间、在时间的长短之中自生自灭。我没有见过能死于其它野兽的鹰,更没有见过在野兽口中呻吟的鹰,我想,这可能是鹰自由选择自己死亡和前提吧。同样,这是我从小就有对能展翅飞翔的鹰,既使它们叼走我母亲养的小鸡时,仍怀有崇敬心理的主要原因吧。
   我的思绪飞出了当代的意识范围,跃然出现在一种断裂的思维状态里:一千年前的曹操,站立在东海之滨,唱出了“东临碣石,以观苍海”的名篇,它是一个人在大自然面前,显出无比弱小的由衷感叹,是面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空旷、面对人生苦短、人生无着的无可奈何的天问。我也是一个人拥有着喧哗之中的寂寞,在冰凉的深夜里坐在同样的时光里,产生着与他一样的感叹、一样的无奈。区别的地方,只是一个独立在茫茫无际的大海边,面对着滚滚的波涛海浪,而另一个人,也就是我只能以一个凡人的心态,也独自坐在北方空旷无人的辽阔大草原上。
   细看人生几何,何必对酒当歌?为什么我们不能在有限的人生中,投入一种更加广阔的无限之中?面对人生的每个过程,我们为什么要去选择悲伤和狭隘?这是一片让人产生思想的土地,这里让人联想生死、联想悲欢、联想远近和高低平凡与伟大。
   星汉灿烂,银河系就在我的头顶,我们几个人用手指着牛郎和织女的位置。突然有人叫着,今天可是快七夕了。是的,七月七是中国人的情人节,就是比较关心别人的同时,才想起自己,想起人间。将圆的月亮是下半夜才以半圆的形状出现的,它将银色的光泽洒在草原万千棵站立的草棵上,洒在起伏的阿尔泰山的每个角落,洒在静静承受着数万年如一日的露珠,如雾气般洒落在我的身上、浸泡着一颗歉收的和种子。
   就是一个人,一份孤独的心情,手捏着一枝钢笔,在空白的纸上,有满腔的感受,却没落下一个字。他坐出了空旷的月光,坐出了数千年前的星光灿烂,坐出了大江东去的时光,同样,在这样的晚上,这样的意境里,我突然感受到一种来自大自然原始的呼唤,这是我在城市繁华的街道所无法感受的强烈体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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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组散文系列,生动的叙述,厚重的文字,作者记录自己在大地上的行走,看风景,看人物,读自己,品人生,这是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也是从大地之上看到的自己。文章的前言,叙述自己关于行走的感悟,人与自然是一双天生的好兄弟,户外行走是对大自然的亲近,是对生命的解脱。在整个的春天里,背着沉重的背包,带着一个流动的房子,辛苦地劳累着自己,一步步丈量着广阔的大地,面对初升的太阳,我觉得自己靠近着某种过去的熟悉,接近着某种神秘的东西;面对夕阳的回忆和遗忘,重新找到了那个快乐的自己,也只有在广阔的世界里,你才能感受生命、时光、快乐、幸福的真正内涵。文章分六个章节,叙述自己的这次北疆大地上的行走到的六个地方,有沿途的风景和民族风情,各地遇到的许多人和事。《在前往马米尼亚卡拉沙兹的路上》,这是作者背着行李的户外徒步生活的开始,沿途的风景很美也很艰难,卡拉沙兹是阿尔泰山深处一个夏季牧场,是当年哈萨克牧民转场的遗迹,遇见了几批搬家的哈萨克牧队。《让我们记忆很深的波力肯一家》,叙述了半路认识哈萨克小男孩波力肯的一家人,非常好客的哈萨克人。《思想在一块叫卡拉沙兹地方的天空下》,作者生活在阿勒泰很久了,到过的许多地方,留给我记忆最深刻的要数卡拉沙兹这个地方了,它不断闪烁的天空,是对自己心灵、对思维、对自己认识茫然无知的一种打击,让人联想生死、联想悲欢、联想远近和高低平凡与伟大。《比较有现代意识的草原山羊》,作者叙述户外徒步遇到的野生山羊,与这些有着长长胡子的山羊,在大山的深处相伴着,走了长长的一程,有着许多关于生命的感悟。《一棵像鸟的树》,在一群桦林和松林间看到一棵像鸟的树,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摩托车手老蒋和我的阿拉善之行》,作者叙述同行的摩托车手老蒋,率直的性格和乐于助人的品行,与这样的人同行是非常快乐的事,去阿拉善的沿途风景更让人愉悦,阿拉善就是蒙古语“温泉沟”之意,有八个著名的泉眼。作者在每章文中都有着自己的感动和抒情,在野外的时光里体验了书本里没有过的感受,那就是广阔,去面对自然、面对无限、面对无数精彩的山川河流,你就会感到自己曾经那样的渺小和 卑微,那样的狭隘和浅薄。只有在广阔中,你才能开阔自己,放松自己,掌握自己。也只有在广阔的世界里,你才能感受生命、时光、快乐、幸福的真正内涵。作者用这篇细腻的文字,将行走的快乐传递给更多的人,在这样的传递中,将会在快乐中变得更加的饱满和广阔。感谢发文分享,推荐阅读共赏!【编辑:秋觅】【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0615001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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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秋觅        2018-06-13 15:35:00
  这组散文,用六章文字,叙述自己北疆的徒步行走之旅,沿途的风景和民族风情,遇到的许多人和事。优美而厚重的散文,感谢赐稿支持,期待更多精彩!
秋觅
回复1 楼        文友:大路白杨        2018-06-13 16:55:47
  谢谢秋觅老师细致入微的编后语。生活是需要理解的,不但要自己理解自己,同时也要让更多的人理解我们。这是一个时代获得进步的最大希望,也是文学最需要抵达的彼岸。
2 楼        文友:雷开艳晨曦        2018-06-14 09:03:22
  拜读老师的文字,有莫名的感动。凝练又厚重,更为老师豁达超然的生活态度感染!秋觅老师的按细致用心,一样感动!
回复2 楼        文友:大路白杨        2018-06-19 12:14:49
  谢谢小朋友的关注和鼓励!文字自在开,心中有春意。问好
3 楼        文友:何叶        2018-06-14 13:32:27
  欣赏佳作,感谢遇见。感谢大路老师的一路支持!社团有你更精彩!
何叶
回复3 楼        文友:大路白杨        2018-06-19 12:15:14
  谢谢小何社长的鼓励!
4 楼        文友:何叶        2018-06-16 15:03:57
  恭喜大路哥文章获得精品。大路哥就是咱家社团的骄傲!
何叶
回复4 楼        文友:大路白杨        2018-06-19 12:15:37
  感谢社团,感谢小何社长!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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