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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丹枫】我在戈壁滩的军营生活(散文)


作者:金源 童生,552.7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679发表时间:2018-06-27 12:08:24


  
   三、杏树林
  
   九号山上有基地最大的杏树林。九号是代号。在外人眼里,所有关于基地的代号都是神秘的,只有融入这个行列的人才知道这个代号指的是哪里,是干什么的。九号也不例外。
   九号在一个地图上也找不到名字的小山坳里。一条自东向西的干涸小山沟把九号所在的山峦一分为二,九号的营房就在南面山头的阴面。说的有些拗口,事实也如此,不符合北方人面南靠北的建筑习惯。整日的西北风不停地吹来,平添了些许寒意。营房是苏式的,和那里许多的建筑一样:红砖青瓦,一栋营房中,中间是过道,两面是宿舍,门开在走廊里,窗户开外面,小且是双层的,一栋营房进出的门在两头。这种建筑保暖性很好,冬暖夏凉,只是采光和透气性差些。加上四周的树,真有些北方农家的味道。
   杏树就在营房的四周。其中,营房前后的两大片大约有百十棵,我去的时候,最大的杏树已超过碗口粗了。据说是六十年代初就开始栽种的,这在戈壁滩上的基地来说是很不易的事。
   在基地那个地方种树是个大工程。先要在满是砾石的戈壁滩上挖出一米见方的树坑来,然后从十几公里外的弱水河边拉来可以种植的土填上,然后浇水,然后再种树,即使这样,等八十年代我们去的时候,昔日的戈壁滩,凡是有人居住的点号早已绿树成荫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壮举。想一想,这成片的杏树,长到这么大,我的前辈们付出了多少的劳动?我们山上,不过是一个只有五六十号人的小单位。
   每年春天四月初,杏树枝头慢慢地开始变红了,继而就有了红白相间的花蕾,要不了几天,向阳北风处的枝头上就有了零零星星的花朵,再过几天,不经意间,那满树的花朵就竞相开放了,远远看去,营房就隐没在那花海之中,没有风的日子,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花香味,那种清香的略有些杏仁的味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蜜蜂、蝴蝶就开始在这花丛中忙活了,算得上是蝶飞蜂舞。再过些日子,等树叶长大的时候,那青青的小果实,就像含羞的小姑娘一样,躲藏在树叶中了。
   从这个时候开始,九号山上的兵们就开始忙了。先是打扫卫生多了清除落花的工作,这个工作要一直从事到初冬,等所有的树枝上不再飘落树叶的时候。每天早上,杏树林中会有许多的落花,有些是花瓣,有些则是花蕾,需要打扫。于是,各班卫生区内总有人在清扫,饭后睡前,也有人在里面清理:据说那是我们的一个传统:只要进树林,就要把垃圾拣走,把石子拣走,杂草清走,久而久之,凡是露出地面的指头大的石子都被清理了,而这种传统也在一年一年的兵中传了下来。那也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树林:树下空地,从来都是干干净净,地面上,经过日积月累、年复一年的清扫,原来的石头早已清拣干净,树丛下是平整的没有杂草的平地。
   从开始挂果起,兵们就要开始站岗了。营房平时是不用站岗的,四周除了山下的团部,十几公里内没有其它的点号,就连树丛的鸟儿都能数出个来,所以平是只有值班员,一个班定一个人值班一周,负责来人盘查、营房巡逻。可这个时候的站岗则不是,要流动站岗,一人两小时,这样一来,一个班平时只有五七号人,一个晚上过来,一个班的人都闲不下来的。站岗的原因据说是若干年前的一个晚上,不知道从哪来的兵们,席卷了整个杏树林,摘了果实不说,还折了不少的树枝。于是从那以后,就有了站岗习惯:不是怕杏被人摘了,而是人丢不起,好歹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营,连自己门口的杏都看不住,怎么为国家站岗放哨?于是,就有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流传下来。刚刚开始站岗时,心里老大的不满意,即没有紧张局势,又不逢年过节执行任务,站的那门子岗,等过上一年,就明白了这种安排的妙处:人人站岗,十天全部人员就能轮流一次,你想吃杏,只要肚子大,只要看不见,尽管吃就行。那时候十号的市场刚刚开始,去几十公里外卖杏,人力物力的花费也不少,又不能浪费,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有人就因为吃杏出过洋相:我们刚去那年杏黄的时候,一天早上出操,一个新兵捂着肚子出来了,那个兵说:“报告!”
   “说!”
   “肚子痛!”
   “怎么回事?”
   “昨晚站岗杏吃多了。”那个兵老老实实地说。惹的队列中哄然大笑。当然,肆无忌惮笑的都是老兵,新兵们只能憋红了脸偷笑。值班干部则一脸的愤懑:站岗是为了看杏,你却吃杏,还把肚子吃疼,还要当着大伙的面说出来,真是个熊兵。而被笑者也终于明白:杏是能吃不能说的。
   到杏开始泛出黄色的时候,就有人开始打杏的主意了。当然,干这些事情的多是入伍一两年的新兵。老兵们是不屑的。我们那个连队,志愿兵有三分之一,大多在这里待了七八年时间,哪棵树的杏个大味甜,都了然于心,想吃了,趁人少的时候,摘几个,在水笼头上一冲,一人尝一个,或者直接打发一个新兵:“中间那排从这面数第五棵树,就是那个分三叉的,那个是敦煌李广杏,摘几个来。”新兵则不行,要顾及表现,可年轻人好奇、冲动的心理总是作怪,总想先尝为快:胆子大的,趁人不备,从路边的树枝上摘一个,飞快地塞进嘴里,结果常常被酸得愁眉苦脸,胆小的就要在晚上上厕所或者其它的机会,去偷偷地摘几个。不能明目张胆地吃,这个也是规矩:东西是集体的,只要有这样的行为,会被大家所不耻的。到杏黄的时候,九号山上来的人明显就多了起来,周末外出的也同样多了。来的多是各年兵的老乡们,说是来玩,其实目标明确。出去上十号购买生活用品的人也明显多了,且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平时出去时都是背个空挎包,这个时期出去的都是背个鼓鼓囊囊的挎包,甚至还有纸箱之类,这些杏,大多都是利用晚上值班的时候悄悄摘的。当然,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上百棵杏树,至少数千斤杏,几十个人怎么也是吃不完的。当然,集体吃的时候满多,杏开始落果的时候,领导会说:把那些好的拣起来,集中送到炊事班去,中午给大家打打牙祭。
   我也有过悄悄吃杏的经历。前几天刚刚利用站岗的机会给部机关的老乡送了一挎包,没有两天又打电话来,直接说周末来吃杏,而且是和几个女兵老乡。我很是犯愁:悄悄地吃些就行了,还要来,还要带着女兵来,要知道,在我们那个小山沟里,女性是极少来的,平时只有几个干部家属偶然来,突然来几个女兵,这绝对是个新闻。可没有等我拒绝,一声后天见就挂了电话。踌躇间,只好找同年老乡商量,几个哥们还算义气,这个说:我明天值班,多摘些,那个说:我这里还有几个罐头。还有的说:去菜地再摘上些新鲜黄瓜西红柿,可我犯愁的不是这个,是影响,人家来了就来了,别人会怎么看我?周日上午十一点,老乡应约而来,三女两男,而且是开着部里面的吉普车来的。一伙人聚集在我的宿舍里面,我们几个老乡把早已准备好的杏拿出来,当然还有其它的吃食,他们也不错,来时还带着苹果、香蕉之类的水果。其中一个女兵说:“你们这的杏真好吃,我们走的时候要多带一些。”这个女兵我们在新闻报道等几个培训班待过,因为是同年,又是老乡,还算是同学,性格外向且活泼。看着我们傻眼的样子,那个女兵说:“不用害怕,不问你们要,看我的。”问了我们值班领导是哪年兵哪里人,又叫一个老乡带着去值班室。回来后说:“一切搞定。”不到十分钟,值班领导来了:“你们是部里打字室的。”几个女兵同时回答说:“是。”“给你们摘点杏,给军务处那个谁也带上些。”值班领导说。然后又说:“不能喝酒。”然后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走了。下午三点许,几个人走后,那个领导就找我了:“吃杏还把女兵招来了,本事不小。”我脸红的一塌糊涂,却也没有理由解释。“以后要注意影响,还把我老乡抬出来要杏吃。”领导又说。几十年后和其中的两个女兵相聚,说起来吃杏的事,她们说:你那个时候单纯得就像一张纸,连吃个杏,还要我们上门去吃。当然,这个是后话了。其实,现在想起来,记住九号的杏,是因为杏给我的心灵上的冲击:在那个即使夏天的骆驼刺都是青灰色的地方,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起,我的部队一茬连着一茬的战友们,有多少人默默无闻地贡献了自己的青春年华,为我们国家航天事业前赴后继地奉献着。杏,只是一个象征: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栽下去,就会扎根,生长、开花、结果。不管什么环境,都会坚强地生存,就会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杏花虽然朴实,却在春天最早绽放,送来一息芬芳:杏实虽然微小,却把甜美带给别人,这不就是我们“身居最下游,志在最高峰”航天精神最好的写照吗?
   八年前,我又一次去了九号,九号山上的营房已拆除了,搬到了山下,当然,我记忆中的杏林也没有了。
  
   四、司令和红枣树
  
   九号山上水泵房门口,曾有一棵红枣树。
   和那些费了许多功夫栽种成的杨树、沙枣和杏树比起来,这棵枣树的来历有些卑微:不知哪年的哪个兵,有意还是无意地把枣核扔在了泵房门口,而这里向阳且潮湿,于是这个枣核就发芽了,又在兵们的细心呵护下,悄悄地长大了。一九八三年我们去时,那棵枣树己有胳膊粗细了。
   任何一个物什单独存在时都是特行独立的,这棵枣树也是。刚去九号的人,都会惊讶它的存在,而它也在年复一年中舒展着它的枝条,从而茁壮,从而茂盛。虽然有红枣当年结果说法,可那棵若大的枣树,除了每年一树的花外,秋天总是看不见几个枣。于是,人们的期盼也就由热烈而转为淡漠了。这个地方结不了枣。好多老兵都如是说。
   一九八六年夏天,这颗枣树照旧开了一树的花。枣花是黄绿色的,六个光光的花瓣,像金黄色的六角小星星,混在树叶中,散发着一阵阵清香。而这个时候,杏子己青中透黄,菜地的黄瓜、西红柿也长得有模有样,且这枣花又隐在碧绿的树叶中,兵们的目光都去了这些看得见的地方,只有早操时,那清香味才让人想起这里还有一棵枣树。
   枣树就这样默默地挺立在水泵房门口左侧,像一个孤独而倔强的哨兵,守候在自己的岗位,又像是一个青涩而聪慧的少女,等待着灿烂的明天。没有人知道,这是基地唯一一棵生命旺盛的枣树。
   那年老兵退伍后的一个周日,晚点名时,教导员说:明天全体干部去处里开会,所有战士去山下挖土豆,包括炊事班的,争取一天把土豆挖完。营区由我留守。
   只所以让我留守,原因是十几天前我的脚受伤了。左脚被氧气瓶撞伤,其中两个指头粉碎性骨折,眼下还在养伤期间。点名结束后,领导又特意交待:干部值班、战士值班都是你自己,特别是外来人员要注意,操好心。我却不以为然:执行任务时处里领导都不怎么来山上,平时哪会有人来?不就是看一天家吗,待了三年,那个树上有几片叶子我都清楚,还怕把你家丢了不成?心里想着,嘴上却不好说什么,只管嗯着。
   战友们都按予定的工作出发了,我搬个椅子放在营房东侧的树荫下,拿了本书却没有看,坐在那里发呆。那几年看书是我业余生活中最大的喜好,连队图书室的书早让我看完了,除了生活必需,不多的津贴也全买了书,记得退伍时,二十公斤一包的书,我竞然打了二十多包。这是闲话。
   虽说己是秋末,太阳升起后的戈壁滩上,依旧很热。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宁静而深远;对面的山上,那嶙峋的山石在阳光下竞有了氤氲之息,像是有一层水雾附在上面,身边的杨树在微风中哔哔作响,不时有一两片黄绿相间的叶子无声无息的飘落下来,一切静谧而又安详。或许,明年,这一切都会成为记忆,对于一个己服役三年的士兵来说,离开是迟早的事。
   由远而近的汽车轰鸣声打破了山坳的宁静,也唤醒了沉思中的我。我连忙扣好风纪扣,整理好衣服,看着山下,也就是汽车声响起的方向。
   一个后开门的吉普车响了两声喇叭,拐了进来,且竞直停在了我的身边,副驾驶上下来一位年青且精干的军官,但他没有看我,而是转身打开了后排车门。一个身着常服的老头下了车。
   看着那气势非凡的老头,我全身的血一下涌上了头:张司令!
   张司令我见过几次。
   部队是个层次分明、责任明晰的所在,正常情况下,兵们是很少有机会见到师军一级首长的,我当了四年兵,后勤部首长只见过一次,可张司令却有几次。
   第一次是在新兵连。副连长带我们三个新兵去给一家打扫菜窖,很简单的活:把里面的垃圾清干净,不到一小时就完工了,临出门时,进来一个老头,旁边的阿姨连忙说是来帮忙打扫菜窖的,老头说了句:胡闹。却又笑咪咪地和我们说话,十分客气和热情,出门后,副连长带我们就像后面狗追一般跑了几十米,才说:知道不?那是张司令。而后又懊恼地说:忘了敬礼了。
   第二次是在七号教导队集训时,胡耀邦总书记来视察,司令陪同,我们列队欢迎。当时的我代理分队长,接到命令后,要求全体着新装,可检查督促其他人换装后,我只来得及换了上衣,到达现场,我们的位置刚好在七号门口拐角处,我本来的位置该是拐角第一排第一个,可因为一条旧军裤,硬是让纠察给赶到第三排队末,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总书记从七号路口下车,挨个握手过来。事后,基地新闻中,我就像羊群里冒出来的驴一样,比旁边的战友高出一个头,傻乎乎地鼓掌,而第一排和首长们握过手的则调侃我:你只管别人不会管自己。气得我让全分队的战友多做了二百个俯卧撑才算了。虽说没有说过话,可司令员的模样却记在脑海中。这是第三次。我连忙站起来,扔了拐仗,立正、敬礼、报告:报告首长,制氧站加注班战士正在值班,全站干部去处里参加会议,所有其它人员在山下菜地挖土豆,营区一切正常。对于这一套例行汇报,我是满熟练的。毕竟,我在教导队学习了三个月,还训过新兵,直到现在,老版的单兵徒手队列动作要点,我还能成段地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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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深情地回忆了自己在戈壁滩的军营生活,往事历历,饱满记忆!一章菜地,凸显边防军人的艰辛,几乎基地所有的连队都有自己的菜地,或大或小,或肥沃或贫瘠,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兵们一镐头一镐头年复一年刨出来的。在戈壁滩上开垦一块能够生长植物的地,不是一般的艰难:先要用镐头把坚硬地表刨松,然后搬走大石头,拣走小石头,然后用各种规格的筛子,尽量把石子都筛选出来,只剩下细微的砂土,这样的地还不宜耕作,还要换土,去弱水河边把河床上沉积河泥挖来,装填进整出的地块中,还要去更远的额济纳拉羊粪,这样整过的地才具备了种菜的基本条件。据说当初刚开地时,由于运输工具的缺乏,曾有过整连整连的兵们背土的壮举:上百号人,拿着所有可以用来装土的东西,如脸盆、挎包,有的甚至把裤子的裤角扎起来,从几公里乃至更远的地方人工搬土。人跟着人的长队,在浩瀚的戈壁滩上如同爬行的蚂蚁,但就是这种蚂蚁啃骨头的精神,让基地有了一片片充满生机的菜地。一章炊事班,彰显部队是多么能锻炼人,炊事班战士一年365天要天天早起晚睡,特别是干面案的,每天要早起一个多小时,晚上还要准备第二天的发面,所以炊事班就成了一个锻炼人的地方。想入党上学的有培养前途的,都要在炊事班培养一回。这几乎成了规矩。作者就有幸做过十个月的饭,负责做主食。做主食是炊事班最苦的营生,揉馒头、擀面条、包包子等,既需要体力又需要技巧的。好在江苏班长是个热心人,反复耐心地讲,时间不长自己就掌握了发面、兑碱、擀面条等基本的技术。一章杏树林,杏树就在营房的四周。其中,营房前后的两大片大约有百十棵,作者去的时候,最大的杏树已超过碗口粗了。据说是六十年代初就开始栽种的,这在戈壁滩上的基地来说是很不易的事。在基地那个地方种树是个大工程。先要在满是砾石的戈壁滩上挖出一米见方的树坑来,然后从十几公里外的弱水河边拉来可以种植的土填上,然后浇水,然后再种树,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壮举。一章司令和红枣树,作者回忆了自己在部队三次见到张司令员的荣幸,因为他们部队是航天部队,第一次是在新兵连。副连长带他和三个新兵去给一家打扫菜窖,那就是张司令员的家;第二次是在七号教导队集训时,胡耀邦总书记来视察,司令陪同,他和全体军人列队欢迎;第三次就是他因为脚伤留守军营值班,张司令就突然来了,司令员还笑咪咪地问:你一个人吗?你是干部还是战士,你的脚怎么了?来几年了,哪里人,习惯不,吃的如何?他一一做了回答……最后司令员说:好好值班。转身上车而去。作者感觉,在部队那些年,真得好感谢那些老兵的,正是在老兵的言传身教下,才传承了军人言行一致、团结紧张的作风,才赋予你坚韧不拨、永不放弃的信念。不管你以什么身份入伍,在部队多久,都会在你的身上留下永不消失的烙印,从而丰满着你的人生,壮丽着你的生命。全篇文字精炼,情感真挚,富有军人生活气息,青春献给国防,无怨无悔,军人养成的秉性受益一生!力推佳作!【编辑:梦锁孤音】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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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梦锁孤音        2018-06-27 12:09:30
  全篇文字精炼,情感真挚,富有军人生活气息,青春献给国防,无怨无悔,军人养成的秉性受益一生!为你的佳作点赞!期待精彩继续!
梦锁孤音
2 楼        文友:孙巨才        2018-06-29 21:47:04
  我是1969年入伍的老兵,看到这篇描写军营的文章感到格外地亲切,一口气把它读完了,觉得真是一篇情真意切的好文章。我为这篇情节真实、生动感人的优秀文章热烈点赞!
回复2 楼        文友:金源        2018-07-01 09:43:28
  谢谢老班长的好评,我是八四年的兵,在卫星发射基地待过四年,可那是我最难忘的一段时光。一直以来总想为那个地方心些什么,可才疏学浅,不敢那出来让大家看,你的鼓励是我前进的动力,我会好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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