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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红梅花儿开(小说)


作者:廖静仁 举人,3050.41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703发表时间:2018-07-09 08:09:47

【流年】红梅花儿开(小说)
   “看把你小嘴给馋的哟!”母亲病逝后,奶奶即当祖母又当娘,她心疼地说着,就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手绢包,一层一层地打开,拿出了几个硬币来,准备给嘴馋的孙儿买几个糖油粑粑饱口福。
   “大伯母,我来付钱,我来付钱。”一个熟悉的声音灌入耳中。
   原来是红梅姨也上街了。她怀里揣着一段玫瑰红的灯芯绒布料,白白净净的脸上飘着一抹难得一见的红云。她有些兴奋地一边争着给付了钱,一边含情默默地瞟了一眼前面街角去廖家码头的巷弄口,顺着她那幽幽的目光望过去,时光里看到了袁瓦匠向江边走去的背影。这也并不奇怪,他是说过要赶回老家过小年的。只是红梅姨……
   “是啊!袁瓦匠也该来了。”奶奶接过话茬把时光里从馋嘴的回忆中唤醒过来,他定了定神,也把疑感的目光投向了去唐家观的方向。
   袁瓦匠果然就来了。还大包小包地带了蛮多的新化特产。有笋干,有磨芋干,有猪血丸子。还有一个小布包,里面软软的,他没有打开。因为时光里家就住在联珠桥旁,是进村口的头一家,按照惯例,袁瓦匠每年来到井湾里,头一两天就在时光里他们家借宿,也是从他们家最先开始检漏。袁瓦匠是快煮晚饭的时候到的,正好就分了一小部分新化特产给时光里他奶奶,“您老就尝尝鲜吧。每年过来尽给您老添麻烦!”奶奶也并不推辞,笑笑地说:“你一个光棍男人,这肯定是花钱买的吧?”说话间,王奶奶家的女儿红梅就到了,手里拿着一只细篾织成的小簸箕,人未进屋,声音就飘过来了:“大伯母,要向您借一碗晚饭米呢!明天一早碾了谷就还给您的。”目光刚好就与袁瓦匠的目光相碰,却还装成根本就不知道袁瓦匠已经在时光里他们家似的,忙不好意思地说:“哦,袁师傅您是什么时候来的啊?”袁瓦匠就故意大声地回答:“才来的。才来的。我还正要去你们家看看王伯母哩!”奶奶进房间给红梅姨去打米的时候,袁瓦匠就偷偷把那一包未打开的软软的东西塞给红梅姨,他悄悄地说:“入冬后你牧羊时用得着的。”好像隐约听见是一条什么红围巾吧。时光里才懒得听他们嘀咕呢,陀螺在堂屋的磨砖地上溜溜地转着,那才是他要管的大事。
   检漏翻瓦活确实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像时家那样的高房子,一个楼梯根本就搭不到房檐上去,得用两个梯子连着,在连接处用棕绳一个箍又一个箍地捆紧捆牢实后,得由三五个男人合力才能把梯子搭上檐口,人沿着梯子一级一级地往上爬时,梯子一闪一闪,像随时都有可能断裂。袁瓦匠毕竟是当过消防兵的,爬起楼梯来轻手轻脚,像个猴子,一天溜上溜下四五趟,还常常回过头一双浓眉大眼往四处扫描,丝毫也不吃力的样子。不过有时候小便他也懒得下来,看看前后无大人,便掏出家伙就把尿水射在青色瓦沟里。那家伙又粗又黑,如注的尿液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好骚。万一要是被大人发现了,袁瓦匠就嘻皮笑脸地说:“先试一试水,免得没检熨贴,真下起雨来漏水就麻烦了。”村人们就只是笑一笑,若是碰上了调皮的后生,也会偶尔补一句,“千万莫让人家薛红梅看见啊,惹得她夜里做花梦,你可就回不得新化哪!”袁瓦匠也不驳斥,一脸的傻笑反而偷着乐。
   红梅姨是井湾里的一个活寡妇。家里就一个老母和一个儿子。男人是招婿过来的,是资水对岸田庄公社竹湾里人。姓黄,名书旺。时光里却对这个姓黄的姨父毫无印象,有一次听村里人议论起他,“什么黄书旺呢,根本就是只黄鼠狼!”还有的妇女甚至拿他黄书旺当反面教材说道男人:“有狠的,你也做一只黄鼠狼啊!肯定会不得好死!”
   据说黄书旺确实长得一表人才,像模像样,要不红梅姨也不会看上他,还把自己家里从解放前就逐渐积累起来的木货和土特产也全都交由他去变成现钱。那是黄书旺招婿到红梅姨家的第二年春上,而且还是他主动提出要与同村的几条汉子驾送毛板船去湖北汉口,红梅姨当初是并不愿意自己的男人跟着去冒这个险的,说是可以多做几次托人捎过去,与驾毛板船的汉子对半分成就行了,因为这攒的毕竟也是赌命钱。这时当母亲的王奶奶却多了一句嘴,“不到资江河里经几番风浪,往后夷嘎在井湾里立得住足啊!”娘说的是一句大实话,“夷嘎”是本地方言怎么的意思。红梅姨也就没有再坚持。可做母亲的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招进门还没满一年的女婿分得一大摞票子后人就开溜了。有人说他是在汉口又招了婿,女方是个有钱人家,黄书旺投靠人家吃软饭去了;也有人说他是不想再回井湾里,留在了花花世界的汉口跑单帮做生意。反正去了就没有再回来。刚好那时候红梅姨在家生了孩子,等满月后她一个妇道人家带了盘缠去汉口找男人时,已经早就无影无踪了。红梅姨当初不愿意让男人跟着毛板船去送货,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对黄书旺的为人不放心,只是不方便明说罢了。如今与时光里同龄的儿子黄望郎已经六岁,就要启蒙上学了,连父亲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袁瓦匠倒是很同情红梅姨,要不他怎么从老家新化带来的东西只给时光里家分了一小部分后,全都送给了红梅姨呢?有人就想凑成好事,成全袁瓦匠和薛红梅;但更多人却表示反对,说红梅的男人黄书旺虽然是个混帐家伙,但他们毕竟是拜过堂,摆过喜酒的,还在公社民政所领过结婚证呢。就有好事者编出了顺口溜:
   袁瓦匠啊袁瓦匠
   见了红梅心莫痒
   好事不从忙中起
   隔上几年也无妨
   碰巧哪天男人回
   乱棍打死野鸳鸯
   这其实也是井湾里好心人的一种善意提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天黄书旺真的就回来了,袁瓦匠和红梅姨不就空欢喜一场么?但袁瓦匠毕竟是当过兵,跑过江湖,见过大世面的人,心里有数得很。
   “嘴巴两块皮,爱说咋的说咋的”,他照例挨家挨户一路检漏翻瓦,照例吹着口哨爬楼梯溜上溜下,照例只要一看到红梅姨牧羊进山或牧羊回家时,那一段“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的革命歌曲顺口就溜了出来。所不同的是,只要他偶尔说起是要到红梅姨家去看王奶奶时,总会事先去一趟离井湾里三四里路的小镇唐家观,花一两个工的工钱称上两三斤猪肉送给老人家,还故意大大咧咧把话喊得山响:“我家老娘要是还健在,和您老年纪差不多呢。就算我是借您的光,来孝敬我老娘啊!”在情在理,让上下邻居家的老人听了既嫉妒,又羡慕,还堵住了一些爱咬舌根人的嘴巴。袁瓦匠真是一套一套的。
   “哼,还老娘老娘,怕是去看小娘吧!”葛癞子才不信这一套。
   但葛癞子和吉跛子都特害怕王奶奶。王奶奶父亲是井湾里老族长廖银和家的长工,而她自己从小就是个牧羊女,一根长长的羊鞭顺手一甩,就是一个“啪啪”的连环响,鞭长一丈有五,挽了十来个圈握在手中,出手可远可近,可及之处鞭梢喊打哪里就是哪里。传说她还三鞭抽死过一只豹子,年轻时有神鞭奇女的称谓,只是命运不济,也是招婿上门的男人薛东贵在资江桃花水涨时驾毛板船于崩洪滩遇上风暴,此后连尸首都没有找回来,可怜的王奶奶带着不满一岁的女儿薛红梅天天在崩洪滩涂哭喊丈夫,硬是把一双鹰一样的眼睛也哭瞎了,以致再后来连个上门女婿也没能看准。
   但即便王奶奶的眼睛瞎了,也照例一根羊鞭从不离手。
   村里流传着两个与王奶奶手中那根羊鞭有关的笑话。
   头一个笑话说:一天夜里,月黑风高,有个年轻男人悄悄地摸进了王奶奶家,想用一根铁针去挑开已是新寡的薛红梅的房门,还刚把一只脚踏进堂屋,却被仰躺在竹板床上的瞎眼老人一羊鞭甩了过来,硬是把一条好端端的右腿打成了残废。那男人对井湾淳朴的民风颇是熟悉,知道没有入夜关堂屋门的习惯,也晓得薛红梅的房间是在右侧,但他却做梦也没有想到明明已起了鼾声的瞎眼老人会睡得如此警醒,更没想到的是她连在睡梦里也把那一根羊鞭握在手中……
   第二个笑话就更玄:又是另一个想沾腥的男人,天刚断黑就躲在王奶奶家的窗下,一直等到四更天听到老人起伏的鼾声了才悄悄地摸进堂屋去,王奶奶这一次是有了怜悯之心的,她并没有挥动手中的羊鞭,而只是梦呓般地说了一句,“你进来了?”来人一听,便吓出了一身冷汗,立马就抽身出了堂屋的大门,没想到老人紧接着追了一句,“出去了啊?”硬是把那个想偷腥的男人吓得兜了一裤裆骚尿……
   这故事当然是吉跛子与吉竹娥调情时说过的,吉竹娥随即就笑言,“那个被打残了右腿的就是你吉跛子吧!”并且还半仙似地又接着说:“吓尿裤子的那家伙肯定就是葛癞子了。”说完就抿着嘴直笑。
   吉跛子一怔,“哼,这笔债迟早要讨回的!”他半天才咬着牙说。
   吉竹娥是廖世青的老婆,而廖世青又是个富农成份,他老婆与吉跛子和葛癞子有染已是井湾里大多数人都晓得的事。庚伯其实也想过出面干预,但一想吉竹娥毕竟是一个四类分子的婆娘,也就算了。当然更主要还是出于对阶级兄弟的同情,毕竟这一跛一癞的两个贫下中农子弟已到中年了还没沾过女人,就放他俩一马吧。也免得他们一天到晚惦记着再打薛红梅的歪主意,还能给袁瓦匠一个更宽松的环境。
   只是吉跛子私下里跟吉竹娥说过的笑谈被传了出来有些蹊跷。
   井湾里有大小百多户人家,也就是说有百多栋青瓦木屋。一路检漏下来得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袁瓦匠着实敬业得很,除了下大暴雨不能上屋外,偶有麻麻细雨天气,他都总是会背了蓑衣开工的。
   “袁师傅,莫从屋顶上滑下来了啊!心急呷不得热豆腐,就莫急了这一天半天的。”有的家庭主妇确实是担心袁瓦匠的安全,也有的是故意一语双关逗袁瓦匠开心。
   “我是想不急嗬,可苍天不老人易老,就怕青春不等唱歌郎啊!”毕竟是在消防部队里与女文书有过白纸黑字的交道,袁瓦匠也就一句文绉绉的话回答得对方满满当当。
   确实不着急不行。袁瓦匠至始至终把井湾里的事当成是自己家里的事在做。别看他平日里像个不想事的快乐青年,其实心里是经常在算着日子的。袁瓦匠是重阳节后的第二天来井湾里的,就是忙到过了小年回老家新化去,满打满算也只有百来个工作日,这中间还有雪雨天气偶尔耽误几日。“我总不能留几栋屋漏处不管吧?”所以一旦是碰上月色如水的夜晚,袁瓦匠还得顶着寒风夜露加班加点是常事。
   若是在那样的夜晚,井湾里一群蒙童或少年伢妹子们也是不肯闲着的。上村和下村分为两个阵营,打散沙仗。散沙是就地取材的,女孩子们负责从家里带了簸箕到资水江边的滩涂去搬沙子,年少的伢儿们就以江边上的那一棵老槐树为分界,各执一方,潜伏在路旁的茅草丛中,一见有对方的人露出头来,就劈头盖脸地打过去。有时碰巧哪个背时,沙子里的小卵石砸到了头上,就会鬼哭狼嚎地骂娘骂祖宗。
   有天夜里,月光格外地明亮,连续二十多天冬晴,气候也回暖了,孩子们不但不觉得冬夜的寒冷,一阵子下来,还个个都满头大汗,脸上身上甚至连头发根上都全沾满了细沙。怕是快半夜了吧,上村领队的干国儿就喊话了:“喂,下村的听着,今夜就停战算了,明晚再战吧!”下村的孩子王寿保儿也就见好收场地回应说:“就依了你们吧!反正也打了个平手,明晚上可是要分胜负的啊!”于是就作鸟兽散去,纷纷回家了。时光里因平时奶奶管得严,快到家时,还会照例又到门前的江边先洗一洗满头满脸的细沙和尘土再进屋去。门前的右侧,是一条清清粼粼的小溪,那是从六十多里旱路的擂钵山流淌而来的,易涨易退,却从未干枯过,出口处的联珠桥正好就在他家右侧的近旁。
   这是一座双拱石桥。高高的桥拱呈半圆形,中间桥墩两边的驳石上,年长日久,积了厚厚的一层沙土尘埃,也不知是风吹来还是鸟衔来的种子,居然长满了芦苇。春夏的时候,芦苇青青翠翠,而到了深秋与冬季,芦苇杆上依然还挂满了洁白洁白的芦花。在如水的月色下,一经夜风悄然拂过,修长的苇杆擎着满头姣白芦花,摇曳出鬼魂般的舞蹈,还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呢。时光里正提着胆子沿门前的麻石码头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时,忽然就听到桥拱下窃窃的说话声了:
   “你怕是又加了好几个夜班吧?”
   “不都是为了早日检完漏好回去过年嘛!”
   “那我呢?”
   “不是讲好了同我一起回新化的吗?”
   ……
   声音好熟悉哦。时光里便赶紧收住脚步往回走,不敢再往下听了。他并不是怕惊扰了说话人,而是突然想到了奶奶曾经告诫过他的话:“偷听人家说话是不道德的行为!”时光里当即就决定,一定要做一个遵守道德的好孩子,把这个秘密深藏在自己的心里。一个能遵守道德的人,或许就是奶奶曾经说过的有一颗良心人。
   那一夜,时光里睡得好香,好甜,好踏实。
   还只是个蒙童的时光里正以为自己藏着的是一个惊人的秘密而得意,没想到第二天放牛时,寿保儿又跟伙伴们爆料了一个重大的发现,说是吉跛子和葛癞子两人同时争抢着进攻了富农老婆吉竹娥。
   “那阵势呀……”寿保儿刚准备做细致的描述,在田垅里啃草的一头水牛就突然发出了“昂——”的一声长哞,孩子们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追了过去,原来那声长哞是从生产队的那一头年轻公牛口中发出来的,只见它将尾巴高高地翘着,两只前脚腾地一下就搭上了一头母水牛的后背,胯下那根平时隐蔽着的鲜红牛鞭倏地便伸出来尺许,还射出了一股乳白色的乳浆……“嘿呀——”寿保儿惊讶地说:“葛治安和吉会计也像这头水牯哩!”他说这话时口水都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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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让人心情沉重的文章。小说以回忆性的笔触描写了红梅姨——一个年轻漂亮寡妇,酸甜苦辣的人生。正如奶奶所言,红梅姨虽然也土生土长在井湾里,个性气质却与村里别的女人有如天壤,人长得文文静静,说起话来细声细气。早年的红梅姨招了女婿黄书旺,并育有一子,还把自己家里数年积累的财物交给他资助他的生意。但黄书旺拿到钱财外出打工一去不复返,所以村里人都称他“黄鼠狼”,所以红梅姨早早守了寡。袁瓦匠早年在部队服役,因为“调戏”女兵,被罚回了原籍。袁瓦匠和红梅姨的相识相恋属于一见钟情。袁瓦匠因为在部队落下了“好色兵痞”的坏名声,在当地难以立足,所以就辗转来到了红梅姨生活的井湾里,并且第一个就遇到了红梅姨。袁瓦匠朴实勤奋,帮村民检修房子,饭菜差一点,能管饱就行;工钱少一点,能过得去也就算了;袁瓦匠着实敬业得很,除了下大暴雨不能上屋外,偶有麻麻细雨天气他都总是会背了蓑衣开工的……虽然期间红梅姨遭到了葛癞子和吉跛子村里两个光棍汉不断地调戏,但红梅姨始终不为所动,安分守己,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红梅姨和袁瓦匠走在了一起。为了躲避流言蜚语,也为了村里其他不怀好意人的打扰,红梅姨决定秘密随袁瓦匠回到他的家乡生活。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或者是出于他们的真心,或者是村里认为缺少不了袁瓦匠检漏的手艺而已。村委会召开紧急会议,决定请回红梅姨合袁瓦匠回来定居,而且葛癞子和吉跛子还当众作了深刻的检讨……故事的最后?“文革”来临,红梅姨和袁瓦匠正当合法的结合却被扣上了“一对苟合男女”的骂名,并且宣布游街示众。更可悲的是红梅姨的老母因为不堪其辱,更不愿意看到女儿女婿游街示众,毅然跳进了自家门前的深井中。便览全文,故事的结尾让人唏嘘,这是一个人或是几个人的悲剧,更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同时,小说刻画了“时光里”这个人物,并以他的视角,客观详实的记录下了井湾里,关于红梅姨身上发生的一切,使文章更具真实性。文章刻画人物栩栩如生,鲜活生动,红梅姨的善良、美丽、聪慧;袁瓦匠的勤奋朴实,亲切;以及葛癞子和吉跛子的无耻下作,亦是本文的一大亮点。美文,欣赏推荐【编辑:上官风】【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0710001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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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上官风        2018-07-09 08:23:49
  “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一片丹心向阳开”……亦如故事的主人公红梅姨,倔强、不服输的精神。
2 楼        文友:劳英        2018-07-11 07:41:48
  作者从一首《红梅赞》的歌开始,引出了一个叫红梅的寡妇,与男人的爱情故事。红梅是一个漂亮美丽的寡妇。天生的丽质,说话的细声细气,引起很多男人的喜欢。其中就有两个男人为了红梅而争风吃醋。故事的动人,与引人入胜,是文章的最大特点。故事的语言表达顺畅,细腻,,是作者在构思这个故事的过程中,最能精炼的表现。文章的精彩是读者佩服的理由。精品!谢谢作者的奉献。谢谢!
相信自己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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