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祝福江山】攀附(小说)
“你想干什么?”望莉担心他没安好心。
“我既可以作证,说张全强奸了你,还可以作证,说你勾引了张全,你们谁有理,全凭我的一句话!”望莉望着李庄那不怀好意的眼睛,无处躲闪,狗拼命的狂叫起来。“张全能得到的,我也能得到!”李庄狂笑着抱住了她,望莉有气无力的瘫倒在李庄怀里,乌云遮住了太阳,屋外卷起大风,吹得树叶呜呜哭泣。
“帮我将张全和他妻子狂打一顿,才解心头之恨!”李庄心满意足的从望莉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她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地对李庄说。她爱着张全,遗憾的是他已经结了婚,那天在路上,张全睡了望莉后,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脸,骂自己不是人,望莉握住他的手说:“是我愿意的!”张全才放下手,还跪在地上向她保证:“一定和妻子离婚,将来两人结为夫妇!”让她非常感动,还主动再一次将他迎到身子上,没想到面对妻子对自己的辱骂,张全躲在家里不敢替她多说一句话,口是心非,不像个男人。
望莉被妻子侮辱,张全也心如刀绞,但他不敢去护望莉,他有自己的小算盘,没在学校代课后,回到村里被大伙儿推举为村长,又即将提拔为村支书,此事张扬出去,前面的努力即将化为灰烬,他喜欢望莉,但在这个贫瘠的土地上,只有当上了村干部,才能更好的保护她呀!
“宝贝儿,真不赖,比我家那黄脸婆强多了!”李庄提着裤子,弯腰在望莉脸上亲了一口,兴奋地说:“放心,这大山中,还没有谁抵得过我的拳头,天黑前,一定让张全夫妇鬼哭狼嚎!只不过,我帮了你,你可不能亏待我哟!”李庄在望莉细嫩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心满意足地走了。
望莉躺在床上,全身酸痛,张全像白面书生,温柔体贴,而李庄像凶神恶煞,一身蛮力,刚才在她身上折腾得没完没了,让她恶心,反感,又无奈,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和他相处,在担心和害怕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阵嚎叫,将望莉从睡梦中惊醒,家里的狗咬得嘶声裂肺。望莉睁开眼,房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竖起耳朵细听,门外有人叫她,挣扎着爬起来,拉亮灯,手电筒跟着照在她绯红的脸上,睁不开眼。
“小妹妹,都是我们不好,你饶了我们吧!”白天还像一头母狮的张全的妻子,爬进屋跪在她面前求饶,张全也跟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望莉面前。
“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她?”李庄跟在他们后面。张全一个劲儿地抽打自己的脸,此情此景,如同第一次占有望莉的那晚,只不过那天圆月高挂,今晚雾气沉沉。
“我要让你们坐牢!”望莉一个字一个字的恶狠狠地怒吼。
“事情已经发生了,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几个熟人,只要他们低头认错,愿意赔偿,我看这件事就让他过去吧!”李庄又在张全面前做起了好人,张全即将担任村支书,抓住他的把柄胜过让他与村支书失之交臂,只要张全当上了村支书,有了这层关系,就没有人敢抢夺他收电费的美差了,所以李庄所做得一切,都限制在他们几个人当事人之间,其余的人只听到狗叫,却不知道狗为何而叫,何况在大山中,狗叫也是常态。
“对对对,我不要脸,我该坐牢!”张全还在一个劲儿的骂自己,她妻子则拿出两沓现金递给望莉,哀求道:“借遍了所有亲戚,也只能凑足这两万元现金!”
李庄替望莉接过现金,又踢了张全一脚,吼道:“滚,以后再欺负她,饶不了你们!”
张全和妻子爬起来,惊慌失措的跑了,李庄将钱扔到桌上,抱住望莉:“你看,他们还敢欺负你吗?”这晚,李庄大胆留宿在望莉家。清晨,阳光用力透过低矮的窗户爬到床上,直刺望莉的双眼,她眯着睁开,李庄又黑又粗的双臂紧紧的缠绕着她裸露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天这么快就亮了!”望莉动了一下,惊醒了李庄,松开她,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宝贝儿,我得回去了,怕我那婆娘找上门来欺负你!”他猛然回头,对望莉说:“两万块钱,我们五五分成!”不等望莉开口,他提着裤子,拿着现金,溜走了,扔下望莉,躺在床上流泪。
望莉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中午时,父亲神情沮丧地回来了,哭丧着脸对她说:“你妈可能不行了,你去医院照顾她,我在家准备后事!”
望莉悲痛欲绝的来到医院,面对气息奄奄、全身干枯如柴、脸色苍白的母亲,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医生将她拉出病房,呵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这样会让你母亲走得更快!”
“我妈妈还有没有救?”望莉梨花带雨,哭着问医生。
“到县医院还可能有救,在我们这里,基本上无能为力了!”医生回答。
“为什么我爸爸说妈妈不行了!”
“你们家里已经无一分钱了!”医生直言相告。
望莉摸了摸自己包中的一万元现金,哀求医生:“您们行行好,将我母亲送到县医院去治疗!”
“医院没能力垫钱!”医生板着脸,一口拒绝了。
“我有钱!”望莉拿出一万元现金,医生麻木的脸上露出了卑微的笑容。
医院安排了救护车、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将望莉的母亲沿路护送到了县城。“美女,原来是你呀!”在县医院,司机在医生的指点下,帮望莉的母亲送到病房后,惊喜的主动和望莉打招呼。
“谢谢您帮忙,恩重不言谢!”望莉哭泣着对他们说。
“什么谢不谢的,我叫赵明,忘了?你爸爸还打过我呢!”司机直勾勾的望着莉光滑的脸说。
“有情以后调,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回去!”医生和护士催促司机早点走。
“美女,遇到困难找我!”赵明塞给望莉一张纸条,带着医生、护士回去了。县医院经过几个月的全力抢救,花光凑来的所有现金,母亲还是带着牵挂离开了人世。
望莉扑在母亲身上,嚎啕大哭。 “怎么办哟,回去的路费都没有了,还欠医院一千多元!”医生将望莉的母亲推进了太平间,急得望莉的父亲直跺脚。望莉也无计可施,绝望中将手伸进口袋,摸到了一张纸条,掏出来一看,赵明的电话,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拖着有气无力的身子找到一家报刊亭,试着给赵明打电话。
“美女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急,我马上将医院的救护车开来!”赵明在电话中安慰她。
赵明不仅开来了医院的救护车,还帮望莉垫付了母亲欠医院的住院费,将望莉的母亲送回老家后,又悄悄塞给望莉一千元,赵明要连夜离开望莉家,他明天还要上班,望莉的父亲千恩万谢,要望莉送他们,赵明不客气地说:“没什么,如果明天下班后,如果没其他的事,还会来看望你们的!”
望莉送了他们十几米远,准备返身,赵明趁其他人不注意,一只粗大有力的手从腰间伸到她饱满的胸部,狠狠的摸了一把,痛得望莉差点喊了起来,她吓得紧紧咬住嘴巴,才没让其他人觉察,眼泪却滚了下来。
大伙儿在张全的组织下,安葬完母亲的第二天,父女悲痛得整天都没吃饭,晚上,父亲坐在堂屋里,低着头拼命吸烟,望莉望着门外发呆。屋外的狗又开始狂叫起来,望莉莫名紧张起来,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
狗像被石块击中,咚的一声之后,高亢的声音变得像在哭泣,“大伯,我看望你们来了!”李庄站在门口,色眯眯的眼睛在望莉身上扫荡,却张着嘴假惺惺的和她父亲打招呼,几个月没见到望莉了,他心中痒痒的,恨不得马上扑倒她身上。
“滚!”望莉的父亲虽然这段时间在医院照顾妻子,但对女儿的绯闻还是有所察觉,看到李庄,怒火中烧。
“滚,不可能,你女儿借了我一万元,还给我,马上滚!”李庄根本就不将望莉的父亲看在眼里。父亲怒气冲天,抄起木棍,冲出门驱赶李庄,屋外的狗歇息一阵后,又狂叫起来,李庄根本就不退让,一把抓住老人打过来的木棍,用力一推,老人撞到桌角上,头破血流。
“爸爸!”望莉见状,哭泣着去扶父亲。
“谁在这里撒野!”赵明站在门前,怒吼。
“打死这个狗杂种,我今晚陪你睡!”望莉瘫坐地上,双手抱着父亲的上半身,气急败坏地吼叫。望莉已经不顾及脸面了,破罐子破摔占据了她的心头,她已经被赵明睡过一次了,那次更尴尬,更无奈,更痛心,在母亲尸体运回来的路上,天已经黑了,救护车驶进荒无人烟的山沟,赵明一个急刹车,车停了,望莉的父亲焦急地问:“车怎么呢?”
“车坏了!”赵明回答。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办哟!”望莉的父亲悲痛欲绝。
“您在车上守着她老人家的尸体,我和望莉出去看看,能不能请人来帮忙。”赵明跳下车,拖着望莉,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公路朝前走,猫头鹰在公路两旁的树上哭泣,月亮没有露面,星星挤着眼泪,望莉明白他的心思,母亲去世,她痛苦不堪,赵明却幸灾乐祸,强迫望莉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伸出手在她胸前、大腿间抚摸,望莉流着泪,默默忍受着,还故意将身子靠近赵明,她必须遮住父亲的视线,不想让父亲知晓,继续伤害父亲的心,即使父亲知晓,除了难过,也无能为力,此时,赵明不帮他们,他们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救护车在他们身后被夜色覆盖住了,赵明搂住望莉,威胁道:“车不能开到你们村里,依我,路过集镇,我再叫几个帮手,下车后,我们一起将你母亲抬回家!”
“我妈妈都这样了,能不能以后再......。”望莉前言不搭后语,哭泣着哀求。
赵明欲火中烧,能从医院忍到现在,已经够理智了,世事难料,他担心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只有占有了她,荒山跋涉才值得,心理才平衡,眼泪覆盖了望莉的面容,她恨自己只能靠身子诱导他们帮助这个无助的家,在给赵明打电话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幕,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耻,当着母亲的灵魂也不放过她,此时,她不敢喊叫,咬着牙满足了赵明好几次兽欲,母亲的尸体才顺利运回家。
李庄还没有反应过来,赵明一脚将他踢到,身子一跃,骑到他身上,握住拳头猛打。
“我的牙齿,我的眼睛......。”李庄挣扎一番,无济于事,开始求饶。
“打死他,打死他,将他打死了,我天天陪你睡!”仇恨在她心中升腾,望莉不顾羞耻,疯狂的喊叫,敞开嗓子呐喊助威,喊得父亲胸闷、咳嗽不止、缓不过气来,赵明的拳头却伴随着望莉的喊叫,越打越凶,越打心情越舒畅。
求饶无望,李庄积蓄力量,全力反击,还翻身将骑在他身上的赵明压到身下,握紧拳头还击赵明,一拳打得他头晕目眩,张全握紧拳头再打来时,赵明迅速从腰间抽出水果刀接住了他的拳头,刀插进李庄手掌中,痛得他张大了嘴巴,松开了赵明,赵明就势翻过身,一刀捅进张全胸部,望莉闭着眼睛还在发疯的呐喊:“我要他死,他死了,你马上来睡我!”
赵明受到鼓舞,握着刀,闭着眼睛,不顾一切的朝李庄脸上、胸部、腹部猛刺,李庄怒目圆瞪,盯着望莉,不再反抗了,赵明停住手中挥舞的水果刀,睁开眼睛,李庄已经停止了呼吸,他吓得大声喊叫:“不是我要打死你,是这个女人想要你死的!”他扔了刀,惊慌失措地逃走了,高大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夜幕中。第二天,警察在山脚找到了赵明的尸体,在逃跑中,他慌不择路,掉到悬崖中去了,两个男人为争夺望莉,互殴致死的消息传遍了全县的山山水水,父亲受不了突发变故和刺激,在警察带走望莉的那天晚上,在妻子坟前的小树上,上吊自杀了。
张全组织村民替望莉埋葬了她父亲,还到公安局替望莉说情,哭诉望莉的无辜,证明赵明和李庄对望莉实施强暴、互殴争夺,最终,望莉被无罪释放,担心望莉绝望自杀,出狱那天,他没让她直接回家,而是联系上了吴熊。
张全在县里开会时,结识了当上政协委员的吴熊,两人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那年,吴熊出狱后,继续读书无望,在社会上经过一番打拼,注册了一家公司,公司曾经红火过一段时间,现在因债务缠身,半死不活,靠吴熊苦苦挣扎,他对望莉任然一往情深,接到张全的电话,提前守在监狱门口,直到望莉现身。
望莉不愿意去,吴熊说:“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殴打宋海,你不会被开除,现在也不会这样!”
吴熊的苦劝,留住了望莉,在吴熊的公司,望莉的工作比较清闲,待遇也不错,吴熊说:“我们这些小公司,说不定哪天就破产了,你不像我,是块读书的料,有了学问,就不怕别人再欺负你了!”
在吴熊的支持下,望莉边工作,边自学,学了专科,又自学本科,还拿到了律师证,应聘到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接到的第一笔官司竟然是宋海告状吴熊欠债案,宋海巧设陷阱,诬陷吴熊,之前,利用吴熊的公司陷入资金困境,勾引走了他那长相漂亮、没有头脑、财迷心窍、见钱眼开的老婆,接着继续打压,企图置吴熊公司于死地,望莉作为吴熊聘请的律师,她通过查找证据,找到其中的破绽,揭露了宋海非法集资,组织打手招摇撞骗,骗财骗色的阴谋。
认定这场官司非赢不可,全盘接受吴熊的公司和老婆的宋海,没想到案情急转,由原告变成了被告,在法庭上,宋海气急败坏地吼叫:“婊子,不要忘了,我睡过你,以后还会睡你的!”
望莉忍住悲痛,不卑不亢地回答:“以前无能,被你欺负,只能忍气吞声,现在,我会让你知晓法律的厉害,国家绝不会允许像你这样的地痞流氓、社会渣滓横行霸道,继续危害社会和他人!”
法院判决宋海入狱那天,望莉泪流满面,接纳了吴熊的爱,母亲住院期间,父亲来到县城,唉声叹气地对她说:“你母亲生病前,我在集镇上做了半年工,工程完成了,其他人的工钱都发了,老板欺负我没有社会背景,软弱可欺,分文不付,否则,你妈住院就不会差钱!”
望莉气愤、难过,但又无可奈何,那天晚上,父亲在医院陪伴母亲,她心情不好,没吃晚饭,闷闷不乐的独自在街上溜达,竟然神使鬼差地遇到宋海,宋海还主动向她赔礼道歉,说自己读书时不该欺负她,还害得吴熊坐牢。
望莉问:“你现在在干什么?”
宋海说:“也没干什么,就是帮别人讨债!”
望莉就像遇到救星,请求宋海帮他爸爸要账,宋海答应了。几天后,他将望莉约出医院,对她说:“我连本带息都帮你要回来了!”
望莉高兴地问:“多少?”
“本金八千元,连利息共一万六!”宋海得意洋洋地说。
“这么多,你真有本事,谢谢你!”望莉对他感激万分。
“你准备怎么谢我?”宋海拿着钱,在望莉面前晃来晃去,却不交给她。
“你想要我怎么感谢?”望莉心中一紧,红着脸问。
宋海走近她身边,在她丰满的臀部摸了一把,厚颜无耻地说:“我带你去!”望莉没有勇气和能力拒绝,母亲等着它救命!她神情麻木地跟着宋海上了车,到酒店陪他睡到天亮,宋海将她父亲的工钱交给了望莉,扣留了找老板多要的利息,望莉母亲去世,她和父亲万般无奈,走投无路,被迫再次向宋海求救,在电话中还没听完她的话,宋海绝情的骂她:“婊子、欠搞”,挂了电话。那段时间,他正和吴熊的老婆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