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岸】岸(征文•小说)
这地方是不错,可是,我怎么觉得我现在跟你很像一对苦命的牛郎织女啊,你看,中间的这一条江,就是天上的银河,把我们两人给硬生生隔开了!
杨一心瞪他一眼,瞎扯什么呢,没点正经!
雷军突然一个转身向她逼近,杨一心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却发现背后就是自己的车,退无可退。
雷军双手撑着车边,把杨一心圈在中间,把脸向她逼近,盯着她的眼睛,哑声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当年你突然间蒸发了一样,我寻遍了所有你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你半点踪迹!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扔下我,不辞而别?他伸手抓着她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那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雷军越说越气,眼神越来越炽热,几乎要冒出火来,如果可以,他没准会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雷军这咬牙切齿的样子着实把杨一心给吓住了,她从没见过雷军如此凌厉的一面,不由得有点慌了。她想跑,却被雷军的双手牢牢锁住,根本无路可逃。
雷军的脸与她仅咫尺之遥,彼此的呼息清晰可闻。杨一心抬起双手想着要推开他,然而以她的力气,无异是蜻蜓撼树,雷军纹丝不动。
杨一心突然觉得很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冲着他大声叫,你干嘛吗!这么凶,你要吃人啊!
她一哭,雷军反而慌了,他连忙放开她,退后一步,好了好了,我不逼你,你别哭,咱们好好说话。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要突然扔下我?
杨一心吸了吸鼻子,哼了一声,什么叫扔下你?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是你的谁啊?充其量我们两个人只不过是失联了。
雷军一下子又暴怒了,大吼,什么叫不过是失联了?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差不多十年?我用尽方法都找不到你,如果不是现在通讯发达,有了微信,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了。
杨一心撇了撇嘴,这不还没到十年嘛!
雷军被她气得哭笑不得,你说什么?敢情你的意思,我们是要失联十年才是合理的?你这什么谬论!
杨一心哼了一声,什么大惊小怪的,失去联系十年八年的很平常啊!当年我们多穷,什么电话手机都没有,同学之间失去联系很正常!我与初中的同学还失联了十六年呢,有什么好出奇的?再说了,当年我们也只不过是两个相对比较要好的高中同学而已,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你……雷军的脸一下子黑了,他扬起手,真想给她一巴掌!难道当年她真的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吗?她是白痴还是弱智?
杨一心侧着头,眼睛亮亮地瞪着他,怎么?你想打我啊?她退后一步,一脸的无辜,这不关我的事,当年通讯不发达,我家穷啊!再说了,杨一心把脸凑近他,一字一字地说,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是造化弄人,你可不能把气撒在我身上。她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雷军扬起的手,在他耳边吹气如兰,柔声说,打女人耳光这么没风度的事,你雷总可千万不能做,不然传出去,会坏了你的名声的,对你大老板的生意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你……此刻的雷军被她气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里说不出的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杨一心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敢再逗他,正了正脸色,叉开双手,十年,够十年了我就告诉你原因,好不?骗你是小狗!说完,不等雷军反应,突然笑着转身跑开了,
你……雷军扬起的手握成了拳头,想揍她,却发现她早已跑远了。
十二
这位是做广告策划的,叫肖婷。杨一心拍拍肖婷的肩膀,她的广告设计思维独特,极具天赋,你的公司交给她帮你策划宣传,肯定能一炮而红。
这位是雷总,我的老同学!杨一心把肖婷介绍给了雷军,又简单说了一下要求,然后便借故走了,临走时对着雷军说,肖婷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可不许对她太苛刻!
雷军忙不迭地点头,杨大小姐放心,你的好朋友我哪里敢得罪哟,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肖婷本来还有点拘谨,看他如此好相处,不由笑了。
雷军其实是一个处事风格很沉稳的男人,他在杨一心面前看似玩世不恭,在正事上却一点不含糊。一番谈话后,肖婷对他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是一个做事很有魄力的男人。两个人相谈甚欢,肖婷把雷军的要求一一记录好,确定一个星期后给他构思的草案,然后再约时间细谈。
一个星期后肖婷的策划方案便出来了,她把方案以邮件形式发给了雷军,雷军当场提出了几点修改意见,肖婷便按他的意见重新调整,最后雷军确认没问题了,便亲自上到肖婷的公司签定了合同。整件事进展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在此期间,雷军约杨一心吃过几次饭,每次杨一心都会拉上肖婷,经过三五次的接触,三个人倒成了好朋友。
肖婷对雷军极为欣赏,每次回来都在杨一心面前对他赞不绝口,倒是搞得杨一心不耐烦了,这位雷总在你眼里样样好,我看你干脆把你的那个给甩了,换上他得了!
肖婷连忙打住,别,这位雷总绝对不是我的菜,倒是你……肖婷靠近杨一心,盯着她的眼睛,我倒是觉得,这位雷总对你很不一般,老实交待,这位雷总是你的什么人?
杨一心瞪他一眼,别乱说,他只不过是我曾经的同学而已。我们都失散很多年了,前段时间才在同学群里重新找到的。我现在连他结没结婚都不知道,你别乱扯,万一人家儿子都可以买酱油了,那不是把别人的幸福家庭给破坏了。
他结没结婚你没问过他?
我问他干嘛,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杨一心翻了个白眼,我们曾经是很好的同学,没有其他,你别乱想。
肖婷叹了口气,好吧,不乱想!不过一心,你年纪也不小了吧,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喜欢的吗?
没有!我一个人过得很好,暂时没这个打算。杨一心说得斩钉截铁。
肖婷看着杨一心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她知道杨一心过得一点都不好,她太孤单了,也太孤独了!
其实杨一心的身边不乏追求者,可是不知为什么,杨一心就是一个也看不上,也完全不给别人机会。
肖婷总觉得,杨一心的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是什么,杨一心从来不说,肖婷也问不出来。
十三
那天,雷军打电话给杨一心:下午陪我去看家私吧,我办公室用,你陪我去选。
杨一心说好。
下楼时,雷军正一个人靠在公司门口的石柱上看天上的白云,看得似乎很入神,连杨一心走到他面前都不知道。杨一心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除了天空很湛蓝,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你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
雷军笑笑,我看天上的彩虹。
净瞎扯,今天又没下雨,哪里会有什么彩虹?
错,我今天已经看到了彩虹,是你看不到而已。
杨一心哼了一声,懒得跟他贫。四处看了看,却不见雷军的车,你没开车过来?
今天司机要拿我的车去接人,坐你的车去吧。
好!两人走到停车场,杨一心拿出车钥匙正要解锁,雷军一把拿过,我来开吧,我之前有几个看中的家私城,我带你去。
好!杨一心乐得自在。其实她最烦开车进闹市,车多人多还塞车。
两个人先是去了几家大型的家私中心,可惜逛遍所有的家俱,雷军都没有一个满意的,于是就开车又到了一个叫“环球家俱”的家私城。
雷军在家私城门前停好车,两人正准备进去,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尖叫与吵闹声。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广场的另一边,一堆女人打成一团:三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正对着一个倒在地下的女人,不停地拳打脚踢,一个衣着时尚的女人叉着手站在那里作指挥,打死这个贱人,打死她!扒了她的衣服,我看她还敢不敢那么犯贱……
不用说,这又是一出街头上司空见惯的原配打小三闹剧。杨一心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这样的以多欺少当众凌辱。她向前走了几步,正准备过去劝架,突然脸色一变,回转身一把夺过雷军手中的车钥匙,给我!再顺手把自己的手机塞到雷军的手中,拿着!然后快步冲到自己的小车前,按了一下解锁,快速拉开驾驶室的门,弯腰一把拿起放在座椅边上棒球棍一样的方向盘锁,“砰”一声关上车门,随手把车钥匙对着雷军一抛,接着!话音一落,拿着方向盘锁对着那堆女人就直接冲了过去。
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迅速而连贯,雷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是机械性地接过她抛来的车钥匙。哎,你干嘛去啊?
杨一心一言不发,猛虎似的一下子冲入了那堆女人的战团,举起方向盘锁一左一右横扫了出去。
“啊”、“哎呀”两声,正在打人的其中两个女人,一个右肩膀,一个左后背,被杨一心的车锁狠狠砸中,痛得连忙跳开。还有一个正在低头扯地上女人的头发,杨一心对着她的前额,用力一脚踢过去,女人一下子被踢中,“啊”的一声向后就倒。
杨一心打散了那几个女人,一把扶起地上那个衣衬不整,披头散发的女人,肖婷,怎么样,你没事吧?
地上的肖婷惊魂未定,看清楚是杨一心后,忍不住“哇”的一声,紧紧抱着她,放声痛哭。
杨一心拍拍肖婷的肩膀,帮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举起车锁指着那几个女人,眼里全是愤怒的火苗,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打小三啊!天经地义!那个叉着腰站在一边做指挥的时尚妇人走前一步,上下打量了杨一心一眼,认出了她,原来是你啊杨一心,这事与你无关,我劝你不要赶这趟浑水!
杨一心也终于认出这个女人了。她站起来挡在肖婷面前,不好意思刘太太,肖婷是我的好朋友,这事我管定了!而且,你们这样当街侮辱她,太过份了!
过份?刘太太鄙视地看了肖婷一眼,她勾引我老公,本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小三,我打她怎么了?她向前一步,盯着肖婷,眼睛差不多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她活该,这个贱人,我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杨一心上前一步,冷冷地说,你敢!
时尚妇人哼了一声,你看我敢不敢!
杨一心冷笑,你那么本事干嘛不回家修理自己的男人?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你不懂吗?以多欺少在大街上拿别人撒气,算什么本事!
刘太太哼了一声,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反正这个女人就是犯贱,勾引别人的老公就是该死!说完转身对着那几个胖女人说,别怕,过去,如果这个女人敢拦,就连她也一起打了!
杨一心扬起手中的车锁,指着她们,厉声说,你们谁敢上前一步,我立马打爆她的头!
有两个女人被杨一心的神情吓住了,倒真的不敢上前。有一个不怕死的,刚才挨了一棍心有不甘,想报仇,仗着人多,拉开架式对着杨一心就扑了过去。杨一心正眼都不看她,扬起手中棍棒一样的车锁对着这个女人当头就砸了过去。
女人没想到她出手这么狠,吓得连忙后退。饶是她退得快,右手掌的两个手指还是被车锁扫中,辣辣生疼,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杨一心简直是毫不留情的,如果她反应稍微慢点,只怕真的会脑袋开花。
杨一心手中的车锁指着她,冷冷地说,刚才不想你毁容我才没打你的脸,你丫若敢再扑过来,我立马让你变猪头,你信不信?!
看到杨一心如此狠辣,几个女人都不由得有点胆怯了,一起围到时尚妇人身边,珍姐,怎么办?
那个时尚妇人气得浑身发抖,杨一心,你好大的胆子!转身又对那几个女人说,你们别怕她,她根本就是吓唬人的!我就不信她敢!
杨一心冷笑,右手拿着车锁,在左手上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眉毛上扬,不信你们试试,你看我敢不敢?我就算砸爆了你们的头又如何?她一脸不屑,大不了一命赔一命!反正我命贱,我有你们几个命贵的过来陪葬,我还有得赚,很划算啊!
几个胖妇人都被杨一心这副不要命的架式给吓住了,而且刚才着着实实地吃了杨一心的亏,这会还真的不敢再跟杨一心对着干——这个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打起架来简直就是个拼命三郎!
刘太太在一旁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可是她身娇肉贵的,真要打架根本就不是杨一心的对手,叫来的几个帮手又全是窝囊废,被杨一心几棍就吓破了胆,今天看来是讨不到半点好了!
她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最后对着杨一心哼了一声,好,杨一心,你记住你今天做的事,以后我们走着瞧!说完,带着那几个胖女人,上了自己停在一边的路虎车,呼啸而去。
雷军一直在边上静静地站着看戏,既不出手也不做声。
杨一心瞄他一眼,哼了一声,伸出手掌,手机给我!
雷军手一扬,把她的手机抛了过去,杨一心双手接住,点开手机,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喂,是刘总吗?你的老婆找人把肖婷打伤了,就在环球家私门口,你现在过来吧,赶紧,马上!说完,不等对方回应,立马挂断了电话。
她把肖婷扶起,为她擦去嘴角的血,帮她把散落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她为什么会突然找上你?以前不是一直不知道的吗?
她前段时间找私家侦探拍到了我们的照片,拿到了实证,所以今天就瞄准机会找我算账了。肖婷吸了吸鼻子,其实她早前就怀疑我们了,上次七周年庆的时候故意在公司找我的茬,是想试探我们的,上次试探没试出,现在被她证实了,就出手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写文时,心不够善良,如此心硬,才让你的文动人心弦。学习了,但终也学不会。你继续写吧,俺将继续学。生命不息,学琉璃不止。
弱弱说一句,胡乱写的按语,你老人家勉强将就着看吧,不好千万不要骂俺。俺脸皮很薄,会羞哭滴。
显然,小说开篇通过相思豆这道具引入了故事,杨一心接到包裹,雷军上场了。这样,小说了的男女主人公开始了他们情感矛盾的纠缠。读到这里,读者可以猜出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只是不知道这个故事的走向如何?
这时,作者设计的三号人物肖婷上场了,她的畸形情感纠缠故事发挥着一个烘托主要人物杨一心的作用,让杨一心对肖婷婚姻爱情的态度,并从这件事情的看法,彰显出杨一心的三观以及个性来。显然,这一人物及其故事为塑造人物服务的。
随后,故事进入矛盾的冲突,杨一心突然不辞而别,亦如上一次一样。在作者缓缓道来中,通过纽带人物肖婷的出现,揭开迷雾,揭开真相。
原来如此,令人唏嘘!
杨一心的命运是悲惨的,但这样的一个人物,对自己的生死遭遇置之身外,她内心是很苦的,极为孤独的,苍凉的。她想得到爱但她不能接受,唯有突然的不辞而别,屈从于命运,才是最佳选择,但绝不是仅仅因为那种“误会”。
杨一心不是傻瓜,她天资聪慧,完全明白雷军对她的爱是真诚的,她也是爱雷军的,是真爱。但是,她不能接受,也不能说出。她心里的秘密告诉她,他们的爱是不能到达彼岸的!尤其当她得知他有一个“儿子”时,善良的她,行动了,把所有的痛苦背在自己身上,不过,她不会让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留下遗憾和人生的问号,借助肖婷的嘴,在她死后把秘密告诉了雷军,让雷军心里得到解脱,免去无休止的苦寻中。
小说旨在告诉读者:人生中有的真爱,是没有岸的,譬如杨一心和雷军的爱。
当然,肖婷与那有妇之夫之间是一种利用,一种苟且,那不是爱情,不在此列。
人生许多美好的东西,往往是可望不可即,永远不能靠岸。
比如杨一心和雷军的爱情,仿佛触手可及,却转瞬即逝,无处寻踪。
琉璃深谙小说的布局,层层铺排,步步为营,最后揭示真相,让人嘘嘘感叹。
祝琉璃及全家中秋快乐!花好月圆!
一心的十年,雷军的十年,历经找寻,等待,思念种种悲苦,一朝别后重逢,却在生命的渡口再次背道而驰。
好多年前,我便记住了一句话“有些事,即便是你亲眼所见,也未必就是真的。”一心原本有心要和雷军重新开始,却误以为十年里自己深爱的始终无法忘记的男人已娶妻生子,于是,她放下执念,再次不告而别。这令人无比痛惜,爱情能摧毁人的意志,但也能治愈世间之疑难杂症,一心和雷军,原本可以一起抵达,一同上岸,结束之前的漂泊,可终究还是在人海中离散。这一次的离散,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一心去世,雷军悲痛,一双有情人终是成不了眷属。
琉璃的小说有着强大的感染力,无比的悲情在波澜不惊的叙述中有着摄人心魂的力度。这种笔法,没有足够的功力是驾驭不了的。
何处是岸?在这篇小说中,处处是岸又不见岸,南岸,心岸,情之岸,生命之岸,息息相关,时时错综,无声幻灭,最后这篇小说中的每个人,每缕情,在一道微光中落幕,留给读者的是无尽的遗憾。
相思豆在这篇小说是一种暗喻,人人皆知此物最相思,殊不知这小小的相思豆藏着剧毒,只可观赏不可入口入心,琉璃将相思豆写入此篇小说中,意味深含,值得品嚼。这个世界最无可奈何的便是失去,这一生,我们都在不停地失去,拥有,但真正在乎的,最为心痛的失去只有一次,仅有一次,而失去的便是一生。
好久不写小说了,似乎越来越陌生,再也找不回当年写小说的那种感觉。人最重要的就是感觉,于我而言写作从来便是如此。前几天,读到一段话是关于写小说的:写小说是种很奇怪的活计,并不是你想让它沉睡,它就可以婴儿般乖乖地把自己交给睡眠,它时不时会执拗地浮出脑海,提醒你、纠缠你,把你拽回到自设的那个局。这是写小说最折磨人的地方,也恰恰是它最迷人之处。
读完琉璃的岸,我开始想念当年写小说的感觉,被折磨,却甘之如饴。此刻,我走进了你的岸,却也无法走出,爱情一直都是这种模样,漫长的十年,漂泊的一生,假装可以很坚强,抬头微笑低头落泪,那个对的人只是一个转身便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