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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流年·岸】水里的月亮在天上(征文·小说)


作者:谢凌洁 秀才,1231.0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859发表时间:2018-10-05 12:08:23

【流年·岸】水里的月亮在天上(征文·小说)
   在埠头,男人对马格是有些例外的。他们爱跑到她船上去,说是买拖鞋咖啡什么的,事实上,他们都不喝咖啡,说穿了,是为了和马格套近乎,或者偶尔趁机摸她一回大腿。
   埠头有个规矩,麻将桌上绝不允许有女人参与。晦气!男人说。
   其实,所谓规矩,都是男人定下的,换句话说,在埠头,男人就是规矩。可是,自来了马格,规矩就破了。马格不仅可以到麻将桌上和男人一样抽烟,摸麻将,还可以爬上桅杆挂旗子。偶尔,逢着几条船上同时开了局子,男人们就低三下四,又递烟又点火的,争着把马格请到桌上去。
   这一切,女人们实在忍无可忍了。她一个法兰西殖民地上来的,要骚就骚回印度支那去!
  
   下部
  
   六
   埠头的六月是静止的。休渔期了,船都回了湾里来。岸上有房子的人家,自然回了岸上。岸上没有住房的人家,船就是家了。日子如同船下的死水,和淤泥一起,渐渐变得糜烂。渔民嘛,就这样,一艘船,一张网。起锚了,帆布一张,出了港口,到海上找生活。回了港口,抛了锚,帆布一收,吃喝拉撒全在船上。两个月的休渔期,日子有些长。却也没闲着。船,网,桅杆,帆布,鱼篓,水箱,冰柜,修的修,补的补,都少不了打点。日子十分沉闷,困顿,琐碎,家长里短又繁繁杂杂,想四处逃遁却又走投无路。
   就在戚秀兰密锣紧鼓地催促着苏拉回城的时候,苏拉把离婚的事说了。事到如今,孩子已经安全降生,再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如实交代。尽管是轻描淡写,苏拉还是把戚秀兰震住了。其实,戚秀兰连她都明白自己一直在回避事实。你想,一个姑娘家,嫁出去就是别人的人了,能回来一住就住半年么?要真是赌气,什么气赌一个月也够了,能一辈子赖在娘家不走?
   戚秀兰和苏拉有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话题从丁丁开始。
   戚秀兰问苏拉,说:丁丁他爸知道吗?戚秀兰的意思是她有了丁丁李伟知不知道。
   苏拉说:不知道。
   苏拉的意思是她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和她都没有关系。戚秀兰会错意了。她认为既然孩子父亲不知道,就还有希望,她就更应该把孩子带回去。戚秀兰说那是他的骨肉,他不能不管!
   苏拉用鼻子哼出自己的意思:我自己管!
   苏拉口气坚硬,眼看谈话无法进行下去。戚秀兰很沮丧,说:话不能这样讲,你原先拿回来的钱也花光了,都怪苏扬,天天麻将桌上玩,不争气的东西!戚秀兰一声三叹,苏拉实在厌烦。几个月前,她从城里回来,苏扬说家里的船要大修,需要一笔钱,她就把自己的几万块钱拿出来了。虽然不多,却是她把自己卖到城里得来的所有。是的,潜意识里,苏拉就觉得自己是被卖了一次,卖到城里,现在,她抱着卖自己得来的这点钱,回到家里,希望家里能收留她,帮她度过晦暗的日子。可是,到头来,还是让人悲伤。苏拉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戚秀兰跟着后面来了。戚秀兰说:按说你拿了那么多钱回来,往后家里养你们母子也是应该,只是人家那边还有父亲,这些年虽然他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这些我们也知道,也都听见看见了,只是不好开口。你让我怎么说?男人都那样,沾花惹草也是难免。
   苏拉听得厌恶,紧抿着嘴,屏气。她站在船舷边,直盯着那挂铁锚。那锚很大,一层红锈,两个倒钩像两张犁铧,尖锐锋利,她突然想起它引索抛向锚地的样子。
   戚秀兰看苏拉不搭理她,越是毫无顾忌,说到最后,干脆一句话说到底,说,你管他三妻四妾,往后有了丁丁,要排起来,你就是做大的!
   苏拉的肺就炸起来了,她猛一回头,直瞪着戚秀兰:你倒是替我想得周到!
   戚秀兰讪讪地回了舱。苏拉站在夜色里,看海天迷茫。西天那弯下弦月,浮在水光里,格外清冷。
   这些天,苏拉看见李伟的身影在岸上晃过几下,每一次都觉得有点怪。她想不出那是什么感觉,那天,站在暮色里,她突然想起两个字:陌生。是的,是陌生。怎么一个和自己同吃一口锅同睡一张床十几年的人,竟也觉着这样陌生?
   这一想,真是悲哀的。
   每一次见到李伟,她都下意识地把头转向一边,偶尔,他落寞的身影时有牵起她恻隐的心。起初,她还以为他是到马格船上去,却不是,他坐的那条小木船,始终没有朝马格的方向去,而在四下的水浪里打转,一圈过来,一圈过去,晕了头似的,脖子时不时地长一下,朝她家所在方向望过来。那摆渡的说:李科长,想看就上去看了,自己的骨肉,还要申请批准不成?
   好,活该你!
   苏拉三下两下,撩开衣衫,挺出肥硕的乳房。丁丁睡眼惺忪,张着小嘴,一口把奶头吸进嘴里。苏拉微微闭眼,一副斯人得天下的得意气象。
   李伟确实在这里转悠过那么几天的。他其实是早早就知道自己有个儿子落在苏拉这里,只是没有脸面来看。想想也是老天作弄。他伤筋动骨地捣弄多年,那小生命竟和他捉迷藏,等到他偃旗息鼓地罢工了,他却探头探脑地出来了。光这捉弄人的俏皮劲儿,就让他心动。他好想亲眼见一见,那是他的兄弟,他的小祖宗!他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可是,他终究只见着那个阳光照耀下的襁褓,那个用白底小碎红花的夹层小棉包裹起来的襁褓。苏拉抱着那个襁褓坐在两头弯弯的船上,就像坐在月亮上,神圣遥远。
   那天,他却是在码头见到苏拉和贝贝了。
   正是黄昏,他蹲在台阶上,有些寥落。眼看暮色苍茫,他突然不想回城里去。工作压力太大了,奈何不得,索性逃避。暮色里,他见一个女人和一个姑娘朝码头上来,一看是他前妻和女儿。那女人和贝贝一路说着小话,时说时笑,十分融洽。他扭过头。他不想看这些。为什么不想看,又说不清楚。眼前的女人着实让他情绪复杂。
   这女人,如何说好呢,一个字:烈!
   她母兽一般,常常难以驯服。当然,他也承认,曾经她的脾性出奇地好,人娇娇柔柔,每次出远门,她缠得很,娇没撒够,是不许他迈出家门的。他常常应酬,回得很晚,哪怕午夜凌晨到家,她听到脚步声,开了门,总是一副慈眉善目的女人家面相;偶尔他醉得一塌糊涂地回来,舌头卷在口腔里,满口胡言,她会神色焦虑地扶他进门,给他换上软底拖鞋,端来茶水,伺候他喝下,又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他的额头和脸。万一他顶不住,喉咙里一个翻江倒海,“哇”一声吐到她睡衣上,她不会嫌着恶臭而急着换衣服,而是先把他扶进洗手间,让他吐个痛快。她那样子,相当可爱,让人心疼。她甚至还给他洗澡的,她的温柔妩媚,曾经叫他满足骄傲。
   如今想起,竟也让人咬牙切齿地疼爱。
   不过,若你认为她是个百依百顺的女人,那就错了。她一个劲儿的较真,眼睛里揉不进半粒沙子。不就为一个马格?那样的女人,他能当真?做女人这样较真就不好,要不是这样,现在一家三口,不,四口,就不会这样四分五散。
   眼下贝贝是越长越有样子了。对她他向来是冷落轻慢。这丫头自小他就不疼爱。从产房知道出来的是个不长武器的,他当下就被从头到脚浇了冰水。以后,她大病小病,感冒发烧,都是苏拉白天黑夜地跑,他从不作陪,哪怕高烧40度的休克,也不例外。那一次医生千般拒绝,说:这孩子,我们救不了了,抱回去吧。苏拉万分惶恐,她手抓两个输液瓶,左右举向那些庸医,吼:你们真是见死不救?!贝贝便是在苏拉的泼辣果敢中回了魂。如今想来,他也真是混蛋。小丫头长到四五岁,倒是可爱了,长得水灵,病也少了,老是爸爸爸爸叫个不停,想不动心都难了,偶尔他就逗她一下。记得他还给她买过一个眼睛会眨的娃娃的。他才刚刚觉着一点当父亲的快乐,小丫头又不沾他了,眼看她身条一节一节往上窜,看他的眼神里总藏着秘密,老躲着他,和她母亲却糯米糕一样,总粘在一块。
   哎,不说也罢。
   往后儿子会是怎样呢?
   李伟看着对面船上苏拉怀里的襁褓,突然这样想。
  
   七
   苏拉又有男人了。这是新传出的说法。
   关于苏拉的说法,像一天几次的潮水,才退下去,还没平展呢,又荡漾着,涨起来了。那个被传言的男人叫殷西里。不久前,苏拉在回越南的途中认识他。在夜晚的客轮上。
   距离幼时回国,一晃已是二十年。时间真是快得吓人,那时她还是豆蔻年华,再回来,已是个妇人,一个离婚的小妇人,小母亲了。对这个叫越南的国家,她情绪有些复杂。眼前这个梦一般美丽的地方,曾经也满目疮痍兵荒马乱。曾经有相当一些日子,战火十分频繁,空投的炸弹常常在海面溅起滔天大浪,海上满浮着肚子朝天的鱼,白茫茫一片,让人惊心动魄。苏拉记得,为躲空袭,母亲带着她和苏扬躲进黑森森的岩洞。那简直是地狱!里面潮湿,黑暗,蝙蝠成群,蜘蛛网遍布。蝙蝠怪异的叫声让人汗毛直竖,有一只蝙蝠还撞到苏拉的脸上,让她吓得尿都出来了。苏拉一直不明白,在那样的时候,父亲为什么不在,父亲怎么可以在那样的时候不在?
   关于父亲,是有过一些说法的,有人说他是越南人,在战场上被美国的飞机炸死了。有人说他是中国人,在西贡做烟草,后来跟一个法国女人跑了。
   总之,说法很多,都莫衷一是。
   那时,殷西里站在甲板上,他看了苏拉很久了。苏拉一身路上的打扮:牛仔裤,宽松的红格子长袖衬衫,高帮布鞋,长发用绸带随意扎在脑后,完全一个旅行者的形象,看起来格外舒服。更招眼的是一旁看海的贝贝,贝贝头扎两条牛角般翘起的辫子,用红白相间的胶圈红军打绑腿一样地扎着,一套白色短装,一双红色靴子,十分清新朝气!殷西里向来认为孩子是女人的一面镜子。殷西里便从贝贝这面镜子中看到了苏拉:一个热爱生活且懂得生活的女人!他突然有个冲动,很想过去和苏拉打个招呼,说几句话,可是,又觉得这样的做法过于唐突冒昧。
   缘分真是光顾殷西里了!
   从越南回去的旅途上,殷西里又见到了苏拉母女。因为风大,船颠荡得厉害,浪很大,哗哗打到甲板上来。贝贝吐了一地,脸都青了。苏拉正是不知所措。殷西里当即抱着昏沉沉的贝贝直往船员宿舍跑,苏拉懵懂懂地跟了他去。殷西里让苏拉在宿舍陪伴贝贝,他说他马上就来。不久,殷西里端了蒸汽腾腾的姜糖水进来,贝贝喝了一碗,竟缓过来了。苏拉感激万分。她从船员哪里知道殷西里是这艘游轮的大副,这让她格外惊诧。原来殷西里学的是舰艇指挥,毕业后一直跑货轮,常年漂泊海上。
   他说开游轮是近来的事。苏拉恍然,难怪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息,那种气息来自地球的经纬线,来自天涯海角异国他乡。
   苏拉再见到殷西里,是半年后的事了。半年后的苏拉,丁丁已经离开她的身体来到世界上。有了两个孩子的苏拉,心里结实得像块石头。殷西里的到来,私下里苏拉认为他只是路过,或者她希望殷西里只是路过。
   苏拉再见到殷西里,是半年后的事了。
   殷西里来头大了。他是开了一艘帆船来: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横在海面,擎起的帆布十分招眼。当时大伙都聚在马格家船上摸麻将,正沉迷呢,一声长啸把大伙叫醒。休渔期海上空荡荡的,连海鸥都懒得叫,居然有这样的汽笛向着埠头鸣叫,声音沉浑悠长,如回荡山谷间的军号,动人魂魄的。大伙从指缝里抛下了色子,离开麻将桌跑到甲板上来。于是,他们看见了擎在空中的白帆。
   怎么会有帆船停在这个难民的港口呢?这里来往的从来是那些满船拉蜘蛛网一样拉着电线和晾衣绳的渔船。那天却是例外。
   大伙先是惊讶,继而肃穆。即见从那边过来一只小船,直划向苏家。大伙张大着嘴,不知没落的苏家会和这艘尊贵的船能扯上什么关系?
   小船很快到了苏家船下,光头向苏家船上喊话:苏拉,有一艘帆船来找你!
   苏拉从船舱出来,看四周船上人头攒动,正疑惑呢,抬眼见前面白帆擎天而起,一种乘风破浪的气势袭击了她!
   是殷西里!
   苏拉毫不犹豫地下船,上船。坐在小渡船上,她远远看见帆布下站着的那个白衣白裤的男人,英姿飒爽,十分威武。他在向她招手。等到小船渐渐靠近,即见帆船上那个白色的身影风旋而下。小木船靠在帆船下了,水浪晃得厉害,殷西里让船苏拉别慌。船老大在他的指挥下稳住了木船,他站在船舷上,伸出手,够着了苏拉。
   殷西里说:闭上眼,别怕!
   苏拉闭上眼,一晃,就到殷西里跟前了。
   殷西里说;我有话要对你说。
   殷西里说:我想你,一直想。
   这简直是地震,在苏拉心里撼开一个窟窿。苏拉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个母亲的直觉和理性告诉她,现在她需要冷静。她低着头,等待心跳缓慢下来。这样的等待对殷西里实在有些煎熬,都近乎残酷了。他说从越南回来他就去了西班牙,一个航程就去了半年,这半年里,他时刻想她,惦记她。
   殷西里的话把苏拉带进一种遥远苍茫,一种熟悉和忧伤,于是,那种来自天涯海角的气息,又铺天盖地地来到面前。空气突然有些乱,水浪晃得很。
   苏拉说;我是个母亲,两个孩子的母亲。
   殷西里说:你知道,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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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双线并行,一条是戚秀兰家的兴旺与衰败,一条是戚秀兰女儿苏拉的情感经历。小说由戚秀兰因女儿嫁到城里被人尊重她心藏傲慢起笔,到她家衰败从来不敢给苏拉做媒的媒婆被戚秀兰招到船上结束,其中苏家的兴衰历经了起起落落。苏拉,一个嫁给城里人李伟的女人,她自尊,上进,渴求读书,但是其丈夫仅仅是看中她的相貌,却不肯给予她一份尊重,对生下的女儿百般冷落,为了生儿子,不惜一次次让苏拉流产。离婚后苏拉生下了儿子,也收获了一份真挚的情感,殷西里,不仅带给她一份火热深挚的爱,宠溺着苏拉,还让苏拉的梦想生出翅膀,她租了小院,准备办学校,让海上孩子能够读书。两个人远隔重洋但鸿书传情。天有不测风云,殷西里死于海难,苏拉的生活再次陷入泥淖。为了因前夫的恶行遭遇报复被糟蹋的女儿,她委屈自己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深刻挖掘了一个女人不幸命运背后的根源。小说塑造人物十分立体鲜活,不仅仅对主要人物苏拉的刻画,还有另一次要人物马格的塑造,亦是如此。马格,为了自己爱着的李伟,耗尽家财,还赔上婚姻。为了得到李伟的心,她不惜青春,肉体,更有钱财,倾心打理着李伟升官的所需,她的婚姻被李伟轻易打发,却一直期盼李伟给予一份真心,到头来只是李伟玩弄的对象。苏拉积极求知,尽心照顾丈夫,追求自己的幸福,但在李伟眼中,只是生育工具而已。她幸遇真爱,却命运多舛,殷西里的死,对她打击深重,而活泼可爱的女儿遭遇不幸,表面上是马格丈夫的兽行,更深层的根源是前夫李伟不良恶行的后果。小说详尽地记叙了一个女人情感故事里的喜怒哀乐,文笔生动,情节跌宕,人物心理刻画细腻,环境描写也十分到位,很好地推动着故事情节,烘托人物的心境。如殷西里两次到埠头找苏拉的情形,十分类似的场景,作者却反复重墨渲染,将苏拉遭遇爱情的喜悦淋漓尽致地呈现于读者眼前。阅读时,读者的心一直被人物的命运紧紧揪着,与其一起或喜或悲或愤怒或无奈,十分有感染力的作品,倾情荐阅!【编辑:风逝】【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10060009】【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20181205第1143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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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风逝        2018-10-05 12:47:29
  谢老师的小说十分厚重,耐品耐读。
   问好您,佳作不断!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2 楼        文友:劳英        2018-10-07 06:02:04
  文中两个女人的婚姻问题,说明了世界上最 不值钱的就是女人的情感。
相信自己的努力
3 楼        文友:妖怪山        2018-12-01 21:21:10
  中篇小说,写命运写人生,真是没错啊。读后感慨万千。
4 楼        文友:临海听涛        2018-12-02 09:35:05
  岁月凋零二朵花,曾经璀璨释芳华,
   红颜老去谁珍惜,落日黄昏听暮鸦。
5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8-12-05 09:25:32
  多线并行,多人物登场,性格各异,立体鲜活。小说是写人的,一篇精致的作品就是如此。
   女主人公命运弯弯曲曲,坎坎坷坷,女人唯有自强,方能拥抱幸福,靠男人上位,犹如风中肥皂泡。
6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18-12-05 20:53:09
  构思巧妙,意蕴厚重的好小说,祝贺获得绝品!
已是人间不系舟,此心元自不惊鸥,卧看骇浪与天浮。
7 楼        文友:江山绝品评议组        2018-12-10 15:19:14
  小说以客观的笔墨、恢宏的心态、独特的人生体验、凝炼隽永且富于艺术美感的特色语言娓娓叙说苏拉和马格两个女人的婚姻危机与情感纠葛,展现了的女性觉醒和自由独立的思想意识,揭示了以苏拉和马格为代表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女性国际打工者的两难处境,以及她们在东西方文化碰撞中挣扎求生的心路历程。文字浅淡凝炼,含蓄隽永。力荐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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