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华彩人生(散文) ——新疆石油文工团学员 廊坊会面纪实
廊坊毕竟是个小城市,旅店少,又赶上开学。一个多月前张庆玉去预订客房也只订到了三个房间。其余的人只能住在她的家里。这并不让他们为难,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住在一起说话更方便。
因为住处分散,来的人都先到张庆玉的家里来见面。几乎每个人一见面都会惊呼、拉手、拥抱、不停地发问:
“哟!是你吗?”
“变啦!”
“胖啦!”
“怎么瘦啦?”
“头发都白啦!”
“认不出来啦!”
这样地问着,端详着,最后还是从脸庞,从嘴角,从眼神和笑模样,从说话的腔调上找出了从前的影子。初见是变样了,仔细端详一切都没变,原来是谁现在还是谁,只是多了岁月的沧桑。于是话题就多起来了。小的时候天天在一起,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彼此什么都知道。分别五十多年了,一万八千多个日夜,都是怎么过来的?经历过什么事?现在过得怎么样?以后怎么过?别人事的都想问问,自己的事都要说说。关于自己的、老伴的、儿子媳妇的、女儿女婿的、孙子孙女的、做饭吃饭穿衣的、广场舞健身操的、看病吃药的、出国旅游的、干活挣钱的、老同事老朋友的,等等等等。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了。张庆玉原计划带大家去公园逛一天,可是没人愿意去,就想在一起聊天。
从小就这样,只要他们凑到一块,就叽哩呱啦说起没完,嘻嘻哈哈笑起没完,现在更是这样,更加肆无忌惮了。笑,成了他们在一起的主旋律。
只要碰到一点可笑的事,哪怕是个很小的事,也会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张庆玉说,她老公跟他们在一起,比他自己在家里一年笑得都多。
吃饭的时候,张庆玉拿出了自己腌的糖蒜给他们吃。他们一见哈哈大笑。张庆玉被笑懵了。他们说:“哪有用小罐头瓶腌糖蒜的呀?”张庆玉又拿出一个稍大点的瓶子,还是个罐头瓶。他们更加笑起没完,说:“腌糖蒜得用坛子,知道吗?用坛子!哪有用罐头瓶的?”
他们在厨房看见装作料的,是几个墨水瓶一样大小的塑料盒子,也大笑起来,说:“张庆玉你是过家家吗?”
张庆玉炒菜的时候,把炒锅在炉子上来回地搓。她看别人炒菜都把锅拿起来掂几下。她也想掂,可她用的是无烟锅,很沉,掂不动,只好来回搓。这也让他们大笑一场。董坚还为此说了一个顺口溜:
庆玉炒两瓜!锅灶磨擦擦!伴着朗朗笑!两瓜出锅啦!
友们大口吃!点赞顶呱呱!庆玉抿嘴笑!欢乐笑哈哈!
毕竟都是跳舞的,忘不了老本行,看见张庆玉家里铺着地毯,就情不自禁地跳几个动作,还要摆姿式照张像。有人还专门做了维吾尔舞蹈服装,好朋友聚在一起就穿起服装跳一段。
舞蹈演员陈秀珍(笔名金桔)是诗歌爱好者,常年写作练就了出口成章的本领,这次聚会有感而发,赋诗数首。这里抄录两首以作纪念。
其一、致文工团真挚的兄弟姐妹们:
时钟滴滴滴!秋雨滴滴滴!转眼秋风起!秋叶落满地!我们渐老去!腰肢己弯曲!脚步己苍旅!
时间无情地!花落来年开!叶落归根底!晨阳日日升!晚月夜空起!我们岁在增!保佑好身体!
艺缘连我你!珍爱真挚谊!相隔千万里!日夜想念你!身分心不分!天涯若比邻!
但愿人长久!永做心中人!夕阳无限好!共走安康道!
直到夕阳下山了!天堂相见也拥抱!
人生难得艺缘情!爱你天荒又地老!
金桔不忘张张笑臉!艺缘永存心中!2018年金秋十月
其二、秋的喜悦:
秋风起!秋雨凉!秋叶飘落满地黄!天兰兰!气爽爽!大雁高飞去南方!
送秋去!迎冬来!只盼来年保安康!人己老!株己黄!心要青春永漂亮!
金秋美!菊花香!十月菊美迎秋阳!金秋棒!果果香!硕硕果实掛枝上!
太平年!享安康!天天喜迎红太阳!金桔于2018年十月金秋
舞蹈演员赵小勤常期担任乌鲁木齐石化总厂外招的主管,多次接待过省部级高官。多年来,不断有石油文工团的人去新疆,或出差,或旅游,或探亲。对他们来说,去新疆就是回娘家,小勤就是他们的娘家人。小勤也把他们当亲人,当贵宾,让他们享受“一级接待”:安排食宿、解决交通、陪同游览,还一同着装跳舞唱歌,重温文工团的岁月,让人乐而忘返。
小勤在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中扮演的小常宝给人印象深刻。这次在廊坊会面又清唱了一段,引起亲切回忆。
说唱队演员姚印创作快板、相声信手拈来。这次为给大家助兴,也写了几个段子:
朝霞晚霞是美景,朝朝暮暮总关情。夕阳落日霞满天,恰似朝霞伴日升。
日升朝霞光万丈,日落晚霞更柔情。日升朝霞光渐逝,日落晚霞更火红。
缓菊青松伴秋菊,不老青松伴菊生。绥似黄山松一棵,生命顽强比石硬。
菊似红梅傲霜雪,三九严寒花更红。青松相伴菊盛开,最美红梅傲寒冬。
青松红梅品高尚,我等楷模记心中。吾辈虽小亦出彩,细数事业均有成。
舞蹈表演为人师,老有所为忙不停。七十不老八十棒,目标一百往前行。
绥菊表率把路带,小友目标更加明。头晕眼花耳朵聋,没牙骨头啃不动。
腰疼腿软气不夠,这些通通不是病。要学铁蛋有毅力,数九寒天冷水冲。
老有所为棒小伙,骑行全国数雷鸣。要吹还得数董坚,要唱老罗第一名。
帅克秀珍记忆好,团里事儿全门清。小勤心系全团友,寻找老友有始终。
今又找回胖小妹,融入大家更亲情。更有松竹秋云姐,穆老三毛和继清。
马姐楊哥是元老,还有教练和佩荣。吉林长白有周华,辽河老友记的清。
赵芝远在加拿大,对友也是一片情。有朝一日大团聚,相思之淚如泉涌。
愿友个个身体好,愿友个个多保重。老来乐,任我行。忘记烦恼和年令。
祝友越活越年轻,身强体壮似蛟龙。再过十年二十年,一个不少来点名。
董坚带头去游泳,昆明湖里去扑腾。铁蛋给咱打头阵,胖子负责去砸冰。
百岁老人游冬泳,震惊全国数咱行。
姚印写道:
“同学聚会就是敍家常、敍友情,增进友谊,高高兴兴乐几天。我们的目地达到了,这几天过的太高兴太快乐了。忘记了年令,忘记了疾病,忘记了烦恼,整天都是在欢声笑语中渡过的,人仿佛年轻了十几岁。真想永远活在这个年龄。当今世界医学研究人的寿命可以延长到一百多岁,盼望这种神奇可以早日实现,而我们不能等,我们应该象庆玉、雷鸣、小园一样,积极锻炼,用健康的身体迎接这一奇迹的早日到来。
在廊坊让我们再次体验了咱们文工团的老同学之间的亲情、友情。这次老同学聚会是大家久盼的聚会,是老同学五十八年后的一次特别聚会,老同学盼望已久。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也有不来会后悔的感觉。”
(四)
9月13日,应董坚的邀请,学员们动身到大港去。之后,应帅克的邀请还要到北京去,然后在北京分手。
从七月份就期待的会面匆匆结束了。这次见面,因为远方加拿大宋英姬的到来而更加快乐。张庆玉表示,大家到自己的家里来,给她带来了快乐,带来了丰富多彩的生活信息。因为廊坊自然条件有限,没能让大家好好地休息和游览。也因为时间太短,彼此之间还有许许多多的话没有说完。这是很遗憾的。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相信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而且还有互联网,可以在网上尽情地交谈。
姚印又为此写出了一段快板:
老友再聚首,也许几年后。此次到廊坊,只是刚开头。大家回去后,身体多保重,
养生和锻炼,各自办法有。吃饭七分饱,少油又少肉。水果和蔬菜,时令季节有。
根据自身况,黑自杂粮凑。运动要适量,坚持要持久。弱体能强健,争取过百寿。
明年,2019年是新疆石油文工团建团六十周年。居住在南方的德高望重的文工团副团长傅绥生提议,到时在克拉玛依举行纪念活动。新疆的赵小勤、陈秀珍、姚印也邀请大家到新疆去团聚。这个消息令人鼓舞。九月的新疆,秋高气爽,瓜果飘香。大家共同期待着快乐的新疆之旅。
亲爱的兄弟姐妹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