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放弃(小说)
来到女子面前,宋铭对女子说,换上干衣服吧。
女子跪坐在自己腿上低着头没动。宋铭又一次说,换上干衣服,小心着凉了。你去那片树林里换。
宋铭不敢让女子单独一人在此地换衣服,他害怕自己离开了这里,女子又会跳入水里去。女子听了宋铭话,拿起衣服姗姗走到对面那片小树林。换好衣服,女子又回到了宋铭跟前,宋铭从背包里拿出面包递过去说,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女子泪水汪汪地拿起面包。女子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宋铭说,我不想看到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活着不容易,你为什么要去寻死呢?
女子又一次哭泣。宋铭对女子说,好了,先吃东西,有什么事慢慢说。
三
女子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他和宋铭坐在离湖泊很远的一块草坪上。她眼神有些呆滞地望着山下湖泊。
宋铭介绍了自己名字,他问女子,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女子说,我叫秦羽。我谢谢你救了我,但你不该救我,要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秦羽说完,泪水从她眼里流了出来。宋铭此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来安慰面前秦羽,跟着她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轻生啊。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会那么容易。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了。
秦羽讲述了自己遭遇。
秦羽家境比较贫穷,她今年二十三岁,十八岁就从家里出来打工。在她二十二岁时,认识了一个男友,为了男友,她把这些年来积攒的钱都用在了他身上,她还为这个男人打过胎。秦羽一直相信男友能和自己过下去。
她和男友同居,一天秦羽下班回来,发现男友不在家,等到了第二天还不见男友,秦羽当初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想着男友可能有什么其他事情,一时没回来。这一天下午,她在厂里听到一个小姐妹说,她看到了秦羽男友,他带着一个女孩坐车走了。秦羽这才感觉不对劲,她慌忙回到家,找出银行卡到银行查询,发现银行卡上几万块钱全都被男友取走了。秦羽的精神这下崩溃了。那些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啊。
她打男友手机,手机已经停机。秦羽第一个念头就是死。
秦羽讲完哽咽着说,我是真不想活了。这个世界太残酷了,活着对我来说没意思了。我什么都没了。
宋铭安慰道,你命没了,那才叫什么都没了呢。只要还活着,就能有一切。
两人坐到了接近黄昏,太阳开始往西面落下,山顶能看到一朵昏红的晚霞。宋铭站起身对秦羽说,咱们走吧,总不能坐在这里。马上天就要黑了。
秦羽说,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多待会。
宋铭说,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出了事可不得了。
秦羽讪笑说,我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宋铭只好说,那我再陪着你吧。
秦羽这时候才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问宋铭,你怎么会自己来到这个地方?
宋铭说,你想听听我的故事?
秦羽点点头。
宋铭和女友徐颖都是在售楼部上班,徐颖是在一次推销房源和那个男人认识的。男人长得要说很一般,但就是出手阔气。他其实有房子,是一栋别墅,来到了售楼部,看到长得很精致的徐颖,男人眼里都是色眯眯的。他告诉徐颖,自己是开公司的,也倒卖房子,所以看到有好房源就要买下来。
也就是从那以后,他和徐颖之间出现了裂痕。本来打算结婚的日期,徐颖也无故往后拖延,说是要多挣些钱。也怪宋铭太大意,他根本没想到那个男人会使出无耻手段,直到有一天,徐颖开着一辆汽车出现在售楼部,他才如梦方醒知道事情不好了。
宋铭这才回忆起,有几次徐颖夜不归宿,他打徐颖电话,电话里徐颖告诉他,她和小姐妹在一起。没两天,徐颖就辞职不干了。从此电话也再打不通了。虽然自己朋友劝过,告诉他,这样女子不值得去难过,可宋铭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宋铭才要实施杀掉那个男人的计划。
当然,宋铭没讲自己想杀了那个男人的心思。他害怕自己说出来吓着了眼前这个秦羽。
真是同病相怜啊。两人似乎有了很多共同话题。
太阳已经落山,黑幕从东面慢慢弥漫过来。两人站起身往回走去。走在山道间,树木遮掩着天空,树林里显得暗淡。
正走着,他们看到前方有个背背篓的人,看样子年纪不小。走路有些罗锅,他们赶紧走几步追上那个人,这才看清楚,是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太太,她很吃力背着箩筐,宋铭走上前对老太太说,老人家,让我帮你背吧。
老人用狐疑的眼光看着面前的男青年,转头看到了宋铭身后的女子,似乎放了心地说,你们是大学生吧,这么晚了还在山里。这里可是有野兽的。
老人停住脚步,宋铭取下老人背上箩筐背在自己身后,跟着老人往前走去。路上老人瘪着嘴对眼前这个两个年轻人说,你们到我那里去吧,晚上不能走夜路。山里不安全。
宋铭看了秦羽一眼,秦羽对宋铭说,咱们跟着老人走吧。也好把东西给老人送到家。
四
老人家住在半山腰,这里只有几户人家。
老人家里没有电灯,点的是煤油灯。煤油灯火星忽闪忽闪。老人对两个人说,我这里也没什么吃的,有红薯熬得稀粥,你们随便吃点吧。
宋铭对老人说,我们也不饿。今天走不了了,我们就暂时在这里待一晚上,等天亮了我们就走。
借着微弱灯光,宋铭看到了在房子另外角落,还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宋铭问老人,那个人是谁?
老人端着碗,颤颤巍巍的走到那张床前,拿着勺子喂躺在床上的人说,这是我老头子,老头子已经瘫痪在床好几年了。剩下一口气了,可只要剩下一口气,还要让他活啊。
秦羽走过去,接过老人手里的碗说,让我帮你喂吧。
宋铭问老奶奶,怎么家里就你们老两口?没别人了?
老奶奶说,有个儿子,前些年在山里采药,摔死了,儿媳妇也带着我们孙子离家走了。穷啊,养不活媳妇和孙子,走就让她们走吧。
天已经很晚了,老奶奶对两个年轻人说,隔壁有一间屋子,是当年我儿子住过的,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在那件房子里吧。
两人跟着老奶奶来到隔壁房间,推开门,木门发出咯吱响,老奶奶自语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昏黄的灯光照着老人趔趄走出去的背影。
宋铭对秦羽说,你睡那张床上吧,我在这里坐着就行了。
秦羽感激地对宋铭说,大哥,今天你救了我,我该怎么报答你?要不然咱两个睡一起吧,你把我当成你女友。
宋铭说,你没有什么可报答我的。我也不需要你报答。我这次进山没白进。老奶奶虽然不会讲那么多道理,但我明白了一点,该放弃就放弃。活着就好。
秦羽点点头。
第二天,宋铭临走时,拿出钱,给了老奶奶一半,他对老奶奶说,我也没什么可以帮助你老人家的,这点钱你留下来生活吧。
老奶奶推开宋铭手中钱说,不用,我能养活我老头子。你们也不容易。前段时间,政府还帮扶过我们呢。你们都是好人。
宋铭和秦羽辞别老人往山下走去。在路上,宋铭对秦羽说,本来我想着这次旅游完了回去再找那个人报仇,当我看到这位老人,我改变了自己想法。秦羽,该放弃的就放弃吧。咱们不能活在过去。
临分手时,宋铭拿出一些钱递给秦羽说,拿着,回去好好生活。咱们都还年轻,不要让痛苦压垮了。
说完,宋铭转身往火车站方向走去,走出几步,宋铭转身对秦羽挥挥手。
此文开篇有力,但后续无力,全程平淡如水,所以读下去需要一定耐性。表达的主题上是可以的,作者很努力的在主题上“堆”内容:仇人的女儿、火车上的女孩、跳水的女子、和老奶奶。说实话,这么堆起来,怎么说也有量了。至于楼上说的构思巧妙,恕在下才疏学浅,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