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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菊韵】“叫化鸡”传奇(小说)


作者:谭金土 白丁,77.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208发表时间:2019-01-08 21:45:48

【菊韵】“叫化鸡”传奇(小说)
   翁同龢的这段故事给满座文士增添了酒兴。翁阁老说:“文以名传,名点佳肴又何尝不是如此,今天王艮老板抢救出失传三百多年的这等佳肴,我等常熟乡贤当尽宣扬广大之职,我建议各位以‘叫化鸡’为题作图颂诗称贺。”
   老板王艮忙铺陈笔墨纸砚供文人名士挥洒。散席后,王艮给每位来宾送上一只“叫化鸡”,并封上一份润格。
   这顿酒宴更增添了王艮老板抓住商机的信心,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划“王记酒家”新年开张的准备工作。他一面请人将翁老夫子题的“叫化鸡”做成黑底金字的匾额挂于店堂正中,将各位文人名士的画图和墨宝装裱张挂店堂壁上。一面派人下乡采购三黄鸡,到虞山脚下精选新鲜黄泥,砌造专用烤炉,供侄子狗儿烘烤“叫化鸡”。
   正月十五日,“王记酒家”开门营业,店门两侧张贴着王艮老板手书的大红对联:
  
   第四回:山珍海味本号与他店无异,叫化烧鸡天下就此处一家
  
   门楣上方飘两面酒旌子,一面上绣本店字号“王记酒家”,另一面绣本店特色菜肴“叫化烤鸡”。另外,老板王艮还请专人做了一块露布挂在店门口,所谓露布即今日广告牌,露布四周绘以彩画,正中是翁阁老的楷书诗文:
   历经磨难穷究天地造化
   八卦神火再现炉中乾坤
   鲜嫩香酥品尝神仙滋味
   叫化烧鸡教化四方宾朋
   其实,用不着老板王艮如此张扬,自从那天喜宴散后,常熟城里的大街小巷就到处议论开“叫化鸡”了,人们寻思叫化子只配吃一点残羹剩饭,怎吃得到什么美味佳肴呢?那戴着铁链条、扛着青皮石、穿着破衣烂衫的小叫化子,竟然能烤制出众人倾倒的烧鸡来,莫非这叫化子是济公再世、神仙下凡,或是有鬼神指点、天书传经?!常熟城里茶馆多、闲人多,茶馆是这些闲人们搜集和传播社会新闻的场所,这“叫化鸡”再经翁阁老这批名士乡绅这么一捧,更是传得沸沸扬扬了,一些美食之徒不待“王记酒家”新年开张,已多次上门打探何时出炉“叫化鸡”了。
   正月十五这天,老板王艮叫狗儿烤了二十只“叫化鸡”,不到一顿饭功夫,就销售一空。
   正月十六,老板王艮叫狗儿烤了三十只“叫化鸡”,不到一个时辰又卖光了。
   正月十七,老板王艮叫狗儿烤制五十只“叫化鸡”,仍然是供不应求。
   这之后,王艮老板把“叫化鸡”的数量一直控制在一天五十只以内,他要“吊”人家的胃口,不能因为粗制滥造“倒”人家的胃口。
   就这样,狗儿在“王记酒家”当上了专烤“叫化鸡”的大师傅,同时也向其他厨师学了不少烹调技艺,烤制“叫化鸡”的技艺又有了不少改进。如过去黄泥不作加工,现在他在黄泥中放进各式香料,配以黄酒酒糟;在鸡肚子里又大动手脚,不断改进鸡肚子里的填料,或根据季节改变填料,或根据顾客的不同口味改变填料;又改进了烘烤烧鸡的炉子,炉子里可上上下下同时放二三层黄泥团,可以自如地上下翻腾;并精选烧鸡的木炭,用冒着香味的松树柴烧烤。狗儿的技艺更精了,“叫化鸡”的名声也更响了。另外,王狗儿还从叔父王艮那儿学到了不少经营诀窍。
  
   第五回:遭冤狱辩白传家宝,重开张酒家换新主
  
   “王记酒家”因“叫化鸡”红红火火,盛极一时,果真是一年发、二年富、三年重建新楼房。只是那宝儿自小娇生惯养,用惯了钱,王家酒家大发,宝儿用钱的手脚也更大,他整日不管店堂内事务,在外吃喝嫖赌抽大烟。老板王艮有意将“王记酒家”传给狗儿经营,狗儿死活不肯,他认为自己能过上今天的好日子,卸下铁链、石块,不再露宿野外吃百家饭,全凭叔父关爱,绝不能夺人家财,有非分的想法。王艮夫妇也不好勉强,一边规劝儿子宝儿,一边物色地产,准备让狗儿另立门户。不想,天有不测风云,没有多少日子,王艮夫妇就先后撒手归天去了。
   当“王记酒家”的“叫化鸡”生意叫响常熟、风靡苏南,连上海的食客也寻觅前来后,常熟城北冒出了一家“汪记酒家”,说是得钱氏真传,烧烤出“汪记叫化鸡”,常熟人口音“汪王”不分,外地人搞不清是“王记酒家”的“叫化鸡”正宗还是“汪记酒家”的“叫化鸡”正宗。当时也没有专利法,“王记酒家”也奈何不得“汪记酒家”。
   “汪记酒家”的老板见“王记酒家”的王艮老板逝世,知道王宝儿是寻花问柳的好色之徒,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便勃发野心,想千方百计挤跨“王记酒家”。
   汪老板探得王宝儿常去常熟万花楼狎妓,万花楼艳妓常云飞由王宝儿包养。汪老板便暗中资助常熟城里的几个流氓去万花楼,并天天高价点名要常云飞作陪。万花楼鸨母见钱眼开,只要谁出高价,常云飞就陪谁游乐。引得王宝儿和几个流氓为名花争风吃醋,直至大打出手。
   王宝儿斗不过流氓,有月余见不到常云飞的面,心中甚是懊恼,在自家酒店里借酒浇愁,寻衅滋事,闹得“王记酒家”不得安宁,营业大受影响。狗儿和宝儿的媳妇多次好言相劝,宝儿总是不听。
   “汪记酒家”的老板见计谋初步生效,心中窃喜。这一日,汪老板把王宝儿请到家中,说是让他见想见之人。原来汪老板把万花楼的名花常云飞请到了“汪记酒家”,让她来陪王宝儿喝酒,王宝儿和常云飞月余不见,如隔三秋,常云飞情意缠绵,风情万种。王宝儿想到流氓霸道,醋意大发。
   酒过三巡,宝儿酸酸地问常云飞:“几个流氓有几吊铜钱,为什么霸着万花楼不走?”
   常云飞娇滴滴地答道:“说了真话,怕你生气!”王宝儿越发想探个明白。常云飞故作吞吞吐吐地说:“有一个毛贼悄悄告诉我,是你店里的一个叫狗儿的出钱让他们来的!”
   汪老板在一旁煽风说:“王老板,狗儿是不是那个叫化子?店里的奴才竟管起老板来了。不过,王老板你经常不在店里,一直依恋这万花楼的美人,可要当心家里的娘子熬不得寂寞啊,听说——”,汪老板卖弄关子,欲言又止。
   王宝儿催汪老板说下去。汪老板附着王宝儿的耳朵说:“听人说,你店里那个叫化子与老板娘——”,汪老板点到为止。
   王宝儿心里格登了一下,口里却说:“不会的,不会的。”
   汪老板说:“我也认为这是叫化子想吃天鹅肉,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现在,叫化子已开始管起老板来了,真有一天,叫化子与老板娘勾搭一起,你那祖传家财——”汪老板又故意收住了话头。
   汪老板让宝儿在“汪记酒家”与常云飞见面之后,叫那几个流氓仍霸占着万花楼不走。王宝儿就把这事迁怒于王狗儿,在店里喝酒时用语言刺激狗儿,宝儿媳妇听不过,过来劝阻说:“你一天到晚不见人影,不是狗儿忙里忙外,这酒店早就关门了!”王宝儿啪地给媳妇一记耳光,把桌子掀翻,狗儿过来相劝,宝儿破口大骂:“我打我老婆,你心痛什么?你和我老婆眉来眼去,我早有耳闻。当年,不是我父亲收留你,你那有今日,想不到你竟想占我妻子,夺我祖产,你给我滚?!”
   这狗儿可以吃苦,可以忍耐,但受不得侮辱,他狠狠地煽了王宝儿两记耳光后,便卷起铺盖跨出了“王记酒家”,宝儿媳妇抢步上前拦住说:“狗儿兄弟,你走不得呀!”宝儿见媳妇如此护着狗儿,认为汪老板的传言是实,狂叫:“穷叫化子快滚!”狗儿听得宝儿口中喊出“叫化子”三字,如脊梁上被猛抽了一皮鞭,义无反顾地离开了“王记酒家”。“王记酒家”的内哄经汪老板刻意宣扬,常熟城里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汪记酒家”的汪老板见离间计成功,又买通了“王记酒家”的伙计,让他偷出王狗儿讨饭用的铁链条和青皮石。然后再次以万花楼名花常云飞为诱饵,引诱王宝儿到虞山一荒僻地界,受汪老板雇佣的打手上前把王宝儿打死,用“王记酒家”伙计偷出的铁链和青皮石缠绕捆绑住王宝儿的尸身,沉尸尚湖。再捉刀举报王狗儿与“王记酒家”老板娘私通,为谋王家祖产暗杀了王宝儿。当王宝儿的尸体从尚湖中捞出后,又有人指证说宝儿身上的铁链和青皮石块就是狗儿昔日讨饭的用具,于是县警署迅即把王狗儿、宝儿媳妇捉拿归案。
   那时已是民国初年,常熟法院审查起诉该案的是翁姓首席检察官,在提审狗儿和宝儿媳妇时,两被告人直呼冤枉,翁检察官拿出从尸身上取下的铁链和石块让两人分别辩认。
   狗儿说,这铁链石块上没有常熟县衙的铭文,不是他家祖传讨饭用具,翁检察官问:“原物在何处?”
   狗儿说:“离开‘王家酒家’时没有带走,不知现在放何处?”
   翁检察官又把铁链石块让宝儿媳妇辩认,她说:“这铁链是店里用来拴狼狗的,这石块是店里用来压咸菜缸的。”
   “那狗儿讨饭用的铁链条和青皮石呢?”翁检察官问。
   “我把它藏在家中库房里了!”宝儿媳妇回答。
   翁检察官到“王记酒家”库房查找,果然寻出刻有“常熟县衙”铭文印记的铁链石块。于是,翁检察官从王宝儿尸首上的铁链石块入手,查出了“王记酒家”伙计将拴狗铁链和压咸菜缸的青皮石卖给汪老板的线索,顺藤摸瓜,证实了打死王宝儿的真凶和幕后策划者汪老板,为王狗儿、宝儿媳妇平反了冤案。
   王狗儿、宝儿媳妇出狱后,重整“王记酒家”,历经这场人间磨难后,狗儿和宝儿媳妇产生了爱情,两人结为夫妻。从此,王狗儿正式成了“王记酒家”的老板。
  
   第六回:怪乞丐引巡捕好奇,洋博士到常熟觅宝
  
   这一年春天,虞山更显青翠,琴川涨满绿水,田野里红了桃树,白了李花,碧了麦苗,黄了油菜,正是人们游春赏景的好季节。“王记酒家”更是门庭若市了。一天,“王记酒家”门前忽然停下了三乘轿子,第一个从轿子里跨出来一个红脸膛的印度警察,腰间别着一支勃郎宁手枪,十分吓人;第二乘轿子里钻出来一个戴礼帽、穿长衫,白脸皮、绿眼睛、高鼻子的法国人;第三乘轿子里爬出来的是一个西装革履,戴金丝边眼镜、矮矮胖胖的中国人,是法国人的随身汉语翻译。矮胖子翻译用文明棍指着“王记酒家”向法国人叽哩咕噜讲了一通,就带着法国人和印度警察进了“王记酒家”。
   进了酒店,印度警察笔直挺立,法国人则满脸堆笑,拱手向主人作辑,翻译则一边向法国人哼哈,一边向店主人作威:“这是法国博士摩乐斯,从上海专程赶来,要向你买一样东西!”
   常熟城里,除了翁阁老同龢大人曾在清政府的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当过官,与外国人打过交道,其他没有一个人见过外国人,狗儿也不例外,特别是看到法国人边上还站着一个拿着枪象红脸关公一样的印度警察,两脚直打颤,忙向翻译鞠躬:“大人,您和贵宾要什么尽管吩咐,请坐,请到楼上雅座!”
   那法国人摩乐斯博士是个中国通,见到店堂里挂着翁同龢题的匾额“叫化鸡”三字后,翘起大拇指连连叫好,又向翻译叽咕了一通,翻译对狗儿说:“摩尔斯博士要品尝这里的叫化鸡,酒嘛!白兰地或威士忌!”
   “先生,叫化鸡马上就来,这不来咯酒,勿是咯酒,本店从不卖给顾客,常熟虽是小地方,可是象洋河、杏花村、竹叶青还是有的,另外,本店还有自制的陈年桂花酒。”
   摩尔斯博士示意翻译要桂花酒,翻译对老板说:“好,上桂花酒!”
   摩尔斯博士在上海滩早就为中国菜肴倾倒,见端上一盘黄泥团,先是一愣,接着见黄泥中竟有如此美妙佳肴,可就憋不住讲开了中国话:“叫化鸡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是谁烧的,我要见识一下这位神奇的厨师傅!”
   当狗儿来到店堂,说明“叫化鸡”是自己亲自烧烤,摩尔斯博士扑上去就要和狗儿拥抱,狗儿连连后退,不知所措,博士意识到刚才激动得忘了中国的礼仪,连连对狗儿拱手作辑说:“好极了!好极了!你就是做叫化鸡(子)的?”
   因为摩尔斯咬不准“鸡”和“子”的音,狗儿不知道博士讲的什么意思,连连说道:“是!是!我原来是叫化子,我爷爷、父亲都做过叫化子,我们当叫化子时烧过这种黄泥巴鸡,大家叫它叫化鸡。”
   “好,太好了,中国的叫化子真了不起,很有创造性,就象这‘叫化鸡’一样,丑陋的泥巴包裹着如此美妙的内核,不可思议!”
   “您是不是叫王狗儿?”摩尔斯赞叹一番以后问:
   “正是!”狗儿答道,感到很诧异,心想:“外国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好,太好了!我这次专程来常熟就是要找您买一样宝贝的,现在我想这儿有了两样宝贝,我要一齐买下!”摩尔斯说。
   为了流利地说明缘由,翻译把摩尔斯博士的来意告诉了狗儿。
   原来,不久前,在上海霞飞路一带的闹市区出现了三个奇怪的叫化子,怎么个奇怪法呢?穿破衣烂衫不说,颈项里一律挂着铁链条,走起路来哗哗作响,右肩上扛一块青皮石头。当年霞飞路一带是法国人的租界,法国人聘用印度人做巡警,印度人穿着黑色警服,扛着洋枪,面孔血红,又裹着红头巾,上海人称他们为“红头阿三”,这“红头阿三”喜欢管闲事,看见这三个奇怪的叫化子行为乖张,便带到巡捕房询问,这三个叫化子众口一词:“这种讨饭的方法是常熟小王庄的讨饭师傅王狗儿传授给我们的,戴铁链扛石块讨饭,看的人多,讨的吃食、铜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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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喜宴上出现了一道让人称绝的菜肴,由此引出来王艮兄弟二人之间的恩怨情仇。王艮因事得罪了哥哥王金,兄弟二人反目成仇,不再往来。事后王艮追悔莫及,当他得知侄儿下落后,专门在儿子结婚时请侄儿狗儿来。狗儿不计前嫌,在宾客们面前亮出绝活,一道叫化鸡震惊了满堂宾客。黄泥裹着的烤鸡令人称绝,狗儿也不再沿街乞讨,在王艮的酒店做了大厨。凭着叫化鸡的绝活,在城里站稳脚,从此不再扛青石,戴铁链,常熟城里争相传颂烤鸡的美味。时光流逝,王宝儿不思进取,被人欺骗,开始怀疑妻子与狗儿,一场风波让王记酒家陷入僵局,扑朔迷离门口,事情水落石出,叫化鸡名声更加大噪,更有名人提墨留名,一道享誉天下的江南名菜自此流传下来。一道菜折射出人性的善恶美丑,品世间百态人生,而此后叫化鸡也更是走出国门,让众多外国也称赞不已。叫化鸡的故事也就此流传下来。推荐欣赏【编辑:枫魂帝星】【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90110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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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远近        2019-01-08 22:28:36
  小说引人入胜,大有意趣。叫花鸡成了名菜,仿佛闻到了那烧烤的香味。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2 楼        文友:叶雨        2019-01-08 22:42:41
  故事写得一波三折朴素迷离,引人入胜,感谢谭老师为菊韵送来了精神上的“美味佳肴”,品读佳作,受益匪浅!
文学陶冶情操,文字净化灵魂。
3 楼        文友:枫魂帝星        2019-01-08 22:44:42
  叫化鸡的美味,人性的拷问纠结在一起。感谢赐稿菊韵问好冬安
拈月为诗,清静做文
4 楼        文友:谭金土        2019-01-09 05:27:07
  常熟叫化鸡是常熟王四酒家一味真实的佳肴,三十代宋氏三姐妹曾到过常熟王四酒家品尝,齐赞味道真格好。传说种种,语焉不详,读《点石斋画报》见肩扛石块颈拴铁炼的叫化子被法国巡捕询问图,我是法律工作者,又是老照片收藏家,便用刑案、摄影串联,铺排成故事……
5 楼        文友:黄金山        2019-01-09 09:08:29
  很精彩!小说富有民俗味道
活到老学到老
6 楼        文友:乐歌        2019-01-09 09:31:55
  这是一篇传统的章回体小说,段落整齐,叙事清楚,故事情节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描写细腻生动,史料详实,文学性和趣味性和谐统一,好文共欣赏,佳作收藏。
人生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7 楼        文友:玉之残泪        2019-01-09 09:47:09
  神奇叫化鸡,迷离故事会,人间善恶报,美名天下扬。品阅老师精彩文字,领略常熟地方风情,赞
8 楼        文友:官平        2019-01-09 10:57:53
  富有传奇色彩的小说,叫花鸡美名传天下。
官平
9 楼        文友:谭金土        2019-01-09 16:36:54
  谢谢各位的精当评论,是鼓励也是鞭策。
10 楼        文友:谭金土        2019-01-09 16:46:18
  这则故事本当还想写续篇,写王狗儿的儿子跟法国人学摄影,开影楼的故事,就叫《影楼故事》,因我是收藏老照片的,搜集了大量照相馆的往事,但愿《影楼故事》能在交友们的在文友们的鼓励下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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