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美丽遇见(散文)
午夜两点醒来睡不着,就拿起手机在网络上游走,到QQ上看看,到湘韵上转转,看到文友的回复,感觉很温暖,一部手机,一个互联网,就把附近的人或者远在天涯的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感觉好友们好像就在身边。网络就是这么神奇,附近的虽然很近,却也难得遇见,就像邻村的小妹;遥远的虽然很远,可也并不感觉很遥远,仿佛就近在咫尺,就如湘韵上那些文采飞扬的天南海北的文友。到微信上的朋友圈看看,有动态,打开,原来是邻村小妹十分钟前发的动态,是一句很简短的话,没有图片——“人生如饮水,冷暖自知。”平时喜欢唱歌、活泼幽默的小妹也变得深沉了,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可以理解的。最近从朋友圈里看到她娘家接连遭遇变故,先是自己的姥爷失踪,至今仍然下落不明,几天之后她的二叔又去世了。看文字下面的卫星定位是宜昌,原来她此刻人已远在千里之外的宜昌了。
初识小妹是因为在全民K歌上唱歌。有一天在浏览K歌动态的时候,无意中听了她的歌,感觉唱得特别好。弹幕里的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感觉特别熟悉,就好像是我附近的一个地方。于是,就关注她,可她只是看看并不关注我,大概我五音不全的歌引不起她的兴趣吧?不过私信她,她还是礼貌地回复了,原来她就是我们邻村的,说起附近的一些地方原来她也喜欢去,比如某家超市或者某家牛肉拉面馆。后来越聊越投机,彼此关注成了歌友,她是我通过唱歌,通过音乐结交的第一个好友。虽然我还有一些其他的歌友,但都是在QQ上通过聊天认识的,也没有像她这样离得这样近的。
没事的时候聊天,知道她们夫妻俩在外打工刚回来不久,现在在家种田,家里还有一部收割机,自己家干完了还出门从事收割的业务。她呢,平时在她们镇上的一家奶粉店上班,业余时间还做微商,从事化妆品的销售。说实话,我是很反感看那些和自己不相干的广告的,可她的微商文案做得非常幽默好看,经常还发自己调皮的试用照片,一点也不让人反感,化妆品的生意好像也被她做得有声有色。附近如果有人下单购买,她还会骑着她那辆灰白色的“电驴子”亲自送货上门。不知怎么,她每做成一单生意我都由衷地替她感到高兴。她还虚心地向我请教科学种田的技术,说她们刚回来不久,对种田还不懂,还问我搞农业有没有前途,她和她爱人想流转一些土地种。我凭着自己所学的知识和这么多年积累的经验一一耐心地回答她。她还要我帮她在我们村联系一些收割的业务,我也一口答应下来。
记得有一次,看到她朋友圈发的大碗牛肉拉面图片,我就猜出她又到我们都熟悉的那条街去吃牛肉面了。我说:“是街口第一家吗?”她说:“第二家,街口第一家用的油有异味。”“真的吗?我们经常去第一家,没尝出来呀。”事后,我内心琢磨,也许女人心细,感觉是对的,再加上感觉这家店的服务态度也不如以前了,就再也不去第一家。
其实,我们离得真的不远,顶多也就七八里的路程吧,可我们都像天空中的一颗星星,各自都有自己的运行轨道,很难有改变自己的轨道碰面的机会。我也曾想到她们镇上去看看她,可终究没有去。她也说有空到我们这边看看,联系联系收割业务,顺便到我们村的黄鳝养殖场考察学习,可因为种种原因,也终究没有来。
可是,谁也想不到我们会以那样一种方式见面,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一天早晨,我从菜市场买好菜,用手拎着向街外走,刚走到街口拐角的地方,无意中的一瞥,正好看到她骑着我在她朋友圈里看到的她那辆灰白色的电动车,从另一条街向我这边右拐。我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我经常看到她在朋友圈里发的照片。她白皙的鸭蛋脸,皮肤保养得很好,目光坚毅,年轻时尚,一点也不像一个农村姑娘,上身穿一件白色的衬衫,骑着她那辆灰白色的“电驴子”从我身边很快地驶向街里面去了,我站在原地,回头目送她很远。很明显,她根本就没看见我。晚上在微信上聊天,我说:“你今天上街吃牛肉拉面了吧?”她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会算。”我开玩笑说。“我看见你了,车后还带一个人同行。”我紧接着补充说。“是的,是带了一个人,早晨上街没吃早饭,肯定要去吃碗牛肉面解决。”她笑了。看来她真的很喜欢吃牛肉拉面。
还有一次,我因为有事问她,就发微信给她,她说:“我现在在贵州呢。”“啊?!你在贵州呀,你到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呀?”我惊讶地问。“我娘家在这儿,我弟弟结婚,我回来喝喜酒。”我这才知道她是贵州人,在这之前我都以为她是我们当地人,因为她和我的一个同学和亲戚都同姓,我还问过她认不认识他们,她说都不认识,现在才知道,那哪认识呀!原来她和他老公是在外面打工时认识的,这真的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呢,贵州离我们这儿真的很遥远。
今年的秋天,又是收获的季节,她和她老公又干起了收割的业务。因为她是外地人,即使周边的村离她家都不远,地理方位她还是迷糊,到一个地方就给我发卫星定位地图,问离我家有多远,我说不远,干到我家附近一定要到我家做客,她说一定。记得刚认识时她问我几个孩子了,我说我还没有对象呢,并且开玩笑说,妹妹那要有合适的一定要给哥哥介绍呀,她说一定一定,有空到你家去看看。即使是客套话,也让我很感动。记得有一天她真的干到我家附近了,看她发的卫星定位地图,就在我们村子东北方向,站在她们干活的田野里,向西南方向的远处看,就能看到我家。我告诉她说,你向西南方向远处看,有一个村庄,最后一家就是我家。她笑着说,我还是迷糊,连方向都辨不清,咳,真的是外地媳妇。后来因为收割业务紧张、繁忙,终究没有机会到我家来做客。
小妹的歌唱得真的很好听,听她的歌就好像有一种火山即将就要爆发般的激情,却隐而不发,嗓音婉转细腻,又不乏深沉,还带着一丝丝伤感的气息,很能打动人。什么歌经她一唱,音乐内涵都能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记得去年情人节她演唱的那首《孤单的情人节》就好像是专门为我唱的,那种伤感的气息直入人的心扉,只是现在不敢轻易再听,我怕我会难过得伤心欲绝。
曾经看到有人说,人与人之间年龄超过三岁就会有代沟了,其实我比小妹的年龄大很多,却一点也没感觉有代沟的存在。之所以啰啰嗦嗦写了这么多,是因为我觉得小妹代表了如今新农民的形象,他(她)们有文化,有理想,会生活,善于学习,懂经营、会赚钱,在希望的田野上辛勤地耕耘、收获,代表的是如今中国农村先进的生产力,看到他们我就感到亲切和温暖。现在愿意留在农村种田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农村现在流行一句话“宁愿在城市要饭,也不愿在农村种田。”我觉得小妹她们是实干家,是中国农村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