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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暗物质(短篇小说)


作者:闲书清茶 布衣,361.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919发表时间:2019-02-11 22:06:13


   过了西安,夜晚再一次降临。车窗外闪过的灯火明显比昨天晚上要热闹许多,但热闹是它们的。我躺在铺位上,思维像窗外闪过的灯火,时断时续,乱七八糟,一会猜想下铺老人的爱情故事,一会替刘大山推测刘边疆的身世,迷迷糊糊分不清是梦是醒。
   恍惚中,感觉有人在拍我,睁开眼,竟是对面的老者。他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这动作在八十多岁的老人做起来,有那么点滑稽。小孙和其他乘客的鼾声此起彼伏,车厢很静。我看了看表,下半夜了,列车此刻应该是奔跑在中原大地上,再有几个小时就要到达终点站济南了。
   老人比划着让我跟他走。我梦游一样跟着他穿过两节车厢,到了6号的餐车。餐车很空,有两个乘客在车厢一头喝酒,像电影里的背景。老人在车厢另一头坐下,示意我也坐。老人一改疲惫的状态,精神头挺足,像是解过乏来了。我以为老人饿了,让我陪他吃饭,便招呼正打盹的服务员,要了两个菜和四瓶啤酒,心里纳闷,他为什么不喊醒小孙,却偏偏叫我呢?我刚要付钱,老人开口了:“不用你,我比你有钱。”付过钱后又说,“叔喊起你来,是想和你聊聊天。这两天叔见你是个有学问的好人,叔把憋在心里的话说给你听。叔的这些话对老伴对儿女,对所有认识的人都不能讲,把叔的肚子都快憋爆了。你也别问叔的名姓,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下了车,一转身,再不相见,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当是个怪梦,醒了,就没了。”
   我明白了,老人是遇到了想不通的事情,极有可能是不能说出来的隐私,而不说出来却像大石头压在心头。这会压死人的。人有了心事,都需要一个发泄口,就像有人到教堂的忏悔室,把不能对任何人说的话倾诉给那个无所不能、无所不在、而又似有似无的上帝听一样,也是一种情绪的释放减压。
   我打开啤酒,给老人斟满,自己也倒上,陪着老人慢慢喝着,做一个称职的倾听者,尽量不打断老人的说话和思维。
   我到新疆是找我妹子的。按现在的小伙子和识字班的说法,叫初恋情人。有点乱是不?说起来,话就长了,得从我爹我叔叔说起。
   我们家祖上是地主。到我爹和我叔叔这辈上,两人各分得一份家产,成了两个地主。我爹眼光长远,老早地就和游击队暗暗交往革命了,他自己又喜欢享受,不几年就把家业败落得差不多了,到土改时,成了个中农,还当了村长。我叔叔和我爹看不到一块去,就知道仔细守着家产过日子,土改时,被划成了地主,被分了家产。再后来又摊上“复查”,更是被“倒了筒”。我婶子本来就病恹恹地,这样几次连惊带吓地折腾,就撒手走了,也没给叔叔留下后代。后来经我爹的张罗,给叔叔找了个外县的寡妇,带个拖油瓶,就是我妹子。
   听村里人说,我这个婶子是大户人家出身,里面到底怎么个道道我也搞不太明白,挺复杂。我婶子和村里的婆娘媳妇不一样,识文断字,让人亲,还让人敬。尤其是妹子,你看过电影里民国的女学生什么样没?就那样,那叫一个好看呀!我打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了,她也喜欢我,我俩处得好,不管做什么事,形影不离,跟亲兄妹一个样。她比我少两岁,叫我哥,那声音,真甜呀……
   车轮敲击铁轨的哒哒声很均匀,像无尽头的省略号。
   国民党大反攻那年,全村的人都跑到山里躲避。也该着出事,我叔叔不知道犯得哪根筋,说家里还有两只鸡没有带出来,非要回去带不可。大伙怎么劝他也不听,说国民党也是中国人,和日本鬼子不一样,不会怎么地的。这一走就再没了踪影。
   日子不长,我婶子就病了,像原来死去的那个婶子一样,病恹恹的了。还病糊涂了,对我不像原来那么亲热了,还不让妹子和我来往。那时候我们也大了,知道男婚女嫁的事了,妹子总是偷着和我来往,暗暗约好了,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
   妹子参军走的头一年,我婶子死了,妹子哭得死去活来。不过我们俩来往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我向我爹提出来要娶妹子,被我爹骂了一顿,说哪有兄妹成亲的。我犟嘴说不是亲兄妹,我爹说不是亲的也不行,再说,她还戴着孝呢!我说那我就等妹子三年。我爹差点没揍到我身上。我妹子也说让我等她三年。她告诉我说婶子临死前让她远走高飞,能走多远走多远。虽然我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但妹子为了我,决定违背婶子的遗言。我当时又高兴又心疼,把妹子使劲抱在怀里。那是我第一次抱我妹子,也是仅有的一次。
   老人眼里擎着泪水静静地出神,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车窗外,灯火阑珊,列车速度不快,正穿越一个城市。静了好长时间,老人才回过神来,喝了口酒接着讲——
   1952年,我记得清清楚楚,是52年,那年我妹子参的军,我二十,妹子十八。有句话说“立秋前后下大雨”。我记得清清楚楚啊,是立秋的头一天。那天,天闷热得叫人想发疯。晌午后突然下起了大雨,还刮着大风。那场雨下得呀,简直吓人,天就像破了一样。我活这么大岁数,再没有见到过那么大的雨。雨稍微小了点时,我爹落汤鸡一样回来了,脸上脖子上好几道血柳子。我问爹咋回事,爹说是去探望烈士家属的情况,被风吹断的树枝挂了。我说了句“我去跟妹子要药”就趟着水跑了出去。妹子跟婶子嫁过来前的家是开药铺的,有家传的红伤药。最主要的是我不放心一个人在家的妹子。妹子家街门敞开着,满院子的水和树枝树叶,那株开得很艳的四季月季,一朵花也没有了,通红的花瓣漂得到处是,像一滩一滩的血。妹子的房门从里面闩死了。我拍着门,喊着妹子,好长时间,妹子才应声,也没开门,说她在睡觉,让我走。我问她要药,她说没有了。我听着她的声音不一样,不像睡觉,再说,这雨下得吓死人,谁能睡得着觉呢?我不走,继续拍门。后来她突然发火了,喊道:“滚!我不想看见你!”那声音像狼嚎,像从血口子喷出来的,瘆人。我吓得打个机灵,没奈何地走了。雨下得又大了起来。我从此就再也没有见到妹子。
   老人又停下了。我没沉住气,问为什么?老人叹口气——
   这场雨,村里的房子塌了好几栋,还死了两个人。第二天天不亮,我爹就打发我和几个人去县城买石灰,修房子要用。被大雨冲毁的路不好走,这一去就是三天。我心急火燎地回来时,妹子家大门敞着,没有人。我问我爹,说不知道。我就村里、山里找啊找,找了好几天,也没去给村里修房子的人家帮忙,挨了我爹好几次骂。
   过了些时日,我和村里的几个青年到县里参加民兵骨干训练。经过武装部门口,看到在招收女兵。在光荣榜上,我看见了妹子的名字!一打听,是我们村的。那就错不了了,肯定是我妹子!我急着想见见,可人家说她们是第一批,已经坐汽车走了好几天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在县城晃悠,也没有去参加训练。听街上的人议论,招的女兵是去新疆,有天边那么远,是去给当兵的当老婆的。我缓过神来,疯了一样往家里跑。我要质问我爹。他是村支书,没有他的同意,是不可能当上兵的,妹子的事他肯定知道。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竟然那么能跑,近百里的路,我半天就跑到了。我到家就喘着和我爹大吵了起来。我爹的理由是:让我知道了肯定会拦着,可妹子却是铁了心要当兵,也肯定拦不住;再说了,这是先进的、光荣的事,他当支书的能拦?谁敢拦?敢和组织唱对台戏?后来,我爹软下来劝我,让我把妹子忘了,说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弱不禁风,能过好庄户人家的日子?还有她那样复杂的出身,将来敢保证一帆风顺地过下去?我叔叔的事还是他压着的。
   我倒下了,在炕上躺了三天,头痛得厉害。我想不通,为什么妹子会突然变心,宁肯跑到天边给当兵的当老婆也不再和我好?走时连一面也不见、一声招呼也不打?她忘了发过的誓了?怪不得人们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呢!从那以后,我就恨她,也恨我爹,连带着也讨厌所有的女人。可是,越恨,就越忘不了,越忘不了就越恨。折磨了我一辈子呀!
   老人又停下了,使劲地捶着大腿。我问:“您就没写信寻找过?”
   “写过,写过好多好多。有的是退回来了,信封上写着查无此人,有的是泥牛入水。再后来,连退信都没有了。”
   我脑子一闪,想到小孙说的“找到了”,说:“按理说,那么多的信,不会都丢失了,总该有几封能退回来的。没有退信,说明是收到了,只是不愿意回信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次我是拼了老命,和老伴吵架出来寻找。”老人苦笑了一下。
   我问了句废话:“您老伴知道你们的事?”
   “在乡下,闲着没事嚼舌头的人比家雀还多,你在被窝里放个屁,全村的人都会知道是什么味的,她能不知道?再说,我是被我爹硬逼着成的亲,我俩别扭了一辈子。”
   我哑然。又问了句废话:“真的就没有一点消息?”
   没想到,老人沉默了一会,说:“我爹收到过一封新疆的信,我没看到,不知道是不是她写的。”
   “呜”的一声长啸闪过,我们都吓了一跳。是两列列车高速会车的声音。老人显出痛苦的表情。沉默了好长时间又开始讲——
   那是1966年。据说,我爹收到一封怪信,地址栏上只写了“内详”俩字,邮戳上是“乌鲁木齐邮电局”。
   当时,村里有了红卫兵,分造反派和保皇派两派,闹得很厉害。造反派为了斗倒我爹,就把我家以前是地主的旧账给翻出来了,还有些捕风捉影造谣的事情。我爹一向比较严肃,很少说笑,但他眼光长远,为人正直,主事公道,村里老少爷们多数还是极敬佩他的。我虽然恨我爹,但只是为妹子的事恨他,在我心里,我爹是一个很了不起、很好的爹。我家以前是地主的事,是事实,可我爹早就参加革命了。那些谣言就太恶心人了,说我爹乱搞男女关系,一手遮天、利用职权欺男霸女等等等等。我气不过。我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不允许他们这么糟践我爹,就要找他们理论。我爹却强拦着我。不知道是老了还是咋地,我爹变了,不像以前那么沉稳,杀伐果断了,整天忧心忡忡,心神不宁。想想也是,听说外地闹得更厉害,都死人了。也不知道我们这里能闹腾到啥程度。我爹看形势看得远。
   这封信,给了造反派理由。他们围攻了我爹好几次,要他交出信来,说那是里通外国搞特务活动的证据,说不准是密电码。乡下人谁知道乌鲁木齐是哪里?更不知道密电码是什么东西,只是听着乌鲁木齐像外国名子,是远在天边的地方,也就都相信。我爹的几个老哥们还劝导我爹交出信来,是真的话,落个坦白从宽,宽大处理;是假的,正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爹却矢口否认,不承认收到过信。我也问过我爹好几次,每次他都对我瞪眼、对我吼:“别听他们造谣!没有的事!”然后就自己躺到炕上闭上眼睛喘粗气。我爹撒谎了。我去问过大队会计,他证实了,说当时感觉奇怪,就仔细看了邮戳,上面是“乌鲁木齐邮电局”。开始我以为一定是关于我妹子的消息,我爹怕又引起我的情绪,不好好过日子,才瞒着我。可没想到,不几天,我爹竟然上吊了。
   红卫兵到我家搜了好几次,我自己也把家翻个底朝天,可是就没见到信的影子。我怀疑大队会计在帮造反派造谣,就红着眼睛又去找他质问。他赌咒发誓说是真的,还说我爹对他家有恩,他就是再不是人,也不会恩将仇报。他自己抽了自己几个嘴巴,说要是知道有这样的后果,打死他都不会说出来的。看大队会计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我琢磨着,信,肯定是被我爹烧了。这就成了一个谜,信是谁写的?写的什么?能让见过大世面的爹这样看不开、走了绝路?后来仔细回想,我爹那几天反常得厉害,跟丢了魂似的。有一次还半夜睡觉说梦话,哭一阵笑一阵,说:索命来了!索命来了!报仇了!报仇了……
   老人把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从开始,他就只喝酒,没吃过一口菜。列车已经停了,我光顾得听老人的叙述,没看到站牌,也不知道是什么站。大概天快亮了,站台上已经有人在卖吃的。我跑到车门口买了两个咸鸭蛋回来,剥了皮递给老人,问道:“您父亲就没有留下遗书什么的?”
   老人接了,却没吃,说:“没有。只是在他贴身的口袋里找到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照片也有点古怪。”
   “哦?”
   “照片上的我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可是我小时候从来没照过相呀?”
   “也许是忘了吧。”
   “不能。十来岁早记事了,况且我老家那里穷乡僻壤,到哪照相去?我是直到那年下大雨,去县城买石灰时,才头一次进县城,头一次见到过照相馆,知道照相是怎么回事。”
   “那就奇怪了,您肯定照片上的人是您吗?”问完了,我有点后悔,这不礼貌。
   果然,老人有点不悦,把咸鸭蛋往桌子上一顿,说:“我能认不出我自己吗?”停了一停又说,“古怪的是,照片被剪过。”见我不解,解释说,“以前的照片不像现在的样子,都有边有角四边整齐,上面还有字,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在哪里照的。这张照片被斜着剪了一块去,看位置,应该是剪去了写字的地方。”
   列车再次启动,缓缓驶离站台。借着灯光,我看到站牌上写着:枣庄西。老人又喝下一杯酒,叹口气:“唉!人这一辈子,有想象不到的,没有遇不上的。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这还给了红卫兵理由,说我爹死不改悔,畏罪自杀。从此,我家就成了地主成分,成了被监督改造的对象。这一被监督改造,我不敢再写信了,也死了心了。苦啊!就这么,一辈子就这么过来了。”

共 12644 字 3 页 首页上一页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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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次东行的火车上,“我”一路与同行临沂的老乡聊叹,知晓了一个凄婉的爱情悲剧。作者很善于构架故事,将距今数十年关乎数个人的大容量的爱恨情仇集中在火车上这个小小的场所上映。“我”搜集家谱材料远赴新疆,在和田听到九十多岁的刘大山讲述他的情感故事,让人感受到这个历经枪林弹雨的老革命那博大的胸襟,他接受一个怀着他人孩子的女子为妻,时时处处呵护她,宠爱她,视她的孩子为己出,并对妻子始终信任,尊敬,以至于妻子临死说,下辈子还做刘大山的女人。这个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是于“我”在火车上睡不着时一幕幕过电影般出现的。而另一个痴情的男子的故事,则是同车的那位年逾八旬的老人自己憋不住,倾诉出来的,作者在开篇,就设下悬念,老人的行踪由跟随老人的小伙子的微信聊天透露出了点滴。试想,这位不远数千里寻初恋的老人,该有多么痴情,才会在84岁的年纪不顾年迈不顾妻子的哭骂从临沂到新疆去寻找自己的初恋,这是多么让人揪心的痴心苦恋!无巧不成书,两个故事居然会交相融合,将隐藏在这两个耄耋老人爱情故事中的“暗物质”隐隐透露出来,让读者不仅知晓了寻初恋的老人的爱情悲剧的始作俑者,也知晓了老革命刘大山的心爱女人刘边疆的不幸身世。作者不仅善于巧设悬念,更善于埋设伏笔,行文中留下诸多的蛛丝马迹,让人疑惑,让人好奇,吸引着读者深入其中,在真相欲露出水面前,都一一巧妙暗示,留给读者想象的空间。文中那个没出场的村支书,在儿子眼里,他早年参加革命,严肃,眼光长远,为人正直,主事公道,村里老少爷们多是极敬佩他的,然而,他自杀的背后原因,暗藏数十年,在他八旬的儿子远赴新疆寻初恋的遭遇之中隐隐透出,原来那些攻击他的谣言并非捕风捉影。作者构思颇具匠心,双线并行,将远隔数千里互不相干的主人公的情感故事巧妙地通过“我”这个线索人物的耳闻目睹有机融合一起,看似巧合,又那么真实,那么自然。不仅挖掘出两个耄耋老人——老革命刘大山、临沂寻初恋妹妹的老人他们各自感人肺腑的情感故事,更深刻展示了人性的多样化,那个村支书在正人君子外包装的背后又有着令人不齿的肮脏行径,但他又扛不住良心的煎熬,最后自杀。小说人物形象十分鲜活。如刘大山,心胸宽阔,豪爽讲义气,有担当,不仅在他自己的讲述中生动展现,在临沂寻人的老人口中,也展示得那么鲜明,他明明舍不得自己养育的孩子被人领走却大气得很,他误以为临沂老人不敢承担责任,愤怒拍轮椅,义愤填膺地说,有枪就崩了他,那些语言、动作描写可以说栩栩如生地展示了这位老革命的真性情。即使没有正面出场的刘边疆,也是有血有肉,形象鲜活。好小说,构思巧妙,行文缜密,波澜迭起,悬念引人,不仅故事感人而且题目也蕴含深厚,耐人寻味。倾情荐阅!【编辑:风逝】【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90213000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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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风逝        2019-02-11 22:12:12
  好佩服啊,蔡老师,如此年代久远又如此大容量的故事竟然被您巧妙地在火车这小小的一隅展现出来,这构思,绝妙。
   为您竖大拇指!
   还有那小说题目的设计,也很是巧妙,暗寓甚多。
   问好您,佳作不断!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回复1 楼        文友:闲书清茶        2019-02-11 22:42:35
  谢谢毛老师推荐鼓励!辛苦了!
2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19-02-12 11:19:44
  小说场面宏大,构思独具匠心,开篇架设伏笔,利用倒叙、插叙的手法,将故事情节缓缓推进,衔接自然,结尾伏笔顺理成章落地。精彩,扣人心弦。欣赏学习了!感谢老师的分享!
五十玫瑰
3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19-02-12 11:20:45
  欢迎老师来到流年,问好,祝福新春快乐!
五十玫瑰
回复3 楼        文友:闲书清茶        2019-02-13 16:44:43
  谢谢老师!
4 楼        文友:风逝        2019-02-12 12:43:36
  感谢玫瑰姐精心阅读,并指出诸多标点问题和别字,向你致敬!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5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9-02-13 21:59:22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5 楼        文友:闲书清茶        2019-02-13 22:42:05
  感谢老师,感谢流年!
共 5 条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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