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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星月·大地】沙市老街(散文)


作者:湖北菡萏 秀才,2336.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9236发表时间:2019-03-12 09:07:07

【星月·大地】沙市老街(散文)
   屋分两层,下砖上木,灌斗墙,翘屋脊,典型清式结构,也夹杂着民国遗存,解放后至近年搭建的也不少,占据一定比例。成为大杂院后,住户见缝插针,扩充自己的地盘,能盖的位置皆竖起了砖瓦,密密匝匝的,有的还进行了改建和扩建,格局不断地被打破,很多天井已成过道。电线密如蛛网,东拉西扯,纠集在一起。青砖夹杂着红砖,油布上盖着石棉瓦,景致错乱。但一些彩色玻璃,嵌花隔断,精美的花窗,石上的浮雕等仍在,依旧难掩昔日的风采与辉煌。
   有一木质楼梯特别的宽,直通二楼,一望便知大户手笔。上面一圈雕花木栏,正方形的游廊圈着天井,廊后是一间一间木质房屋,顺此还可绕进另一回廊。至于公有还是私有就不知道了,胜利街百分之六十的房屋都属国有,皆资本家当初上交之物,租户甚多。楼里大部分人家已然搬走,有间屋子从墙壁至棚顶糊满了报纸,报纸日期为2012年,也就是六年前有人在此打理布置过。一户虚掩的门里,两个女子在抽烟,身上只穿了条三角裤。
   那天是春末,空气里飘着粉色茉莉的甜香,这所当初的江南豪宅不再是那些身着古意、服饰精美、颈领高耸、摇曳生姿的太太小姐们的专利,时光断裂,风尘女子照样在此栖身。
   楼梯很美,泛着木质特有的柔和。下来时,有金色的光柱从雕花的栏杆打下来,走在灰蒙蒙的光影里,人是轻的,像烟。时间是抓不住的,它就在那。我和很多人在一起,只不过他们走进了另一个时代。
  
   四
    很多年除词典外,我不知道“历史”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无法把它具体量化起来。当我有了个人的历史后,方明白,所谓的历史,不过是精神回家的一种方式,是茫茫黑夜,轻叩门扉的声音。一个城市的历史,同样会在寂静的夜晚,叩打着这座城市的大门。那是游子向母体深切的靠拢,是自身属性和独特气质的自然回归,也是思想砖瓦的默默垒建。所以无论对个人、城市、国家,“历史”都是回家的路,是夜深人静时,门板上的笃笃声。
   胜利街,是这个城市剩下的唯一一条老街,最后的市廛。泥鳅脊,雕花的翘角,上了锈的铁门环,吊脚楼,很多很多细节,都是我痴迷的。像旧时切割下的一角时光,缝补在现今的时空里,精致而腐败,灰尘里的美。至于它的历史有多古老,有文字可查的要追溯到晋,那时的名字叫寸金堤,想一想都昂贵,宛若一部黄金古书。后来叫九十埠,因濒临码头,开埠所得,俗称九十铺,商铺云集所致。民国时,曰中正街;日本占领时,谓兴亚街;解放后,叫胜利街。由此我们不难看出,这是一本袖珍的历史词典,浓缩了一个又一个朝代的背影,每一阶段,都打上了执政者的烙印。
   兴亚街,大东亚共荣之意,那是日本人的梦想和遮羞布,别人的文明怎会由外族改写,简直是痴人说梦。中正街,以当时的领袖命名。曾有位外地游者,在一条里弄里,向位太婆询问沙市老巷。太婆说去中正街吧,那里老,怎奈的士师傅左弯右绕,怎么也找不着,最后只好把她拉到了胜利街。可见那个太婆依旧生活在民国,自己的姑娘时期,不肯老去。胜利街,新中国的产物,解放了,胜利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随之这条街道也成为了更多人的街道。一条街便是一部活着的历史,讲述它的不再是文字,而是由具体的形态,砖瓦、门窗、梁木、人物甚至是那些生生不息,柔软宁静的植物组合成的时间巢穴。
   从盛唐至民国,再到改革开放的八九十年代,这条街一直都是繁华的,衰落只不过是近一二十年的事。老朽腐败,肮脏杂乱,它是混搭的,年代的混搭,砖瓦的混搭,贫富的混搭,文化的混搭,从而可以清晰地窥见每个历史的断层。这里庇护过富贾,也庇护过流浪汉;住过本土居民,也住过外来务工者;生活过文化名人,也旅居过白丁、妓女和偷盗者。生活的内容很多,它是平静的也是包容的,上帝的掌纹,眷顾恩赐一切钟表的滴答声。人的影像在变,砖瓦也在变,大砖掺着小砖,青砖镶着红砖,时光缝缝补补,墙壁修修打打,不同的年代罗列在一起,成为立体胡时间表。它曾是很多生命的巢穴,也是一个城市的灵魂、脉搏、缩影,时间线条里的永恒。
   我的祖籍并非沙市,但不影响我爱它,尤其在走过很多城市之后,越发知道它的瑰丽婀娜,遥远以及神秘璀璨的意象。我迷恋这种楚文化辐射出来的深红图腾,那是人类燃烧的火焰,长江流域永不停歇的文明。很多大城市都无法与之比拟。比如上海,只胜在繁华,很年轻的一座城市,原来的一个县城,是开埠,洋风的吹拂,让它繁荣起来,成为一代摩都,国际型的大都市;横空出世的深圳也是,生命的体表更浅,不像荆州,土里就是一个纵深古国。隆隆的战车,高耸的云塔,含蓄深沉的建筑,两千多年前就让中原使者惊魂的香风习习的宫殿依旧在地底下驶过。
   第一次去胜利街,是三十多年前,随父亲到一户人家办事。穿过错综复杂的里弄,凹凸不平长长逼仄的青石板路,才抵至。沿途有打着赤膊乘凉下棋的男子,也有担水扫地的妇人,煤球炉子放在过道里,散发着呛人的味道。炉子上垛着吱吱作响的茶炊。竹床竹椅摆在天井处,室内昏暗潮湿,蒲扇拍打的风,刮在竹席上,发出闹心刺啦啦的声音。那时年轻,心性浅薄,喜欢宽敞明亮,对此等幽深并不感冒。若干年后,方明白诸多细节之美是藏在历史深处的,历史本身就是口深不见底的井,它的甘甜需提上来,方能品鉴,照得出人影。并且真正的历史,是由市井写就的,那是一颗大树的根,又如夏夜里的老人,内心清凉。
    
   五
   邓家是户大户人家,在沙市蔚为壮观,系当年望族。明末清初从孝感迁来,在此住了三百余年。那时沙市很小,就中山路和胜利街两条主干道最为热闹。胜利街很多房屋都归邓家所有,邓家既是诗礼簪缨之族,又是商贾经济之家,有当铺、药铺、钱铺诸多产业。恒春茂大药堂,便隶属他家,自同治伊始至上世纪30年代一直鼎盛,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拿药的队伍宛若长龙。如今早已虚无,遗址上是同济堂大药房,空挂着恒春茂几个字。房屋也非昔日之景,当初那个贸达三江,垄断湘鄂西的中草药大药房早已灰飞烟灭。
   邓家刚来时并不繁茂,只有丧夫的何氏带着年仅六岁的儿子,在此立足。后发枝散叶,逐渐蓬勃起来,至雍正乾隆年间,已壮大,成为沙市首富,出过方正孝廉,举人,二三品朝官等。方正孝廉,属清朝特设的官制,挂六品头衔,平日无事,待召用,等同德高望重的地方名人。另外民国时期派往海外留学者,大学专科毕业生,教育机构负责人,不胜枚举。清末民初时,家族破裂,各立门户,逐渐流散。位于建筑群后面,一万多平米的花园——藻园,卖的卖,转的转,捐的捐,早已虚无;百余间亭台楼榭,牌坊义门的邓氏宗祠也夷为平地,建成了现在的办公楼、派出所和宿舍。胜利街现在依旧有邓家建的大片产业,只是岁月流转,暗换人手,产权不断变更,包括上面提到的余上沅故居,栋与栋有腰门相通的院落,皆是邓家祖宅。我们也就不难理解《红楼梦》里的场景,一个家族到底有多大,可以占据一个城市多少位置,不是现今之人能够想象的。
   在这条街上,随便走一走都会踩到名人的足迹,也许是屈原的,也许是杜甫、陆游、袁宏道、杨守敬、张大千等等,也会依稀见到他们昔日生活的场景。过去的名人不同现今名人,时光从不是拥趸,而是过滤器,尤其对名人一词的筛选。所谓的名人,乃精神思想的标杆,是曾为推动地方文化、经济、政治做出杰出贡献,为百姓关怀呐喊过的优秀人士,比如屈原,比如邓狂言,一个红学专家,著有《红楼梦释真》四卷,内容比蔡元培的《石头记索隐》更广阔,还有在美国留学获得经济学硕士学位,受到罗斯福总统及夫人接见的邓裕志女士,均邓氏后裔。以及慈禧太后的御前女官,用英文写作的女作家德龄公主。老宅承载了他们,孕育了他们,是过客,也是他们精神的曾经下榻之地。
   有天晚上,曾借着朦胧的夜色,和小卖部昏暗的灯光在“杜公巷”走了走,下棋喝茶的闲散人群,租住聘赁的房客,早已司空见惯这条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小巷,没啥稀奇的。只有我这个曾经的异乡人在此凭吊喟叹了一番。诗人是穷的,无论你有多大的胸怀,却无自己的立足之地,这便是事实。精神的面包喂不饱物质的匮乏。有关杜甫的故事,在沙市生活的诸多细节,可以查到,就不赘述。重复的生命和文字没有多大的意义和价值,剪刀浆糊工程更是无效的劳动,也鄙夷。古物留给我们的不单单是情怀,更多的是时间节奏下深深地思考。
   我们只要知道,他是投奔弟弟来的;只要知道一个大诗人并没有一张像样的书案,或能够坐在书案旁就够了。他得活着,在巷口卖米元子。他是河南人,喜欢吃面食,故把大米磨成粉,做成元子,迎合本地口味。他卖的很好,渐渐有了名气,人称杜甫元子。后来生活艰窘,小半年的时光匆匆而过,不得不拖家带口,萧萧而去。只有滔滔的江水为其送行,那是诸多人的眼泪,一个文化人吃不饱穿不暖,流离失所,不能不说是种悲哀!再后来人们以讹传讹,把杜甫元子,叫成了豆腐元子,且延续至今。
   今年春节,一位友人赴汉,她的女儿特意嘱托,一定带些米元子来。她去后每日弄米元子给女儿当早点,可见诗人的美味和他的诗一样,坛封至今,成为另一种文化符号,为一代代人所惦记。
   雁过留声,水过无痕,那些历史名人也只不过是一个苍凉的手势,渐行渐远。
   现在老宅正在拆迁中,整个老街都将拆除,青石板是否依在,很难说。也许挂牌的21栋优秀历史建筑将会保留下来,修复一番,对外开放。那时将迎来一波波的游客,它的宁静也将被打破,但总是好的,比全部易容强。最后的影像是珍贵的,虽破败,却真实,故常去流连。
   那天,和朋友走过几重天井,穿过横七竖八的垃圾和障碍,在一处厢房前,有位男子坐在竹凳上低头修铁门。一颗颗铜铆钉打进去,规矩而漂亮,他做得很仔细。我说都要拆了,还修它干啥?他说防盗,前几天有人撬门进来,把地挖了个大坑,以为有宝贝,雕花的木头也没放过。他仰头指了指房梁上的云头,说,有人出两百元钱要买。我随着他的手指望上去,两朵云形木雕支撑在房梁两端,一头一个,云头卷曲,大气古意。因太高,而躲过一劫。我说开啥玩笑,两百,两千都不能卖。他又指了指过道说:门都被撬走了。那是进天井处的一道石门,每一条里弄都有,坚固高大,刻有精美的图案和纹饰,非常气派。两个顶角呈弧形,有欧式风味,类似圆明园的建筑,一看便知明清之物,可惜现在踪影全无,唯残墙断垣。
   男人说他祖上便居住于此,他外公的爷爷是清朝官吏,从邓家手里买下此宅,当时有一千五百多平米,后来充公,留下一百多平方给他们住。这次他拿到拆迁补偿款五十多万,暂时尚未搬离。他家的老物件,箱子柜子一直放在堂屋外面,怎奈偷盗猖獗,铜锁配件均已被撬,只留下光秃秃的印迹,现在挪至厨房里面。他带我进去看了看,民国产物,红色雕花柜门。我说真好,他说你喜欢就送你,免得塌在里面,还有一张老床,他说你要不?我给你修修。那一刻,我竟犹豫了,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我说:不用了,难得搬,也确实没地方放。
    
   六
    每次去也会拍些植物,它们几乎都是自然生发的,是天空的云雀衔来的草籽与果核。有绿烟般挂在马头墙上的藤蔓,也有屋顶瓦缝间探出的一丛丛蕨草。有的依附在斑驳的墙体上,绿茸茸的,宛若一道翠障;有的在门厅水泥裂开处挤出身段,蜿蜒成一条柔美的绸带。这些固体的汁液,把废墟装点得清幽而奢侈。
   有株柚子小苗长在一扇牖下,叶如绿蜡,翠得耀人的眼,像清凉的井水。朋友说,是一粒柚子籽长成的。生命如此神奇,一次不经意的丢弃,便成就了一株生命。这样的生命再长出果体,惠顾人类,这便是大自然的恩赐。如此往返,植物的芬芳便植入了人类的体内,它是干净的,像泉水的羽翼,可以飞翔。有盆蝴蝶兰开在一口磨出深深绳痕的老井旁,粗粝的断沿托着茂盛娇嫩的叶片,想是主人走时,遗弃了它,但依旧平稳安详。台阶墙角处染满斑斑苔藓,像铺了层可爱的绒毯。一切都是欢喜的,因为生命,因为生命嫁接了生命。
   一丛白紫两色的花朵在楼梯下安静地伸展着叶脉,我拍了下来。朋友告诉我,这是茉莉,并且是日本茉莉,她的家舅出访日本观光农业时,带回一株,泼辣好养。后来他们旅居外地,无人照看,干死了。现在家舅已去,睹物思人,不免伤怀,没成想在这里竟能遇见。
   无法探究这一大丛舶来品的来历。时光反刍,植物也是会走路的。
   一棵泡桐很老很老,一望便知几百年的历史,人站在树下非常渺小。原来长在天井处,后挤进旮旯,腰身有刀斧的痕迹,皮被剥掉很大一截,露出里面的肌肤,已停止呼吸。但褐色粗粝的枝干依旧泛着宁静之美,那种沧桑像锉刀,锯着时间,陈列着生命的伤口与苦难。泡桐花淡紫色的花香已然不在,所有的柔情用尽后,便是这无声的沉默。还有株桑树特别顽强,估计很小时,就被砌进墙里,或许最初只是一粒种子,反正它七扭八歪,从砖中穿出,并斜掠进天空,挂了一树的翡翠,而光斑温柔地落在我们仰起的脸上。过去的大户人家房前屋后都会种些桑树和梓树,所以叫桑梓之家,后来演变为故乡,故园之意。不知道,这棵桑树在等谁,又有没有人回来看望过它。
   一切都来不及了,包括这静谧的时光,阴湿的空地,空地上金鱼般跳跃的树影,穿堂而过的风,都将逝去。
   喜欢这些清凉的绿意与繁茂的花朵,它们像天鹅绒样柔软着每一处坚硬。时光老了,它们不老,人走了,它们不走,年年深情着,破败都令人如此心动。一座黑色山墙的后面,露出一棵枯树的上半截,像一幅墨色的简笔。褐色的枝丫间挂着一个孤零零的鸟巢,衬着斑驳的墙体,淡远的天空,灰色天幕传来的雨咕咕声,越发显得苍凉。
   风是如此的寂寞!
   记得一位山里的朋友这样说:“鸟巢都是用耐磨、柔韧的材料筑成的。若是从外面衔回坚硬的材质,它们会用喙啄磨,用唾沫甚至是磨出的血使材质变柔,因而每一个鸟巢看似寂静,里面却衬着温柔的体温。有时带孩子探访这些林中友伴,它们飞出去的时候,就对孩子说,来,摸一个。”
   那么我们都摸到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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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历史,是一部古书。触摸历史,就是回归的一种方式,是向母体靠拢的一种方式。作者游历沙市千年老街,带我们触摸了一次历史的温度。胜利街一画家,他没有家,租房,在老街坚持画画,一画就三十年,他身体不好,手发抖,但握画笔手就稳,几十年风雨不改,退休了还继续画。不为别的,只为热爱,画老街的人和事,风和物,把画当做生命来画;胜利街乾隆年间的废墟古迹,青石牌坊,画龙雕栋,这里曾经居住烈女名媛 ,名流大师人物;胜利街,有东西两条街,东冷清,西则繁华商铺云集。街两边建筑风格典雅别致,古香古色,著名戏曲家余上沅的故居就在此,现在还保有其唱戏的戏台。这里曾经居住过官宦商贾,书香门第,演绎过跌宕起伏,爱恨情仇的故事。往事如烟,如今物是人非,每一个朝代都曾经在此大展拳脚;胜利街,是沙市唯一的老街。始于晋朝的寸金堤,曾经命名兴亚街、中正街、胜利街。每一个统治者都曾经在此打上时代的烙印。老街它包容博大,曾经庇护过平头百姓,庇护过名流志士,也庇护过偷盗乞丐流浪汉等,曾经璀璨过,也曾经败落;邓家是老街明末清初大户,名门望族,邓家药堂曾在此鼎盛一时,如今灰飞烟灭。这条街,曾经留下文化名人的足迹,屈原、杜甫,陆游、张大千等。其中杜甫元子,豆腐元子沿直至今依然风盛流行;老街废墟古迹虽然败落,昔日繁盛如今幽暗楼空,但斑驳的残墙断壁里附生出各种植物,仿佛在述说着历史,这是生命嫁接生命,历史接力历史。作者诗一般有张力的语言,以跨越时空的想象力,灵动跳跃的思维,灵敏的嗅觉,和带着对历史的敬畏和通透,引领读者在苍茫的历史里驻足某个驿站,流连一番,让我们领略了那段像幽兰般发出暗香而又沧桑的历史。读一篇哲与思,古与今,情与怀糅合的文字,有如与古人名士进行了一次深刻的灵魂对话。适合朗读、精读、收藏的文字,倾情推荐雅赏!【编辑:冯无知】【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903120011】【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20190326第0037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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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冯无知        2019-03-12 09:11:14
  感恩菡萏老师赐稿支持星月,星月有您更出彩!
冯无知
2 楼        文友:冯无知        2019-03-12 09:16:00
  敬畏菡萏老师的才情与学识!编辑粗浅之处,敬请海涵!
冯无知
3 楼        文友:柏丫        2019-03-12 12:22:49
  用了大半早上时间,才细细品读完老师的这篇厚重之作。不得不佩服老师文化积淀深厚和深邃的思想,文字大气而又心思缜密,扣人心扉。向老师问好,向您学习,
4 楼        文友:張生財        2019-03-13 06:23:50
  沙市人分享沙市文,倍感亲切,点赞!
5 楼        文友:劳英        2019-03-13 15:43:48
  沙市的历史,沙市的人和事,都是人们怀
相信自己的努力
6 楼        文友:劳英        2019-03-13 15:58:25
  沙市的历史,沙市的人和事,足够人们的怀念。特别是那个画家,不改初心的坚持。沙市街道虽然破旧,但还是让人感觉亲切。这就是历史的魅力。文章语言表达顺畅,感情丰富,使人读罢有念念不忘的感觉,对历史的怀旧情怀。谢谢作者的佳作!
相信自己的努力
7 楼        文友:荷锄叟        2019-03-25 20:35:07
  2018年暑假自驾去贵州,荆州是第一站,住在大江边上,第二天去了老城,只是沿城墙走过一圈,没有好好体会,今天补上了这一课。
原名,贾晔;笔名,叶中华;网名、新浪博客、微信公众号名,荷锄叟。
8 楼        文友:快乐永远        2019-03-26 20:46:28
  恭喜菡萏收获第四篇绝品。
   感谢绝主,也感谢绝品组各位评委!
9 楼        文友:江山绝品评议组        2019-03-29 10:21:24
  一条老街是一部活着的历史,也是一册乡土文化的标本。一篇由沙市老街泥土里长出来文字,由街头画癫吴世荣老人用画笔嫁接沙市老街历史切入,思接千载,拈拣沙市老街的遗闻轶事,回望老街的沧海桑田。为因面临拆迁行将消逝的老街唱响了一曲抑扬顿挫的挽歌,抒写了老街守护者对古朴家园的不舍与眷恋。力荐赏析。
10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19-04-11 11:51:16
  非常喜欢这篇质感的散文作品,将古今对接,将人物刻在老街,思接八荒,心系一街,韵味独特。怀才抱器到访拜读留言。
怀才抱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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