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人赏江山文】游走在锯齿边缘的痛(回归) ——读边关草民散文《边缘》
作者和与他一起行走的人们一样,“为孩子上学、为儿子娶妻盖房、为防老生病、为了未知的将来……忍耐,沉默,才是最好的生存法则。”虽然在寂静的小站孤独地生活,但他却要避开世俗眼界里所有的迷蒙,要看远方——只有远方之远的愿景,才是心灵的慰藉。
在某一时间段里没有忧愁烦恼,随自己的想法去做喜欢的事,就是用生活的坚守和思想的行走,完成自己的人生宿命——在清澈的湖水里,给自己的心灵以洗涤。“例如,找一个安静的树林边坐下,听林中的鸟鸣,听蝈蝈或者蟋蟀在草丛中歌唱;或者去湖边看垂钓者钓鱼;有时还会独自寻找一处高地,看公路上驶过的各种车辆。这所有的活动都是我一个人享受,不需要有人陪伴,不需要说话,感觉这个世界就是我的。”这是一个人的世界,也是所有人的世界,在眼界的深处,每个人都是别人眼中的风景,这就是真实的人生。
看一看作者笔下的风景吧。
文明社会中很多丑陋的东西往往被“文明”遮盖起来,一些丑陋在权利的掩护下表面看很荣光,但不能深究。
手中的这把楼房钥匙,只能打开经济适用房的门,如果不是现场人多,我会伤心地痛哭一场。此刻我的银行卡里只剩下几十块钱……
如今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品种繁多,令人眼花缭乱的狗,有时狗跟着主人走,有时竟变成了狗牵着主人走了。
借着台灯的光,可以看到这两只精灵相依在一起,和它们的目光相视的时候,没有发现它们有一丝一毫的惊恐。
散文《边缘》的基调不是铿锵的阐述,而是悲怆的解析。人性和非人性的概念碰撞,理性和感性在迷雾中执著地坚守,沿着自己人生清醒的边缘行走,就是人性中神性的复苏。每个人都是闯入了其他人世界的陌生人,不可能超越集体认知里的至善,也不可能低于集体概念中的至恶。人生宛如一片孤叶,不能未经秋寒的特许就擅自枯黄,不能未经全体的默许就不能自我孤独和寂寞。草民的《边缘》就是向人们表达一种恳求,期待人们能体谅人类生活中的个体悲怆,做出一个可以汇入心底的伟大理解。
六
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关注自身的命运就是为全体发声,就是用一己之力撬动顽石,让新生命萌芽出土。当然边关草民的散文《边缘》还有一些瑕疵,但绝不是有些人认定的那种感觉,有些被看似是问题的地方,恰恰是他的优点和长处,只因为一些人用僵化的思维看待新事物,就把许多应该关注的写作新方法和理念说得一无是处,就如卡夫卡的小说当年被评论家批得一无是处一样。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创作的长篇小说《百年孤独》里,展示的现实意义就是“孤独”和“寂寞”。这篇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作品,将拉丁美洲历史社会的图景以鸿篇巨著的形式展现在百年孤独里,成为“孤独”和“寂寞”里的现实样本。边关草民的散文《边缘》里的“孤独”和“寂寞”也是他文字精神的主题,是唤醒人们对自己内心世界所期待已久的一种渴望。
草民的观察视角是出于人道主义的,代入式的,互为平等的,多维指向的,情深意切的……文中流露出的悲悯情怀让人深深地陷入,其意义不在于是讲述自己的故事,而是让读者如何观察思考当下的中国,如何摆脱那些标签似的陈词滥调。许多所谓的文学精英喜欢迷恋自己,他们或许受过更好的教育,写得一手好文字,但就是缺乏精神,整日禅茶幽思,伤怀吊古,以此安顿自己的灵魂,以己之圭臬为大众行文标范而自乐。
草民笔下的生存环境是一个社会角落的缩写,是非物质主义的写实,其中描写的环境破坏,腐败,污染,压力,短视思维,传统道德土崩瓦解……等等,就是社会良知苏醒的一缕春风。他的文本叙述方式较为独特,那种转换自如的情感表白和交叉叙述,更加深了阅读者的参与和感受,使之心灵得到最直接地关怀和观照。一些人们在社会存在的体验中,只相信冰冷的丛林法则,对底层民众残酷的生存环境缺乏同情,在莺歌燕舞的语境里歌唱昔年麦浪滚滚里的挥汗如雨……担着负重的水桶走在家乡的田埂上,一路欢歌……这样的文字没有生命力,经不起时代的拷问和打磨。
文学作品就是寻找人类心灵的家,每个人的心灵之家就是自己的故事,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纽带,就是让我们的灵魂都能找到归宿感,成为同时代的共同精神存在。这篇用游走在现实锯齿边缘的痛写下的文字,正像心灵飞鸿在这篇文章中的评语:二十多年小站工作生活,饱尝孤独寂寞之苦涩,但却也静心阅读写作思索领悟人生,平凡的文字中满含着对人生的透彻感悟,对自然的深切关注。读后被深深感动!
时代是伟大的,所有的现实存在都具有特别的价值意义,我们应该珍视今天所有的生活感念,但不能一切都是挺好的,让生活的价值每天提心吊胆,好像坐超级过山车,在魂飞胆破奄奄一息的记忆里,回味过去时光里的惊心动魄。
写出生活中的真实,就是对生命的尊重,就是对未来的负责,就是远离文字冢,让文字的精神之帜竖在文学的高地,随风猎猎。
写完这篇赏析,我问文友边关草民你最近忙什么,他说,上班、给半身不遂的父亲做饭、读《瓦尔登湖》……
在此,我想对草民说,为了和你的灵魂更靠近一点,我写下了这篇赏析,就是想给我们共同孤独寂寞的岁月里增添一丝丝文字的温暖……我还想告诉你,你的这篇文章真的还需要继续打磨抛光,就在你今后文字修养的训练里,就在文友们诚恳批评的话语中……问好朋友!
附:边缘http://www.vsread.com/article-883019.html
我在小站生活了二十三年,无一丝一毫的虚构。有着对自己内心深处的理解,也有对生活的认知。不过这些理解和认知都是自己的心态决定的,不代表别人的世界观。去年,也就是2018年底,虽然天气已经很冷了,但仍能看到很多人在一处宽敞的地方跳“广场舞”。这种舞在城里面经常可能看到,但在乡下却不多见,于是就有了写篇文章的想法。的当初把文章的题目定为《在城里》。有了题目后,心里便开始搜寻素材。三个多月过去,我开始动笔,没想到写了不到一半,竟然写跑题了,笔竟然随了我的心开始往下写了。二十多天写完时,我竟怀疑这篇文章的价值了。信马由缰,漫无目的的写出的作品,一定会让读者无法理解这篇文章的层次、顺序。后来把草稿发给作协一个朋友,请他看看,他后来告诉我说不知道我写的是啥意思,还说缺少文学性的文字。我听后,无语了。同时也为这篇文章的名字纠结,到底用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文章放置了十天后,我才第一次打开,苦心写了二十多天的这篇文章总不能就这样不要了吧!当我用心去读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的心是酸楚的,文章里所写的人和事,就是我的经历,如同复原了我的生活。经过几次修改,决定发给江山网。题目是在我无意中听见路人走过时说的“边缘化”一词后有了这个题目。
策马南山的文评写的很好,是他的文笔好,不是我的文章好。的确,我的文章缺少文学性的文字,但我喜欢用朴素的语言去写我的生活。感谢南山老师的支持鼓励,借工作之余匆匆几笔,略谈我的感知。
感谢回归社团各位老师的支持。
昆德拉揭示了人类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但他和我们一样,无力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永劫回归”是不可能的。所有的时间度过乃至个人生命都只有一次性,没有排练,没有草稿,因此选择也就变得毫无意义。昆德拉由此对生命的终极意义表示了怀疑,这是笑中带泪讲述生命无法承受之轻。
边关草民的散文《边缘》就是一次对生命中太多看似轻如鸿毛的事,却让人难以承受的真实描述,是对无法重新再来的生命过程的一种悲情倾诉,具有时代记忆的美学价值。
写作也是潜意识的释放,因此就有所谓的跑题,也就是潜意识突破了意识的羁绊,指导作者完成了内心想释放的个人情结。所以在这篇《边缘》里所有的词句和情节谋划,都是在一种特殊情境下完成的私人叙述;是个人潜意识里埋藏很久的难以表述的深度表白;是不由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心灵爆发,这就是真正的写作姿态。我相信,在未来的写作生涯中,边关草民会自觉地用运潜意识来认识写作特性,让写作成为一种精神感悟,成为一种灵魂的投入,出现意识里没有设想的重大释放,成就自己的生命之重。问好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