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人赏江山文】把诗魂泅渡到八斗镇(柳岸) ——赏析霜扣儿绝品诗歌《大江东去》
走一遍梦幻,必然要选择活在当下,于是,诗人在诗句里,不断闪过时代的画面,但这些画面不是不加处理地播放,而是以反诘的形式跃出,不止一次地提醒读者以风骨情怀来读懂时代的精神。
诗人把诗魂泅渡到八斗镇,拥入曹子建的精神怀抱,如果一味沉浸其中,即使得到风骨,也会被自我的矫情软化,所以诗人必须先泅渡过去,再泅渡到现实的彼岸,完成在三维时空里的纵情奔走。通俗地说,诗人精神游历的路线图是这样的:以“逆溯”时间的方式回到往昔,以想象时间的方式抵达未来,以“回溯”时间的方式回归现实。我们值得点赞的是诗人找到了时间的逆向入口,诗人回到原点,已经是被子建风骨硬化了诗风以后的状态,同时借收藏一座古镇,来表达追梦当下的思考,并非躲避的躯壳。
为了厘清诗人感情脉络,我们可以这样给出一个心迹图:穿越是为了精神的寻找,这是很多诗人无奈的选择,诗人也是如此。陶醉在八斗镇曹子建的风骨人生精彩里,感悟出“诗骨”的内涵。如果作品就此打住,其诗的境界就完全是“小我”的逼仄境界,诗人毕竟要选择突围,于是生发出对时代精神的追寻。钟嵘评价曹子建诗“骨气奇高”,作者也有如此高雅之气。这也是诗人钟情曹子建的一种内在契合吧。
江山文学网是目前代表正能量文学的旗帜网站,诗人在其间,深感责任的重大,无法逃避,以追寻风骨为线索,从历史书页里挖掘能量,为的是构筑自己新的“精神家园”,这种追寻,实际上也是回归,回归一个波澜壮阔的新时代。
四、意象:用鲜亮而古香的构图来完成时空对接仪式
诗人写诗,我觉得都没有什么秘诀,不过都是遵从了自己的心。《随园诗话》就直接揭示了成诗的秘密:“诗生于心,而成于手。”诗人的情怀,充沛的情感,不凡的志向,才有使生活成为诗歌的可能。那些摧眉折腰的人,就算会画画,也画不出傲骨;即便会写诗,也写不有脊梁的文字。皆因无心或心歪。所以,我相信这组诗的构成,应该是纯粹的精神画面的展现,因此也就成了意蕴丰富而生动的意象。意象,是“出于更好的理解可以说是在大脑里的意思图像”。图像就是有意思的画图,是要破坏原有的画面形态的,按照创作者的意图重组新的构图。诗人给《大江东去》组诗的构图,显现了磅礴的气象,融入了意志的力量。因此,诗歌里的画面是含蓄的,也忌讳直白,读懂了画面也就看懂的诗。
诗人的诗思源于内心的文势,自然而成。正如《文心雕龙》所说:“势者,乘利而为制也。如机发矢直,涧曲湍回,自然之趣也。”本诗的自然之趣具有鲜亮明目而古色古香的特点,如骤风漫坡,一披而下。
观察目前一些诗歌,我们会发现,诗人喜欢玩弄技巧,以追求顿悟恍然为根据,做了1+1,再-1的数字游戏。鲜明的构图无论是原形还是变形,给人的是让人可以读图的阅读趣味,而不是凝神费猜。我以为,猜不透的不是诗,是法老的诅咒。
《大江东去》的意象画面是生动耐读的,意象特点鲜明而各不重复。
第一,哲理性。让人读图生趣,获得启发。“长衫,漂白了八斗镇的云朵”,分明也在告诉我们,一个伟大的诗人可以改变一个世界,如此的冲击力,让我们对曹子建的艺术贡献有了更深的领悟,当然也包含他给与我们的美感。这些意象已经具备了哲理性的思考,借助这样的创意,读者可以做由此及彼的联想。
第二,象征性。让人从诗句的暗示中悟出神韵。“借细碎灰烬丛生出竦峙的山岛”,文学成了在被三国争斗的风云之下残破燃烧的图像,历经千年还在呈现,暗示了风骨文学只能在风云巨变里涌出。如此具有普遍性的意义,同样适合关照我们目前的时代,即使一个人低微,也同样可以吟出时代的大风歌。
第三,荒诞性。呈现光怪陆离的非理性画面,恰恰就是诗人内心感情波澜无序翻卷的映射。在读者心中往往是无序无理状态,但这样的变形画面才是可以恰当表现诗人思想感情的。“快寄参报的人,操着老去的魏国口音,一直在喊:大江东去——”诗人已经融进了曹子建的时代,以仿古的姿态做了让人发笑的动作。画面荒诞,而情感却逼真。
第四,求解性。因为诗歌吟诵的过程就是审美观念行进的过程,对原型做破坏性的重新审视是审美的特征,于是,诗人喜欢不断反诘追问。“古往今来,有几人能令墨池风起云涌”?诗人渴求一个澎湃激荡的文学世界来临,呼唤着时代的诗人投身激情的生活。“爱情的羽毛依偎着谁”?曹子建有过两个妻子,都先他而亡,让我们想到真正的爱情羽毛就是长了翼翅的诗,曹子建在诗中求得了不死的爱情。“谁没有不能话说从头的时候”?谁不可以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开始,表现时代从现在开始,就是“从头”。追索是诗本来的气质,如果放弃了求解,就没有了诗歌,也就没有了激情。
《随园诗话》说道:“凡诗文妙处,全在于空。”空,就是空灵。《大江东去》所表现的是诗人随流勇进的空灵感,一切都被八斗镇的风云之骨左右了,唯有风骨是真,风骨不化,就是空灵的存在。当然最为深透的还是诗人骨子里的诗魂诗骨。
一个诗人的成长,据说,必须经历一个“破坏性的成长”过程,生命有了裂缝,阳光才能照射进来。一次跟随风骨诗人的旅行,足以洗心革面,霜扣儿泅渡到八斗镇,也把我们领到了真正的诗的家园,但霜扣儿又泅渡回来了,我们有理由相信,今后,她的诗,一定是被风骨同化了的新诗,一定也是与时代共鸣的力作。我们期待着。
2019年5月25日原创首发江山文学
附:霜扣儿绝品组诗《大江东去》网址:http://www.vsread.com/article-88255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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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霜扣儿那组《大江东去》,再来读怀才抱器老师这一篇力作,带给人不仅仅是震撼,是一种敬佩甚至敬仰。文章承魏晋之风,倾腹中才气,深入到诗歌所营造的意境中,全方面大跨度展开联想(这不是玄幻),看似朴实却大气张扬的笔触,带给人一种恢弘扑面之势。引经据典的阐述,环环紧扣围绕主旨的论证,与绝品诗歌相得益彰。
读这样的文章,在增长知识的同时,给人一种极高的享受。
学习了。问好怀才抱器老师,端午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