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卖柴郎巧结连理(豫剧) ——新编四场幽默滑稽古装舞台剧
胡知县:(念快板)
本县取名叫胡憨,天生就想做大官。长的心眼就不正,小嘴一歪案断偏。
两个老婆来告状,每人罚她二斤盐。两个老头来告状,每人罚他两张镰。
二斤盐和两张镰,拿到街上能换钱。两个小伙来告状,叫他帮爹种农田。
两个姑娘来告状,叫她帮娘洗衣衫。一男一女来告状,本县判其配姻缘。
反正是我说了算,不管谁冤谁不冤。今日坐在大堂上,没人告状图清闲。
(白)今日本县坐在大堂上,不见有人击鼓来告状,衙役们,打铁关门——收摊。老爷要到后堂陪夫人迷西迷西了。(日语;吃饭。)
二衙役:老爷,你听,有人击堂鼓了。咚!咚!咚!
胡知县:有人击堂鼓,本县还得审案断案。谁叫八字衙门朝南开,没理有钱也进来。快传击鼓人上堂。
二衙役:击鼓人上堂。
常金禄、常大嫂、常小孬、常翠翠、常玉花、白玉祥:(上,一齐扎跪在大堂)小人名叫常金禄,小人名叫常大嫂,小人名叫常小孬,小人名叫常翠翠。是常玉花邻居,来出庭作证的。
胡知县:你们谁是原告?
常金禄:常玉花是原告。常玉花,你快说,就说卖柴的汉子行为不轨,想调戏你,叫县太爷打他一百大板,并罚他坐牢。
胡知县:河边没青草,不须多嘴驴。谁再多嘴就是欠打。你们当中谁是原告?
常玉花:老爷,民女是原告。民女取名叫常玉花,状告这位卖柴的大哥。(指着白玉祥)
胡知县:原告,抬起头来说话。
常玉花:民妇常玉花不敢抬头看老爷,要被挖眼睛的。
胡知县:抬起头说话,本县恕你无罪。
常玉花:谢过大老爷。(慢慢地抬起头来)
胡知县:(旁白)啊!好漂亮的少妇。不用说,一定是个水性扬花的淫妇。常玉花,呈上状纸来。
常玉花:禀老爷,事情就是今儿早发生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时辰,还未来得及请人写状纸。
胡知县:常玉花,你状告卖柴的大哥,他叫什么名字?
常玉花:禀老爷,民妇不知道卖柴的大哥叫什么名字。
胡知县:常玉花,你状告卖柴的椎夫何事?慢慢讲。
常玉花:老爷,您听去了。(唱)
时间就在今儿早,
卖柴的大哥偷了奴家裤一条。
所以嘛,民妇来上告,
告这位大哥心眼孬。
老爷嘞,或者叫他赔俺裤,
或者罚他出钱钞。
或者打他四十板,
或者罚他坐大牢。
胡知县:常玉花,(唱)
你说丢了裤一条,
有谁作证快快把话描。
没有证人是胡告,
你赶快快给本县说根苗。
常玉花:禀老爷,(唱)
邻居都在睡大觉,
这事儿没人知根苗。
小奴家说的都是实情话,
真实话说的不差半分毫。
请老爷明断裤子案,
请老爷要为民妇撑撑腰。
胡知县:(唱)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知晓,
赶快给本县说根苗。
要知道你现在是原告,
没证人诬告反坐要坐牢。
常玉花:(唱)
我婆婆恐怕她也不知道,
我婆媳都是寡妇受煎熬。
小奴家寡居好几年,
穷得奴家没柴烧。
(白)禀老爷,家里还有婆婆一人,奴家起早去买柴,婆婆身体不好,又没有其他人,所以嘛,提供不出见证人。
胡知县:常玉花,你家住哪里?婆婆叫什么名字?
常玉花:禀老爷,奴家住在城北街柳树灞,婆婆取名叫桑林娜。今年五十一岁,婆婆是老寡妇,小奴家是小寡妇,奴家除了寡妇就是寡妇,邻居都称奴家是寡妇世家,寡妇窝,长就的寡妇脸,住的是寡妇房。婆媳相依为命过日子。
胡知县:二捕快听令,速去柳树灞传常玉花的婆婆到堂听审。
二捕快:是。(下)
胡知县:卖柴的樵夫,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白玉祥:禀老爷,小人取名叫白玉祥,家住城西山区白家庄。
胡知县:今年多大了?
白玉祥:禀老爷,小民今年二十八岁。
胡知县:白玉祥,本县问你,你为何清早偷人家年轻寡妇的裤子,你到底心怀何意?
白玉祥:(唱)
大老爷你断案赛包公,
你听小人把话说分明。
小民家住山区比较穷,
靠着种田卖柴度营生。
鸡叫头遍挑柴出了村,
一心卖柴进县城。
身上就穿着一条裤,
穿烂了还得自己缝。
挑柴走路几十里,
穿山越岭过山峰。
如果说这条裤子是偷寡妇的?
大老爷你想想可能不可能。
小人我不可能光着屁股来县城,
赤着身进城算哪宗?
(白)大老爷,小民就穿着一条裤子,如果说小民偷了寡妇的裤子,那么我走几十里路能不穿裤子吗?
胡知县:(唱)
樵夫挑柴把路行,
他光着屁股进城不可能。
樵夫就穿一条裤,
说他偷裤不合情。
常玉花告他偷裤子,
这弯弯到底在哪里拧。
常玉花告樵夫偷了她的裤,
这事儿本县也难查清。
老爷我还得把寡妇问,
要叫她一一说分明。
(白)常玉花,你说樵夫偷了你的裤子,是你亲手抓着的,还是你亲眼瞧见的,还是你心里想象的,还是你胡编乱造的?要说清楚。
常玉花:卖柴的大哥身上穿的就是奴家的裤子。一点也不冤枉他,只是他不承认罢啦。
胡知县:常金禄,你来作证,你看见樵夫偷寡妇的裤子了没有?
常金禄:老爷,小民没有看见,是听常玉花说的。
胡知县:常大嫂,你来作证,你瞧见樵夫偷寡妇的裤子了没有?
常大嫂:禀老爷,民妇没有看到,是听常玉花说的。
胡知县:常小孬、常翠翠,你俩谁瞧见樵夫偷寡妇的裤子了?
常小孬、常翠翠:小民没有看到。
二捕快:(上,带常玉花婆婆桑林娜到大堂)回老爷,桑林娜带到。
胡知县:桑林娜,本县问你,你儿媳妇说樵夫偷了她一条裤子,你一着在家里,你瞧见樵夫偷你儿媳妇的裤子了没有,如实讲。
桑林娜:(扎跪在大堂)回老爷,民妇在堂屋睡,儿媳妇在东屋睡,民妇没有瞧见樵夫偷裤子。
胡知县:这就奇了。常玉花一口咬定是樵夫偷了她的裤子,樵夫就穿一条裤子,说他偷又没证据。(唱)
这桩案可难坏了本县我,
丢裤、偷裤可不好说。
他俩人各说各有理,
本县我一时也难定夺。
要想把这裤子一案破,
我还得再问寡妇女娇娥。
(白)常玉花,本县再问你,樵夫身上穿的裤,你能肯定是樵夫偷你的吗?
常玉花:能。卖柴的大哥穿的就是奴家的裤。
胡知县:白玉祥,你到底偷没偷寡妇的裤?
白玉祥:禀老爷,小民没偷寡妇的裤。说我偷裤冤枉。
常玉花:卖柴的大哥偷了奴家的裤。
白玉祥:小民没偷她的裤。
常玉花:是你偷了我的裤(指着白玉祥)。
白玉祥:我没偷,我没偷,我还是没有偷——
胡知县:你们别吵了。原告一口咬定被告偷了她的裤,被告一口咬定他没偷,难道是老爷我偷了寡妇的裤子了嘛。
(唱)
原被告大堂闹不休,
气得本县心里如同鞭子抽。
她一口咬定是他偷,
他一口咬定他没偷,
到底偷与没有偷,
到底真偷是假偷。
老爷我审案就审偷,
还非得审清这个偷。
论人证物证都没有?
偷没偷,本县我忽有一计在心头。
我把惊堂木猛一拍,
我看你俩谁敢牛。
“啪——”
(白)常玉花,你告白玉祥偷了你的裤子,你的裤子上有啥标记?有何物作证?如果讲不出来,你不但要承担败诉的全部责任,而且还得罚你。要重打你四十大板,叫你白嫩嫩的皮肤流出红凌凌的鲜血。你就如实讲吧。
常玉花:(唱)
小奴家一听羞答答,
要不说庶民要挨罚。
我只得有啥就说啥,
还得把铁的证据拿。
想到此奴家启开樱桃口,
大老爷,你听奴家把实情拉。
小奴家那天来例假,
裤裆里一片红血如彩霞。
裤裆里缝有一块长红布,
敬请老爷详细查。
小奴家三三加一说的都是实情话,
如有假民妇愿受罚。
白玉祥:(唱)
我一听寡妇说根芽,
可把小人吓惊煞。
如果老爷要真查,
有小人这回要抓瞎。
我以前供的是假话,
这一回难免得受关押。
(旁白)我还得存有侥幸心理,万一要是裤裆里没有红布呢?
胡知县:二捕快听令,把白玉祥押进暗室,叫他脱下裤子检查验证。
二捕快:是。(把白玉祥押下,转而上)回老爷,经验证,白玉祥穿的裤子裤裆里果然有块红布缝着。
胡知县:(啪!大拍一声惊堂木,手指着白玉祥)好你个刁民,偷了人家良妇的花裤子,还想抵赖!看来你的皮肢是痒痒了。要知道老爷的刑具也不是吃素的,这一回可不能叫它闲着。二衙役听令,给偷女人裤子的偷裤贼白玉祥动刑!而且要动大刑。
二衙役:老爷,咋动大刑?是打板子呀还是压杠子,是拉拶子呀还是烫肚子?
胡知县:大姑娘买假发——随便吧。
白玉祥:(旁白)常言说:光棍不吃眼前亏。我还是招了吧。(想到这里开口说)请老爷不要动刑,小民愿招,小民愿招。
胡知县:既然愿招,暂且先不动刑。白玉祥,如果你敢说半句瞎话,老爷的刑具还是要用的。
白玉祥:大老爷,您老听好了。(唱)
小人取名白玉祥,
家住西山白家庄。
今儿天鸡叫头遍起了床,
穿的一身旧衣裳。
挑柴走到十里桥,
汗流浃背湿脊梁。
脱下来裤褂拧干在柴上晾,
光着身走路图清凉,
没想到大风刮的风飘荡,
刮走了我的湿衣裳。
本想着进城借衣裳,
借衣裳进城卖柴也装光。
没想到光着身走到半路上,
来了买柴的大嫂女娇娘。
我害羞左遮右也挡,
哄着她走到她家大门旁。
哄着她借秤称柴火,
趁着她大意没提防。
溜进她家东屋偷了她裤子,
那时节心里太慌张。
绳子上偷条裤子穿身上,
赶紧的穿好遮裤裆。
她发现我偷了她的裤,
才闹的告状闯公堂。
小人我说的都是实情话,
可没有半点偷隐藏。
(白)大老爷,我咋丢了衣裳,又咋想着借衣裳,可是遇到年轻漂亮的美女常大嫂硬是缠着小人,脱不了身。为了遮丑,才施巧计偷了她的裤子,小人甘愿受罚。是打是罚是坐牢,请老爷定夺。
胡知县:(唱)
本县一听真好笑,
常玉花:(唱)
我又羞又气笑弯腰。
白玉祥:(唱)
老爷咋判我难预料,
常大嫂:(唱)
这裤子偷得真蹊跷,
胡知县:(唱)
这条裤子偷的巧,
常玉花:(唱)
原来是误会弄得不好瞧。
白玉祥:(唱)
看来我这回要糟糕,
常大嫂:(唱)
卖柴的樵夫也不孬。
常玉花:(旁白)我看着卖柴的大哥憨厚可爱又可怜,不由得小奴家产生了同情心。(想到这里就说)大老爷,原来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误会了。小奴家俺不告了。卖柴的大哥穿着女人裤子也不雅观,我送他一身男人衣裳好了。
胡知县:白玉祥,本县问你,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白玉祥:大老爷,我家只有一个老父亲,今年五十三岁,他叫白永禄。小人我一人做事一你当,我不能连累我可怜的老父亲。偷裤子与我父亲可无关。
胡知县:二捕快听令,骑快马到白家庄传白永禄到堂。
二捕快:是。(下)
白玉祥:(旁白)这回可坏了,我卖柴遇到天热,丢了衣裳,偷人家女人裤子,不但丢人败兴,还要连累老父亲。唉!赶会走失爹——丢了大人啦。
常玉花:(旁白)这位卖柴的大哥,不但模样好,还能干,假如——奴家不敢往下想。
二捕快:(上)回老爷,白永禄被带到。
胡知县:白永禄,本县问你,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白永禄:禀老爷,小民命苦,妻子早逝,就小人与犬子白玉祥相依为命。前些年,好不容易给儿子寻了房媳妇,还没生孙子,儿媳妇砍柴摔下悬崖甩手先走了。可怜可怜我儿子吧,不要叫他坐牢。
胡知县:(旁白)这事儿出得也真蹊跷。因为一条裤子,闹了一场官司。又因卖柴,牵动了两家。老鳏夫,老寡妇,小鳏夫,小寡妇。这两对男女,年龄相当,都是独生度日,如果结成一双一对,岂不更好。美哉!美哉!柳暗花明春正半,珠联璧合影成双。(边说边用手比划)堂下等人,你们猜猜老爷我咋下判决?
白永禄、桑林娜、白玉祥、常玉花等:我等猜不着。
常大嫂:大老爷,要叫小奴家猜呀,就是一个萝卜照一个坑,叫他们爷儿俩娶她婆媳俩。两个家庭合一家,夫唱妇随乐开花,我给他们拍拍手,滴滴哒哒吹喇叭。
胡知县:还是这位常大嫂聪明。人都叫我胡知县,今日本县就胡乱判。啪!(胡知县拍了一声惊堂木)白永禄、桑林娜、白玉祥、常玉花,你们四位听老爷下判词:
一担柴草有情缘,一条裤子喜事连。
我给你们作媒证,两对夫媳配姻缘。
回家快把喜事办,白头偕老乐永年。
白永禄、桑林娜、白玉祥、常玉花等:大老爷真英明。
胡知县:哈哈哈哈哈哈哈……
【演员亮相(落幕)
【全剧终
一一再拜上杨兄您辛苦了,杯杯斟满,九杯呈上。与杨兄。
拜,拜,拜一一贺,贺,贺!
再斟满九杯酒敬杨兄,道一声辛苦。
看点早就仰慕,若蓝,武戈老师我最敬仰这有这美女社长及文友们,我会来,也因有您一一若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