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暖】老子传道(戏剧)
商容:我商容天性惜英才,教化儿郎礼乐智慧开。我教李聃整五载,他天资聪慧,敏锐好学,悟性超人,我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样聪明的孩子。
李聃:先生好,您常说:“天地人,人为贵。众人王为本。那天是什么?”
商容:清清之上便是天。
李聃:清清之上是什么?
商容:清清之上是太空,太空之上是太清……
李聃:太清尽头是什么?
商容:先贤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言,等你学业有成自知其理。
李聃:唱:
这些事萦绕心头已良久,
问家母家母让我问学究。
问学究学究翻遍古藉典,
到现在未曾找到有答案?
问长者长者摆手不能言?
观天象日夜星辰太奇妙?
夜难寐苦思冥想天外天?
问先生谁造万物主其间?
商容:唱:
天地间六合万物存其焉,
物有性人有伦地有理道顺天。
天有道日月星辰行不乱,
地有理山川湖海成自然。
人有伦尊卑长幼自可分,
物有性大小柔脆有别论。
和为贵天地万物成其美,
神所赐造化万物有大为。
李聃:先生,弟子还有事不明须请教?
商容:讲。
李聃:唱:
神为何有此神功动其行?
人分长幼又是何人定?
物有性又是何人分物种?
商容:唱:
此徒儿聪慧好学堪大用,
师愚钝不敢妄言难说清?
李聃:唱:
无食欲几日沉思不得解?
问家母家母无言我纠结?
问长者长者无奈我无奈?
视物而思触目有感其中味。
先生言天下之事和为贵,
失和谐有害无益刀枪对。
人与利利人利己天下利,
小民事小利失和君可治。
国之事大利失和有大灾,
得大灾君难治理君之过。
问先生君为何不请神仙调失和?
商容:唱:
徒儿顿悟思之远,
为师不能解其惑?
李聃:唱:
结疑惑夜静难眠再问母,
家母她无言答对我痛苦。
问长者长者茫然我茫然?
读典籍寻求答案找出路?
我有心拜别先生辞家母,
行天下走遍人间不畏苦。
访贤士不怕路险与寒暑,
事与物自有因果和出处。
尹氏:唱:
尹氏我被聃儿追问求知,
三问母我无能力说清楚?
问天地问人神问万物?
我无奈只好去问老先生。
啊,先生,聃儿近日学问可有长进?
商容:老夫人,您来的正好,我有事正要找您。
尹氏:先生,有事尽管讲来?
商容:唱:哎……
老夫人我才疏学浅已穷尽,
徒儿他求学勤奋很认真。
老夫我天生愚钝难授业,
怕误了徒儿宏愿壮志心。
他三问天地人神世间物?
为师我无能为力解其困?
愧对了徒儿还有老夫人,
我年迈老、不中用,向您辞呈。
尹氏:唱:
老先生聃儿顽皮您莫生气,
他三问母也是提出这问题。
我无言对才来请教先生您?
没想到这孩儿如此无礼?
商容:老夫人,我不是生气,是高兴,这徒儿才思敏捷,求知无穷,必成大器。此地偏僻闭塞,若要剔璞为玉,我想带徒儿去周都求学,不知可否?
尹氏:唱:
去周都路途遥远如登天,
若要去想再见面实在难?
周都城人地生陌如泥入海?
哪里能容得下聃儿求学愿?
商容:唱:
老夫人去周之事您放心,
周太学是我师兄爱贤人。
我早已致书荐贤到他府,
师兄他愿收聃儿为他徒。
尹氏:多谢先生指点引荐,聃儿,还不快谢过恩师。
李聃:多谢恩师推荐,谢母亲养育之恩!
商容、尹氏:免礼。
商容:明日一早,我就带聃儿去周都求学。
李聃、尹氏:谢恩师!(施礼)
:谢老先生!
第四场
时间:
20年后
地点:
周都城守藏室、守藏室偏房
人物:
李聃、苌弘、孔丘、尹喜、侍从、景王。
李聃:唱:
拜博士入太学感谢恩师,
二十载未回乡思母心伤。
现如今学有成任周守藏,
应邀请办学堂定期开讲。
每月里讲学日初一十五,
正衣冠见学友前去偏房。
李聃来到守藏室偏房
苌弘:伯阳师弟,一向可好?苌弘有礼了。(一拜)
李聃;苌叔师兄,贵客临门,不惜赐教,你我一别恩师,数载未见,小弟有礼了。(还礼)
苌弘:我这两个徒儿,久闻师弟大名,非要我引领他二人前来拜见伯阳师弟求学,你二人还不快来拜见师叔。
孔丘、尹喜:徒儿孔丘、尹喜参见师叔,请您不惜赐教。(跪拜)
李聃:起来,免礼。
孔丘、尹喜:多谢师叔!
孔丘:师叔弟子孔丘,与师父学乐,今天来想与师叔学礼,请师叔赐教。
李聃:唱:
倡礼人言还在人已骨朽,
莫骄气心坦荡摒弃贪欲。
时运来随心愿前程通达,
不逢时随风飘辗转艰难。
经商人藏于货平平淡淡,
人品高貌谦逊非是愚钝。
修其德不做作祸不秧身,
我言礼莫死守知其退进。
世间事在于悟戒除骄矜,
我言此所说礼利己利人。
尹喜:弟子尹喜,参拜师叔。
李聃:罢了,有什么事尽管讲来?
侍从:(侍从上)先生,景王驾到,他在守藏室等您见驾。
李聃:师兄,小弟失陪了,稍后在与您叙旧。
苌弘:不必客气,先去见驾吧。(李聃下)
孔丘:师父,我感觉师叔他,学识如渊。
苌弘:那你说说感觉?
孔丘:唱:
鸟善飞鱼善游兽能善跑,
鸟善飞可用弓箭射取它。
鱼善游巧用丝线把它钓,
兽善跑结网设伏难脱逃。
龙升腾乘风翱翔入神化,
师叔他犹如真龙把云驾。
守藏室内
李聃:唱:
旒冕玉珠叮当响,
稽首见驾拜景王。
参见大王……
景王:唱:
守藏室古藉典章青铜鼎,
贤士中伯阳才智首其冲。
孤断言空前绝后留芳名,
治天下传文道都不轻松。
孤今来有召命授予先生,
莫推辞只有贤者能完成。
李聃:大王过奖了。唱:
臣食大周俸禄应尽忠,
王之事卑职责无旁贷领君命。
景王:(满意点点头)唱:
千古事唯有典籍万世颂,
孤王要晋官加俸赏先生。
李聃:大王,有何事只管讲来?
景王:听了!唱:
各朝代文如海难学又难懂,
孤有意令先生重修编整。
工程大责任重事不轻松,
有难处只管讲与本王听。
李聃:大王所说,正是在下所愿,不知大王对汇编前史,有什么要求?
景王:唱:
历朝代甲骨钟鼎做汇总,
最期许各朝名卷都考证。
李聃:唱:
您期许正是卑职心所愿,
有难度工作量大耗时间。
景王(有所思考,点点头。)是啊,如此海量的工作,太难了,不妨先从八卦入手,你看如何?唱:
八卦中伏羲神农轩辕帝,
炎帝文王都有重演绎。
古贤君遗作深奥又零乱,
能是否合并整理添新意?
李聃:(有所顾虑,片刻)卑职谨遵大王之命,一定不负重托!
景王:先生如能完成孤王此愿,一定会功德后世。(下)
李聃:恭送大王。唱:
守藏室典籍帛简堆成山,
做解读纪考起源汇成卷。
言信道守信誉不畏艰难,
不辜负大王他知遇恩如山。
来人……
侍从:先生有何吩咐?
李聃:去偏房把苌弘先生请来。
侍从:遵命。
李聃:唱:
苌弘兄善观天象卜吉凶,
推历法学识渊博无不通。
助周室臣服诸侯勤于政,
人贤良忠诚可鉴有美名。
奉王命编辑考证著新论,
缺人手一定留住苌弘兄!
苌弘:啊,师弟,不知何事相请?
李聃:大王让我整理古贤与先帝所著八卦,重新诠释校验,我想请师兄与我共同完成此事,不知您意下如何?
苌弘:(惊讶……)唱:
师弟呀……编纂先帝文章难……难……难……
编得好与坏都会生祸端。
众王侯害怕封地被人抢,
编得好他们也会有诽谤。
编得差借此机会来栽赃,
不讨好风险危机须思量?
李聃:唱:
师兄言我自深知其中险,
大王命也是小弟多年愿。
八卦理伏羲文王都做解,
重推演传于后世功无量。
天地象变化多端你善卜,
修葺遗作不能缺少您相帮!
苌弘:唱:
我只是礼乐天象有所长,
你曾言福祸相倚难避让。
著新解师弟心愿感天地,
有顾虑、思前想后、我不知该不该来把你帮?
李聃:师兄,难道你怕此事殃及与你?
苌弘:(片刻犹豫)哎……师弟有此心愿,重释八卦,也正是我的心愿,谈不上什么殃及?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唱:
念你我同师好友侍周室,
念你我寒暑同窗几春秋。
王封赏无心贪恋身外物,
愿先帝八卦新译早成书。
李聃:唱:
王重托不负王命修遗作,
成书日便是危险来临时。
了心愿离开深宫是非地,
师兄您不需畏惧受殃及。
苌弘:你我都有重修先帝遗作的心愿,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畏惧?
李聃:好!师兄,走你我二人痛饮几杯!
苌弘:请!
第五场
时间:
约前488年夏
地点:
家中,土地庙
人物:
李聃、钟玉、钟鑫、土地、
李聃:唱:
周室乱王子朝败走他邦,
守藏室珍惜典籍遭祸殃。
从此后受牵连告老还乡,
自知明退隐物我两相忘。
两相忘说来容易暗自伤,
想起了苌弘兄惨遭身亡。
扶周室明大义为人刚正,
化碧血存丹心英明传扬。
大道废彰显仁义事与非,
多巧取才有虚诈与妄为。
子不孝家中六亲孝慈分,
国家乱显示苌叔是忠臣。
天下有道通南北,世间万物分阴阳,早有西行布施传道之意,只因六月阴雨不断,百姓遭遇洪灾,流离失所,出去看看灾情,等秋后再做打算吧。(下)
土地庙前
钟玉:我叫钟玉,这是我弟弟钟鑫,家住钟家庄,只因家遭洪水,家园被毁,家中只剩下我和弟弟与这头青牛,流落他乡。唱:
凄惨惨与弟弟相依为命,
丧双亲我们姐弟孤零零。
遭灾前钟家殷实产业旺,
一家人阖家美满乐融融。
现如今洪水无情家园毁,
我姐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钟鑫:姐姐我饿。
钟玉:唱:
几日里腹内饥饿实难耐,
逃饥荒无财无物没有粮。
只有这青牛不舍紧跟随,
下狠心卖掉青牛换口粮。
(用手抚摸着青牛,含泪不舍……)谁买我们家的青牛……!
一个白衣白发的老者(土地)来到二人面前。
土地:(老者打扮)土地、土地传达天宫的旨意,刚才收到天宫旨意,让我恢复他们姐弟二人的部分前世意识,在此等待他们的主子,这两个可伶的童子,受尽了七世的相思苦,才成了一世的夫妻。如今又转世为姐弟,天命难违啊,孩子这牛不能卖呀!
钟玉:老人家,我们姐弟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不买掉这牛我们怎么活呀?
土地:前面有座土地庙,里面有供品,先在那里吃点东西吧,随我来。
(进了门,院中有棵李子树,钟鑫把牛拴在树上,进了土地庙,桌案上有不多的奇特果品,土地把果品分给二人。)
土地:剩下的就归我了。
钟玉:谢谢老伯。
土地:唱:
遵天命渡他姐弟等真君,
供案上记忆果专供二人。
食用后前生事慢慢苏醒,
这两位、不简单、来自天界降凡尘。
供品你们也吃了,这回还饿吗?
钟玉;虽然没有吃饱,但是一点也不饿了。
土地:这牛就别卖了,你们有主人,以后也不会挨饿了。
钟玉:(疑惑地打量这老者)不知您老人家,此话怎讲?
土地:等会儿就会有人来接你们,以后吃喝就不用发愁了。
(老者突然不见,钟玉钟、鑫惊慌。)
钟玉:莫非我们真遇到了神仙?(转身向神像跪拜,一抬眼,看到神龛上的土地像,大惊)弟弟,你看这个土地爷爷不就是刚才的那个老伯吗?
钟鑫:姐姐,没错就是刚才的那个老伯!
钟玉:我们姐弟快快拜见土地爷爷赏赐供品。
钟玉、钟鑫:(参拜)多谢土地爷爷赏赐供品。
钟鑫:姐姐,我好困……
钟玉:那你就先睡一会吧。(钟鑫睡去)唱:
困倦倦意懒懒哈气不断,
六月天昏沉沉阴雨绵绵。(睡了)
后台唱:
冥冥中一幕幕久远梦境,
遭天罚玄天帝收留宫中。
玉蝶坠留纪念辞别帝君,
七世内空相思八世梦圆。
等仙人六月里细雨连绵,
李树前青牛卧敬候机缘。
(一声惊雷,二人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