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意想不到的结局(小说)
这突如其来的人身羁押,令林佚始料不及。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千里迢迢来AB市寻找阿香,怎么就会卷入到一场凶杀案中来了。自己只是怀着念想,来AB市寻找阿香,怎么就有错了呢,怎么就犯罪了呢。这个昏庸腐败的AB市警察,真正的凶手抓不到,却把我这个无辜的平民百姓抓进来了,真是滑稽可笑,荒谬至极。
林佚进到小房间后,发现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淡,光线从铁门上的小窗口照射进来,让他发现这个不足30平米的房间里,除了两边摆了两条长木椅,及墙角放了一个塑料尿桶外,就什么也没有了。之后林佚发现了墙上的开关,便伸手把电灯打开了,开灯后林佚发现木椅木质陈旧,落满了灰尘,看样子这里很久没有关押过犯人了。他用手抹去灰尘,坐在椅子上,从胸包里掏出书来,翻了翻书后他自言自语地说:“他妈的还以为自己了不起,跑来AB市显摆炫耀,这下好了,显摆炫耀到监房里来了,显摆炫耀到AB市公安局监房来了,真是荒唐可笑。”让他更气愤的是,进监房时警察把他的手机和钥匙居然也收走了。没有了手机林佚仿佛就没有了灵魂,他妈的,这叫我怎么在这里活下去呵?林佚想。
之后林佚把书收进胸包,在房内来回地跺着步,置身这狭小的空间,面对这死寂般的四面墙壁,他感到窒息般难过。之后他拼命地敲打着铁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但空旷的走廊里,除了沉重的敲门声在回荡外,偶尔也会传来走廊尽头警察们的来回脚步声。之后烦躁的林佚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后来他坐在椅子上想,阿香,你死哪去了,怎么找不到你呢?你是要让我受尽磨难后才肯现身出来见我嘛?这样想着,又饥又乏的他,不知什么时候躺在椅子上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途中,他做了好几次噩梦,梦醒后,他发现,依旧是死寂般的四面墙壁在困着他,他忙用手去裤兜里掏手机打电话,结果发现原来手机早已被警察收缴了。后来,他又躺在椅子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哐哐哐……”迷迷糊糊中,林佚被巨大的敲门声惊醒,铁门打开后,两个年青的警察又把他带到了刑警队办公室。再次来到刑警队后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林佚看见昨天下午审问他的李警官已经不在了。这时,一个30来岁的高个子警察走过来对他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案情有了新的进展,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但还得随时接受我们的调查。”“你们什么意思,把我关押了十几个小时就这么算了,让我担惊受怕,折磨了我一晚上就这么算了?”林佚怒吼道,“你们这是非法关押,我要告你们。”高个子警察耸耸肩说:“只要关押时间不超过24小时,我们都不算违法,怎么样,你是不是还想再进去呆几个小时。”林佚听高个子警察这么一说,拿了手机和钥匙后吓得赶紧离开了AB市公安局。
第十章
来到大街上,林佚饥饿难捱,赶紧找了家早餐店要了份面条狼吞虎咽起来。他一边吃着面条一边气忿地给张军打电话,并把昨晚在公安局被冤枉羁押一事向张军述说了一遍,最后他对张军说:“你说他们凭什么羁押我?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凭什么折磨我?”张军听完林佚的诉苦后说:“林佚,你待会进公安局向他们讨个公道。”“能讨回公道么?他们可是执法机关,他们可是公安局哎。”“你不要怕,AB市的廖市长是我的舅舅,出了事我帮你担着。”“你还有个当市长的舅舅呵,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呢?”“没事和你说这个干嘛呢。”“好,吃完面条我马上就进公安局。”林佚说。有了一个坚强的后盾,林佚觉得底气充足,于是走起路来都是大踏步行走。林佚走在返回公安局的路上,想起自己昨晚的悲惨遭遇就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于是,他大踏步地跨过大门进入了AB市公安局。
林佚再次进入AB市公安局的时候,看到一辆刚进公安局大院的警车上,被推下来一位戴着手铐的男子。男子30多岁,蓬头垢面的,系裤子的皮带也被抽走了。裤子松松垮垮的往下坠着,显得极为邋遢。他神情沮丧,走路一拐一瘸的,像是捕前被警察殴打过,他刚下警车就被两个挟持他的警察从后面踢了他一脚,踢他的警察叫嚣道:“你快点给我走啊。”男子屁股挨了一脚后便回过头来怒怼着踢他的警察。谁知另一位高大的警察也过来踢他一脚后道:“看什么看,你还不服是不是?”男子这才回过头去,蹒跚地往台阶上走去。眼前的这一幕,直把林佚看得畏畏缩缩的。但一想到有市长为他作后盾时,林佚就又胆大了起来。林佚来到公安局的大厅里时,见那两个警察押着男子,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从大厅上了楼梯,林佚理直气壮地来到二楼的刑警室,发现刑警室里没有李警官后,他逮住里面的一位女警察问道:“你好,你知道李警官在哪嘛?”“他出去办案了,你有什么事嘛?”女警察停下手中的工作对他说。“什么事,昨天你们李警官冤枉地把我关押了一天一夜,你说该怎么办?”女警员边在电脑前打字边说:“这事我可管不着,你等他回来再说吧。”“他什么时候回来?”“这可说不准。”女警察弄了会电脑后又说:“要么你去队长办公室找王队长吧,金园小区的案子是王队长和李警官负责的。”“是刑警队王队长嘛?”“是。”“他在几楼?”“三楼。”于是林佚来到了三楼,却发现王队长办公室的房门紧闭着,他敲了敲门,房内毫无动静。于是林佚又来到二楼刑警队,找到女警察说:“队长办公室门锁了。”“锁了,刚刚还在的,”女警察停下手中的工作说,“你等下,要不我打个电话给王队。”女警察拿起桌上的手机拔通了王队长的电话:“王队,昨天我们误抓的男子,今天来局里讨公道了,咋办?”女警察听了王队的回话后说:“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女警察对林佚说:“王队说他等会就会回来,他叫你不要在局里乱跑乱窜,他要你在这等他一下,他说待会会对你有个赔偿,有个交待。”“好。”“要不你去一楼大厅等他吧,那里有椅子坐,他来了我叫他去大厅找你。”“好。”林佚来到一楼大厅,坐在椅子上欣慰地想,赔点钱给我也好,正好我身上的钱也不多了。这样想着,林佚心里又觉得好受了些。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林佚在公安局大厅里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有等到王队长的到来。于是他又上楼来到刑警室,可他刚进入刑警室,那个女警察就对他说:“王队还没回来,刚才他打电话来,说要中午才能回来,他叫你再等他一下。”“好。”于是林佚就又返身回大厅,在返回大厅经过一间房门口时,林佚又看到了刚才那个,被两个警察挟持回来的男子。此时男子戴着手铐背对门口跪在地上,其中一个警察坐在前面的一张桌边做笔录,另一个警察则用脚踩着男子的脚跟,嘴里叫嚣道:“你说不说……到底说不说……”男子被警察踩得“哟哟哟”直叫。看得林佚胆颤心惊的,赶紧离开了那房间。林佚来到大厅,一会坐着,一会站着,一会又徘徊着,又等了两个多小时,他依旧没有等到王队长的到来。于是他又上楼来到刑警室,可此时刑警室的人,也全下班吃饭去了。林佚也想到外面去吃中饭,可他怕他外出吃饭的空间,王队长回来了又找不到他。为了能得到公安局的赔偿,林佚只好忍住饥饿,继续在公安局大厅等待。
又等了两个小时,林佚仍然没有等来王队长,这下他来气了,于是他气急败坏地来到二楼刑警室,可此时刑警室里那个女警察也不在了。于是他问旁边的一个年轻男警察,男警察说:“她也外出办案去了,不过她很快就会回来。”“很快是多快?”林佚说。男警察说:“她叫你在大厅等,你就在大厅等吧,省得待会王队回来了又找不到你了。”“等个屁,老子在这等了一天了,老子找你们局长去,老子叫局长来收拾你们。”林佚那嚣张的气势,把在场办公的警员们都吓住了,弄得他们都面面相觑,静若寒蝉不敢吭声。林佚说着就出了刑警室,可他在三楼找到局长办公室时,却发现局长办公室也是紧闭着房门。接下来,林佚在公安局大楼里上上下下,像疯了一样见人就问:“你们局长呢?你们王队呢?你们李警官呢?”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让人觉得仿佛是上级领导来公安局找人兴师问罪似的。他这气势,让经过他身边的人,后来都躲着他都怕他了。林佚在公安局各楼层间走着走着问着问着,劳累的他后来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居然睡着了。进出大厅的工作人员之前都看到了他的嚣张,所以都没有人敢去惹他,没人敢去叫醒他。
第十一章
林佚在公安局大厅被人叫醒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了,灯光下他看到几个面目不清的警察立在他面前,其中一个警察说:”喂,你醒醒,你是谁?”林佚看不清那个说话警察的面孔,林佚想,我这是在哪?他一时竟记不起自己这是在哪儿了。“喂,醒醒,你是谁?”警察又问。林佚揉了揉眼睛,说:“我是谁,你说我是谁?”“这人有病吧,”其中一个警察说,“是不是哪个警察抓进来的醉汉。”林佚突然清醒了过来,说:“我不是醉汉,我是在这等王队和李警官的。”“等我?等我什么事?”其中一个瘦瘦的的中年警察说。“哦,旁边的李警官突然惊叫道:“我的天哪,你怎么还在这里呢?”“还在这里,”林佚气愤道,“你们把我关押了一天一夜,早上才放我出来,我不在这里还能到哪里去?”“这个小刘,”李警官看了看王队长说,“我昨天下午就叫小刘把他放了的,这个小刘,居然把这事给忘了,这不,受害者找上门来了。”“哦,”王队长说,“他就是昨天金园小区凶杀案的那个嫌疑犯嘛?”“是啊,”李警官说,“王队,你看这事现在咋办,这都是我们办案不力给造成的。”“不是你叫我在这里等你的嘛?”林佚看着瘦瘦的王队长说。“是,但我没想到你还在这里,”王队长说,“后来我和那个女警察说了,叫她叫你明天再来的,她没和你说吗?”“没有。”林佚说。“这个丽萍,她肯定忘了和你说了。”“她就叫我在大厅等你,她说你马上就会回来的。”“这个丽萍,真是的,害得人家等这么久。”“等久点都无所谓,只要你给我赔偿。”“你什么时候开始在这等的?”“早上。”“你还没吃饭吧?”“吃饭?我都一天没吃饭了。”“那你跟我们去吃个饭吧,天大的事吃了饭再说。”林佚站起来说:“我是来找你们给我赔偿的,我又不是来蹭饭吃的。”“知道知道,”旁边的一个警察说,“你不就是想要几个钱吗?要钱也得先吃了饭再说呵。”
听旁边警察这样一说,林佚就跟随着他们出了公安局,来到了公安局对面的一条大街上。然后,林佚跟随王队长一行径直走进了,一家名叫醉仙楼的酒店。酒店内挂着许多仿古箱式灯笼,显得优雅而又富丽。他们几个刚一进门,就有一个年轻的女人笑着迎了上来说:“王队长来了,你们里面请。”女人说着就把他们领到了二楼的一间包间里,进入包间后,林佚小心翼翼的在桌旁坐着,生怕弄出个不协调的动作来让他们反感。女人离开后,王队长他们几个就急不可待地,谈论起了金园小区案子的案情来……一会,女人过来给他们倒上茶并拿来了菜单,王队长喝了口茶摆了摆手说:“不用点了,选几个拿手的菜上来就行。”女人说:“喝酒吗?”王队长说:“喝,办案办得都累一天了,不喝酒哪行。”就在林佚坐在旁边思忖着,待会该如何向他们提起赔偿一事时,服务员端着酒菜上来了。之后王队长拿过酒来,就给每人倒了一杯。
王队长倒完酒端起酒杯站起来就对林佚说,兄弟,你来到我们AB市受苦了,今天我敬你一杯算是向你道歉。林佚见王队长亲自向他敬酒,忙恭敬地站起来把酒给喝了。喝完酒林佚才吃了两口菜,旁边的李警官又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他端起酒杯站起来对林佚说:“昨天拘捕你是我的错,我也敬你一杯,向你道歉。”李警官说完就把酒干了。林佚见李警官向他敬酒,也恭敬地端起酒杯把酒给喝了。之后李警官说:“吃菜吃菜。”可林佚刚吃了两口菜,又有一个戴眼镜的警察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他端起酒怀碰了一下林佚的酒杯说:“这次误捕你我也是有责任的,对不起,我向你道歉。”眼镜警察说完就把酒给干了。“不好意思,这位小弟,我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我就会醉了。”“王队长和李警官的酒都能喝,我的酒就不能喝了?”眼镜警察说着把酒杯往桌上一撂说,“你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啊。”说得林佚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就红着脸把给酒干了。林佚以为把这杯酒干了就没人再敬他酒了,岂料他的举动却被警察们误以为他很能喝酒。之后林佚才吃了一口菜,又有一个警察端起酒杯站起来对林佚说,兄弟,你的不幸也有我的责任,我也诚挚敬你一杯,向你表示歉意。说完他一口把酒干了,并把酒杯做了个底朝天的动作,林佚几乎是带着哀求的口吻对他说:“兄弟,我真不能喝了,再喝我真会醉的。”谁知那警察说:“别人的酒能喝,我的酒就不能喝,你这不是看不起我嘛?”说得流浪者无言以对,就红着脸又把酒给干了。喝着喝着,林佚感觉这酒席像极了之前在金园小区喝的那场同学聚会酒。林佚迷迷糊糊地想,是我太贪杯了,还是这AB市人太好客了,这AB市人怎么这么喜欢喝酒,这么喜欢敬酒呢?后来有人再向他敬酒,他干脆就把这些敬过来的酒一一给干了,省得喝了这个人的酒又没喝那个人的酒。这样一圈下来两斤白酒就没了。之后王队长说吃菜吃菜。由于空腹又喝得太猛,林佚喝完酒后就感到头晕得厉害。他知道自己快顶不住了,他感到四周的东西都在晃动,胸腔里有一股东西在往上涌,林佚迷迷糊糊的想,不好了,要呕吐了。他站起来想往外走,结果一下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幸亏被旁边的警察扶住了,警察说:“你没事吧?”林佚说:“没事,没事,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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