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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摆渡·冬】三妮(小说)


作者:高原的天空 举人,3910.2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0538发表时间:2020-12-01 16:45:02

【摆渡·冬】三妮(小说)
   与此同时,我奋力挥出一拳,砸中了张正的面门。
  
   五
   二十多年弹指之间,七千多个日夜悄然流逝,远在国境线上的我终于下决心要回家给父母扫墓,亲吻生养我的血地——那梦萦魂牵的平原。还有,那个常常在我梦中出现的女孩,我是多么想知道她的下落!
   九月,我匆匆启程。虽早有心理准备,一踏上故土,还是萌生了“洞中方三日,世上已千年”的那种沧桑感触。
   村庄里街上颇为冷清,偶尔只有老弱妇孺的身影闪过。麦子已经被大型收割机轻松入仓,旋耕播种一体机使大地仿佛一瞬间就布满绿油油的秋庄稼。我两眼湿润,乡亲再也不用像我辈那样用传统的农具进行劳作了。那些雾霾消尽,平原天清气朗,花团锦簇。
   我漫行在水泥阡陌,两旁花木相迎。踏入乡镇广场草坪,脚感舒适,如踩天鹅绒,定睛观瞧,却是塑料草坪。遥望着生机盎然的乡野,我不禁发出感叹。再走,发现河沟两岸都镶嵌了花纹美丽的石块,河底都被水泥混凝土铺得溜滑,清浅的水流在隔离层上潺潺流动。
   在双亲墓前,我倾干了这些年游子漂泊的血泪,和父母亡故时未能奔丧的愧悔。后来,我躺在父母坟前,如同躺在二老苍凉而温暖的怀抱里睡了。四周绿浪起伏,虫声唧唧,我睡得安心,幸福,一直睡到夕阳滚滚坠向地平线。
   有人在轻唤我。我一骨碌爬起,揉着红肿的眼睛,发现我的堂弟新生站在面前。他脸颊上刻着几道皱纹,乌黑的小胡子下带着笑意。
   “哥,咋关机了?你弟妹猜你可能在这里。回吧,她把饭菜早都做好了!”
   新生是我未出五服的兄弟,也算是我故乡唯一的朋友和亲人。如果不是新生,我这次回来怕是落脚点也没了。新生小我一岁,少年时即外出打拼,是建筑队技艺精湛的木工,现在和弟弟赶上新农村建设浪潮,在家乡创立建筑公司,家有别墅、豪车。而且不到五十岁就抱了孙子,是乡里的头面人物。
   我俩从田野回来,穿过村子,几乎没人认识我了。偶尔门前有一两个老头老太,跟他们打招呼,昏花的老眼辨认半天,才恍然大悟地叫出我的乳名。走到街口,天色已暗,发现一个秃头老汉半边身子僵硬,另半边正常身子拄根拐杖一捣一捣,拖着僵化的部分执着地单边前进。新生忙上去搀扶,并对他的耳朵喊:“张老师,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那人停止挪动,囗齿不清地嚷嚷:“屙、腥、哥、爸、爷、姥,瞧、屙、公、鸡、背,屙、蛆、糕、疼……”
   新生给我翻译,他说:“我生个白眼狼,抢我工资本,我去告他。”
   又对我说:“这是咱的小学老师,你教书时还和他同事哩!”就大声对他耳朵喊:“张老师,你看看这是谁?”
   那人费劲地用半边身子带转过脑袋,呆滞的目光停留在我脸上一阵,忽然闪射出怨毒的光。他嘴角猛地一抽搐,长长的囗水耷拉下来,滴湿了胸口,含糊不清地嘟囔:“爸、爷、姥(白、眼、狼)!”
   新生并不清楚我和他的过往,苦笑着小声道:“老爷子这些年不顺心,校长丢了,村长丢了,几个学校推来推去不接收他,就中风了,办了病退。在家又处处刁难老伴、儿子,偷看儿媳妇洗澡。疑心他们要夺权,抢他工资卡,抢他校长的位子,不顾耳聋眼花,天天挣着去村里乡里告状。这不,脑筋又糊涂了!哥,你先回去,我送张老师回家。”说完,就哈腰强行背起他往村里走了。
   这时暮色四合,村街上的路灯点点闪亮,村庄如同白昼,我的心里却一片昏黑。与当年张正的相遇,我并没幸灾乐祸,可也无法冰释前嫌。他怨毒的眼神和含糊不清的咒骂说明并未忘却昔日恩怨。其实我又何曾放下!当年三妮昏倒后,我那一拳让即将夺权当上校长的他两腿哆嗦,当众出丑。也终结了暑假后我的教书生涯,第二年便出走他乡,半生浮沉,归来已非少年。
   邂逅老迈的张正,又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
   那时,三妮因试验田事件受到精神刺激,还因满嘴“爱”呀,“梦”呀成为封闭乡村的奇谭,更因辱骂校领导而被张正坚持追责。虽经匆匆赶回的高校长百般调解,她还是被迫休学了。这次事件也将永远结束她刚刚起步的学业。当时,我坚持要让三妮复学,并去她的村子家访。还没见到三妮,她的妈妈,那个高大的村妇毫不客气地将我轰了出来:
   “你算啥老师,把俺三妮教得满嘴情呀爱的到处丢人,现在十里八乡的唾沫星子都快把俺们淹死了,以后还让她一个黄花闺女咋活?再说一个丫头片子早晚是婆家的人,念书有啥用,浪费钱。你让她上学,家里地里的活你来干?我说你别来了,拐带坏俺三妮俺一家还没跟你算帐!”
   李老师倒对我挺客气,专门到学校找我赔话,但表情很不自然。三妮昏倒后张正专门去找过李老师,恶人先告状,将责任全都推到我头上,并对我用“爱”毒化学生大加渲染。李老师说侄女退学家庭困难是一方面,另外三妮精神不大稳定,有时做梦说胡话,干活也丢三落四的,女大不中留,不曾想应到自家身上,证明她确实不适合再读书。自己作为叔叔,虽然心疼三妮,也是半个外人,无权干涉哥哥的家事。
   记得高校长也竭力调和我与张正的矛盾。可张正不顾众人劝解,依旧不依不饶地往我身上扑,并跑到村里告状,连高校长也捎带着告了。我对校长说:“我把这届毕业班送走,就不干了,我要到外边的世界走一走。”高校长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干你的,我跟他斗!”我摇头。
   校长也叹气了:“这块平原太沉重了,出圣贤,也出流氓。讲正义,也暗藏邪恶。哺育文化,也滋生愚昧。它的土质粘涩酸苦,地力像个衰败的母亲一样快要耗竭,结出的每一颗果实都拼尽心血,却无法圆满香甜,此外还要承受无常的风雨以及严酷的季候。在这块土地上,一个人想堂堂正正活着,并做一番事业太难了,因为不仅要头顶苍天,更要背负大地……他乡里村里都跑关系送下礼了,我下学期也想调离,由他作孽去吧。”
   试验田事件之后,花田被铲平,又堆起了苍蝇乱飞的垃圾。在那个压抑的七月的中午,离全县期末统考没几天了,程红举在教室上课,我独自坐在办公室批改作业。
   校园不见人影,各班师生都在抓紧赶课或复习。而雾霾再度来袭,酷热的太阳挂在天空中光线暗淡,无论看什么都影影绰绰的,到处弥漫着一股令人昏沉的怪味。不知怎的,缺了三妮的作业总使我有些心不在焉,又热又烦。批改了几份,就靠在吱嘎作响的椅子上发呆。我的眼前不禁浮现出她可爱的模样:挺拔秀丽的身姿,漆黑油亮的头发,清澈的眼神,光洁饱满的额头,雪白牙齿调皮外露的微笑。她,红衣绿裤,像一枝含露欲滴的花蕾摇曳在我的心间。我不禁叹了口气,起身走出门外,望向校外黄雾茫茫的原野。
   忽然,我发现校门口有个模糊的人影在徘徊,并探头往里张望。刚想细瞧,人影一闪,不见了。我懒懒地走回屋子,再次坐下,无意中一抬头,我脑里轰的一片空白,不由重新站了起来。我分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闪进校门,穿过甬道,慌张而匆忙地向我的办公室走来。她站在门口立定,望着我,颤声地叫:“老师……”
   这声音那么凄凉,使我在酷热的七月冷得身体一抖!我只对她上下打量一眼,心脏就像落入万丈冰窟。我喉头堵塞,半晌发不出声音。才短短一个月,曾经青春逼人的三妮完全变了个模样:她靓丽的红衣绿裤不见了,换上了小学二年级去陈州烧香时的服装,破旧的夹衣勉强套在发育成熟的身体上,衣襟遮不住肚脐,袖口盖不住手臂,而且肘部都磨破了。下面洗得发白的蓝裤补丁摞补丁,裤脚蚂蟥般退缩到小腿肚上面。脚上的布鞋破了洞,露着脚趾,似在对我发出嘲笑。她面色晦暗,形容消瘦憔悴,只有饱满的额头下那双黑亮的眼睛依然执着,却笼罩着一层胆怯的迷雾……
   我愕然地僵在那里,从身体到意识已经麻木了。
   “老师……”她的声音从迷雾中传来。我慌乱地发现,她渴望的眼神正盯着我的脸,像一个溺水的人在激流里寻找着稻草。
   我猛地惊醒,慌忙指着板凳招呼:“来,李静,你坐!”
   她斜着身子坐在板凳边缘,欲言又止。
   “李静,你,还好吧……”我打破难堪的寂静,沙哑地问她。
   她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那神态像已经老去了几十岁。那声叹息,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气息被沉重的死寂掐死。我们难堪地沉默着。
   忽然,她腊黄的脸上凄惨一笑,拉一拉本来就短的袖管,露出两臂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轻轻对我说:“看,这都是俺爸俺妈打的,他们说我丢人。”
   她又很快放下袖管,竭力想要遮盖住自己的手臂,羞愧地看我一眼,再次说:“老师,现在我的脑子不好了……”
   我呆呆坐着,同情,悲苦,虚弱,甚至还有害怕别人发现我和她独处的胆怯一起涌上心头,折磨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终于,她忽然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我该走了!老师,你能给我回封信吗?我……”
   她恐惧地说完,飞快地塞给我一个纸条,逃一般出了屋子,向大门外跑去,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追出校门,雾霾沉沉的土路上空空荡荡。日光透过浊雾洒在苦涩的平原,闪闪烁烁,像结了一层盐……
   我的回忆被新生夫妇打断。他们陪我用完酒饭,开始闲聊这些年家乡的变化,人情世态的改易。说到后来,新生告诉我现在村里的学校就是他建的。高校长被挤走后,张正老师干了几年,出了许多问题,上面调查,把他撤了,差点开除出教师队伍,他就中风了。新生说,现在的校长是高宇,原来高校长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志愿回乡教书,如今学校可红火了!对了,高宇的爱人叫程蕾,任教学主任,是当年教过我们的程老师的孙女。程老师七十多岁,患高血压糖尿病,走路都不太利索了。这趟回来,你真该去拜望一下老人……
   我连连点头,终于借机问出另一个问题:“前村有个李老师,他现在咋样了?我还记得他哥哥家有个三姑娘,她现在还好吧?”
   新生说:“李老师呀,已经从乡中学退休,全家都搬走了,听说在珠海和儿子一起生活。”他说话时两撇小胡子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他望着妻子问:“你知道李老师的侄女吗,给咱哥说说?”
   弟妹微笑着沉吟片刻:“我嫁过来时咱哥已去边疆了,你又常年外出打工,别村的事我咋能清楚,我对这个李老师也不熟呀。只听说他哥哥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没听说还有个三姑娘哩。”
   我失望地沉默了。
   弟妹抱歉地看着我。新生亲昵地责备她:“我以为娘们的事娘们应该知道,没想到你知道的和我一般多。”
   弟妹脸泛红晕,俯首沉思片刻,蓦然叫道:“哦,我想起来了!当年我嫁过来不久,好像听人说起过本地有个三妮,长得可漂亮呢,只是精神受过刺激,在家经常挨打。后来被家里九千块钱卖给外地人了,不知是不是她……”
   我脸色发白,半晌才问:“后来呢?”
   “后来,有人说她治好了病,过上了好日子。也有人说她出嫁当年就死了,死时才十六岁。唉,真实情况,谁又知道呢!”
   弟妹说着,偷偷瞟了我一眼。
  
   六
   第二天,我步行去乡镇赶集。
   我沿着昔日上学的路线漫步,一人高的玉米密匝匝站满乡路两侧,身边时而有汽车和电瓶单车驶过,人们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走走停停,寻寻觅觅的我。路过焕然一新的花园式小学,正是课间,听到校园里欢歌阵阵,笑语声喧,校门口停着漂亮的校车。我不禁悄然浮起笑容。
   这时,电动校门打开,走出一队花枝招展的学生,有的扛着小锄,有的拎着水桶,行列整齐地从我身边经过。随行的一个年轻女教师牙齿闪亮地含笑叮嘱:“这节劳动课,我们去护理校后小溪边的爱心试验田,校外辅导员程爷爷已经等在田里了。大家要热爱土地,积极劳动,记住了没有……”
   孩子们齐声应答,接着在老师带领下,欢快地奔跑起来。
   我心里忽然一动,女老师的长相好熟悉呀:光洁饱满的额头,清澈的眼神,调皮的微笑,挺拨秀丽的身姿,活脱就是三妮的化身!莫非……我引颈瞩望,心中怅然若失。好久,我才回过神来。
   来到镇上,现代化的气息在街上流淌,新建的高楼、繁荣的街景和衣着时尚的人群,汇成一股新生活的洪流。正在漫步,忽然路边有一对青年男女看着我,还指指点点。接着便跑步迎了上来,眼睛发光地招呼:“请问,你是张老师吗?”
   我停下脚步,定睛看时,男的高大倜傥,有昔日高校长的风釆,女的雪肌花容,嘴角有颗红色的美人痣。我脱口说:“你俩是高宇、程蕾?”
   他们拍手欢呼:“真是张老师!”上来就把我抱住了。程蕾红着眼眶说:“老师真是狠心,一走就没有消息,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们……”
   原来他俩上街为学生釆买一些物品,接着要去市里参加一个教育会议,下午才能转回学校。
   “老师,请到学校指导工作。”高宇依依不舍。
   “老师,我们抽空去看你!”程蕾边走边对我说。
   我笑着挥手,眼睛也湿了。转身时想起了什么,就喊:“程蕾,你爷爷好吧,现在还唱豫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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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族群或者国家,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也预示着悲剧的重新开始。”我想从这句话开始我今天的编者按。首先这部小说给人的阅读体验是沉重、沉重还是沉重。文字是人内心情感的突破口,是释放个体对人以及事物的认知,在这个过程当中反应出作者淤积在内心深处的情感,无论这种情感带给自己的是悲怆或是喜悦,它都会撞击创作者和读者,这种碰撞才是文学作品所散发出来的魅力。我们的过去无论是光鲜,还是晦暗,都是成长所必须经历的过程。成长的过程并不是你老了就有资格说“我老了”不需要成长了,这种认知我觉得应该改变一下,在小编看来,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学习的过程,没有止境,这些话都会说,但是真正做起来很难。我们还是回到作品当中吧,这部作品写得是生养自己的土地,在改革开放之初期发生的事,一个花季少女,一个一心想做好事情的老师,在社会大背景下苍白无力的抗争。在阅读的体验中,我的心一直在疼,很疼,悲怆的疼……作者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都用句子表达出来了,没有说教。不可否认的是中国是农耕国家,土地才是文学的最佳创作土壤,这也是我们网站的理念,回归乡土文学。这也是小编深爱《江山文学网》的原因,因为这里有可以让纯文学发芽的土壤,有一群为纯文学默默耕耘的奉献者,作为个体的写作者应该珍惜这片沃土,重新认识网站所做的付出。还是说这篇作品吧,作者的这部小说是倾注了自己情感在内的描写,细节处理得特别好,还有描写景物的语言就像诗一样美。这让我想起张爱玲的作品,她描写的语言也是诗话语言,就是一个字“美”,这种美不分阳春白雪或者下里巴人。作品最后还是鼓励了一下我,作者魂牵梦绕的家乡终于变好了,这种好是正确的政治导向引导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感谢习总书记提出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句话。正是这样正确的引导让我们的祖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人类生存环境的治理还任重而道远……很不错的小说,推荐阅读。【摆渡物语编辑:赵淑敏】【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012060002】【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20210205第0009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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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        文友:贝拉迪迪        2021-02-08 22:48:27
  也许小说的情节有虚构之处,但其中的一幕幕又让我不由得想起从教三十七年的父亲,还有从教将近二十年的自己。父亲那一代的乡村教师所经历过的酸楚和无奈至今历历在目,但也没有影响父亲毅然决然地让我继续他的事业。作为改革开放那一年出生的幸运儿,我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名家长认可,学生爱戴的老师。可在新世纪的教育浪潮中,我还是无数次地遇到“三妮”这样的学生。现在是国富民强了,可是越来越多的孩子迫于学业压力一个个精神奔溃,深受“抑郁症”的困扰挣扎在生死线上。而我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却没有能力让全社会,让所有家长深刻认识到这一毒瘤的存在是多么大的隐患!时至今日,家长和学校对孩子学习成绩的重视程度仍然远远大于对孩子的心理健康教育的重视!这也许也就是为什么当我看到小说结尾处泪水会奔涌而出的原因......
往事不回头,余生不将就!
回复11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21-02-09 14:22:51
  深深谢过老师阅读留言。更荣幸收获我们彼此之间的这份懂得。
   祝您新春大吉,万事如意!
   远握。
12 楼        文友:江山绝品评议组        2021-02-09 22:53:36
  小说题材厚重,时间跨度大。以时代更迭为背景,运用多种叙事方式讲述普通人的爱与恨,痛与伤,悲与苦,折射出乡村在时代发展中的变迁。第一人称的讲述,如临其境,使得人物的悲剧性命运更具震撼力。小说立足时代,关爱人类生存环境,作品的社会意义突出,格局彰显。推荐共赏!
回复12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21-02-10 13:54:23
  感谢绝品组的鼓励。我会认清差距,继续努力。
   祝好!
13 楼        文友:小小莲儿        2021-02-13 09:26:54
  小说采用顺序、倒序、插叙等手法,以平缓的语言,理性的笔触,从小处着眼,纷繁交织记录一段生命中苦涩、沉重,痛苦与欢乐的人生历程。
   愚昧与陋习,美好与纯净,追求与惶惑,爱与恨……这些小人物的人格特性,在丰美又贫瘠的土地上碰撞、挣扎、呻吟。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展示人性的弱点与自尊,在苦难不屈中淘洗灵魂。恭喜高原老师佳作入绝,问好。
小小莲儿
回复13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21-02-13 14:32:20
  有人说写作者是在不断跌下悬崖的过程中生出新的羽翼的。这篇文的修改就让我体会到跌落的恐慌。它使我感到被颠覆的无助,无沦从语言,结构,人物设置,结尾方法,完全打破我封闭的旧有惯性定式。撕裂产生反醒,虽有不适。促使我自视的,就有莲儿社长。谢谢!
   祝新春大吉,合家幸福。
14 楼        文友:菁茵        2021-02-24 10:16:04
  文笔娴熟,题材厚重,揭露了封闭落后思想对人性的荼毒,有鞭挞,有反叛,有压抑,有不甘,多种情感交织,顺叙倒叙穿插,美好与丑陋对比,将“三妮”这一悲剧性人物刻画得很成功.恭喜入绝,拜读学习。
心若草木,向阳而生~~
回复14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21-02-24 17:22:27
  谢谢菁茵老师来读,多批评。我要多向你学习。
   问候春安!
15 楼        文友:大别山人        2022-03-18 14:53:26
  拜读老师佳作,感叹不已。一是感叹世间有张正如此恶劣的老师,枉为人师。二是竟有三妮如此愚昧的父母,枉为为父母。三是聪明美丽的三妮,花儿开得太早,却无相识的知音和宽和的尘世,过早的折翼。小说内容充沣,情节跌宕起伏,人物情感饱满,耐人回味!
回复15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22-03-20 19:55:12
  谢谢老师阅读留言,感念!
   远握,问候……
16 楼        文友:紫云朵朵        2023-01-19 09:23:17
  高原的天空老师好!这篇文学作品让生活过乡村的我有同感。文中主人公心灵纯洁,积极向善,在不公正的土壤中有太多的无奈。但可喜的作品给了我太多的触动,帮助我思想升华,我要多向您学习。感恩老师在百忙中辛苦为我编辑冗长的小说,细心地修改稿件,提升我作品的质量,折射出您强烈的工作责任感。在春节来临之际,我提前向您拜个早年。祝福您在新年中有新气象,好事多多,快乐多多。紫云朵朵敬上。
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
回复16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23-01-19 13:11:41
  谢谢紫云老师!您的作品我印象深刻,想象力不凡。希望今后多交流,共同提高。
   祝春节愉快,合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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