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最美丁香】“白斩鸡”探案系列之三十七(小说) ——“白斩鸡”探案之真假手印(4)
第三十九篇
闫仇妮者,乃九龙江市主城区龙江区人也。
其人今年二十八岁。五年前毕业于位于宁县科学园的江南传媒大学。获得播音专业学士学位。
其父母均为九龙江市出租车司机。其父开夜班,其母开白班。
其毕业后,通过当税务所所长舅舅关系,谋得了位于宁县金牛镇民营企业金牌传媒公司播音岗位。
此金牌传媒公司老板叫柏松,人称柏总。
柏总通常在九龙江市大小行政机关寻找合作伙伴。
在九龙江市官场,有一句流行语,叫“边干边吹”。
工作干得再好,若不大力宣传,让外界知道,领导的“乌纱帽”可能不保。对许多大大小小的“一把手”干部而言,干了大量工作,干了等于白干。
柏总了解机关有这个特点有这种需求之后,嗅觉灵敏、眼光犀利、善于经商的他发现了商机。
在他的第三任妻子大力支持、一而再、再而三鼓励之下,他就开办了这家金牌传媒公司,替有需求的机关录制宣传节目。节目做好后,拿到有合作关系的电台、电视台播放。
有求于他的机关,付费包死,每年三十万到四十万不等。他付给电台、电视台的费用也包死,每年五万到十万不等。扣除人员工资、设备损耗,公司从每一个合作机关获利颇丰。
业务好时,公司招的人便多,生意萧条时,公司便裁人。撵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有一年,公司步入低谷,人,只剩下柏总一个人。物,有一只皮包,有一堆设备,有一辆破车。此时,他成了名符其实的“光杆司令”,公司成了名符其实的“皮包公司”。
闫仇妮来柏总这儿上班时,公司处于上升期。
公司兴旺发达,老板乐得整天笑哈哈。
公司员工人数除她外共有五人。在公司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有这么多人情形。
闫仇妮来后,员工变成六人,三男三女。他们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都未婚。
六人中除了下巴上留着一绺柔软黄胡须的刘道声不是江南传媒大学毕业生,其他人都是该校同学或校友。
刘道声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曾在中央电视台实习过,认识毕姥爷。
他在六人中属于翘楚,鹤立鸡群。
在闫仇妮来到这家公司时,五人中除了年龄最小、二十二岁的男青年公达没有对象外,其他四人都有情侣。
四人为刘道声、郝迪、崔小军、艾雅淑。
刘道声的恋人叫郝迪。
她比刘道声大一岁,两人属于姐弟恋。
崔小军、艾雅淑是一对。崔小军比艾雅淑大一岁。
在闫仇妮没有来时,柏松、
刘道声、郝迪、崔小军、艾雅淑、公达,像风平浪静的水面,处于和平状态。
打闫仇妮来后,这个团队因有角逐、竞争现象,便不太平。
柏松今年四十二岁。他曾是宁县粮食局办公室主任。
十年前,他的妻子姚娆与男邻居宝龙虎在野外约会,被二名歹徒抢劫后杀害。
宝龙虎当时是位于宁县开化镇九龙江第二监狱副监狱长。
妻子意外离去之后,辞职下海经商的柏松十年内结了四次婚。
结了离,离了结,忙得不息。
现在他处于单身状态。
前面说过,他从事这个行当与他的第三任妻子有关。
他的第三任妻子周馨怡是宁县电视台播音员。
两人结婚后,开夫妻店,成立金牌传媒公司。
公司开张之后,传媒业务方面大小事均由周馨怡负责,寻找商机、开拓市场这些事均交给柏松做。
由于周馨怡花心,老是与圈内人士、演艺界人士、艺术界人士勾勾搭搭,出于报复,柏松就与自己女员工兼公司驾驶员欧阳小雨搞到一块。
两人一拍两散,欧阳小雨就成了他第四任妻子。
公达今年二十六岁。
在上大学时,他因抢别人女朋友,遭到维权者痛揙,被打得鼻青脸肿。
此事搞得他很难看。
如果他当时不及时地抽身退出的话,那么他也许无法继续上学。
柏松、公达与女人打交道都有经验。相对而言,柏松经验比公达丰富,而闯劲与无畏这两项,公达比柏松强一些。
闫仇妮来到这里后,如同一块腥鱼投到了两只馋猫嘴边,他们毫不客气,毫不犹豫,立即像发疯的发情动物一样,猛扑上来。
如果柏松、公达不同时同地遇到闫仇妮,也许他们都不会变成一只丧失理智、发情任性的野兽。
就因为他们同时同地遇到她,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都看上了她,产生了竞争,且竞争激烈,她的身价便一路蹿升,最终成了无价之宝。
中年人柏松的优势是有权力。
他有权叫尤物在这儿混,也可以叫她立马滚蛋。
他可以给她高薪、奖金,也可以克扣她的银两。
他可以让她不劳而获,也可以让她疲于奔命。
青年人公达荷尔蒙分泌旺盛,尘根坚硬,它们能诱惑异性。且其年轻英俊,耐看好看,能满足被追求者的虚荣心及爱美心理。
此外,小伙子孔武有力,论打架,柏松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些是青年人公达的优势。
两人都看上身材高挑、皮白唇红、方脸高颧、鼻直眼大、大嘴圆颏、牙齿如玉、肩宽体壮、波大臀大的闫仇妮。
也不知道该女施了什么魔法,她总是给人清爽、洁净的感觉。
人清爽、洁净,衣服也清爽、洁净。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边追美女边较劲。
斗争先是暗的,后来公开。
公达年轻气盛,性急狂躁,他先公开挑衅柏松。
挑衅通过语言实现。
他先给柏松起了一个绰号,叫柏公。后来直接喊他白公、白公公、公公、太监。
得知公达给自己起了一堆不雅的绰号,柏松按对等原则,回敬他一组绰号,叫:公的、母的、阴阳人。
两人人前人后损对方。
有一天,两人当着闫仇妮的面肆无忌惮地喊对方绰号,意在眨低对方,打压对手。
斗争由温和到激烈,文斗后来演变成武斗。
公达该出手时就出手。他一拳把柏松鼻子打出血。
柏松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就玩起了自残的把戏。
他找了一把菜刀要剁自己的一只手指。
闫仇妮见状,为了阻止他,就去抱他,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
看到这个场面,公达醋海翻波,难以忍受。
后来,他冲到他们面前,强行将他们扳开,然后与情敌扭作一团。
两人先直立,在地面上站着打。后来打到地上,在地上翻来滚去。两人缠在一起,难以分开。这时,你找砖拍我,我找棍敲你,都想致对方于死地。
如果不是手脸因劝架导致挂彩的闫仇妮报警,他俩也不知谁打死谁、谁打伤谁,打到什么时候。
闫仇妮在这里上班,遭到一老一少两个无耻男人白天晚上没完没了纠缠。
后来,为了摆脱两位色魔纠缠,她不辞而别,逃到一个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让人不解的是,自从闫仇妮突然人间蒸发之后,两位情敌化干戈为玉帛,成了相互关心、情同手足、密切合作的好伙伴。
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这就是复杂的人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