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恒】【菊韵】风流女儿寨(话剧) ——献给建党100周年贺礼
金姑:你去跟着她,注意不要惊动她。看她干什么?
银姑:好!姐姐,我去了。
金姑:王排长也出去看地形路径去了,你也留意一点。
银姑:知道了。
锡姑:女儿寨来了解放军,要打方大豹和黑狐,我得把这信息送到指定的大青石下,不然方大豹要我脑袋。因为方大豹那夜要了我的身子,说要娶我做二房太太的。我决不能不顾自己的将来呀。
银姑:(一路跟踪锡姑。)想不到锡姑还有自己的秘密,我得注意一点看着。
锡姑:(来到大青石下,掏出一块厚皮纸,悄悄压倒一个石缝里。在插上一根高粱穗。)方老爷,你可要按时派人来取啊。我是给你尽力了的。(悄悄转身从另一条小道回转。)
银姑:(敏捷溜到大青石下,取出情报藏在身上。然后将高粱穗换成一根竹枝条。原路退回。王建平侦探道路地形,与银姑撞见。)
银姑:王排长,你早。
王建平:银姑,你怎么也来这里呀?
银姑:我就想跟你一起做事,就随后来了嘛。
王建平:那我两回去吧。我的事办好了,回去与金姑商议今晚打方大豹的事。
银姑:好吧。你走前。(银姑跟在王建平后面。看见王金平那健壮的身体,不觉生出爱慕之心。)
银姑:王排长,你好威武哟。
王建平:我就是当兵的,威武啥?
银姑:你有媳妇没有?
王建平:我一直忙于作战,还没有媳妇呢。
银姑:那你赶紧找一个啊!
王建平:咱们还要打仗,没得安定的生活。谁看得起我愿意和我在一起呀。
银姑:那你就找一个和你一起打仗的呀。只是不知你要那样的姑娘做媳妇?
王建平:我没有高的要求,只要能吃苦过日子就行。
银姑:你看我做你媳妇行不?
王建平:(转身。看着眼前这个热情坦率的姑娘,觉得银姑很是可爱。)你愿意做我媳妇吗?真的我就喜欢你。
银姑:(一听激动起来,一下扑到王建平怀里。二人不觉亲热起来。真好被另一条路上的锡姑发现。)
锡姑:哼!原来解放军打土匪恶霸是假,是来打我姐妹主意是真。我得把银姑与王排长的事马上报告金姑姐姐。(迅速上山。)
王建平:(亲热中,王建平顿时理智起来。一把推开银姑。)银姑,不要这样,以后咱俩再谈。眼下得马上回寨子商议今晚的战事。
银姑:(银姑羞涩,极不情愿。)依你的,只要你记着就行,我是第一次亲密男人的大姑娘。(二人回到寨子里。)(暗转。换景。)
【女儿寨大厅上。金姑铜姑铁姑锡姑带着一群女兵等待着。见到王排长与银姑回来。金姑大怒。】
金姑:姐妹们,把这解放军排长拿下。(铜姑带着女兵捆住王建平)
金姑:好个王排长,你去探的什么地形,竟然敢于我的银姑妹妹厮混,关进牢房,到我一个个处置。
王建平:金姑,你乱说我有根据吗?
锡姑:你这解放军就不要狡辩,我亲眼看见你与银姑姐姐搂抱一起的。
银姑:锡姑,你下山干啥的?我下山是金姑接应许了的。你为何私自下山。还来污蔑王排长,真是存心不良。我与王排长没得任何事情,就是回山时遇到一起的。
金姑:银姑你不要多说。待我收拾了这个姓王的,再来与你争论。铜姑,把姓王的关进牢房。没得我的指令不准任何人放他出来。(铜姑押着王建平下。)
锡姑:银姑姐姐是想男人想急了吧。还是当着金姑姐姐承认事实吧。
银姑:我承认啥?我与王排长很正常的。
金姑:按照山寨老规矩规定,山寨来了男人,首先要有大姐挑选,也轮不到你这妹妹来与我争抢男人啊!银姑,你得让我一点,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银姑:大姐息怒,放心,我不会与你作对的,我一切让着你还不成,值得为一个男人伤了姐妹和气吗?
金姑:(一听此话。开始息怒。)这样还差不多,还算是好妹妹。
锡姑:不过,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姓王的。我建议姐姐把他赶下山去。
金姑:(点头。)此事我亲自来办。
银姑:姐姐不要着急。我提醒姐姐想一想你派我下山的原因,然后弄清事情真像再决定吧。
金姑:也好。(金姑点头。铁姑上。)
铁姑:大姐,我哪里收拾器材还差人手,让锡姑妹妹去帮我一把吧。
锡姑:(锡姑不愿意。)我还有事也。
金姑:你就去帮四姐一把吧,她也够忙的了。(铁姑锡姑下。)
银姑:(贴近金姑,轻声说)锡姑有意冤枉我和王排长,她背叛我们了,她是去给方大豹送信的。不信你看这。(从怀里掏出纸条。递给金姑。金姑一看,心情震惊。)
金姑:原来如此,我好险冤枉王排长了。
银姑:我已经把她的情报记号做了改变。方大豹一时收不到的。不过我们得赶紧把王排长找来,一起商议今晚的军事行动。
金姑:好吧。我亲自去放王排长出来,我向他道歉赔礼!
第十场:怒斩豹头
【幕启:中午时分。金姑、王建平、银姑、铜姑、铁姑在女儿寨后庭议事。】
金姑:按照我们刚才的商议,今晚决定袭击方大豹,争取歼灭。大家做好保密。铁姑你坚守山寨,防止敌人乘机攻打山寨。还有,不要惊动锡姑,让她一起下山参与行动,铜姑妹注意她的举动。现在大家做好准备,休息后黄昏时节行动。
王建平:这次我们军分区已经有一排主力随时支援我们。张高他们也可能在黄昏时节赶到。告诉战士们大家一定要鼓足信心,努力杀敌。
【暗转。换景】
【黄昏时节。金姑王建平银姑铜姑率领五六个女战士从山路上急行军,直逼方大豹民团公所。】
【暗转,换景】张高,陈浩亮带领一排解放军增援女儿寨。
【暗转,换景。方大豹公所。门前门后岗哨增多。铁公鸡带队巡查。】
铁公鸡:大家小心站岗,不要打瞌睡。提防共军和女儿寨来袭击我们。
团丁:是!
方大豹:(亲自巡查)大家小心,发现情况立即报告。
团丁:是!是!
(一股火光从院中升起,那时唐米花点出的信号。)
半夜时分。金姑王建平银姑铜姑等接近方大豹公所。银姑挥动绳鞭勒死大门前哨兵。铜姑用飞镖击杀后门哨兵。金姑指挥战士出击。王建平翻越院墙,打开大门,战士们机灵进院。寻找方大豹住室。锡姑悄悄溜走,企图报信,被铜姑跟踪。(后边室内方大豹拥着女人好眠。)
锡姑故意弄出响声,惊动园内哨兵。哨兵惊呼“有情况。开枪射击。女儿寨战士利用地形,展开战斗。”铁公鸡领着一对团丁与金姑对打。
王建平举枪打死几个团丁。方大豹带着卫队迎来,银姑铜姑与他交战。
铁公鸡赶到方大豹身边助战。
铁公鸡:老爷,你快向雅山关撤退,找方虎崽去。我来掩护你撤退。
方大豹:你要小心。
银姑:你走不了。【开枪打死方大豹两个卫兵,紧紧追赶方大豹。方大豹急急出逃,锡姑出现,大喊。】
锡姑:老爷,你要带我走啊!我来保护你。(锡姑向银姑开枪。)
金姑:你这叛徒。不得好死。(举枪射击,锡姑倒地身死。)
铁鸡公:老爷,你坚持住,我去找虎崽来救你。(铁鸡公骑马向雅山关逃去。)(外边,冲锋号响起,张高陈浩亮一排战士赶来。民团团丁举手投降。方大豹被围住。)
金姑银姑:(一起举枪。)方大豹,你的死期到了,我们的冤仇今日必报。“砰砰”几枪,方大豹毙命。
王建平:同志们,进入公所,打扫战场。张高,向军分区首长发报:说恶霸方大豹被消灭,我们马上向雅山关进取,消灭土匪黑狐。
张高:是!(发报。)(打扫战场。银姑铜姑为战士造饭,战士吃后。天色微明。)
【王建平正要整队出发,突然女儿寨铁姑派人送信,说铁公鸡领着一队土匪攻打女儿寨,情况危急。】
王建平:张高,你带领两个班排增援铁姑,胜利后赶到雅山关接应我们。
金姑:女儿寨的姐妹们,我们打回去。(银姑铜姑领着人赶回山寨。)
王建平:带着一排战士向雅山关前进。
金姑:王排长,我们在雅山关前汇合。
王建平:好!【幕落】
第十一场:血染战旗
【幕启:女儿寨前,铁姑带领十几个女战士与铁公鸡激战。】
铁公鸡:这群婆娘,你打我老爷公所,老子来端你老窝。弟兄们给我狠狠打,打进去抓到婆娘就是你的妇人。(几十个团丁凶恶地冲在前边。)(铁姑弹药不够,用刀枪与团丁搏斗。几个女兵接连被团丁打倒,遭到蹂躏。铁姑大怒。)
铁姑:狗日的铁公鸡。姑奶奶与你拼了。(一连斩杀两个团丁,抱住铁公鸡,一起滚下山崖。金姑正好看到此情,大声哭喊。)
(张高指挥战士打击土匪团丁。高喊:我们是解放军,缴枪不杀。敌人恐慌。)
金姑:我的好妹妹!我来给你报仇!(举枪射击,几个团丁倒地。)
(银姑舞动绳鞭。打倒两个团丁。铜姑带领战士进入山寨,敌军败逃。)
金姑:姐妹们,我们女儿寨不要了,我们跟着解放军去打雅山关,支援王排长。记住我们是鄂西娘子军第一团。
张高:感谢姐妹们。我们一起战斗。金姑银姑点火烧掉女儿寨,跟着张高奔向雅山关战场。(暗转。换景。)
【雅山关前,国军残部在方虎崽的带领下与土匪黑狐一起,利用地形优势与王建平激烈交战。双方僵持不下。王建平组织几次进攻失利,死伤好几个战友了,正焦急之间。金姑银姑铜姑带着四五十个女战士来到。王建平大喜。】
金姑:王排长,你在正面佯攻,我地形熟悉,带着我的姐妹从左边峭壁栈道上迂回,来个夹击,一定能将方虎崽黑狐消灭。
王建平:好。张高,你带一组配合金姑大姐行动。
张高:好。(转下。)
王建平:陈浩亮,你带领尖刀班正面佯攻。吸引敌人火力。
陈浩亮:好!(转下。)
(暗转,换景。绝壁栈道下。采药老人也到来,金姑发现。)
金姑:爹爹,您咋来这里。
采药老人:我知道你们会到这里来,昨晚我就悄悄来这里等着你们了。
金姑:我的好老爹。
张高:老大爷好。辛苦了。
采药老人:消灭土匪,是我终生愿望,我要参加战斗。我来带路,你们分着我走,前边有个石窟,可以隐蔽,居高临下正好打击。
金姑:我随着老爹前进。姐妹们跟紧。(采药老人灵巧带路,战士们紧贴石壁栈道前行。正面王建平张高吸引敌军火力。)
方虎崽:弟兄们,我们这道关,共军过不来的。守住了,每人奖励大洋五百个。(正面激烈交战。枪声一片。)(栈道上,采药老人,金姑银姑张高和战士们小心穿行。进入石窟,正对着敌军背后。张高叫采药老人退后隐蔽。指挥战士做好战斗准备。)
张高:金姑银姑,叫战士们准备手榴弹,听我口令一起投入敌阵。
金姑银姑:大家准备手榴弹,跟着张班长一起投。
战士们:好。(掏出手榴弹。拉线。)
张高:投弹!(一群手榴弹像乌鸦飞出,落入敌阵。敌人倒地。方虎崽大惊。)
方虎崽:(抱头惊叫!)哪来的神兵。哪来的神兵。顶住!顶住!
(冲锋号响起,王金平,陈浩亮正面攻上敌阵,金姑、银姑、铜姑从石壁跃下,参加战斗。方虎崽与他的残余拼死抵抗。)
方虎崽:弟兄们,为党国尽忠,我们宁死不降。(搏斗中,铜姑中弹牺牲,金姑扭做土匪头子黑狐,一起拼打,滚下山间。银姑抓住方虎崽,二人扭打一起。王建平连毙数敌。敌军眼看不敌,纷纷举枪投降。
方虎崽欲举枪杀害投降的敌军,被银姑一口咬住膀臂,开枪不成。
张高,陈浩亮收拾投降的土匪敌军。银姑被方虎崽推下山崖。王建平飞身接住。银姑身体撞击石壁受伤,在王建平怀里笑了。)
银姑:王排长,我终于还是你的女人。
王建平:你歇息吧,我要去指挥战斗,打扫战场。(将银姑放到隐蔽处,采药老人主动来照看着。)
(战斗结束,王建平活捉方虎崽等一百多俘虏。肃立雅山关前,凭吊金姑铜姑铁姑等壮烈牺牲的烈士。王建平打开分区任林司令员派人送来的战旗,上写:鄂西军分区娘子军第一连。交给银姑手里。
银姑接过战旗。)
银姑:大姐三姐四姐,牺牲的姐妹们,你们安息吧。我只要不死,就要挑起你们留下的重担,跟着中国共产党,跟着解放军革命,为天下劳苦大众谋幸福,求解放!
(幕落。剧终)(根据官平同名小说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