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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蓉城】江若(小说) ——那时群英传-朋友江若


作者:陈毛毛 白丁,8.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644发表时间:2021-12-16 00:19:29
摘要:一个18岁的青年为了邻居为了家人用智慧和勇敢挑战恶势力的故事。


   “快叫邓伯伯。”
   “快叫黄婆婆。”
   ……
   没两天,江若和江夏便跟着小姨走遍了市场里的每一个店铺。市场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了,衡阳妹老家来了个既乖巧又英俊的侄子,还有个丰满漂亮的侄女。
   兄妹俩眼勤手也快,脑瓜子非常灵光,很快便熟悉了小姨交代的一切。
   大家一致认为江若江夏为人礼貌,做事认真,话不多,嘴也严,很快喜欢上了这两兄妹。
   特别是江若那个帅气文静的气质,加之身材高挑清瘦,让好一些姐姐阿姨之类的店主们,怜爱得一塌糊涂,有事没事就叫江若过去。甚至,就只为看江若一眼。
   几天下来,江若竟然挣了十好几块。
   江若把钱整理好,全数交给小姨。
   小姨昂首摸摸江若的头,满脸疼爱,然后接过钱来,数出一半多,递给江若。
   “拿去给江夏买饼干吃。”小姨亲切地说。
   “小姨,我……不要,不能要。”江若赶紧推回去,“我和妹妹有吃有住就行了。”
   “小姨以后就是你妈了,管你吃住那不是应当的吗?”小姨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故意拉下脸来,“你跟小姨客套啥?”
   “不是客套。”江若的回答十分坚决,“真......真的不要。”
   “干这事儿挺辛苦,帮他们搬上搬下抬这抬那的。”小姨不由分说拉过江若,把钱往他兜里揣,“钱你拿着,想买什么买什么,花了我们再挣。”
   “还有,记住。”小姨想起来什么,接着说,“注意安全,你还在长身体,不要逞能,搬不动的话来叫我和小姨父。”
  
   5
   “我知道了。”江若把衣兜里的钱摸出来,又还给小姨,然后郑重其事地说,“我和妹妹现在也用不上钱。”
   “傻孩子,你们还得买衣裳穿呢,哪能就这几件破旧衣裳穿一辈子?”小姨看着江若身上四处打着补丁的衣服,脑子里突然浮起姐姐的面容,不禁鼻子一酸,说着说着,眼里开始闪起了亮光,“你妈妈从小就让着我,把好东西留给我,自己穿破的旧的。到你这里,还是缝缝补补......”
   “我……以后再说吧。我们要用钱了,再......再说。”
   江若不善言辞,而且一紧张就开始结巴,是后来我让他坚持朗读课文才给纠正了回来。
   “行吧。”小姨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就不再推来推去,赶紧背过身,“小姨帮你收着。你快去看看江夏捡了些什么,用得上的就留着。”
   “好的。”江若往外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小姨,我看你经常去市场办公室打扫卫生,有时间带上我们一起去,我和江夏都能帮帮忙。”
   “办公室的那些人很凶很恶,离他们远点。”小姨转过头,神情肃然地对江若说,“我自己去就是了,你们别管啊。你告诉江夏,千万别去,记住了啊。”
   江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回到住处,江若和妹妹一起把外面收集到的废旧东西慢慢整理出来,用得上的,擦拭一下或者洗干净留着,用不上的,收拾起来,攒多了就叫人来处理。这样下来,兄妹俩那个所谓的家,慢慢充盈丰满起来,开始有了一些生气,也渐渐可以满足吃穿用度了。
   江夏换废品的钱,也拿去交给小姨,但小姨死活不收,江夏只好把钱交给哥哥存放起来。钱虽不多,但兄妹俩看到终于有真正属于自己的钱了,禁不住蹦了起来,那高兴的样子,就像两只翩然花间的蝴蝶。
   市场上越来越热闹,各个摊位需要帮忙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但有所使,江若从不推脱,从不面露戚色,只是默默地干活,一件又一件。
   据说,没有任何人听过他叫苦叫累。
   我经常在想,一个就比我大一两岁的男孩啊,到底是一股什么力量支撑着他长期一贯不声不响地埋头苦干的?
   后来江若有次在大雨滂沱中平静地告诉我说,她的母亲为了供他和妹妹上学,一直省吃俭用,自打生病以后,从来没看过医生,只是吃些简单的药物,或是上山挖点草药。哪怕疼得满头大汗,也从没有哼哼叫唤过。江若就是看到母亲额头上冒出晶莹异常的汗珠那一刻开始,慢慢变得沉默寡言的。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江若学会了默默坚持和默默承受。
   命运从来不会刻意对一个人予善予恶,它只是悄悄地和你保持若即若离,你有备而来也好,应接不暇也罢,它只是漠然,只是无动于衷,永远默默地承受着人们对它或愤怒的埋怨或诚挚的感激。
   江若就这样,昂着头颅,挺着脊梁,舞动着四肢,默默地和命运掰手腕。
   我已经不能准确地回忆出当时江若的身高体重,我脑子里永远清晰的,是无论晴雨,无论早晚,那一具单薄修长的身躯,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地,扛起命运摊给他的负重,大步流星地奔向未来。
  
   6
   市场上有一个老周,估计快有六十了吧,独自经营了一家副食小店。
   老周快四十岁才娶到媳妇,次年生下一个女儿,叫周瑜,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周瑜天生丽质,但却天生弱智。
   在周瑜才三岁的时候,她的妈妈发现她智力有缺陷,便卷起行李不辞而别,扔下老周孤苦伶仃,独自一人把周瑜盘大。
   一个单身男人,带着一个智障女儿,几十年如一日,个中酸楚,悬河难尽。
   在那个箪瓢屡空的年代,一边要辛苦挣钱,一边还得养活一个饱食终日一无所长的女儿,老周也曾经想过放弃。
   有一次他把周瑜扔到一个远离城市的乡下小镇,临走的时候,在周瑜肩头挂了好大一包她喜欢吃的零食,然后咬着牙噙着泪头也不回地离开。
   但老周终究良心未泯,在他扔下周瑜后的那半个小时里,他的脑子里满是周瑜那张纯净无暇的脸,那张脸时而咧嘴大笑,时而嚎啕大哭,时而又傻愣愣的一言不发,时而又乐呵呵地望着他直呼爸爸。
   老周很快就后悔了。
   但当他兜着眼泪返回原地的时候,周瑜不见了。
   老周顿觉天旋地转,随即摔倒在地。
   不一会儿,醒过神来的老周,开始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女儿的名字四下寻找。
   好在周瑜并没有走远,她吃了几口口袋里面的零食,抬头发现爸爸不见了,立即哇哇大哭起来。
   是小镇上的一个好心老太太把她收留了。
   老周找到周瑜的时候,周瑜正在老太太门口傻傻的玩气球,乐不思蜀。
   那一年,周瑜11岁。
   之后无论条件多么艰苦,老周从此再没有动过扔下周瑜的念头,而周瑜也平安如愿地长成了一个标致的大姑娘,凹凸有致,玲珑有料。
   标致归标致,但毕竟智力低下,除了生活能基本自理,其他啥都不懂,也根本帮不上老周料理小店。
   老周每天就两件事,照看小店,照顾周瑜。
   老周以为,就这么辛苦着,这一辈子熬过去,他也算对得起周瑜嘴里叫着的那个“爸爸”的称谓。
   但他不知道的是,厄运和他的缘分并未了断——灾难在他前行的路上等得早就迫不及待,呲嘴獠牙着准备随时给他当头一棒。
   自周瑜十四五岁第一次来月经开始,老周在每月的那几天都会给她穿好卫生巾,像一个体贴的母亲,悉心照料,关怀备至。
   但在周瑜19岁的某一天,老周发现,女儿快有一个半月没来月经了。问女儿,女儿只是嘻嘻哈哈,愣头愣脑,一切答非所问。
   又等了半个月,周瑜身上还是没来。老周急了,忙不迭地带着周瑜上医院。
   医生的诊断结果像一颗巨大的铁钉,把老周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周瑜怀孕了。
   老周当时就像被雷击了似的,一下子瘫倒在地,人事不省。
   命运做起恶来,简直势如狂澜,无可阻挡。
   对老周父女来说,这无疑是灭顶之灾。
   等老周被医生搀扶着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这个原本就剑老无芒多灾多难的男人,仿佛一瞬间又老去了10岁。
   所谓苦大仇深,莫过于此。
   再怎么痛不欲生也无济于事,老周只好安排给周瑜引产。
   周瑜出院以后,老周交给周瑜一把自制的锋利无比的匕首,一遍又一遍地教她怎么对付欺负她的坏人。
   老周告诉周瑜两件事,一,不要离开他的视线;二,只要有男人试图摸她胸前的两个包子,或者要她叉开双腿把她压在下面,无论满足哪一条,拔出匕首往对方身上刺就是了,刺死刺死刺死刺死刺死刺死为止,否则,周瑜最轻得去医院挨刀打针,最惨,会有个小怪物在肚子里折磨她——周瑜最怕打针了。
   是的,“包子”,老周就是这么对周瑜说的。
   “刺死刺死刺死刺死刺死刺死为止”,也是。
  
   7
   江若隐隐约约知道周瑜的事情,是在来到重庆的一年以后。
   他和江夏经常从小姨口中听到很多关于市场里里外外的人和事,但每次听了总是不予置喙,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做自己分内的事情。
   之前雇佣小姨的那对老赵夫妇,看江夏聪明能干,漂亮大方,让家人给江夏物色了一个JS厂临时工的岗位——只是要求江夏一定要隐瞒自己16岁的真实年龄。
   这可把小姨和江若兄妹高兴坏了。
   JS厂,一个员工数千的国营大企业,能成为厂里的一员,哪怕只是临时工,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荣耀——起码收入稳定,比起早贪黑又风里来雨里去地收拾捡破烂要强太多。
   江若于是开始督促江夏看书,他希望江夏尽可能多掌握文化知识,好借此机会脱离苦海。
   在母亲去世之前,江若上高一,江夏上初二,但来重庆以后兄妹俩就荒废了学业。
   因此江若在收废品的时候不管见到什么书,都留下来,他甚至找来初高中旧课本,给自己和妹妹补课。
   最令我震惊的是,每每见到卷子,江若还要动笔答题。
   我曾经问过他看书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答题呢,答了也不一定对。
   江若回答说,人生就是一张考卷,不管会不会答,他一定谨慎思考,并全力以赴填上自以为对的答案。
   老实说,他的回答当时吓了我一跳,且令我大惑不解,直到发生了接下来的几件事情,我才依稀明白了他这句话的含义。
   周瑜的智力极其有限,但她的快乐五彩斑斓玄妙无穷。
   时间一长,她慢慢发现她的家里以及老周视野内的东西相当无聊,而在这以外的其他地方,有太多让她眼花缭乱美不胜收的新奇事物诱惑着她,于是她试图逃离老周的视线。
   值得庆幸的是,周瑜经常成功,因为老周一旦忙起来,实在无暇他顾。
   这是一个周末,市场上的人比平时多出好几倍,街头巷尾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江若在市场一角的库房里独自替人转货打扫货仓,劳碌了半天,终于把货转运完,找来扫把正要清扫场地,猛然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传来。
   凝神再听,除了外面沸腾的人声,啥也没有,于是他挥动扫把继续扫地。
   这是一个很大的货仓,起码三四千平米,里面用铁丝网做了间隔,不同商户租用不同的空间,每一个空间都堆码着高高低低、大小不一的纸箱,纸箱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商品。
   货仓靠里侧,是相对贵重的货物,用专门的铁锁锁住了。
   那个时候还没有物流这个行业,商家即便有订单,也通常集中在周一、三、五这三天交给市场管理办公室,统一安排,开放进出货。
   江若的位置在货仓中部。
   又响起了几下奇怪的声音,咕噜咕噜的,很轻微,不像人声。
   江若这下听清楚了,从货仓最里面传来的。
   他疑惑了,今天周末,里面不是没人吗,而且都上锁了,难道有怪物?江若于是爬到纸箱最高处,再踩着铁丝网往上攀了几步。
   探头一看,货仓最角落的一个空地上,站着周瑜和一个男人。
   男人是市场管理办公室主任张中,大约三十七八岁,中等身材,穿着一丝不苟,总是面带笑容,看上去严谨又和善。
   但听小姨说,此人很坏,果不其然。
   张中正抓着周瑜的一只手,像啃猪蹄儿似的,一阵乱咬。周瑜嘴唇翘得老高,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果断抽回手,像是挺嫌弃张中的口水,往自己衣服上来回擦。
   然后张中又抓住她的手,继续啃。
   周瑜的另一只手捏着一个俄罗斯方块迷你机一阵乱按,江若刚才听到的咕噜咕噜声,就是那玩意儿传出来的,声音像是被调整到很小了。
   张中凑近周瑜的耳朵说着什么,不时伸出食指放到嘴边提醒周瑜噤声。
   周瑜只是嘟着嘴,不停地摇头和嘀咕着,但她的眼睛却又死死地粘在迷你机上,舍不得挪开半点。
   张中鼓捣了老半天,索性开始动手了。周瑜的衬衣纽扣很快被解开,胸罩也被扯在一旁,露出两只白花花的胸部。
   张中的手很快攀了上去。
   第一次见到女人身体的江若脑部开始充血,他感觉到喉咙里面像是开始了一阵火烤,不禁口干舌燥,脸颊也持续升温。
   江若很快冷静下来,正在考虑怎么制止张中耍流氓,突然看见周瑜扔掉手里的迷你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来,一手猛地推开了张中。
  
   8
   张中和江若都被吓得一愣。
   周瑜的神情虽然饱含愤怒,但又极其幼稚。
   老奸巨猾的张中回过神来,轻笑着靠近周瑜,嘴里在说着什么。
   如此周瑜怎么是张中的对手,手里的匕首瞬间就被张中给抢了去,一下就给吓懵了,哇哇着哭了起来。
   张中急忙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又猴急的在周瑜胸前不停抓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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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楔子中的“1992年”和“枪声”,容易让读者结合时代生出疑惑和惊异,吸引读者进入正文。喜欢使用“枪”和“刀”的作家特多,英国和日本等曾经很流行过,世界上的名作家也经常把刀枪作为小说的道具,比如海明威。这里结合“1992年”,对中国读者具有视觉和阅读感知的冲击力。楔子里的“我”与结尾的“我”形成呼应,意在中间关于“我”朋友“江若”的故事都是真实的。事实上这只是故事真实的手法,不是小说的内视域达成真实的手段。显然作者还不清明艺术构成其真实的特质是什么:所有的艺术都是以引发受众的思、想、情和感并产生共鸣,以作者展示的超越性的生存情感和别样的艺术表现力来实现作品内视域的真实性,这种样式的真实性被受众接纳后会引起感动感悟以及强烈的震动和思考,能够让其具有俯瞰生命情感和生活情感的能力,艺术的感召力和昭示性也于此彰显。“我叫陈年。”结尾处才亮出人名,有很强的协助表达作用。这篇小说的大亮点在于它有一个极好的故事:感情戏码重,道德睁着眼,斗争的智力性强,江若和大壮等人物的身、眼、法灵动,尤其是揭开了那时候的历史遮蔽性:制约性差的权力让人成为恶魔、阶层的坚冰难以破除、社会的冷漠令人胆寒、年轻的热血奋力突击等等,都是那时代的特点,都被作品淋漓表现。近2万2千字的篇幅是很累人的,驾驭它也特劳心费劲,以江山小说水平论,此作确是佳作。代表编辑组感谢陈先生垂爱赐稿!【编辑:柳风熏肉】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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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柳风熏肉        2021-12-16 18:49:51
  “影影绰绰立着的几个黑影”,之后有“风在吹,雪在飘”,如此环境下结合冬季衣着,能够看清是“一个瘦削的男青年”“手里拎着的闪着阵阵寒光的砍刀”,表示质疑。
   “我没有跟着同学们一道去玩雪......(我)一直醉心于一种至真至纯的白。(我)觉得,只有雪才是这样一种清澈的存在......(我)站在亭上放眼四望,入眼处......打乱了我的思绪,(我)看到有几个人影在彷徨交错。”
   括号中“我”去除后语意会发生位移等变化吗?“我被惊得面如土灰,赶紧跑下亭去”不如:惊得我面如土灰,赶紧跑下亭去。原因:“被”字句是让语意绕个弯再抵达,意在强调延缓语意对听者的冲击,而这里显然不需要如此,且不用“被”字句可以提高表情达意的速度。
回复1 楼        文友:陈毛毛        2021-12-17 23:37:38
  谢谢柳风老师谆谆耐心,太用心了!
回复1 楼        文友:陈毛毛        2021-12-17 23:47:56
  还有,这里说的高矮胖瘦的五个人,后文说的是精壮男人,这种错误我也犯....
2 楼        文友:柳风熏肉        2021-12-16 18:54:50
  第一节里“如果苍天看到那一幕,如果天若有情,我觉得,应该会狂风大作雷电交加骤雨倾盆,因为只有这样才配得上当时那种撼天动地肝肠寸断的无尽悲情。 大约苍天没有看到,或者,在那一刻,苍天在闭着眼打盹。”
   这里一如果,更让我清楚作者的游离。正是这种现象使得很多作家使用倒叙和插叙等小说开头手法。
3 楼        文友:柳风熏肉        2021-12-16 18:57:52
  第六节“市场上有一个老周,估计快有六十了吧,独自经营了一家副食小店。老周快四十岁才娶到媳妇,次年生下一个女儿,叫周瑜,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第六节像健康人体贴一张膏药。如果很想使用这个情节,应该打散分处,因为毕竟是短篇小说。
回复3 楼        文友:陈毛毛        2021-12-17 23:38:54
  嗯,我试着慢慢修改!谢谢!
4 楼        文友:柳风熏肉        2021-12-16 18:59:28
  第九节“江若有个特点就是不骄不躁,喜怒不形于色。”
   这句话已经不是作品里的“我”在评判,而是小说作者在说。
回复4 楼        文友:陈毛毛        2021-12-17 23:39:49
  有点过于客观了哈,你说得对。
5 楼        文友:柳风熏肉        2021-12-16 19:17:00
  很多现在的小说作者会努力阅读过去的名著,但是能够注意如何汲取学习者则是少数。比如阅读十八世纪的小说名著,得明了其“讲述”故事的语言特点,例如菲尔丁的小说,这大约与文艺复兴有关,力在用故事破除旧念陈俗;十九世纪的小说算是“描述”一个故事吧,这与科学激进而产生的实证主义思潮有关,例如福楼拜的小说,就保持着这种一致性;二十世纪的小说进入“叙述”故事的时代,有利于表达作者的多思深意,比如鲁迅、老舍、沈从文、卡夫卡、福克纳、乔伊斯、卡尔维诺、普鲁斯特、海明威、伍尔夫等,有意思的是,这与时代特征恰恰相反。
   该是说说此作了,虽然存在杂糅特点,可是总体倾向于“讲述”故事。
回复5 楼        文友:陈毛毛        2021-12-17 23:46:27
  得多看看老师说的那些大师名篇,我了解的基本上都只是皮毛!
6 楼        文友:柳风熏肉        2021-12-16 19:25:24
  由于是制作文件夹放在手机里“听”的小说,所写编按和跟帖的内容是值得怀疑的。视力差不能字句斟酌地阅读原作,指摘不当处请谅解。陈先生处于发力上升期,没有以赞美为主,也请作者理解。
回复6 楼        文友:陈毛毛        2021-12-17 23:42:41
  您在百忙之中能细细审阅,指出那么多毛病,已经非常感激了,哪里还敢嗔怪。
7 楼        文友:上官蓉儿        2021-12-16 22:34:45
  又一篇力作跃然纸上,不得不佩服作者是一位有很强判断力和渊博学识的作者,论坛上能达到精深推理程度的体系者,实属凤毛麟角。
回复7 楼        文友:陈毛毛        2021-12-17 23:44:02
  感谢社长盛评!继续努力。
8 楼        文友:上官蓉儿        2021-12-16 22:47:31
  小说越来越多元性原则的结论了,真理、正义、天理、人性、理性这些原则,他们的统一化企图。在当代和现代思维积极维护事物的多样性和丰富性。使得异己的事物用最真实的意志呈现于读者面前。
回复8 楼        文友:陈毛毛        2021-12-17 23:44:55
  深表感谢!
9 楼        文友:柳风熏肉        2021-12-17 17:21:38
  同意社长见解,他的小说确实是连续处于进阶特点,是越写越好了。
回复9 楼        文友:陈毛毛        2021-12-17 23:44:43
  谢谢柳风老师!
10 楼        文友:柳风熏肉        2021-12-19 20:30:22
  我在5楼的跟帖,没有说的内容是涉及二十一世纪小说咋写的困惑,因为互联网时代资讯太发达了。互联网时代之前,小说家类于“社会书记员”,故事见闻在小说里基本都是“全能”视角的,而现在呢?写什么都是读者知道的,如此之下虚构的叙事前途在哪?当然,这个话题太大了,因为涉及的广度和深度都太大。比如语言的叙述方式,在语言表达方法上会涉及打破已有的固化经验,在叙述方式上会牵连更多,讲述手段的更新与描述的修辞变化,更进一步的是叙述技巧里的想象成份和情感介入。在整体上还是语言如何更加鲜活的问题,这在我们的母语和传统中还能发掘哪些异质的活跃因子,以期取得“陌生化”的效果,并使得文学更丰富。又如城市化想象,《金瓶梅》的城镇化之后,张爱玲的上海生活化被王安忆接手后更细腻沉稳了,也多了一些浪漫的气息。如今中国的城市化进程更快了,只是很多“新”市民都有“浮”在城市的感觉,其抽象的心并不属于城市,望月怀远时还有精神故乡——乡村固守着灵魂的存在。这种在现实的城市生活里拼争又在心灵默想时想逃离的分裂式人格,使用什么样的艺术扭曲力表现、该怎样结构作品才能彰显、其酸楚与痛苦在物质的喜悦里蕴含又需要什么样的故事、塑造怎样的语言来表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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