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轻刑犯罪三部曲之《送别》 ——电影文学剧本
张山:摘几个你们尝尝吧,这个不好带,要是好带的话我就多摘几个给你们捎回去吃。
小车:算了吧,这些就足够了。
小瘸子:(又提议回家)表哥,两点多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陈小明:好。
张山:好吧,我送送你们。
53、村南柿子岭,下午
张山带着小伙伴们来到村南的柿子岭。这里是绵延不断的山坡岭地,满眼全是柿子树。天高云淡,爽风阵阵,站在高处望去,满眼的绿色随着地势此起彼伏,在无尽的绿浪里,红彤彤的柿子挂满枝头,如繁星点点,既赏心又悦目。
小瘸子:哇噻,这么美!真是美景如画呀!我怎么就从来没发现过有这么美的地儿。(小瘸子指着面前的这一片柿子林,惊讶地说),你看你看,要是远看呢,满山遍野的柿子林犹如碧波荡漾的大海。近看呢,疏疏密密的柿子挂满了枝头,似一盏盏点亮了的小红灯笼,真是太壮观啦!一夜寒露风,柿树挂灯笼哇。我的天呐,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也没这么美。今日我可是大饱眼福了。
小瘸子现在上初二,他的作文很好,老师经常把他写的作文当作范文在班上读给同学们听。
陈小明:别说,这地儿还真不错。你快看看那个人,正在树上摘柿子,还能在树上来回走动,灵巧地像个猴似的。你们村旮旮旯旯里都有柿子树,是不是这玩意儿挺赚钱?
张山:嘿,别提了,也就是自个摘了吃,没人要,这么多柿子挂在枝头,任由其自生自灭,一到冬天,这儿就成了鸟儿们的天堂,这些柿子就都被鸟儿吃光了。不过,我们这儿谁来谁说好,是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
小瘸子:是呀,这么美的地方不搞旅游开发实在是浪费资源。我觉得,我要是咱们县的县委书记的话,我就把这个地方好好开发开发,指望这个地方的美景挣钱,说不定到那个时候,你们村就发了。不出门就能挣钱,这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小瘸子停不下来了,他又在兴致勃勃地描绘着美好蓝图。
小瘸子:你们村依山傍水,还有这片柿子岭,太美了。如果把这片柿子林和村后边的山串连起来,开发成旅游专线,岂不妙哉。(小瘸子看着张山笑着说)哥们,要真是这样,到时候你就干导游吧,听说干导游很赚钱的。
小车:我也觉得,这柿子岭有多大?
张山:我也不清楚,这地方是开头,自东往西稀稀落落的到处都是,不止二万亩吧?(张山热心地介绍着。)
小瘸子:好,回去我马上就写一篇作文出来。那就这样吧,时候不早了,咱们打道回府吧?
张山:好吧,我领你们到镇上,你们走大路回去吧。咱们再顺路看看山上的苹果园。
54、山上苹果园,下午
张山和三个小伙伴一块来到山脚下。山真美,果树铺满地,果子挂满枝。
张山:我给你们摘苹果吃去,你们在这儿稍等啊,我去去就来。
小瘸子:人家让摘吗?
张山:谁会把自己的东西白白送给你呀?看果园的老头儿挺厉害的,要是让他逮着非打断腿不可。
被张山这一说,小瘸子的脸涨红了。张山到处踅摸了一圈,看见没人,就翻过矮墙进入了果园。他把POLO衫脱下来铺在地上,用来兜苹果。
几分钟功夫,张山就出来了。
张山:(满脸堆笑)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等着你们在路上吃的吧,请笑纳。
小车:谢谢。我车筐里有个塑料袋,装塑料袋里吧。别把衣服弄赃了,你快穿上吧。
张山:嘿嘿,好,咱们快点离开这儿,要是让看园的发现了,非追过来不可。
四个人有说有笑,继续赶路。
55、去金场镇路上
张山与车飞龙一辆自行车,陈小明与小瘸子一辆自行车。
陈小明:(提议)有点累了,我骑不动了,咱们是不是休息会儿?
张山:好,前边就是运粮桥,那儿有地坐,咱们去那儿休息会怎么样?
大伙一致赞同。
56、运粮桥上
到了运粮桥上,小伙伴们停下休憩。桥下几乎不见水,到处是芦苇,放眼望去,美不胜收。
张山:看见没?前面就是大路了。你们顺着大路一直朝南走,就到县城了。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吧,我得回去了。
小车:好,你回去吧。我们坐在这儿再休息会儿,反正天黑还早。
陈小明:哎呀,离家还挺远呢。骑车怪累的,要是咱们到镇上坐车回去那该多好,可惜没钱。(小明把双手一摊,无奈地说。)
小车:你没钱是吧?你没钱我也没钱呢,咱们都没钱,说了也是白说。
小瘸子:哈哈,这叫望梅止渴。当年曹操带兵打仗,战士们口渴了,不就用
的这一计吗?
张山:没钱坐车是吧?(这时张山看到公路上有学生骑着自行车朝北走,突然灵机一动),你们看,今天金场中学正好开学,住校的怪多,我上学校找学生弄点钱,你们坐车回去怎么样?
小瘸子:怎么弄?你去借?你有认识的人?
张山:我听说初一十班有个叫金利来的怪能,咱先去找他要点钱。您三个人,去给您弄六块钱就够坐公交车的了。你们坐车回家怎么样?
陈小明:好主意,我举双手赞成。
小瘸子:(高兴的就地一蹦)坐车回去多省事呀,我也同意。
张山:你稍等,借你自行车用用。(说着他骑上车飞龙的自行车朝大路走去。)
57、金场镇汽车修理厂
汽车修理厂就在路北。张山骑着车过来了。
张山:喂,哥们。
杰子:哟,你怎么在这?
(画外音)杰子是张山在工业园打台球时认识的玩伴。他二十来岁,一米七左右,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留着长发,黑色皮肤,团脸,腮上有不少长粉刺后留下的小凹洞。今天,杰子开着一辆白色时代轻卡汽车过来送货,
张山:(用手指了指远处的三个玩伴)正送他们回县城呢。走累了,就坐那地儿休息。哥们,你这是去哪?
杰子:我来这里送货。
张山直接奔到杰子的车前,他从车门往里一看,车内放着一把刀,刀用报纸包着,只露着刀把。
张山:哥们,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整天把刀放车上防身用。看来还是真的,不是吹嘘的。哥们,你把这玩意儿给我吧。
杰子:没问题,我给你拿出来。不用还了,我送你了。(杰子打开车门,弯腰从车座底下抽出刀,把它递给张山。)
张山接过刀仔细地把玩着:这把刀有四十多公分,是不锈钢的,刀柄是红色木头的,刀刃弯弯着,刀身上还有三个窟窿眼,刀身上方一个尖着,刀前方是尖的,单面开刃。
张山:谢谢哥们,我走了,后会有期。
张山提刀而回。
58、运粮桥上
张山回来了。
小车:你上哪了,干什么去了?你手里拿的什么?
张山:我借了一把刀。(张山看见车飞龙光着脊梁,就从车筐里拿出他的线衣包了刀,把它放车筐里了。)
小瘸子:(吓得睁大了眼睛)借刀干什么呢?
张山:要想弄钱顺利,就得有家什,到时候可以用来吓唬吓唬那个姓金的,要不他就是不给钱那不白搭了。
仨小伙:行,好主意。
张山:走,向金场中学进发!
59、金场中学大门口
张山和小伙伴们一起奔向大路,继续向北走。
张山:你看,到了,前面路东就是。(张山指了指前面的金场中学。)
(画外音)金场中学就在这条南北主干道公路东侧,它面南而建,门口也朝南,学校教学楼总共有四层,是去年刚刚建成投入使用的。现在学校四周还有大片农田环绕。
四个人来到学校门口,只见两扇大门紧闭,有铁将军把门。在大门右侧有扇小门开着,行人可进出。
张山站在大门口往里瞅了瞅,然后走到自行车跟前把放在车筐里的刀拿出来。他把T恤衫还给了小车。他看到包在砍刀外边的报纸有些松散,怕砍刀裸露着让人看到,又认真地敞开报纸包起刀来。
张山:咱们进去吧。(说着他把用报纸包好的刀又放进了车筐里)拿着刀进去太扎眼,别让人看见不让进,不如我就干脆推着自行车过去吧。
小车:行。
小瘸子:我不过去了。(小瘸子长得文绉绉的,平时就胆子小,一看这阵势就害怕,不敢进去,他推着自行车站在那里说),我在门口等你们吧!
张山:好,那你在门口等着。(张山同意了,也没让他进去,然后与车飞龙、陈小明说道),走,咱们三个进去吧。
60、金场中学,内
三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学校,路上,有不少学生来来往往。走进这陌生又熟悉的环境,三个人来了兴致。只见他们说说笑笑,瞧瞧这看看那,围着学校转了一大圈子。
车飞龙:你看看,这些小兔崽子在这里有说有笑的,多幸福!哎,看来还是上学好啊。可惜我不是这块料,一上课就头疼,妈妈煮了鸡蛋哄着我去上学我也不想去上了,妈妈没辙,只好同意我辍学。
张山:呵呵,我也是,整天调皮捣蛋的,就是不想学习。一到上课不是捣乱就是趴在桌上睡觉。
陈小明:都过去了,还提这个干嘛。我口渴了,想找个地方喝口水。
张山:瞧,那边是不是有个水笼头露在外面?(张山眼尖,用手指了指说。)
陈小明:哟,还真是。好了,别在这里发表感慨啦,走,渴死我啦。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来到水笼头跟前。
张山:这个水笼头修建在这个地儿,连个水泥池子也不砌,看来好像是专用来浇这些花花草草的。
小车:是呀。瞧,你看看草地上那一大盘水管子,还湿漉漉,刚用完。
陈小明走到水笼头跟前,然后单膝跪地,他用手打开水笼头,水流太急,他又调小了些,接着他一只手支撑着地面,歪着头把嘴凑到水笼头上张口大喝起来。
陈小明:哎呀,渴死了,过瘾,过瘾。(他喝过了水,抬起头来,笑着说),都什么时候了,天还这么热,不行,我得洗把脸凉快凉快。(洗完脸,小明直起身来),好,这下舒服了,咱们走吧。
小明喝完水,他们来到了教学楼前边,教学楼有东西两个楼道。
张山:稍等,我先瞅瞅金利来到底在几楼,咱们好上去找他。(说着,张山停下脚步,望楼上踅摸着),你们看到没,初中三年级都在一楼,二年级都在二楼,一年级都在三楼,每层楼都是十个班,你看,这十个班都是自西向东依次排列,划分的挺清楚呀。
小车:那这个金利来在哪个班?
张山:(用手指指点点道)我听别人说过,他就在一年级十班,就是三楼最东头那个。这样吧,咱把自行车就放在这个楼道跟里,这样下来推车也方便。咱们直接上三楼找他!
张山把车子停在了东楼道附近。这阵子小明嫌热,就把黑花褂子脱下来放在车筐里了,张山趁机又用小明的褂子包了一层。这样,刀依然用报纸包着,只是外边又多了层褂子。
三个人一块往楼上走。张山在前,车飞龙拿着刀和陈小明跟在后面。他们走上三楼,初一十班教室就在三楼最东头。
张山:妈的,怎么铁将军把门?都什么时候了,教室里连个人影也不见?咱们在这里等他还是下去等他?
小车:最好下去等吧。
张山:也行,那咱们下去吧。
陈小明:咱们去学校大门口等吧。要不他来了以后不来教室的话,咱们岂不白等?
张山:好,听你的。
61、学校大门口
三个人在学校里头转悠了一大阵子又回到大门口。他们在门口又等了一阵子。
张山:奇了怪了,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小王八糕子,怎么还不来上学?难道他不来上学了?这阵子,咱们等了得有十好几分钟了吧?
小瘸子:你们出来快三十分钟了。(小瘸子低头看了看腕表说。)
张山:都是些什么人呢,都快天黑了还不来。急死人啦。(张山说着,又找了个塑料方便袋包了包刀,然后把黑花褂还给小明),要不咱们再进去看看?说不定他在宿舍呢。
小车、小明:好。
三个人又一块进了学校。
62、学校操场
三个人又围着学校转了一大圈子,结果还是没见到金利来的影子。
张山:走,咱们到操场玩会去。
学校操场上有高低单杠、双杠等体育运动器械。
张山:我学习虽然不行,但玩这个不差。(张山手脚灵巧,抓着高低杠在上面荡着,笑着说。)
陈小明:体育方面我从小就不行。跑跑不动,跳跳不高。每次上体育课,我就想尽办法逃课,有时候一听到体育委员吹哨子集合站队,我就偷偷地躲到厕所里不出来。不过后来因为我个子高,就进了学校蓝球队。现在惟一的体育爱好就是打篮球。
小车:我跑得怪快,一般人赶不上我。但我只上了几天的学,从来也没参加过运动会什么的,所以我的长处就被埋没了。
张山:咱俩都一样,是一个级别的。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看,咱们现在不就发光了吗?
小车:哈哈,说得到是。
张山:时间不早了,咱们再去看看金利来来了没有。(张山跳下双杠说道。)
小车:好,我推着自行车吧,再说这车本来就是我的,我推着也是应该的。
张山: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63、(镜头切至)学校食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