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带路(散文)
世上本无路,是走的人多了,才成了路!先生的话当然是开自然的真理!
有了路,未去走过的人,他还是不熟路,或脑袋中由人塞个生硬印象,连东西南北也许都模糊。只有去过不止一次的经历者,才敢说,那条路我熟。开路者,是开拓者,原版创作者,跟了往路上走的人,是现成享受者,是幸福的人!但享受者为达要往的目的,只是省了那无路的痛苦,怎样省时省力顺利抵达目的,还是离不了熟路者带路或指引!这是寄予对生活常识的相信。因而,所谓带路者也末必真路熟,不带偏,不带错?若凭狹隘经验或简单印象,肯定会让寄以希望的陌生人失望了。
请先看这真实发生在A先生与家人身上的两件事。事不大,却满含故事笑话。
有年春节期间,外地的一个亲戚带上家人特开车到家拜访,在入城交岔路口,要求有人带下路,A先生家的B先生,因急于见着她的亲人,自告奋勇,且信誓旦旦去了。A先生便说,那好,我们在家就把酒席提前备好,半个多小时带到家应不成问题吧!因为A先生心中有数,从入城岔路口到家也不过十多里路程,B先生应是很熟这段路的,不然,她也不会一幅胸有成竹的神态。A先生便欢喜在家等着迎接贵客临门。
正月初三四里,红联满诚,鞭炮声此落彼起,过年的气氛是很浓的。
半小时很快过去了,又快半小时过了,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B先生仍末将客人带回家,摆上桌的美味佳肴都没冒热气了。A先生疑惑便给B先生打手机询问是怎么回事?原来是B先生将她的亲人的车,在岔路口分道时,弄错了方向,入了夲应朝东却是往北的方向了。晃忽之间,红绿灯指示的下一个城镇,车开错回头时,已是三四十里了。带路者其实並不熟路,方向感也差,她是凭的主观臆断或是经验感觉,才有了此次带路的失误和笑话!不过,如果是步行,或许不至如此。除非带路者是个低能儿,或痴呆症者,弄不清东西南北。本身就是个路盲。如是那样,A先生也就不会让B先生去了。正是因为她能干正常!
自以为一生走南闯北,遍游过江湖的A先生本人,一次领着几个钓友,从城里开车去乡下的兄弟家钓魚,轻车熟路,这应该不成一点问题吧!尤他年轻时,自己在那里住过多年,蒙上眼晴都不会走错的乡间路。路上不会有什么故事与笑话发生吧!这点信心都没有的话,A先生岂不也痴长了几十岁了!
早晨,天空晴朗,初夏微风吹动长江浪,拍打洞庭波。A先生装朿齐整,心情很好地来到在路边侯车的钓友中,钓友们情绪更比A先生活跃,因为被朋友邀请去乡下垂钓,这是他们巴不得的事情,到处禁渔,寓在家实在有些烦哩。现在有鱼钓了,虽个个都是六七十岁以上的人了,像将军讲起骑马上阵,就亢奋激昂。车子开动后,心便像飞一样,只想立马来到渔塘现场,各显身手。希望能有海明威筆下那《老人与海》描写的场景出现,那才过隐!开车的是A先生的朋友一D,一名退休支部的书记。相对年轻些,也七十零了。`
小车出城上了一o七国道往北开。D书记问A先生,要多长时间能开到,A先生坐在副驾,后面坐着的是他的三名钓友。A先生说,早晨路上不堵车,开上半个多小时后,路经一加油站,旁边有个八角亭,往前开一二百米掉头回开一小段距离,看到路边有一处通往村里的下坡路面,过村子向西拐弯,再往前开约二三里地便到了。A先生划出的路线图是对的,没有水分。上一个月,他还随女婿的车子来过。这条路,也是他当年住乡下时,骑单车赶去工厂上班走得最多最熟的一条路,只是当年国道末修通,连接村子里的下坡处是座破败的小石桥。但这不妨碍A先生对这里周围环境的整体印象!这天,A先生觉得就是奇了怪了,仿佛瞬间有人把这里一切都改变了,首先是出城半小后,靠国道右则的加油站八角亭的标志参照物不见出现了,回头开了一二百米后,通往村里的斜面接口路面也找不见了。A先生当着这多人的面好难为情,急得浑身都出汗了。钓友们倒安慰起来,甭急,是否记错了?D书记在掉过头的路边停下车,他是个直性子,急性子,说,他不是记错了,是粗心带错了!只记得写字作文章。本想趁凉快,赶时间,A先生把我们领迷了!大家进老乡家去问路,我不能乱掉头了,闯了红灯不得了!.的人,一片好心竟把件胸有成竹的容易事办成这样,令他有些无地自容。A先生只好下车去问了路边一家农户。水龙头边正好有个女孩在洗衣,她弄不明白,又去问她妈妈,她妈妈随手一指,还有几分警惕,我们便放弃。正这时,D书记也自作聪明起来,哦,记起来了,这条路他来过的,前面有个渔场,他与朋友来钓过魚的,渔场靠铁路是不?A先生兄弟的渔场正是在铁路边上,他想,条条道上通长安,也许这条路也通兄弟家的渔塘,于是,A先生就坡下驴道,没错,那就往前开吧!车上钓友们都兴奋起来。可是,我隔车门往左边小山坡一瞧,发现处休闲钓鱼山庄。A先生发觉不对,兄弟家附近哪有吃饭休闲的钓鱼山庄呀?才开出两百米,A先生马上对D书记玩笑说,你的路也带错了,大家跟着你犯了经验主义错误!这时,前方约五十米处,有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大爷在放牛,A先生想,他应该熟周边的地理环境了。于是,A先生走下车递上根香烟向他打听:去xx渔场的路应怎样走,这里能否过得去?放牛老人接过烟,和善热情地说,这边过不去,要照原路返回往南走约三百来米,看到国道左手有个加油站和那八角亭子后,隔道对面就是连着去你们要去的渔场了!大伙都谢过引路老人。D书记踩动油门,果然三五分钟后,先是发现加油站八角亭,接着便是那个A先生平日再熟悉不过的去兄弟家的那段路了。
A先生路上纳闷,刚才怎么就没发现加油站八角亭这两个跑不了的参照物呢?怎么车子沿途就未发现找到这个进口呢?要让他今天出这个洋相呢!A先生又自作聪明想起来了:一是出发时,路上兴奋,不时回头与后座聊天,车速太快,加油站还有亭子这两个参照物被迊面开来的大货车垱住,在一瞬间滑过去了,没有注意,以为还没到,盲目让D书记向前多开了一段距离,回头到右边路上往南开时,又没开到位,所以老没寻到这个通往兄弟家的进出口。A先生心里自责地笑了起来!
虽然这又是件生活中的小事,不仍像A先生家的B先生给亲戚带路那样带出了笑话吗?这次A先生与D书记都犯了经验主义错误,A先生还显得情况出现变化有些复杂时的不老道,无主见,人云亦云,失去判断定力。若A先生意志坚定,头脑清晰,他就不会同意由D书记认定的地方一将一车人错开进去两三里路的主张。
下午,A先生带着收获满满的钓友们,回味着农家的土菜酒香,回到家中开灯夜读,梳理着连遇几事的内心感慨,想到世间自古以来人类那寻路探路开路与引路的种种:那搞发明的,干科研的,上天入地探险的,丰富人类食物链的,扩展人类生存空间的,尤其是那肩负解放苍生命运干流血牺牲革命的。胸中自是搅.动起满海的翻腾!严肃地大课题里是不允许闹出笑话的。
数十集以表现革命题材的电视连续剧《寻路》,所表现赞扬的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早期中国共产党人,为了探寻到一条符合中国实际的革命道路,是怎样在当年的腥风血雨中,不怕挫折,不怕牺牲,百折不挠,一往无前的!毛主席后来举例说过:红军光长征途中,有五十多天没得粮食吃,在雪山草地里,就靠吃树皮草根野菜度过来,不说是还要沿途打破敌人一次次的围追堵截,光饥腸辘辘每天行军几十上百里,其艰难困苦程度便可想而知的!共产党人也是血肉之躯呀,若没有坚定的信仰与钢铁般的意志支撑,是万不可能到达陝北的,抗日救亡的道路是实现不了的!井冈山斗争时期,毛主席提出中国革命只能走由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走长征之路那是被迫的延伸!
探寻正确的革命道路,解救百姓,振救国家,我们中国共产党人一直没停寻找。革命取得成功后,大家不忘来时路,牢记初衷,经前三十年的革命迠设和后四十余年的改革开放,我们中国人又找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开创出条能复兴中华的中国特色社主义道路。这期间,那一站,那一节,不是充满了风云变幻的斗争,不是横满了艰难险阻需要一个个去克服,即便今天的和平建设时期,也仍有不少人需要舍小家为大家,需要流血牺牲,攻坚脱贫的英雄们是这样做的,奋斗在国防与航天事业的英雄们都是这样做的!他们是走在这条伟大路上的实践者,如焦裕禄,黄文秀,罗阳,黄旭华等等。这种一往无前的探路精神,当然不是平日生活当中的带路情形可同日而语的,那最多只是发生了一些可笑故事,虽有可值得吸取的经验教训与粗心大意带来的后悔。绝不至于发生不堪严重后果。若由熟路者带路连笑话故事也不会闹出来的!革命带路人,则就大不同了!他关系着革命事业的成败,关系到千百万人的人头落:地。像遵义会议前,由王明博古李德的带路,立三路线的带路,那只能断送中国革命,因为这些人根本不熟悉不了解中国的国情与实际,不是右倾交权由别人领路,就是左倾育动牺牲老本。革命之路主观愿景虽好,岂能走得通乎?不走弯路乎?不受重大挫折乎?所以才有了急需正确的带路人的出现,才有了毛主席上位的遵义会议的光芒,才有了中国革命因确定找回正确的带路人的不二选择!才有了今天延伸路上的一个个伟大壮举!
在这条长长路上,再产生的故事,便是革命的史诗了!便是波澜壮阔的画卷了!
所以,世间的带路者或叫引路人,从一般來看,能改变一个人,一个家庭,少数人的命运,从大处看就是一群人或一个集体或整个国家的命运,也就是变坏或是変好的命运。俗话说,学好千日不足,学歹一日有余。被坏人带进了赌场妓馆毒贩中,是好人,都易变坏;被高尚人,觉悟人,智者,带上了正道,落后可变先进,愚昧可得开友,穷苦可变富裕!国家可变光明。
A先生说,因事物都有两面性。错误与正确都在搏弈中同行!错误虽斗不过正确,但它不会放弃这种搏奕。人类需要光明正确,需要幸福美好,需要有人往正路上引。人间正道是沧桑。日常生活中的带领者与引领国家社会前进的带领者都需要自己的智者,熟路人。二者止有性质,范围,小大之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