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恋】溢美的箫声(散文)
“爸爸,180头牛那目标不是一个小聚点,你们怎样安全躲开美国的飞机轰炸?我试想过,你们的这次任务是不好完成的,你们去了多少战士往回赶牛或负责照看好牛?”
“临回国时,营长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想想我们去了多少?我想想,想起来了十多个……是十六个战士加上我。”说道此,父亲的脸上又多了一层笑容,无不自豪着说:“姑娘,你说爸爸我想的周到不?这次执行任务我多生了一个心眼,牛不是用汽车运回营地,是靠它们自己走到这里,这哪行,于是我想要是带上一个懂兽医的战士我的任务就好完成,我知道我们连里炊事班有一位战士他懂,叫什么……叫什么?念头多我想不起来,只记得这个事件。”
听了爸爸的讲述,我在心里暗暗佩服起父亲,这长长的365华里,我们的战士肩担多大的辛苦。爸爸他还在给我讲述,讲到高兴处他喜笑颜开,讲到困年处他眉儿不弯,紧咬着自己的牙关对我说:“姑娘,此任务看似简单,但,坐起来真难,朝鲜又是多河流的国家,每每过河,那爸爸我就辛苦了。”
“为什么?我没听到?”
“牛过河得有人在头前牵着它才肯迈步,跟你行走。”
“那不简单,你可以下河牵着扭过河。”
“咳!我的傻丫头,你知过年是几月?朝鲜比我们祖国地还要冷。都在零下三十多度,有时会达到40度。”
“那那……爸爸河水结冰你……你不能趟过去。”
“不是这样,河水结了冰也坚持不了多久,汽车、人经常走。我们行走的路线有时被人要走的路行,只是结了薄薄一层。”
“爸爸,你们受苦了,每次都是你下河前头牛过河?”
“我是党员,又是他们的领导,我不受苦派何人?姑娘你不知那河水它有多凉?那薄薄的冰当你行走在上面就有无数小刀子在割你的腿,爸爸我不怕,心里只想着任务,我是党员,快步趟过河去。姑娘姑娘,当我脚踩在了岸边的小石子上,就像踩到了火堆,真暖真暖。”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旧日场景我又跌进,爸爸从朝鲜战场上下来,他光荣了一身,可寒腿病也积了一身。每每看见了爸爸发病,那痛苦,我心碎碎。爸爸是崛起屁户就跪在炕上,脸部扭曲把双膝紧紧抱进了怀里轻呼,听得清是咬住牙齿的撞击声。妈妈心疼爸爸,时不时说:“轻点咬咬你的牙!你你……轻点咬。就你逞能,就你是党员?大冬的天,十五六天的路程,就你一人趟河你你要趟过多少河流!”
妈妈的眼泪没有换回爸爸的悔意,反而是爸爸自豪的回答:“我是党员,当我在党旗面前宣誓的时候,我就把自己命献给了党。孩子她妈,你不要难过,我不觉得苦,这疼我忍忍就过去了,比起我那多牺牲的战友,我知足,我活着看见了我们的国旗。还有你,我日思夜想的人儿,我……美丽的妻子。”
“看你,孩子们都在跟前,你你……你呀!”
爸爸以苦为荣,爸爸的故事他没有讲完,而后在和爸爸的言谈话语中,我了解了爸爸这次执行任务的全部过程。爸爸无比自豪着对我说,就是这次任务,他指挥的好,战士、还有慰问战士们的牛没有一个生病死去,更没有被美国飞机炸死,更没有一个牛是被牛驮着走回了部队营地。爸爸荣立了三等功。三等功的背后,我看到了一个战士的伟大!我在书写时,一个身影乍现,我看清了是父亲,是父亲呕心沥血完成了党交给他的任务……
2023年6月20日,原创,首发江山,以此篇纪念父亲逝世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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