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根与魂】【柳岸】大漠之魂——霍去病(散文诗)
一
当秋风拽起了千里风暴,一阵滴滴答答的马蹄,刺破了夜幕下胡笛的细碎,苍天回荡的呐喊,在河西走廊一声声涌动。
厮守大漠的月儿,在经纬的碾压声中击打着深眠的古道。低喃的驼铃,趁时光彷徨的那刻,将硝烟里的红柳染成了血的颜色。
当浅淡的星光,钩住了史前的夜色,鳞鳞中的那些记忆在花城湖的怀里,将远古的岁月一一垂钓。
多少次交错的光阴,在一地的流年里忘了短长。多少次莞尔浮起的往昔呼唤着喟叹?多少次被一场缴械的征程,拥进了岁月飘渺的尘烟。
当一点圆心在你布满沧桑的额头徒留了几丝依稀,一匹远去的战马,踏着一个时间的概念,用纵横的蹄音呼叫着趿趿而去的故事。
那戈壁的寒意,那祁连的薄云,在暮鼓晨钟的叩问里,穿透了时空,在朗朗的天宇缓缓飘逸。
当紧跟春风的沙暴,在寥廓的天地几欲灼了沧海与桑田,隐隐再现的烽烟铁蹄将凝结在眉宇间的骨络里孑然摇曳。
那些光影陆离的场景,那些被时光雕刻的痕迹,仿佛在曲折迷乱的古琴声中又被一曲曲地演奏。
二
烟火熏染的年轮,碾碎了季节的岁暮,你在金戈铁马上的奔驰,震荡着一场狂澜,让匈奴魂飞魄散。
回眸诧异的那刻,你站在高高的沙坡之上,让猎猎的西风,耸立成了一座座雄伟的关隘。
就像你在奔驰的战马上,一次次怒吼,一次次挥戈,一次次举臂,一次次的鼓角争鸣,一次次把满眸的烽火点燃。
大草滩上,你用常凝在战车上的红缨卷起了惊听春雷的声响,洗涤着凉薄的风在挥戈里,追逐着漫天的繁星。
骟马河边,你高举着清冷的月,和将士们在铺满青苔的岁月里,在晚霞与晨风的游荡中,半掩迷离的黑山。
月光稀释城淮的那刻,你将一坛御赐的佳酿倾入了泉中,与将士们对月同畅,凯歌高旋的夜空,便有了烽火的传说和势不可挡的依旧。
钟漏,铺开一季纵横交错的光影,回彻的马蹄从未有停歇,那些踏过的沙漠,那些盛开的胭脂,将一缕缕灵魂熨烫。
眺望河山的眼眸,哪一行不让人沉思。厮杀与呐喊的声响,有几页史书可补?岁月啊,唯有春风不误。
缠绵于昨夜的星辰,在大漠上奔驰了八百里,一次次举臂,一次次高歌,心中守候着大汉的疆土,不离不弃。
三
雪絮绵绵的祁连山,一望无际的戈壁滩,适合把曾经的岁月铺排。每一行,都是昨日晚夕的告白;每一篇,都是涌入心底的澎湃,宛若那壶汉武御赐赋的佳酿,饮尽了天地间的辽远。
今天,那年的那场立春的战事已在沉默中消失,胸腔里依然沸腾滚烫,如果配上一首无限循环的单曲,仍能引发心中的波澜。
若,岁月煮酒,赠予光阴,别了千年的往事,是否还可以放置清遂,等一场流年里的造访?
若,红柳俯首、呵手经年,这人间所有的往事,是否还能眺首仰望,和忠魂站成对等?用挚诚的胸怀来描述那燃烧在云天的炙热?
若,大漠微雨,你我相遇,天穹之外的灵犀,是否还会临摹你的绮丽,将心念妥善安置?
当岁月渐宽了衣带,拍打雄关的风,就在昨天晚上,吹开了焉支山下胭脂花,高昂的激情又一次把大汉的疆土涂染。
余辉下,满眸的意境撩拨着昔日的风景,静默的笙箫惊醒你的沉梦。一场在戈壁大漠的浩渺云雨,把神州的图腾迸溅。
胡杨树下,李陵碑前,那些无字的画卷,摇逸着昨天,今天。一曲回荡在天宇的轰鸣,将时光一寸寸拉长……
好像有资料说,甘肃的武威,酒泉,张掖,敦煌,都是他打下来的,这几个地名从西汉起流传二千多年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