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象&云中的列车
　　
　　 我先是被白烟抓住
　　 笼罩。然后等那长长的汽笛声
　　 几十年的拉扯让它细如游丝
　　 我还是忍不住询问，以它对天使的理解
　　 “如果赋予爱，是否可以海边教师平替”
　　 风是我的天空是我的，树梢和晨曦都是我的
　　 白云穿过它们。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们还坐在草坪上谈论新月派
　　 雨天。长篙。云变幻的速度——
　　 它不能跑太快
　　 不然就闯入星星的地盘了
　　 你看那些归鸟
　　 都不是乐于安静的乘客
　　 等到了下一站，我们下车吧
　　 不妨在此逗留几日
　　 我喜欢晚霞绚丽的站台
　　
　　 &表象
　　
　　 有手，并不等于有力气
　　 不等于会做需要用手操持的那些
　　 工作，家务，书写
　　 所以当你遇到一个完整无缺的人
　　 也许是流浪汉，巨婴，文盲
　　 他们靠各种救济活命
　　 你在病中担忧的事，你的祈祷和呼唤
　　 后来有没有回应你不肯说
　　 连续多日的高温。湖水浅下去了
　　 鱼尾时有闪现
　　 但湖底的石头没有浮上来
　　 那只白鹭，不定期在午后或傍晚
　　 活动一下翅膀。它捕食的动作
　　 由于速度过快而被忽视
　　 你写长短句。因呓语频出而不知所云
　　 因丢了笔，至今还在打磨一根炭条。细细的
　　
　　 &海边教室
　　
　　 在没有深入了解深水高压之前
　　 孩子们，我们先来熟悉海岸线的曲折
　　 目测它托举日出。和一座玫瑰花园
　　 与台阶、拱形门毫不相干
　　 没错，这就叫距离
　　 而蓝色是个重要过渡。天蓝海蓝
　　 这里最好加个下划线
　　 海鸟的朗读被浪花一遍遍订正
　　 记得整齐、要整齐
　　 信天翁从来不是个老实孩子
　　 现在是它很嗨的滑翔课。没等沙滩布置好试卷
　　 就躲进濒危物种的插页
　　 露头露尾
　　 “最大的海鸟”真是个烦恼
　　 礁石的课本总是皱巴巴的。又要被留堂了
　　 就着灯塔写吧，重抄十遍。
　　 今晚别想睡了
　　 海鸟跟鱼相爱是怎么回事
　　 校规第七百三十一条：不许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