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文·启航】燕子归来情深深(散文)
在燕子的啾啾鸣叫声中,春天来了。
燕子是春天的使者,它们的到来预示着生机与希望的降临。有时,它们敏捷地在蔚蓝的天空中穿梭,翅膀闪烁着黑色的光芒;有时,它们在碧绿的池塘上空盘旋,编织着美丽的梦想;有时,它们聚集在农家小院,传递着美好的信息;有时,它们飞翔在绿色的田野,捕捉虫子;有时它们栖息在杨柳依依的枝头,发出优美的声音;有时它们又忙忙碌碌地飞来飞去,衔泥筑巢,哺乳乳燕。燕子的叫声清脆悦耳,仿佛是春天的旋律。
每当听到它们的叫声,我的心情都会变得愉悦起来。燕子与人类有着特殊的情感纽带。在古代,人们就将燕子视为吉祥的象征。它们的到来,被认为是带来好运和幸福的征兆。
燕子们在天空中盘旋着,飞舞着,仿佛是在向我们展示它们旅途的艰辛与快乐。它们时而高飞,时而低掠,时而穿梭在树林间,时而停歇在电线上。那一排排整齐的电线,因为有了燕子的停歇,仿佛变成了五线谱,而燕子们则成了这五线谱上跳动的音符,奏响了春天的乐章。
燕子归来,春暖花开。燕子开始在农家小院的屋檐下或者房梁上筑巢,用一口口春泥,一根根细草,搭建起一个温暖的家。每天,燕子们早出晚归,忙碌地去捉虫子、孵化乳燕。看着那些嗷嗷待哺的小燕子,张着嫩黄的小嘴,叽叽喳喳地叫着,我的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动。
燕子归来,也勾起了我对故乡的思念。在豫东平原我的家乡,有着我最纯真的童年回忆。那里有青山绿水,有肥沃的田野,有淳朴的乡亲,还有那一群群归来的燕子。每当春天来临,整个乡村都沉浸在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中。桃花红,梨花白,油菜花金黄,而燕子们则在这五彩斑斓的世界里穿梭飞舞,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田园画卷。
记得小时候,每当燕子在我家筑巢,姥姥总是会笑着说:“燕子来咱家抱窝,是吉祥的象征,今年一定会有好收成。”于是,我们一家人便会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燕子的家,从不打扰它们的生活。有时候,我会静静地坐在屋檐下,看着燕子们进进出出,心中充满了好奇和向往。我想,那小小的燕窝里,一定充满了爱和温暖,就像我们的家一样。那时候,在农村,经常见到成群结队的燕子。我家房子的堂屋里,曾经住过一窝燕子。每年秋季,它们会到遥远的南方去过冬。到了春天,它们会准时归来,找到自己的家。
我喜欢静静地观察燕子。它们的羽毛光滑而亮丽,黑色的外衣上闪烁着蓝色和绿色的光泽。那小巧玲珑的身躯,在空中舞动着,仿佛在跳着一场美妙的舞蹈。燕子的飞行技巧令人赞叹。它们可以在空中急速转弯、盘旋,甚至可以做出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它们的翅膀如同精密的机器,精准地掌控着飞行的方向和速度。燕子是勤劳的建筑师。它们用嘴巴衔来各种材料,精心打造着自己的巢穴。那小小的巢,看起来却十分坚固和舒适。
燕子很重情义,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一般不会搬家。
记得那时候我也就是六七岁的样子,有一次燕子抱窝,孵化出来几只小燕子。等到小燕子出窝的时候,燕子家族就像唯美人类给孩子过满月一样,来了几十只燕子,在我家院子里飞来飞去,正在庆贺。
我因为特别喜爱燕子,就想捉住一只,给自己玩。有一只燕子在我四周低空盘旋,我一伸手,就把那只燕子打落在地上。我还没有来得及扑上去捉住,那只燕子就爬起来飞上了天空。从那以后,住在我家的那窝燕子就飞走了。以后我常常盼望它们归来,却再也没有见到它们。我非常后悔而且惭愧我的自私和鲁莽,但又没有任何办法挽回。后来的每年春天,都会有燕子来到我家,它们总是看到那里有一个旧的燕子窝,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每年都有燕子来,每年都不在我家堂屋里抱窝。多少次,我深深地后悔而且忏悔,但那次鲁莽无知的行为已经给曾经的燕子造成了伤害,而后来的燕子又不了解情况,所以我年年盼望它们继续在我家安家落户,却直到我十二岁离开故乡,也没有盼来。
燕子啊燕子,如果我们之间能够互相传递心情,我一定向你们说出我的愧悔;如果唯美之间能够互相理解,我一定郑重邀请您们再来我的家里安家落户。虽然燕子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在我老家的屋里安家落户,但我对燕子的喜爱却与日俱增。
记得第一次听到广播剧《快乐王子》,我不仅记住了具有博爱之心的快乐王子,更让我记住了帮助快乐王子救助穷人的那只小燕子。当小燕子轻轻地问快乐王子,你为什么不快乐的时候,当小燕子急着要飞往南方的时候,当小燕子在冬天来临就会冻死的时候,我的心始终跟着小燕子,一起欢乐,一起忧伤。因为爱心,小燕子没有离去;因为帮助他人,小燕子最终被冻死了。我曾经为这情深意长的小燕子流下了悲伤的眼泪。以后不管在哪里,我每次见到小燕子,都更添了一份亲切与好感。小燕子就像我童年的旧友,即使没有任何交流,但内心总是靠得那么近。
离开故乡已经几十年了。几十年来,虽然忙忙碌碌,但也经常会在城市里或者田野里,见到小燕子的身影。但我更加怀念童年时期小燕子在故乡院子里经济增长点欢声笑语的情景。
直到2005年我再次回到故乡,我们一家人在故乡重新建造了一处院子。虽然我经常不回去,但老家的院子在家里人的经营之下,四周都种上了各种花卉,还种上了几十杆竹子,加上一个小菜园,环境非常幽静而且和谐。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一窝小燕子又住进了我家。这次我可留心了,安嘱咐家里的孩子们一定不要驱赶它们惊扰它们,孩子们也非常喜爱小燕子。
从此,小燕子年复一年,又在我家院子里安家落户,繁衍后代。
燕子,是快乐的天使,它们是吉祥的使者,它们是幸福的象征。燕子归来,不仅是燕子与春天的约定,而且是人类与大自然亲密的交流,是文明社会进步的美好象征,也是和谐与幸福谱写的优美旋律。
让我们一起倾听燕子的歌声,感受春天的气息,拥抱这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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