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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根与魂】【宁静】丹江七事(散文)
古人讲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七件事,影响着古今丹江人的生活。
过去,人们的主要能源靠的是柴,柴做燃料煮饭,柴用语取暖,建房烧窑也离不开柴,所以在丹江老人们讲故事的时候,往往会牵扯到:“有个打柴的小伙子,以打柴卖柴为生。”当然古人说的柴当含火柴,有了柴,没有火源引燃一样不能满足人们的生活需求。遗憾的是,曾经因刀耕火种闻名于世黄色人种因为四大发明而辉煌一时,到了近代却衰落了,连取火用具的火柴也要依附于洋人,称为洋火,照明用的能源也要进口,成为洋油;现在不同了,如果现在再讲“有个打柴的小伙子,”就out了。现代厨房里用的是天然气或电,电能的运用带来了电器的普及,煮饭炒菜用电,照明用电,取暖、制冷也离不开电,取火用具多种多样,火机、电打火、喷枪都是一触即发,不但这些生活必需品去掉了“洋”字,很多能源、取火用品还镶——“MadeinChina.”字样。由于电力解除了对丹江一带年轻人打柴的束缚,所以出门打工的人就多了。丹江的打工族是社会城市化档次化的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这里的米应该有广义的概念,泛指粮食,能吃的东西。老祖先们的生活单一化,大概只能以小麦、玉米、红薯之类的农产品为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食物了,现在丹江人的“口中食”的品种应该比过去广得多,本地没有的可以从外地运,本地所有的就要开发多个品种。做法上也有很大改观,单单小麦面就能开发多个产品,不单单是过去的以做熟为主。“口中食”的多样化多味化多元化改善了人们的餐桌文化,由于生活质量的改善,人们的观念由过去的饱肚型转变为当今的品味型享受型,在农作物的加工上,由人力畜力操作,变成了机械化运作,机械化的运作带给丹江人的是土地集约和人力的转型,男人们志在四方求财,女人们就近找地方做工,都忙忙碌碌辛辛苦苦。只是现在和过去有点不和谐的就是“夫唱妇随”“男耕女织”的浪漫比过去淡化了很多,温存的机会少了,不能不说这是其中原因之一。
再说油。丹江河道落差地多,适宜芝麻、花生、油菜生长。单说芝麻,过去的人把芝麻放到木榨上榨油,几个壮汉推动木制轮盘,采用液压挤油的方法把芝麻籽里的香油逼出来,俗称小磨油,这种油出的少,所以炒菜调菜就特别香,应该说超过了现在香油的香味,现在人呢?把芝麻粒炒好后倒入轧油机上,通过电力带动进行机械锻压,轧油人只需要调几下机关,电闸一合,就等着装油了,这种油出的净,出油率就高,但味儿却没有过去的油味儿地道。除了吃香油外,过去人也以吃猪油为主,猪越肥越受人们青睐,说实话,那种油炒菜、做油烙馍都香得让人直流口水。这种猪油现在吃不到了,人们从健康的角度考虑,认为吃猪油易得高血压高脂肪病,开始注重瘦肉型养猪了,猪饲料采用各种营养成分搭配,喂的猪出栏周期短,瘦肉多。但七老八十的人却对这种肉不感冒,认为只腥不香。饲料养猪、快速出栏是利是弊,有待畜牧家和健康权威去评判。过去丹江流域一带还吃一种棉花籽油,棉花籽油品相差,黑,但榨出的油条、炒出的菜却特别香,这种油还有一个害处就是容易上火。现在丹江人还有走更捷径的,就是到超市里随便拎一壶调和油,就够居家吃一阵子了。
丹江一带不产盐,丹江水是优质的淡水,人们吃盐要从外地运。老人们说,当年老日打过来的时候,丹江航运受阻,人们去外地担盐,一路上跋山涉水,坎坎坷坷,把盐送到店铺里,市面上的盐是一斗小麦一斤盐。新中国成立后,丹江远近上下的国营合作社统一价是一毛七一斤盐,现在人们吃盐统一用碘盐,这种盐有促进能量代谢、促进食物吸收、预防甲状腺肿大、帮助筋骨活络的作用,你别说,现在社会上的大脖子病还能见到几个?
吃馍蘸上醤,能增进食欲。过去,丹江一带小家小户自己做醤。先采麻叶,把麻叶一片挨一片平摊到案子上,再把煮熟的黄豆均匀撒到麻叶上,然后再盖上麻叶,上面放重物压,压到黄豆发霉时倒进一个瓷盆里,烧上加有香椿叶、花椒叶等的开水,加盐倒进黄豆盆里,黄豆盆外面盖一细网,防止苍蝇进入,然后把黄豆盆端到太阳下面暴晒,晒够七天后,酱豆就可以吃了。也有人把黄瓜或未成熟扔掉的香瓜切片晒成半干加到酱豆里,吃着特别有口感。
现代丹江人不会费那么大的事儿了,到超市里买上现成的酱豆,把小青辣子放进去,成了辣子醤,把大蒜加进去,成了腌醤蒜,嗨,看来孙子比爷能。
不知道过去人们吃醋是怎样做的,只知道女人们见不得男人和其他女人打交道,一耳闻目睹这种情况就容易吃醋,当然这个醋的意义转移了。现代丹江人吃醋是到副食品门市部买的,丹江人自己会加工醋,但都有大型设备,原料根本不用去外地进购,就地取材,因为丹江流域的土地产出多样化。
再说茶,古人说的这个茶应该说外延也扩大了,当指的是能解渴的东西。在丹江一带,自古至今最省事的解渴饮料是丹江水,古人喝,今人也喝,这种水纯净,要不然南水北调不会从这里取水。要想有味,还有菊花茶、荷叶茶、莲子茶、金银花茶,只要闲暇时动动你的手,各种各样风味独特的茶自己就能加工,这种茶古人喝,今人也喝。古今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你想喝哪种茶,随便找一个商店就不会让你“望梅止渴”来自欺欺人。
开门七件事影响着丹江的爷们生产、生活和生存,开门七件事一样影响着丹江的孙们生产、生活和生存。丹江以前的祖祖辈辈有开门七件事的支撑,留下了勤劳和智慧,丹江以后的世世代代会把这份勤劳和智慧传承下去,让开门七件事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