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静】无数次听了开头(诗歌/外二首)
& 无数次听了开头
纸张不断潮湿,泛黄
故事被一个女子用标准的普通话
声情并茂演绎
这时候,序幕才刚刚拉开
小女孩正走出家门,拎着她的小篮子
遇到一群寻找远大理想的蜗牛
他们结伴同行。乘坐一朵
有魔法的蔷薇花
雷雨要来了。你又睡着了。
云层越压越低,堵塞你的胸口
——必须退回小黑屋吗
圣水,停留在神父的指尖
没有弹出。受洗礼再次中断
那年九月是另一件外衣
你与雨水的对峙从未停歇。被盗的伞
撑起别人的晴朗。你可以死心
可以缺席礼拜天了
有声读物。把旧约锁进抽屉
& 傍晚的雨
不能消除漂浮感
我再次对自己很陌生。谁的魂魄
占据了雨中的行走
用数不清的击打夺走语言
路灯还没有被点亮
我是如此沉默,迟钝,寂灭
伞下的空间狭小。无孔不入的风
在骨头缝里撬动湿漉漉的情绪
出门买菜。拎回来一条鲫鱼,一块豆腐
鲫鱼红烧,豆腐凉拌
没有鲫鱼豆腐汤。祖祖辈辈传承的奥义
让每一个初为人母的女人
用喜悦的饱满哺育她的孩子
过去式。没有一场雨能够让砧板上的鱼活过来
& 嗑瓜子
忙碌的手指和门牙。
舌尖有一个灵活的捕捉动作
让我联想到青蛙或蛇,各种带信子的动物
最后的咀嚼是后槽牙的事
它们已经习惯任劳任怨的有担当
(多像沉默的中年。还不需要在睡前
摘下满口替代品,吐出干瘪变形的午夜)
平凡的日子是门前的水井
没有波澜。也没有被愤懑的一跃填堵
多年来我与半数假牙相依为命
相安无事。活在美学范畴外
偶尔在灯下嗑瓜子。远离烦恼,是非,骚扰电话
只是专注于一颗瓜子
撬开它,把“仁”完整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