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有意思的小故事(杂文随笔)
我去伏羲庙唱歌时,很少和观众互动。有不少人被我的歌声吸引着来看,看得人时多时少,掌声总是有些。一首歌正唱到中间时,一个老汉叔脸拉得老长,拄着拐杖走来,他说了句:“唱些流行外!”我抬眼望了一下,礼貌的说了声:“好!好!好!”
老汉叔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冷漠漠地看着我。我把我正在唱的歌唱完,他还是一脸茫然,没见拍一下发财的手。我想他可能是在等流行的歌吧,我又唱了一首最近很红的《苹果香》,老叔还是一脸茫然,还是冲着我说:“唱些流行外!”
我心想,老叔,你想听流行歌,来,我这就安排:《南泥湾》、《红太阳照边疆》、《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还没有唱完,我瞥见老汉叔拾起身子,拄着拐杖走了。
出来唱歌,也没开直播,首先我得开心。唱得好与不好,想听了就听,觉得还说得过去,鼓两下掌,不好听了就转去吧!又不鼓掌,也不赞扬,只是按自已的喜好提要求。前面还有大网红哩,您移步往前走,看不给人家刷礼物人家理不理你,哈哈哈!
《有人在直播间里点歌》
我在开直播的时候,直播间里一个人不停的点歌,要听这要听那,偏偏都不是我特别会和喜欢的,我就不想唱,她就不停的点。我说,我试唱一下,您点点免费的赞,刷个小红心,也就一毛钱嘛!这下就没声了,不赞不刷小红心,按其她主播的说法,这怕就是“白嫖”吧!你凭啥要求主播提供你喜欢的节目呢?她可能还不知道这一点,我礼貌的唱完一首,再也不理她了。
《有人要唱歌》
有时去外面唱歌,没开直播,有人还没等我唱完,过来兴奋的说:“给我点XX歌,我要唱一首”,有些人甚至激动的上手抢话筒了。
他也不问你让不让他唱,同意不同意他唱?以为他想唱就能唱,就要立刻唱。我心里想:“鼻涕擦一下,帮里耍去!”。嘴上却说:“你等一下,要排队哩!”。等我唱了几首,他还在那里等,我很不情愿的让他唱了。一张嘴,调子都跑到他舅家去了,还不愿停止,一连三首。我说,我九点半要回了,他说,让我再唱几首,你十点了回。我心想:呵呵!你耍球的真大呀!
后来有时候开直播,有人抢着要唱时,我说,你打开抖音关注我,给我点个赞,刷个小星星,有人扭头就走了。
其实,世界上道理是相通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种人和事见得多了,才觉得很有意思。后面再有不认识的过路人要唱,我基本都就拒绝了。
《一九八四年出生的的金XX》
娃她妈老陈在刷抖音,突然她问我,金XX是84年的呀?
我说:是啊,和我一样大。地球上最牛的80后,27岁就执政了。跺一脚地球颤三颤。
她说,你看看人家。
我说,人家把他爷和他爸遇成了么!这个没办法。
《用膳和上槽》
关于吃饭,我从书上或电视上学到一个词:用膳。
我觉得这怕是描写吃饭最高大上的词了吧?一说到这个词便想起了皇族贵胄,只有他们才配用得上这样的词。那一年我在宝鸡上班,快到饭点时,我正在和一个小伙闲谝。我一看表,给他说:12点了,走,用膳去?把他逗得哈哈笑,他说,你还会说的很!用啥膳哩,走,上槽走!
用膳和上槽都是吃饭,只是吃得好与不好,仪式感强与不强的问题。比如我们吃一碗面和慈禧太后一顿饭上三百多道菜,吃一看二眼观三的排场相比,那是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没有可比性。但不管是用膳还是上槽,一顿又一顿饭被吃进了肚子,延续了我们的生命!
《电视剧里的桥段》
《人民的名义》电视剧。
汉东省常委会上,省委沙书记很不屑的讲完公安厅长祁同伟给老检察长陈岩石家锄地的事,紧接着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就提到了“同伟哭坟”的事件。用那种讽刺的语气,阴阳怪气得说,一个公安局长为了升迁到省委书记老娘坟上嚎啕大哭,比给自家亲人上坟都哭得伤心。后来看了“达康小跑,白秘跨栏,东来喊妈、厅长司机倒车”等剧情时,觉得这些剧情和“同伟哭坟”差不多啊。
前书记在时,怎么没人把这个事提出来?前书记眼看要日落西山,这些人就把这个事情当反面教材提了出来,有些人就是很有意思啊!
《没有标题的故事》
一位大姐说,奥(我)的两个娃工作都很好,现在在XX局上班。念书的时候成绩一般,最后上了个民办二本,出来后,我托我父亲老朋友的关系,花了几万元进了XX局工作。比他们成绩好的娃很多,都没有我娃的工作好。
《另一个没有标题的故事》
一个人说,我朋友的孩子去年参加高考了。他有一个朋友是某局的领导,高考前,领导给他说,让娃不要到远处去,随便报个附近的学校上学就行了!毕业了直接到我单位上班来,如果到时候我单位没有岗位缺人,我再根据娃学的专业,增加个岗位就对了。
《她要上X中》
路上,前面一个背书包的娃给另一个娃说:“我这次考试没考好,这成绩上不了X中,咱班上XXX学习太好了,一定能上X中。”
另一个娃边捣手机边说:“我才不在乎成绩,不管考多少分,就算不参加中考,我家里也会安排我上X中的。”
《要做接班人》
上学时,老师说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歌曲也是从小唱到大。
有一次,朋友成刚给我说:“老哥,我去某学校看到有标语写的是“好好学习,做共产主义接班人和祖国的建设者”,怎么现在这口号和我们上学时不一样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是祖国的建设者,对吧?”
我说:“自信点吧,兄弟!把“应该”去掉!”
《高贵的县城人》
我关注的王老师写的她父亲兄妹中最出色的女孩儿—她的姑姑,当了县里局长夫人以后,站在县城的街上,穿着碎花花裙子,用高贵的语气和其他人闲聊时看到了她。她都上中学了,她姑姑居然不认识她,说娘家那边孩子太多了,你是谁家的?我评论说:也不知道这姑姑有多少侄儿侄女,也不知道县城离娘家究竟有多远,侄女都上高中了,居然不认识。我想起了我的四个姑,一个比一个善良,一个比一个亲。
侄儿和侄女还有娘家人是出嫁女人的底气啊,这个姑姑居然不认识侄女。
人们赞同《人民的名义》里的祁厅长,有很大部分是他把事干大了没忘本,把三亲六故都安排了。还有可能把村里的野狗调到公安局当警犬,更有可能把谁家的擀面杖调到公安局当警棍。
《血染的风采》:
刷抖音刷到了一首歌—《血染的风采》,女歌手王虹唱了一个版本,香港的beyond和罗文都唱了,而且用港普唱出来很动听。《血染的风采》是写给新中国最可爱的人的歌曲,我也想学唱。我找遍了几个K歌的APP,找不到任何版本的伴奏。费心的在抖音、快手平台找视频伴奏,只找了一个合适的,还不能下载,只能在线播放。我在开直播的时候把这首歌唱了,唱的时候得得瑟瑟在直播间说,谁要知道这首歌的歌名,把名字打在公屏上。
唱完以后,有一个粉丝给我留言:我刚才在你直播间听你唱歌,我发评论,被禁言了。
我问他,你说什么了呀?
他说,不知道,就把你唱的《血染的风采》歌名打在了公屏上,就被禁言了。
《半夜三点的鞭炮声》
夏天最热的时候,除了客厅的门,我把其他的门和窗都开着,燥热依然。
晚上睡觉,不远的那个工厂机器一直在响,整夜整夜的响。蘑菇桥的歌舞升平十点多就结束了,可是想入睡却并不容易。十一点多,强忍着燥热劝自己放下手机,放下书本,关灯闭眼,酝酿睡眠。好不容易入睡了,梦还在上部剧情的桥段,窗外开始放鞭炮,放烟花,爆炸声一浪接一浪,一下子吵到我睡意全无。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左右。最近已经有三四次这样的情况了,我分析了一下,这个时间放鞭炮、放烟花大概有几个原因:
一是有突如其来的好事,天大的好事,心里异常喜悦,要及时向所有人分享,等不到天亮,必须,立马,马上,立刻分享;
二是有过不去的事情,或者难怅的事,攒尽的阴阳给算下的时间。这个点要放炮,要放烟花,必须放;
三是没有理由,睡半夜尿憋醒了,去尿了一泡,然后下楼买烟花,点火,放;
四是喝酒喝洋板了,喝到半夜,想放就放。
或许还有更多其他的理由。公共场所干什么都是自由,当然,别人在这个点被烟花鞭炮惊醒,如何问候他家人,口吐什么样的芬芳,也是别人的自由。
《她笑起来满眼有光》
抖音里偶尔能刷到台北市长蒋万安。蒋家第四代唯一从政的蒋市长,真是仪表堂堂。作为台湾省会城市的市长,蒋万安可谓位高权重,可刷抖音刷到的他总是像个犯了错误的学生,被美女黄仪员质问得张口结舌,哑口无言。
黄仪员长相甜美可爱,笑起来满眼有光。她给蒋市长和市府提的问题,每一次都让领导下不来台。可她还是在挑毛病,指问题,仍然笑起来满眼有光。
《献了4000cc血的那个朋友》
和好朋友川川在虢镇吃完饭,本想让他再坐上一会儿,但他工作的上的事儿很多,着急出发去上班。我便帮他提上包,送他到了站台。
15路车应该快来了,我说:“你把支付宝打开刷乘车码。”
他说:“不用,我有卡呢!”
我以为他说的是公交卡,心想平时又不常在宝鸡,况且回来了多数还是开家里的车,出门怎么还会用公交卡呢?正纳闷时,他从包里翻出一张卡,我接过来一看,不是公交卡,是“献血卡”。
我说:“你还有献血卡?你献了多少血了?”
他说:“4000cc。”
“哦,4000cc是什么概念呀?我没献过,不知道。”我说。
他说:“基本上一个人身上的血就4000多吧!”
“那你把身上的血都献完了?”
“又不是同时献的嘛,我都献了20年了,每年过生日我都献一次。献血证还没发下来,国务院正在审批呢,审批完就发下来了。”
连着献血20年,每年过生日都献一次,献了4000cc。我俩关系这么好,这事他居然没有说过。我们平时做一点事儿,就跟这个说,对那个讲,生怕别人不知道,可真正做了了不起的事的人,或许很少对人对别人说。想做,做了也就是做了。
我想到他早睡早起,坚持锻炼,有了好的体魄,坚持自己每年去献血,连着限20年,献了4000cc,这是个好事,也是个伟大的事,更是个不容易的事。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原创首发)
山水相逢又架桥。
最美莫过万花筒,
东倒西倒南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