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静·忆】忙碌的国庆(散文)
刚刚过去的国庆节,不用上班,对于多少人来讲,这是悠闲的,可以彻底放松,自由自在,像只飞翔的鸟儿,想飞到哪里就到哪里,天南海北打卡,留下美丽的照片。可是我,忙得异常,像个陀螺。
女儿生于2009年,今年15岁,刚刚考上家乡的重点高中——天佑中学。到了高中,残酷的学习张牙舞爪,露出狰狞的面目。虽然是国庆,按照国家规定,不允许补课,但为了方便孩子,给予努力好学的学生更好的学习场所。学校想人之所想,七天时间校园正常开放,无论是教室,还是图书馆。老师虽然不到场,但会在监控时查看学生学习状态,避免纪律失控。没有强迫,没有威逼,自由选择,可以到,也可以不到。不过,女儿自觉性高,想着居家学习,容易分心。家里没有安静的场所,全家六口人,时不时有亲戚串门,邻居聊天,加上零食多,所以注意力容易分散,一会想上个厕所,一会想喝杯茶水,一会想吃个零食。她毅然提出,要去学校。作为家长,对于孩子的上进,总不能打击,跟她说:“你不能去,我没有时间接送。”这是不可能的。
让孩子独自去,似乎也不放心。家住在西边,学校在北边,两个地点间隔五公里。女儿不太会骑电瓶车,再加上国庆车流量大。车如流水马如龙,一辆辆外地牌照的车辆行驶在路上。婺源是个旅游城市,国庆是旅游旺季,出现这种现象难免。作为地道的婺源人,我很希望看到这个场景,为婺源经济添砖加瓦,只是机会与风险并存,同样增加不少危险。对于女儿,我只好全程接送。不过,学校国庆期间,不提供餐饮,需要家长负责。如此,中餐需要送给女儿吃,或者接回家。一来一往,白天的十二个小时像被锋利的刀一样,切成几大块,一会接,一会送……想去哪旅游,且不说钱包的问题,时间肯定不配。
除了女儿,我还有个儿子。儿子生于2018年,刚上一年级。学习任务不重,作业量不多,一天时间就能完成。虽然只花一天时间,但也要10余个小时。儿子刚开始读书,刚开始做作业,屁股像生了钉子似的,有点坐不住,说他心猿意马并不为过。这很正常,毕竟是六岁的孩子,还没有适应这样的状态。这段时间,需要陪同,我坐在旁边看着他,提醒他,哪里需要注意,哪里有问题,哪里需要修改。麻烦的是课外阅读,每天半小时。儿子的识字量在一年级当中,还算是比较不错的。虽然如此,但不认识的字同样很多。每一个字都一座小山包,阻挡他阅读的道路。
他读课外书的时候,我十二分专心,不能分神,不然遇到问题不能及时解决,会打击孩子的学习兴趣。小孩子天真好奇,脑海当中充满奇奇怪怪的想法,小嘴动个不停,时不时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我及时跟进解答。
读完书,总得带儿子出去玩一下呗!学习讲究劳逸结合,若是只看书,钻在书里,肯定会变成一个书呆子,不能融入社会,我并不希望儿子变成这样,想着他快快乐乐成长,既学得进去,也玩得实在。6岁的娃,让他一个人瞎溜,肯定不行。
暑假的时候,在岳父的帮助下,儿子学会了骑自行车。自从学会之后,没事他就骑着车,不知天高地厚,如同一头疯牛,“刷”地冲出去,把踏板踩得飞快,轮子像风火轮。虽然是迷你版自行车,但速度惊人。这不,他又骑上车,我跟在屁股后面,迈开腿追他,提醒他:“儿子,慢点,注意一下来来往往的车。”等我气喘吁吁追上,他又“嗖”的一下骑走。
除了骑车,儿子还想着捡瓶子,进行勤工俭学,赚点小钱。我带着他,沿着街道,不停地走,不停地观察,寻找可能被人遗弃的瓶子。婺源环境整洁,环卫工负责,街道干净,几乎看不到几个瓶子。好不容易捡了半袋回家,到了该做饭的时间。
去超市买菜,回家洗干净,切好,起锅,烧菜,一忙活就是一小时。这东西急不得,不能随便糊弄一下,烧起来的东西不好吃,颜色不好看,大家没有胃口,做了等于白做,还落个浪费的下场,不划算。
烧完菜,给女儿送,同样给妻子来上一份。妻子在步行街上班,担任服装店店长。这样的工作,越是节假日越忙。每年春节,我们全家都在玩,她忙得不可开交,连饭都顾不上。这不,到了国庆,又是人潮汹涌,生意繁忙,根本抽不开身。我只能帮她送饭去,送到她店里,交到她手里。岳母忍不住皱着眉头,老是送饭,家里的碗都不够了。
四个月前,岳母身体不适,到医院检查,情况不理想。她的消息惊动了很多亲戚朋友,大家都来探望她。这不,国庆头一天,她嫁到浙江乐清的亲妹开着车,不远几百里回来,住在我家,说陪岳母呆上几天,顺便在婺源玩一下。那么,我得陪同。岳母老家乡下,还有侄子、大嫂在那,小姨从远处归来,总得回家一趟,开车前往,一百多里。她路况不熟,我负责开车,虽然不用干什么活,但当司机,听她们指挥,一下这,一下那,就添了一份忙碌。
别忘了,我还有自己的父母。他们同样在乡下,只是跟岳母不同方向,完全不顺路。母亲前年因为风湿性关节炎就躺在床上,手指僵硬,去年连饭都要父亲喂食。虽然父亲身体健康,承担了服侍工作,让我们减轻不少重担,但作为儿子,总得回家看一看,这是必须的。刚好,大姐从浙江温州回来,刚好一起结伴同行。
大姐说,厂里忙,厂长不同意她回家,也是没办法,必须请假回来。因为外甥已经28岁,谈了女朋友,等着国庆上门提亲,商量婚事。我作为舅舅,准备了礼物与红包,一起去一趟。
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杂事,数不胜数。虽然国庆七天假,但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实在太少。偶尔,我还想着抽空读点书,写篇文章,哪怕碎片时间也得利用。
成年人的世界,身兼数职,既当儿子,又当父亲,还当丈夫……各种各样的身份带来幸福,也像捆上无形的枷锁,让我们忙碌。不过,忙点也好,证明我们尚有价值,人间尚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