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星】自然田园的色香味(散文) ——听、看、赏、闻、尝金秋
秋天,是七彩缤纷、绚丽多姿的,是色香味俱佳的,是有花有果的,有色且有声的,也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的。
故然,你可以听秋,可以看秋,可以闻秋,可以品秋,可以赏秋;用鼻子闻闻秋天的气息,再用舌尖舔舔尝尝秋天的酸甜苦辣、百味俱全——用你的眼耳鼻舌,还有皮肤,及四肢手脚……去感受、去体验、去丈量。
一
秋日清晨,推开窗户,一股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远近田野庄禾、果园果实的清香。伸手触摸那微凉的气流,仿佛能感觉到秋的气息渗透进每一个毛孔。秋天的空气,为我带来的嗅觉和触觉感受,增强了我对秋天的整体感知,也让我悟到秋天那种独特的亲近感、丰富性,秋的一些属性、特点、特征。
此刻,我仿佛体验到秋的体温,触摸到了秋的深处、灵魂。
秋高气爽、蓝空碧透。我漫步在郊外小径上,尽情享受无垠田园这秋景、秋色带来的美妙与宁静。
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已换上了秋装,远近山坡上,枫叶如火一般燃烧,红得耀眼;银杏叶则似金箔般璀璨,随风飘落,靓得夺目、美得醉人,宛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金蝴蝶。地上铺了稀稀拉拉的彩色落叶,像大自然用画笔涂抹的点点色块彩斑,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秋天在轻声诉说着它的故事或心语,也说不定是在呻吟、喟叹?远处的山峦渐渐染上了杂散的秋色,层次分明,有的地方仍是郁郁葱葱的深绿暗绿,有的已变成金黄或橙红、紫红、土黄、棕色、灰褐色,多彩相互交织,构成一幅斑斓的秋日山水画卷。
尤其是深秋末秋,那一片片银杏叶,宛如一把把金黄的小扇子,在秋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地上满是斑驳陆离、变幻莫测的光影,漂移着、摇晃着。银杏叶的形状、颜色以及光影效果,让我看到了秋天独特的景象、神奇迷人的美。金叶落英满地之后,围拢在树冠下组成个大圆形,堆成厚厚的一层,好似一张由无数金箔汇编成的黄金毯。
而那燃烧得通红的枫叶,仿佛是一团火、一份爱、一颗心、一片深情……它在秋冬的冷风中,仍然不甘寂寞、执意继续抒情与表演,忙于描摹大地、装扮山岭、辉映天空,与蔚蓝天幕合影、媲美……每每遇见红叶、金叶,都令我激动兴奋、着迷陶醉,站立树旁久久凝视,不愿离去。
而远观红叶,更是一个上佳视角,遥看那一片片红彤彤,似乎更胜于置身其中、近赏红叶的艺术美感与感官体验,赏心、养眼又享受。
若将秋天与其它季节对比,更可凸显秋天的特点属性、及人们对其独特或复杂的情感。
春天是充满希望与朝气的新生,夏天是热情似火、滚烫沸腾的狂欢,冬天则是冷峻深沉的沉思、甚或准哲学家的深想、哲思。而秋天,既有春天的耕作播种、夏天的收获喜悦,又有冬天的凋零与寂寞。它不像春天那么生动新鲜青涩,也不像夏天那般炙烫浓烈,更不像冬天那样冰冷、好似沉淀与等待。它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温暖、凉爽、成熟与沧桑的混合融汇,是夏冬季节的衔接、过渡、“二传手”,这种丰富与独特性,让我对秋天情有独钟。
秋季,就像人生的中年阶段,经历了青春的热烈和成长的磨砺,如今获得了丰收的果实,也开始感受岁月的沧桑。就像田野里成熟的庄稼,虽然饱满而丰硕,但也知道严寒即将来临。
大自然好像在用这样的象征手法,给我们演讲范例,借以演示、描摹生命现实人生。使人们加深对秋天的理解,从而由自然季节的物质层面,联想、升华到人生的哲理和社会生活现实的深度、广度与高度。
二
置身城郊结合部,我决定来一次短时间、区间式、虚拟化“多吃多占”:既坐拥背后城市的热火朝天、市井烟火、温暖温馨,又安享大自然的阳光雨露、相会花鸟万类、赏遍天地美景。
我环视四野,远远近近居然没看到一个人。什么?今天的大自然,似乎缺少一个主人啊!这个天地间,此时此刻,仿佛是属于我自己的——这是不是我家的“御用后花园”?
这一刻,我多么富有!我简直是世界首富了!
夜幕渐渐降临,天空变得愈发深邃而神秘。
我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在半枯半绿的草丛上静坐下来,抬头仰望星空。无数星星如同镶嵌在暗蓝色天幕上的宝石,闪烁着或含蓄或晶莹迷人的光芒。有的星星明亮夺目,仿佛在向我眨眼睛;有的则若隐若现,像在与我捉迷藏,也可能是在躲躲闪闪偷窥我?我不禁想起,小时候听过大人讲的许多关于星星月亮的神话传说,那些古老而神秘的故事,让今天的星空变得更加魅力四射。
月亮悄悄爬上了枝头,与半明半暗的树冠相辉映,它如同一轮银盘,高悬在无云的天空。月光洒在大地上,给一切蒙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好似半透明。秋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不觉得寒冷,反而有一种清爽之感、心清气爽。在月光映照下,周围的景物变得影影绰绰、如梦似幻,我仿佛置身于一个童话世界。
沉浸在这秋夜的美景、光影、氛围中,思绪也随之水波般潋滟荡漾。看着那闪烁的星星和皎洁的月亮,我感到天地自然的广袤、伟大与神奇,也体会到生命的渺小与短暂,不禁忆起过往生活中,某些片断的嘈杂无序与人世的繁复、生命的无常。
在这浩瀚的宇宙中,我们每个人都如同一颗微小的星辰,抑或微粒、尘埃,但即使真的如此,我们也可以在自己的位置上向阳而生、发光发热,为这个世界增添一份独特的光亮和色彩。
这个秋天的夜晚,秋景、星星和月亮共同描绘了一幅美丽浩瀚而高远的立体图画,让我心生敬畏,也让我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
三
声音,大概是许多自然物事的有机组成部分,它们似乎生来就带着声音。
秋季的声音,也是自然四季情感表达的重要元素。
秋天,窗外的雨滴打在落叶和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秋在轻声诉说自己的心事。偶尔有秋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像在应和着秋雨的低语。秋天中的雨声和风声,为我营造出一种静谧而略带伤感忧郁的氛围,也仿佛直观形象地传达出我对秋天的复杂意绪、情愫,以及对时光流逝、对自然新老交替、万物代代轮回的感慨。
秋水溪流吟,枯叶落花叹,植物的瑟瑟发抖音,庄稼的吃喝拉撒、呼吸声,万物的脉动心跳响,花枯、花开的声音,以及雀鸟百虫鸣:蛐蛐、蝈蝈、其它大小飞虫爬虫们,时不时地轻声哼鸣、漫唱、吟哦……这一切,和谐共生、统一汇合成一曲“秋季随想曲”“月下大合唱”。
这秋季的声音背景,乃自然影像的画外音,是用声音对秋日时空的描绘、诠释与伴奏。
四
颜色亦然。也许,天地自然、万事万物都离不开色彩。
七彩缤纷,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特殊礼物。
这个属性特点,有点像本能、近乎本能般与生俱来。
每个季节都有其代表性的色彩。春天以嫩绿、粉红、鲜红等充满生机的色彩主打;而秋天则以金黄、橙红、棕色系、紫色系等暖色系与灰褐等冷色调的交织辉映为主要特色。秋天的山峦,像一幅色彩浓烈的油画,金黄的银杏、火红的枫叶与灰色或深褐色的树干,以及大地的土黄、部分树木植物之残存的绿色,枯萎的植物叶茎等,相互映衬,在夕阳的余晖下,整个山峦笼罩在一片暖橙色的光芒中,美得让人心醉,散发出、氤氲着迷人而温馨的光泽与“气场”。
秋天用色彩与光影的组合,生动展现了自然之秋的独特美、综合美、复合美,同时仿佛也代替我融入了我对秋天的赞美之情、热爱之心和一往情深。
尤其是,末秋的萧瑟衰败,就像我内心深处那一抹淡淡的忧伤。树叶的零落,花朵的凋谢枯萎、百草的枯黄飘零与流浪,都像是我曾经逝去的时光与梦想、业已走远的岁月碎片。虽然有些寂寥落魄,但也有一种别样的从容与宁静。
眼前,秋天的萧瑟景象,与我内心的忧伤相逢,自然现象便与个人情感状态联系融合、同频同步、共振共鸣,让我更深刻地体味秋天景色的内在底蕴,以及我咏秋、赞秋、叹秋、悲秋之情感背后的深层原因,深刻的内涵与外延。
在我眼里,季节的转换,四季的轮回,也许是最著名的“自然故事”!也是比较典型的“地球故事”。它那么执拗、宏大,那么规律、亘古不变,似乎一直在渲染或强调一种启示,启发或激发人们心中萌生一种生命的伟力,一种坚守自我不屈不挠、勇往直前、冲破一切黑暗困苦的磅礴之力。
五
走进秋日田园,仿佛踏入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幻世界。
在季节的轮回中,秋,总是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翩然而至。它像一位优雅的诗人,用金黄的落叶、火红的色彩和凉爽的微风,谱写一首首多彩动人的诗篇。
秋日,月季仍然盛开,秋菊隆重绽放,诗情盎然、画意浓郁。
走进秋天,写到秋天,不得不提及秋菊。菊,不畏秋风的萧瑟,在庭院、山坡、田野,一株株、一簇簇、一片片地肆意绽放,成为大自然赋予这个季节的珍贵礼物。此刻,让我们一同沉浸在秋菊绽放的诗意时光中,去感受那份成熟、丰硕、宁静与美好。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元稹对菊的偏爱不无道理。那五颜六色的菊花,白的像雪,黄的似金,红的若火,它们在末秋甚至初冬的冷风中依然傲然坚守挺立,展示着蓬勃的生命力、不屈的傲骨与坚韧。
菊花不仅花期长、耐寒,更是花样繁多,我很惊奇菊花的品类之多、色彩之丰和超凡之美:丝菊的婀娜多姿、柔情千种仪态万方;其它各种菊花,不同的叶瓣、花形,多彩绚丽的颜色,无不令人心向往之,或艳羡或着迷或陶醉不已。
也许可以说,菊花,在耐寒方面已经很接近冬天的月季花了。它俩,比起冬青、松树在严寒面前的顽强不息,可谓有一拼。
在这缤纷的季节,月季花异常耀眼。那娇艳的花朵,婀娜的身姿,以及几乎四季不断的花期,让人为之倾倒、着迷。无论在春天的暖阳下,还是夏季的细雨中,亦或秋日的清风里,寒冬的霜雪中,月季花始终以它坚韧的生命力和难以匹敌的美丽与魅力,吸引着我驻足欣赏、由衷迷恋、深深陶醉。
寒凉季节,菊花的伙伴就是几乎“月月开”的月季花!菊花,基本上可以陪伴月季花走进初冬。再往后,菊花渐渐退到后场。月季花,则依然行走冬天、继续演绎它在自然四季里几乎不间断的美丽戏剧情节。
菊花、月季,于秋风中摇曳生姿,在这迷人的时空,我们跟随菊花、月季的一个个登台与谢幕,进一步学会了欣赏美、感受美,也学会了珍惜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让我们把这份对秋菊、月季的喜爱和对生活的热爱,融入各自的生命中,让生活如同秋菊和月季一般美艳,充满色彩和芬芳。
六
火红的枫叶,金黄的银杏叶,诸多植物花草、果实的枯黄、变红变紫变棕色,以及各种花草树木、农作物的生生灭灭,就像秋天的“形象代言人”、情感“发言人”,使我从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等,体验独特的秋之美、秋之艳、秋之味、秋之韵、秋之饱满与深情、秋之凄美荣枯与复杂!让我从中体会到秋天的深情厚意、火热的情感;拥有一颗如秋菊、月季般典雅、美丽的心,去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瑰丽、诗意人生;也唤醒或激发我的博爱与挚爱,锤炼我的爱美之心,提升我具艺术美的眼睛,乃至艺术审美的情趣、品位;使我更加热爱秋天、热爱四季、热爱自然、进而更加热爱人生——或玫瑰色、或红色紫色、亦或暗色灰色、甚或黑色的人生。
是的,这一切,我都爱!
社长的精彩编按,多谢认可好评。秋天快乐。创作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