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萧瑟秋风今又是(散文)
在心情几乎是萧条到极点时,风吹得是那么的冷酷,而依稀还搏动着生活强音的我,脉搏的抨击力度,已经大不如从前。
大约因为是老迈的缘故吧,夕阳西下,看着黄昏晚夕徐徐的落下,心里还是五味杂陈,应有尽有。
年轻时候的憧憬,已经是古老的回忆。
回到故乡住了三个晚上,五峰山照常是美好的,可是无情的烈风,却残酷地把我的故乡“横路下学校”的电线刮断,因此黑灯瞎火了一个晚上。
通过积极的抢修,在叔叔黄亦全的配合下,总算恢复了供电,重新有了照明,光明又再次重现。
岁月如一把剪刀,剪断了我往日的愁思,相思也罢、愁思也罢,反正,一切都如萧瑟的秋风,吹乱了我所有的向往。
年轻时候的打虎打野猪的野劲和雄劲都不知道飞到那儿去了,我放着雁和鸣老师为我朗诵的散文诗《故乡的小河》,一直聆听,心里悄悄得到一丝安慰。
烈风照常猎猎地吹着我故乡“横路下学校”的五星红旗,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也曳示着五峰山的雄伟,更衬照着故乡横路下人英勇无畏的精神:“无畏于艰辛、更无畏于坎坷,而这种无畏于任何艰难险阻的气慨,更是重新铸造天地的大无畏的精神,是要殊天异地,重铸山河的!……”所以,我又一次回想起童年的打猎和放牧的生活,也许,这腰别牧笛的生活,既是童年生活的一种写照,更是启迪后来理想的风帆,战舰毕竟终要驶出的,而高山以外,大海的怒潮,终归也要汹涌澎湃的,至于那么一点悲伤的小浪花,算不了什么,只要融尽大海的大浪中,这一点点悲伤的小浪花,不但看不见,而且会消逝在大海的波高浪急浪潮当中的。
想着、想着,心情也稍微宽松了许多。
夜里,微微入梦,总有一些发财的意念,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必然,但一梦醒来,面对家图四壁的窘困,心照常还是萧瑟的。
还好,有几个三朋四友,能帮助我一二,还有亲兄弟,总能在捉襟见肘之际,予以我帮助,所以,每每窘困危机,总能聊以度过。
回到漳州,又面临着几张信用卡要还款,老科长邱和谋先生、老同事张绍龙先生,又挺而相帮,这危机又一一度过,所以早上我去古城,拉一拉二胡,也把萧然的心绪,一并在弦中寄托出去了。虽然这一生没有专事音乐,但总在音乐中,找到一种寄托,把感觉和感受,写进弦中,拉了出去,或哀或愁,或悲或喜:“幽幽悠悠琴弦里;揉揉颤颤在其中。”!……
所以呀!人在现实中,音乐也涉进梦中,与生活同悲欢、共患难。
所以,在漳大的日子里,虽然说不能尽如人意,但总拾得一份清静,几缕柔情:“柔肠缕缕绕心壁;赤胆丝丝织蚕卵。”
当然,我的岗亭后面,向西倚立,麻竹参天而生,一片绿意盎然,总给我无限的文学联想,所以,烦郁之余,日子也匆匆而过,流年似水,苍天而立,毕竟我也六十开外了,多少壮志付水流,安敢再做少年梦,面对青山危耸立,就书文笔寄苍穹,也算是老来抒志,聊以自慰罢了!
2024.11.4.
写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