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 爱心】苦果(散文)
一个爱戏的小伙,他长得三大五粗,浓浓的眉毛,一米七五的个头,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一笑嘴角有两个酒窝,洁白的牙齿,如果不说话,你还以为他是个姑娘呢?
最终,他因戏酿成了一枚苦果,虽谈不上家破人亡的程度,但也可以说到妻离子散的局面了。
他名叫海文,父亲起这个名字的用意是,大海里的文化,根深蒂固,盼望他成才,考个好大学,最不行考个师范学院,出来当个人民教师。
常言道:“高山出俊秀。”这话一点不假,他就在北山畔出生,那里的水土就养才子佳人,周原的圣地,人才辈出,据说杨贵妃就出生这不远的野河山里。
他自小就爱戏,好像他一出生细胞里就贯穿了戏的音符。
那年全国学习小靳庄,大唱样板戏,学校组织一次戏剧小唱段汇演,他学唱了《红灯记》中的李玉和,受到好评,并获得了个人二等奖。从此他一发而不可收拾,爱看戏,爱听戏,虽然跟着嗯嗯几句,但不太在行。
那年改革开放后,天变了、地变了,北山畔的草木也好像变了,那地里的庄稼也好像变绿了,同样的地,产量也不知不觉的上去了,就连门前的一棵核桃树,也似乎结的繁了(多),核桃都压弯了枝条,那古老的文化戏剧也登上了舞台。
小海文不知不觉的变成了大海文。
海文、海文,海文在高考中仅差二分名落孙山,他坚持复习,第二年高考,一向学习好的他,不知怎么没有发挥好,阴差阳错考的还不如第一次,勉勉强强的考了个二本。
在学校里学习还算可以,但他一直爱听戏,爱看戏,有时还不成体统的哼上几句,特别是每年学校放假,哪里唱戏,他就跑去了。有一次,镇上不远处过庙会,三天四晚上戏,他一次没有缺过,气得他母亲说:“你当时为啥不上戏校。现在上那个学,真是康茂才进马房,把你大材小用了。”
记得一位名家说过:“爱好比什么都重要,一个爱好,往往将决定这个人一生的前途和命运。”这话一点不假。
四年的大学,风风雨雨终于熬出来了。
他被分配到南方一家公司上班,由于他专业对口、工作扎实,不久就成为这家公司的副总,把公司打理得头头是道,豇豆一行,茄子一行。
他在爱戏的基础上,又写起了文章,但最重要的是爱秦腔戏。
工作顺利了,一切都如愿以偿了,就觉得时间快了,刹间他娶妻生子,又一晃几十个年头过去了。
他感觉南方远,照顾不到家里,从那个厂退出股份,回县上办了一个自己的厂子,由小打小闹到初具规模,他在这里也算小有名气。
爱好也要把好尺度,掌握分寸,往往注意不好,自己将陷入泥坛,拔不出来,也会带来不可预计的后果。
海文闲了、有空了就一直爱戏,有时文武场面一响,他就乱套了,即便手头工作再忙,他都会放下或交给下属去打理,然后会哼几句,但也哼的有板有眼。他逐渐也学会了拉二胡,也拉的挺不错,同行都有目共睹。但他很低调,从来没有张扬他是老板,经营一个不大不小的厂子。
俗话说:“书房戏房,不大正劲的地方。”
海文他参加了一个唱戏的团体,说小一点是自乐班,说大一点,是一个小小的演出队伍,叫剧团有些大了,因为他分几次给这里投了许多钱,买了好多东西,也就不叫自乐班了。
戏班里有个女的叫翠霞,三十多岁,是这个组织的“二把手”(副领导)有组织能力,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也把这个组织打理的好。
她怎么不知不觉地看上了海文,时不时追着海文,暗示着他,有时还暗送秋波。
起初,海文还没有觉察到,必竟他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他一大半精力都放在厂子,出来唱唱玩玩毕竟是为了放松自己,也根本就没有胡思乱想的心。
时间长了,海文隐隐约约觉察到了什么,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对翠霞的追一笑了之。
但就凭这仅仅的一笑,把翠霞打动了,她误认为海文对她有意,更发起了一阵阵猛烈的进攻。
一天晚上,在一个小镇文化汇演,演出完都十点多了,其它人都散了,翠霞说她肚子饿了,想吃饭,原海文准备回家,无奈翠霞说她请客,搞的海文不好意思,就陪着翠霞。
“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谁说过这话。进了一家饭店,翠霞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酒,就边吃边喝的聊了起来,那饭一直吃到晚上十一点多,翠霞喝高了,要海文送她回去,海文提出要翠霞老公来接,翠霞说老公出差三四天了,不在家。无奈海文把翠霞送到八楼?
正当海文抽身要走时,翠霞双手抱住了海文,随后水到渠成,一切顺其自然。
俗话说:“哪有干柴见火不着的呢?”
话说回来,这一切都是翠霞提前设计安排好的,海文还蒙在鼓里。
有第一次,毕竟就有第二次,在翠霞的引诱下,海文也就一次次就范,但翠霞不是看上海文的钱财,而是看上了他的人。
假如说翠霞看上海文的钱财了,那倒好说,破财消灾,给几个钱就行了,偏偏翠霞对海文一分钱不要,有时偶尔还拿自己的钱给海文倒贴。
海文也是个好人,一次他实在于心不忍,给翠霞转了两千元,让她春节买几身好衣服,翠霞没收,二十四小时又返回海文手机上了。
翠霞越是这样,海文心里越是不安。
令海文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爱好戏的人,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感到对不起家庭,对不起自己的老婆。
越是这样,这种孽缘越来越严重。甚至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但是热衷于秦腔戏的戏迷们,他们该干啥干啥,这一切似乎于他们无关。
话说回来,就是这一切,说狼说虎都与自己无关。
不久,这个演出队的头儿因儿子在外地,需要两口来管护孙子,后来自然而然地落在翠霞头上。
两人慢慢都有了清醒的意识,但还如胶似漆,但从那河里拔不出来,似乎显的深了。
这怪谁呢?他们都理不出个头绪,这张网将从哪里收起?
情,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往往一个人将坠入情网,那将是一辈子的失败,特别是走不出来的呆人,那更将会把自己带向一个不为人知的坟墓。
海文是个好人,他不会逢场作戏,他没有翠霞那么心眼多。
人常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翠霞和海文的事,风言风语地传出了,在不大的一个县城内,街谈巷议。
海文老伴跟他大吵大闹了一场后,去她娘家住了一月,也不和海文过日子了,扬言离婚。
翠霞的老公,是一位人民教师,性格本身内向,一气之下和翠霞走进了法院,拿到的是一份离婚证书。翠霞苦苦哀求,无济与事,最终食下了一盘自酿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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